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乐坛“最土摇滚歌手”,红了32年,如今仍是不老神话




在音乐圈,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喜欢他的人对他的歌嗤之以鼻,而喜欢他的人则将他的歌视作珍宝。


他曾承包过KTV的金曲,后来又承包了无数人的歌单,粉丝从60后一度跨越到了00后。


红了32年,他不仅没有过气,还在不断吸引新的歌迷,纵观歌坛,也只有他一人了。



“现场之王”

Rocker


在华语乐坛中,伍佰绝对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因为他的演唱会,向来只需要唱一个开头,剩下的歌迷全包了,动不动就成万人K歌现场。


前段时间,他再次登上台北小巨蛋,尽管这次演唱会因疫情两度延期,但现场仍然座无虚席。


好笑的是,唱《浪人情歌》时,他竟然连开头都不唱了,直接当起了伴奏,歌迷唱到一半,他才开口唱了两句,整首歌,只唱了4句。



有网友调侃道:“其他歌手嗓子发炎演唱会延期,伍佰的演唱会歌迷嗓子发炎延期。”


好不容易演唱会举行了,却是“花伍佰买伍佰演唱会门票去伍佰演唱会唱伍佰的歌给伍佰听。”



其实关于伍佰开演唱会“不唱歌”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早在两年前他就因此上过热搜,逼得他不得不出来回应“这不是事实,我有唱!”


关键是有时候他根本没有机会唱。



还有一个神奇的现象是,很多人没看过他的演唱会,也没买过他的专辑,但是他的歌基本都会唱。


就如《挪威的森林》前奏一响起,多少人能忍住不跟着唱出那句:“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


看了台剧《想见你》,又有多少人没有单曲循环过《last dance》。



如果不了解伍佰,或许会觉得他的歌很土、难听;粗粝的长相和嗓音,怎么看都不是当下年轻人会喜欢的类型。


可偏偏就是这股天然的“蛮劲”,不仅让他俘获了60后、70后、80后的心,就连90后、00后都纷纷入坑。


正如媒体评价:你可以说他的歌不够“高大上”,但不能说不动人。


因为真实、真诚从来都是他的底色。





其实伍佰并不姓伍,他的原名叫吴俊霖,只因小时候成绩好,有次五个科目都考了100分,从此得名“伍佰”。


他出生在台湾省嘉义县一个农村,虽然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但胜在朴实且温馨。单纯、天真、浪漫,是他在父母身上看到的影子。


伍佰从小就喜欢富有创造性的东西,幼年时候梦想成为一名画家,可碍于没有学习的条件,只能选择放弃。



高中时,他加入了学校乐队,负责吹低音号,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电吉他,他瞬间被那种自由、奔放的感觉震撼了,于是“抛弃”了古典音乐,爱上了西洋流行音乐。


从接触吉他起,伍佰就开始写歌了,尽管还不懂乐理,可他觉得写歌就像写作文一样简单,“就是单纯地将情绪写出来。”



高中毕业,伍佰并没有在学业上继续深造,甚至拒绝父母让他当邮差的建议,从嘉义来到台北,成了城市里的一个“游魂”。


刚开始,他和几个同学住在山上一间违规搭建、四处漏雨的房子里,屋顶被台风掀翻过,浴室的墙塌过。后来其他人受不了这恶劣的环境都回去了,只有他还坚持在这里。


为了谋生,他去地下舞厅当过打杂的小弟,卖过保险,摆过地摊,还曾去火车站或地下道推销过英语教材。


图源:《天天向上》


那时逢人就问“要不要学英语”,可他那“不好惹”的外形和口音,不仅没招揽来什么人,反而吓跑一些客户。


实在没人理他,他就靠在栏杆上看墙上正在播放的音乐节目,看着看着发现很多音乐自己听一次就会了,别人不懂的东西,也能马上就理解。


基于音乐上的天赋,伍佰决定去乐器行打工。别人都是靠卖乐器赚提成,只有他抱着吉他只顾自己弹,还舍不得撒手,最后毫无疑问地被几个老板扫地出门。


拿着攒了许久的8000块钱,伍佰买了一把吉他,还试着不断地给唱片公司寄自己录的小样。



没工作时,他会去帮别人录音、编曲,不会的也去,搞砸了也不在乎,反正他的理念是:“我不管,我就是要赖着这个东西。”


后来为了生计,他找了一份在酒吧驻唱的活儿,当时台湾地区流行的全是西洋歌曲,谁模仿得像,谁就越受欢迎。伍佰也会翻唱,但他偶尔会夹带几首自己的原创,只是一唱自己的歌,客人就全走了。



他知道自己的风格跟主流市场上的音乐有冲突,别人或许瞧不上,他却格外珍惜,“我千万不能为了去讨好观众,而把我原来这些东西丢掉。”


正是这种坚持自我的毅力,让资深音乐人倪重华看到了伍佰的独特之处,“我看到台上有个人戴着一副大苍蝇墨镜,穿着紧到不行的裤子,他在台上又唱又扭,有种别人没有的魅力,这打动了我。”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伍佰”这个名字逐渐被人所知。




伍佰刚出道时,瞧不上所有主流的音乐,当然他也明白自己的歌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


