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入尘烟》(二)最底层农民的尊严和善良更像是一个笑话

李睿珺导演的《隐入尘烟》因为没有钱推广,

拍摄结束后一直少人问津,

其内容像一部西北荒原上的记录片。

在看纪录片《河西走廊》时,

目之所及的皆是一片片辉煌与苍凉的荒原,

其中就有张掖七彩丹霞。

“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张掖认江南”,

然而在张掖市高台县花子墙村这片土地上,

我们看到的不再是西北的壮美和塞上江南的秀色,

而是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耘者。

就像影片中善良、坚韧、能吃苦的马有铁,

一年到头不停息地辛苦耕耘,

在丰收的季节,

所有的收入也就三千九百七十元,

扣除年初种子等费用一千九百多元,

他还能剩下多少?

这是一个淳朴农民整整一年的收入。

导演将影片锁定在这片土地上,

除了对故乡土地的热爱,

也是对烟火人间的关注,

对世相人生的解读。

在太多关于“极摹人情世态之歧,备写悲欢离合之致”之外,

透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影片里没有扭曲、夸张,也没有隐藏、掩饰,

只是将乡村穷困庄稼人的生活现状呈现于世,

让观众去理解,去评论,去寻找。


此时,善恶来评价,是最浅表的延伸。

这种边缘化的乡村人,每个村庄都有,

他们贫穷、低贱,命如草芥、人如蝼蚁,

是繁华世界一个匆匆过客,

活着与死去,没有几个人在意与关注。

命运安排给他们一条路,他们只有走下去,

就像马有铁说的:“对镰,麦子能说什么?对来啄食它的麻雀,麦子能说什么?对磨,麦子能说什么?”

这一段话,何尝不是他们对命运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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