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影片《隐入尘烟》

《隐入尘烟》以最朴素的方式,向普通说敬意,对平凡唱赞唱,以庄稼喻人生,把爱情的真谛诠释了出来,将苦难的生活展示在了世人面前。

鲁迅说:悲剧是将那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是将那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隐入尘烟》只所以引起观众的广泛评价,甚至褒贬不一,原因就在于它将人生那些有价值的,让人思考,让大众回答,让时间做出答案的问题展示了出来,教人深思,引起共鸣。

导演对底层百姓的了解让观众钦佩,海清的表演让观众折服,甘肃高台的群众演员也美美地过了一把演员赢,让他们知道电影原来如此,艺术魅力无限。

一张双喜帖纸,贯穿于三次搬家,代表着主人公对爱情的认同。他俩的结合没有金耳环,也没有金戒指,但爱得那么深沉、那么执着。


当双喜帖纸换成了遗像,挂像的细微动作:放上黑纱,用袖头抹去尘土,看了一遍又一遍,演绎着人世间的真爱和美好。

两人在地里锄草的画面是那样经典,有人说跟前苏联的名画《拾穗》一样美。庄稼人视禾苗为神物,舍不得铲去一株。虽然知道它会枯萎的,但还是栽到地里,培了泥土,并拍实压瓷,希望它获得新生。


看到这里,我为导演细致入微的设计而折服。吃饱饭是庄稼人最大的希翼,爱禾苗是庄户的本分。朗诵十遍“锄禾日当午”都达不到这样的艺术效果。

用芨芨草编成篱笆,用来压房顶,这是西北农民利用自然的一种方式。导演想到了,可编芨芨草的活海清居然也“学到了手”,这确实难能可贵呀!


处于农耕时代的农民,用于生活的各种物品,都就地取材。高台乡村多的是芨芨草,那生长在地上的芨芨草以及白杨树,正是大西北人处于艰苦环境,不屈不挠精神的象征。

收割庄稼一幕,电影显现的非常详尽。麦子割下来要捆,要用车拉到打麦场上去打碾。而用驴拉车装田捆是最难做的。驴要站稳,人在车上会码,车下有人用杈去传递麦捆。这可是个技术活,不会在车上码麦捆,就不能

将麦捆运到打麦场上。其间驴子要站稳,路上应走稳。用木杈将田捆挑起,可难为了演员海清。要知道,这活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干的。

影片借疯子的话:“对镰刀,麦子能说个啥。对啄它的麻雀儿,麦子它能说个啥。对磨,麦子它能说个啥。被当成种子,麦子又能说个啥。”这是普通老百姓心声。对待天灾,老百姓能说个啥,对待人祸,老百姓又能说个啥?只能逆来顺受,何况,还是最底层的残疾人呢。我认为,这是影片震撼人心的一例。

夫妻打麦场上的对话,炕头上的对话,虽然寥寥数语,可谓经典。这是对爱情的诠释,对人性的透彻领悟。


这部电影,普通的连个主题歌也没有,也没有大起大落,荡气回肠的音乐去渲染。坐在影院里,观众在静静地看,细细地体味,但泪水不断,哀叹不断,同情心在升华。

一团红火燃烧去,满腔热血汹涌来。阳界没享的福到阴界去享吧,阳界没看到的大彩电到阴界去看吧。但阴界是否也有电,也有网络就不得而知了。


活在当下,寄希望于未来,大家何尝不是如此?

马老四说,庄稼人离了土地咋地活?驴儿猪儿鸡儿怎么养?影片中没有回答。乡村里个人的房子随着铲车的轰鸣,瞬间被夷为平地。马老四跟着侄儿到楼上享福去了。


影片所反映的情况早离我们远去了,今天的年轻人不相信电影中的人和事。我也对儿孙讲过去挨饿的事,他们说,饿了怎么不吃肉呢?教人哭笑不得啊!

有人说这部影片在卖惨,在博得观众的同情心;有人说这是蔑视当下,与实际不符;也有人说这是事实,不过离现在远了,现在的张掖高台富裕多了。众说不一,众口难调。

不过,电影是艺术,艺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不能对号入座。


不过,这部影片最近可真正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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