所以当1992年他的第一张专辑《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发行后,在广播中听到这首歌时,他还觉得很意外,“不像里面应该会播出来的歌。”


事实也是如此,这张专辑反响平平,他那不修边幅的模样还被录音棚的人误认为是卡车司机。



这一年,伍佰成立了摇滚乐队China Blue并担任主唱与吉他手。为了能让音乐道路走得更宽广,让父母都能听懂他的歌,他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音乐理念与听众需求的关系。


“瞧不起主流音乐这个想法错到极点,我必须要改变我的冲突,把冲突变成隐性的,用他们的舞步跳我自己的灵魂。”


他先是试着将一些台语老歌改编成摇滚版,没想到效果意外地好,每当他在Live Pub里唱起时,下面的观众就会忽然“发疯”。


他当时不理解,为什么自己随口一句话,一个举动,都能引起大家震动。后来他才明白,他们在他身上看到的是一种生命力,一种文化。



所以从第二张专辑开始,他借由情歌来表达自己想说的话,于是就有了像《浪人情歌》这样符合大多数人口味的“伍佰式情歌”,表面上谈的是爱情,实际上说的是人生。


1996年《爱情的尽头》发行后,伍佰彻底红遍大街小巷,其中《挪威的森林》《Last Dance》等歌曲传唱至今。


他写歌从来不靠灵感爆发,而是靠感觉的积累,“然后你要义无反顾地去把你要说的话说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浪人情歌》是伍佰在开车时突然想到的,有想法后他立马将车子停在路边,词曲一起写出来,只用了五分钟。


他曾说:“音乐不是最重要的,它永远不能凌驾于生活之上。拥有什么样的人格、思考,怎样看待这个世界和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当了解到王心凌被情所伤时,他为她写了一首《我会好好的》,希望她能永远“甜甜的”。


当一个在国外读书的小妹妹向他诉说生活的困境时,他写了一首《小妹》,告诉她生命的美好与残酷,都要自己体会。



伍佰的歌,99%都是自己写的,“因为我觉得我要唱自己写的歌,我才完整。”那直白而又具有人文气息和浪漫气质的歌词,也顺势成就了他“摇滚诗人”的封号。


他有一个“资源回收”计划,就是把写给别人的歌拿回来重唱,结果每一首歌,都唱出了完全不同的味道。


比如王心凌唱《我会好好的》,一听就能感受到分手后的悲情与刻骨铭心,而他唱则将分手后的洒脱演绎得淋漓尽致。


又比如给黄小琥写的《突然的自我》,印象中似乎是他自己的的代表作。


他开玩笑说,自己的能量可以把李宗盛的《梦醒时分》唱成《吓醒时分》,“我好像总是在燃烧”。


他燃烧的方式,就是在每一句歌词,每一个旋律中,注入自己的灵魂。


“音乐本身对我是不存在的,我就是音乐。”



除了日常团练,伍佰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摄影和运动,这是他保持敏锐度和活力的方式。


早在2003年他就迷上了摄影,至今为止已经拍了几十万张照片。


他还出了四本摄影书,在台北、台中、高雄、新加坡等地方都举办过摄影展。



他喜欢一个人去拍照,去彩排、上通告、买菜、看电影......随时随地都喜欢拍。


“我拍的不是台北,拍的是伍佰我自己。”


在闪光灯下,他是耀眼的明星,无数相机对着他,无数歌迷呼唤他,可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如果有机会,我会戴上帽子,穿条短裤,穿双拖鞋,走街窜巷到处跑,去拍我喜欢的,我熟悉的、感动的东西。”


伍佰摄影作品


通过这样的方式,他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有生活的人,而只有认真感受过生活的人,才能写出有共鸣的歌。


他说他拍照从来不讲究如何构图,因为“好照片不是因为构图好,是关乎你的感受,你的世界。”即使照片有缺陷,也不会影响它美感。


而他所展现的世界,正如他本人一样,纯粹又充满故事感。


伍佰摄影作品


除了摄影,伍佰还出过一本诗集,名字叫《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这个名字,是伍佰还不红时,写给粉丝的一句话。


诗集的简介写得很感人:“我只是希望向你伸出双手,去触碰你的寂寞。生活不是等待暴风雨过去,而是要学会在雨中跳舞,时间是世界上一切成就的土壤。”


正如他的文字,舞台之外的伍佰,温柔且细腻。


图源@豆瓣


什么都不做时,伍佰会静下来仔细端详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已经54岁,但他自认为还是蛮帅的,“尤其刚洗完没吹头发的时候。”


所以他在喜欢舞台上时挥汗如水的感觉,“必须流汗,才会好看。”很难想象,这件事他坚持了32年。


这三十多年里,他从来不曾因外界的声音动摇过,不管是唱歌、摄影还是写诗,每一种方式,他都只是将其视为追寻自我的过程。


而每一个过程,都使他更加成为真正的自己。


除标注外,本文图片主要源自:

微博@伍佰、网络等,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侵删


[1]街声:专访|伍佰:人们把我高高挂起,我偏不让他们得逞

[2]一条:打过最底层的工,唱过最柔情的歌,一个天王巨星的独白

[3]2005年 吴念真 专访伍佰&CHINA BLUE

[4]北京晨报:伍佰:我写歌不靠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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