古陶瓷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物保护的重要组成部分，古陶瓷修复技术是一门古老而又现代的技艺，旨在修复损坏的古代陶瓷器物，使其回归原本的样貌和艺术价值。长期以来，虽然各地出土大量陶瓷遗作，但由于历史、专业知识、技术手段等缘故，古陶瓷修复情况不甚理想。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创新和应用，古陶瓷修复技术也在不断创新和发展。探索古陶瓷修复的数字化再现，推动古陶瓷技艺、作品的全真还原与永久留存，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由“修旧如旧”转入“延年益寿”
目前，古陶瓷修复技术主要包括传统手工修复和数字赋能修复两种方式。传统手工修复是一种手工艺技术，需要修复师傅具备高超的手工技艺和丰富的经验，通过手工逐步修复破损的古陶瓷器物。传统手工修复的优点在于可以更好地保留古陶瓷的原貌和历史风貌，但是也存在一些缺点，比如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同时修复效果也容易受到修复师傅主观因素的影响。
随着数字技术的引入以及人们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物作品角色功能需求的演变，古陶瓷修复的技术理念已经发生了较大的转变。一些学者、专家乃至一线修复工匠均认为，数字技术的介入不仅提高了传统依靠手工进行古陶瓷修复的效率和准确性，同时也为古陶瓷的研究和保护提供了更加丰富和多样化的手段。越来越多的专家认为，传统的古陶瓷修复需要手工进行，容易受到人为主观因素的影响，同时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数字赋能可以借助先进的技术手段，对古陶瓷进行三维扫描和模拟，并通过算法进行自动化修复，提高修复的准确性和效率。同时通过数字化重建，可以还原古陶瓷的原貌，进一步研究其历史、文化和艺术价值，为后人提供更加便捷和全面的研究和欣赏手段。因此，越来越多的文化机构和文创公司开始关注古陶瓷修复技术的应用和创新，通过数字化技术和文化创意的融合，打造出更加具有文化价值和商业价值的古陶瓷修复作品。某种意义上讲，古陶瓷修复已经从以往的“尽可能地还原原貌”迈入了“更注重修复后的古陶瓷能够延续其历史价值、文化内涵和经济效益”的新阶段，即从“修旧如旧”到“延年益寿”。
与之相应的在修复技术方面也进行了大量的创新和探索，出现了“AR技术数字修复论”“图像修复算法数字修复论”“深度神经网络数字修复论”“三维扫描数字修复论”等不同技术倾向，以及“材料数字再现”“流程数字再现”“作品数字再现”等不同内容倾向。但它们都共同指向一项关键技术——数字建模，即运用技术的手段将古陶瓷修复的材质、流程、技艺、展示等进行数字技术转化，实现各环节精准建模和高效输出。于是，相应的对古陶瓷数字修复标准的研究被推上历史舞台。
古陶瓷数字修复研究亟待深化
实际上，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早已开始探索研究古陶瓷修复的标准。在一些学者看来，其目的在于根据历史和文化价值的保护需求，提高古陶瓷修复的质量，确保修复后的古陶瓷尽可能接近当时时代的原貌。于是，相继出现了“修复前的检测标准”“修复材料与方法的遴选标准”“修复效果的评估标准”等。这些标准基本停留于传统的手工操作阶段，基于数字化修复标准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
近年来，为了更好地管理和利用古陶瓷数据，相关机构开始探索建立基于数字化技术应用的古陶瓷数据库，目的是对古陶瓷的图像、文献、鉴定和评估等多种信息进行整合和分类。这些富有前瞻性的努力，推动了古陶瓷数字化工艺流程标准和数据库研制的发展进程。但从整体上看，国内关于古陶瓷数字修复的理论和实践还处于起步阶段，迫切需要利用数字技术赋予各行各业转型发展的战略先机，对古陶瓷数字修复的理念内涵、机理脉络、基本流程、技术方法、实现工具等进行深入探究，总结其中的宝贵经验，推动古陶瓷数字修复工作的高效化、标准化和规范化运行。继而开发一套针对古陶瓷修复的数字化工艺流程标准和专门传承创新古陶瓷技艺与作品的数字资源库，促进古陶瓷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创新发展。
