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哈·法哈蒂电影中,除了独特的风格,还有哪些局限与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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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哈·法哈蒂不屑与好莱坞的技术主义为伍,形成了自己艺术化的创作风格,总体来说取得了不俗的突破和成就,但在创作和发展中仍然存在许多的局限和不足。

一方面,他深切关注伊朗社会现实,把真实的伊朗形象展现给世界,《一次别离》《推销员》享誉国际影坛,传递出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的生存困境和人道主义关怀;另一方面,就作者自身创作而言,法哈蒂在影片的题材选择、主题内涵和艺术手法上都缺乏一定的自我突破的创新性。

创作态度和情感表达过于内敛和拘谨,社会家庭题材的局限性,探讨宗教、法律、道德和人性等观念的主题泛化,松散单薄的叙事结构、略显生硬的悬念设置等问题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影片的艺术表现力。

重复单一的电影题材

阿斯哈·法哈蒂被誉为社会派电影大师,他的电影大都取材于当下社会现实和家庭生活,透过家庭问题折射出复杂深刻的社会问题。

家庭婚姻和社会阶层的题材内容重复出现,导致电影在叙事内容上出现同质化倾向。

电影选材需要跟随社会现实和时代变迁不断创新和突破。法哈蒂近几年将创作视野转向海外,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当下伊朗社会现实,故事内容却依然局限于家庭生活范围。

拍摄于西班牙的影片《人尽皆知》主要讲述了由一件绑架案引发的家族矛盾纠葛的故事,既缺少了伊朗社会本土的现实感,在西班牙又显得水土不服,地域的转换并没有消弭题材单一造成的局限性。

重复单一的题材导致了法哈蒂电影的主题表达和创作视野的局限性。家庭社会题材中的人物流于生活表层,缺乏对人物内心的深度挖掘和对人生哲理的深思。

日常化创作视野相对局限,主题恒定在家庭婚姻和社会阶层等层面,影片无法适应社会现实多样化的发展,无法突破观众审美期待,缺乏一定的审美惊奇感。导演的八部影片都是在以家庭为核心反映社会问题。

从早期的《尘中之舞》《烟花星期三》到本土力作《一次别离》《推销员》,再到海外创作的《过往》《人尽皆知》,无不是在家庭范围内探讨人情、人性,重复单一的题材导致创作视野和格局的局限性。

法哈蒂的转型之作出现“水土不服”症状,使其在一定程度上丢失了伊朗本民族的特色,也无法真正适应当地文化环境。

拍摄于法国的《过往》和拍摄于西班牙的《人尽皆知》比在伊朗本土创作的《一次别离》《推销员》艺术成就稍逊色一些。

在伊朗本土,法哈蒂擅长探讨伊斯兰宗教与现代法律等的冲突。在《人尽皆知》中,他依然想要延续对宗教的反思和探讨,但对天主教的呈现却显得尴尬失真,无论是彰显天主教信仰的十字架吊坠,还是古朴的天主教堂,都显得极其刻意,而且人物的宗教行为规范与剧情的结合显得生硬。

导演脱离伊朗社会之后的创作水准不够稳定,期待其新作《一个英雄》能够实现自我突破、转型成功。

松散单薄的叙事结构

阿斯哈·法哈蒂通常是按照时间顺序来展开故事情节,影片前半段的节奏较为缓慢,日常性的故事情节缺乏吸引力,虽然导演尽力在环境和细节上进行铺垫,但略显刻意化和模式化。

按照时间顺序的单线叙事结构虽然保证了某种客观物理性的真实性,但又陷入了日常性叙事平淡无奇的窠臼,加之环境和细节铺垫的人为性和刻意性,使得影片整体的叙事结构相对松散和单薄。细节和情节的营造出现刻意化和模式化的问题。

影片《关于伊丽》的前半段,一群中产阶层来到海边度假,住进一栋废弃的别墅,他们开始分工打扫和准备食物,直到伊丽消失之前,影片都在客观记录这群人度假的情形,平淡单薄的故事情节缺乏足够的吸引力。

《一次别离》中,为了铺垫生病的父亲下楼买报纸的重要情节点,导演刻意在前面进行了多次铺垫,纳德口中多次提到报纸,当父亲挽留西敏时,他说去给父亲去买报纸,下班给父亲带报纸回来,还跟小女孩开玩笑“你给他读还是他给你读呢?”

后面由父亲下楼去买报纸引发出车祸事件这条情节线,频繁出现的报纸或许为人物的动机进行了充分的铺垫,但依然略显刻意和呆板。

因为纳德的父亲患有老年痴呆症,行动迟缓,纳德给父亲洗澡时父亲都要坐在轮椅上,并且从片中可以得知,纳德居住的公寓楼没有电梯,年迈生病、行动迟缓的父亲独自一人走下楼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老人心心念念着报纸,也很难想象他能够一人下楼并穿过车流跑到马路对面的报刊亭。

略显刻意的细节设置和不符合人物形象的失真动作都使得影片稍显不足。阿斯哈·法哈蒂电影的的叙事结构较为松散。

影片通常是按照当下生活顺序展开故事情节,截取生活的一个片段予以呈现,以致故事主干脉略不够清晰,过分展现事件的细枝末节,损害了故事结构的严谨性。

虽然法哈蒂的电影通常是截取日常生活的一个横切面进行展现,但在平淡的日常化叙事中通常会设置一个新奇的激励事件。

激励事件通常作为一个“钩子”吸引着观众的注意力,吊足了观众的胃口,但导演在激发观众强烈的好奇心后,并没有考虑观众急切的心理节奏,而是选取一切些无关紧要、节奏缓慢的生活片段予以呈现。

较为松散的叙事结构和相对文艺化的叙事形式使得影片相对枯燥、晦涩难懂。这无疑是对观众常规观影习惯的挑战,松散的叙事结构给观众造成疏离之感,无法进入故事情境,这也是有些观众第一次看法哈蒂的电影时通常会抓不住重点,甚至觉得影片有些不知所云的原因。

综上所述,其作品在内容和形式上仍有进一步拓展和丰富的空间,单一的题材和松散的叙事结构有待改善,期待其新作《一个英雄》能够实现艺术上的突破。

阿斯哈·法哈蒂电影的叙事结构相对简单。法哈蒂的电影几乎全都采用按照时间顺序的单线叙事,除了处女作《尘中之舞》之外,回忆性的闪回都很少用。这样的叙事结构缺乏层次性和立体性,有些不足以支撑起其影片丰富的主题内涵。

影片的批判力度也大为削弱,反映出导演极其内敛、含蓄和疏离的创作态度,或许是受审查制度的限制,但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损伤了作品的艺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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