古陶瓷数字修复的技术探究
数字修复是一种新兴的修复方式，它利用计算机技术和数字化手段，对古陶瓷进行三维扫描和模拟，并通过算法进行自动化修复。与传统手工修复不同的是，数字修复的优点在于可以大大提高修复的效率和准确性，同时也可以还原古陶瓷的原貌和历史价值。从操作层面上讲，数字修复至少需要厘清其基本流程、技术方法、实现工具。
古陶瓷数字修复的基本流程。综合国内外实践经验，古陶瓷数字修复的基本流程包括数据获取、数据处理、修复分析和修复输出四个阶段。一是数据获取阶段，指的是通过三维扫描等技术手段获取古陶瓷的原始数据，包括形状、颜色、纹理等信息，并将其存储为数字化模型。目前常用的三维扫描技术包括激光扫描、结构光扫描、光学扫描等。二是数据处理阶段，指的是对古陶瓷的原始数据进行处理和优化，包括数据清洗、数据对齐、数据平滑、数据重建等操作，以便于后续的修复分析和输出。三是修复分析阶段，指的是对古陶瓷进行修复分析，包括对古陶瓷的破口、缺角、断裂等破损部分进行分析和识别，以及对破损部位修复方案的设计和优化，包括修复材料的选择、修复方法的确定等。四是修复输出阶段，指的是对古陶瓷进行修复输出，主要包括对修复结果进行渲染和显示，以便于观察和比较；对修复结果进行评估和测试，以保证修复效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对修复结果进行保存和传播，以便于后续的研究和应用。
古陶瓷数字修复的技术方法。从当前的技术发展趋势看，古陶瓷数字修复的技术方法主要包括三维建模、虚拟现实、计算机图形学、机器学习等多种技术手段。三维建模是数字赋能修复的核心技术之一，它主要利用三维扫描等技术手段，将古陶瓷的形状、颜色、纹理等信息进行数字化处理，生成三维模型。三维建模技术的主要优点在于可以精确还原古陶瓷的原貌和历史价值，同时也可以为后续的修复分析和输出提供基础数据支持。虚拟现实是数字修复的另一种重要技术方法，它主要利用计算机图形学和交互设计等技术手段，将数字化模型转化为虚拟世界中的三维场景，以便于用户进行观察和操作。其主要优点在于可以提供更加直观和沉浸式的修复体验，同时也可以为修复方案的设计和优化提供更加方便和高效的工具支持。计算机图形学主要利用计算机算法和数学模型等技术手段，对数字化模型进行分析和优化，以便于生成更加真实和准确的修复结果。其主要优点在于可以提高修复效率和准确性，同时也可以为后续的修复分析和输出提供更加高级和复杂的工具支持。机器学习是数字修复的另一种新兴技术方法，它主要利用人工智能和数据挖掘等技术手段，对数字化模型进行分析和学习，以便于自动化修复。其主要优点在于可以提高修复效率和准确性，同时也可以为修复方案的设计和优化提供更加智能和灵活的工具支持。
古陶瓷数字修复的实现工具。古陶瓷数字修复的实现工具包括多种软件和硬件设备，主要包括三维扫描仪、虚拟现实设备、计算机图形学软件、机器学习平台等。三维扫描仪是数字赋能修复的核心设备之一，它主要利用激光、结构光、光学等技术手段，对古陶瓷进行三维扫描，以便于生成数字化模型。虚拟现实设备是数字赋能修复的另一个重要设备，它主要包括头戴式显示器、手柄等设备，可以为用户提供更加直观和沉浸式的修复体验。计算机图形学软件是数字赋能修复的另一个重要工具，它主要用于对数字化模型进行分析、优化和渲染等操作。机器学习平台是数字赋能修复的另一个新兴工具，它主要利用人工智能和数据挖掘等技术手段，对数字化模型进行分析和学习。
数字修复技术的发展为古陶瓷遗产的保护和文化创新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实践，为艺术文化的创新发展提供更加广阔的空间和机遇。随着研究和应用的不断深入，古陶瓷数字修复必将在保护传承、历史研究、公益推广、商业应用等方面彰显其巨大的生命力，必将在进一步促进艺术文化创意产业的繁荣发展上作出更大贡献。
（作者单位：福州外语外贸学院艺术与设计学院）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郑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