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于谦为何对孟鹤堂说,陈老板你得罪不起,认怂道歉不丢人

01

2007年,19岁的孟鹤堂,从东北来到北京,因为勤奋好学,又肯吃苦,被于谦夫妇赏识,不但收为义子,还做了于谦饭店的大堂经理。

孟孟回忆

没多久,因为一个京城阔少欺负了女店员,孟鹤堂气不过,狠狠教训了那个可恶的家伙。

不曾想引火烧身,惹来麻烦。于谦设下饭局,孟鹤堂陪酒道歉,风波才算平息。

当晚饭局结束,于谦也喝醉了。

“干爹。”

孟鹤堂看到于谦一只胳膊拄在桌子上,头埋在肘窝间。

孟鹤堂不由的加快步伐,冲到于谦面前,伸出双手将于谦整个人从桌子上扶起来。

“干爹,您醒醒,我们回家再睡。”

于谦睁开犹带睡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孟鹤堂,看得孟鹤堂出了一身冷汗。

“小孟,你是不是欠收拾?”两分钟后,于谦才冷冰冰地甩出这句话。

“干爹,呃…”

孟鹤堂不带一丝犹豫地跪在地上,接触地面的膝盖疼的在叫嚣。

实在太痛了,孟鹤堂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膝盖不要了是不是,给我起来。”于谦看到孟鹤堂痛苦的神情,还是在醉蒙蒙中找到一丝理智,直接冲孟鹤堂吼了一句。

“起来,回家!”

孟鹤堂不敢耽误立即起身。他能感觉到干爹的怒火越来越大,他害怕,他害怕再惹干爹生气。

醉酒的大爷

02

孟鹤堂起身之后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试探,看干爹没有不悦,才大着胆子,双手用着力将干爹从椅子上扶起来。

于谦喝了太多酒,走起路来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孟鹤堂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成功的将于谦扶到酒店门口。

今天晚上,孟鹤堂喝了酒开不了车,其实不喝酒,他现在痛的也开不了车。

他自己无所谓,但不能让干爹有任何闪失。所以他就提前叫了代驾,此时,代驾已经开着于谦家的车在酒店门口等着。

要到车前时,孟鹤堂快走几步,打开车门,把车内备着的柔软毯子铺在后座子上,将靠枕倚在两侧。弄好座位的舒适度后,这才扶着于谦上车。

而他自己则坐在冷冰冰的座子上。

一个晚上,孟鹤堂吃了不到三口菜,但是酒倒是被逼着喝了不少,除了被罚跪四十分钟外,他一直奔走于房间的各处,现在一闲下来,全身又疼又累,胃里也烧得难受。

如果膝盖不碰,胳膊不动,受罚的痛还没那么明显。但是腰痛是忍不了的,长时间的跪立与一晚上的站立已经让他的腰严重负荷,现在一坐下来更是疼得要命。

但坐在干爹身边,他怕扰了干爹清静,便不敢弄出声音,只能将手悄悄伸到腰部,咬着牙摸索着按摩。

只靠自己的手按摩终归是没什么用,腰伤只得了一点不值一提的缓解,而且连带着手臂也承受着肌肉紧张的痛。

孟鹤堂权衡了一下,就放弃了揉腰。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吧,想想一会该怎么和干爹认错。

19岁的孟孟

03

一想起干爹今天愤怒的神情,孟鹤堂好像都不痛了,因为内心的紧张已经代替了身体的痛苦。

自己应该再听话一点,这样就不会让干爹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自己应该再努力一点,这样就不会管理不好饭店,让员工们受到伤害。

自己应该再通透一点,这样就可以陪好客户,给干爹吸纳更多的合作伙伴。自己应该再聪明一点,这样就不会让陈老板当众苛责。

自己应该再规矩一点,不要忘本,这样也不会让干爹对自己这么费心。

此时,孟鹤堂在他自己的眼中是那么不堪。

原来自己这么差劲,自己还能,不,还适合,还配当于谦老师的干儿子吗?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给于谦老师丢脸了。

孟鹤堂转头再看于谦,怹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也是冷着脸皱着眉头,怹应该也是不喜自己的吧。

饭店离于谦家里不算远,很快就到家了。

孟鹤堂给代驾付过钱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叫醒于谦。

“干爹,到家了,您醒醒。”

孟鹤堂刻意放轻声音,保证在不吓到于谦的情况下把人叫醒。

于谦缓慢的睁开眼睛,他是真的睡着了,再加上位置比较舒服,就睡了一路,完全没有理会坐在身边的孟鹤堂,自然也不知道这傻孩子脑子里的弯弯绕绕。

于谦靠着孟鹤堂的搀扶进了屋子。

窘迫的日子,苦并快乐着

04

家里人出去旅游了,房子空荡荡的,孟鹤堂进屋开灯,将于谦扶到沙发坐着,便跑去鞋柜拿拖鞋,回来忍着腰痛蹲在地上为于谦换鞋,然后拎着于谦的鞋子放回鞋柜才将自己脚下也换双拖鞋。

忙活完自己,孟鹤堂不敢耽误,迅速的站在于谦跟前,想起了怹在饭店里喊的那句,便忍住了没有跪。

“干爹,我今天丢了尊严…”

“别在我面前提尊严。记住我一句话,这句话我相信在你学相声的时候,德纲也告诉过你!相声艺人没有尊严,学会认怂才是成功的第一步!在旧社会,咱们这个行业更是没地位,属于下九流……”

孟鹤堂点点头。他当然能理解。

现在他是一边跟着郭老师学相声,一边在于老师饭店里打工,很苦很累,但是也很充实。

进德云社第一天,郭老师就说了:“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相声艺人,首先要打破自己所有的自尊!既要卖,脸朝外!吃这碗饭,就得不要脸……”

后来,他成了师父的骄傲

于谦又说:“陈老板的混账儿子该打吗?该打!你做错了吗?没有!那么为什么还要让你陪酒道歉?

“小孟,干爹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诉你一个道理,人心险恶,社会复杂,做任何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陈老板什么背景你了解吗?你得罪不起!万事留一线,江湖好相见啊。”

“干爹!我懂了……”孟鹤堂点点头。

连着喝了两顿酒,干爹是真的困了。

“干爹,您早点休息……”

孟鹤堂又将于谦扶回卧室,帮忙脱掉外套和鞋子,盖上被子,就悄悄退出了房间。不一会于谦就睡着了。

干爹喝醉了,需要人照顾,他是回不了自己家了,即使他的家就是四十平米的小租房。

孟鹤堂走到这个家里专属于自己的临时卧室,刚走到房门就激起了他的回忆。

还记得那时刚刚确认干亲关系,干爹干妈便收拾出一个屋子让自己住进来,说,“儿子就应该住在家里,就应该跟着爹妈住”。

二老对自己是真心的好。

干妈夸奖孟孟

05

再一打开,里面的床单被褥都是新的,看来干妈会经常进房间收拾。

但是他没有进去。在进门时他就发现了餐厅的一片狼藉,看来干爹中午的酒局应该是设在了家里。

他走到餐厅,满桌子的酒瓶和各式各样的菜七扭八歪的躺在纯白的餐桌上,桌子上不只有这些,还有菜汤和烟灰。

再看脚下,烟灰和鞋印像是画家手中不小心被打翻的颜料,不规则地涂在皎洁的地砖上,不用抹布一点点擦应该是擦不下去的。

孟鹤堂只看了一眼,便开始埋头收拾残局,收酒瓶,倒菜,收碗筷,擦桌子,洗餐具,扫地,拖地,最后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一点擦拭黑色的地方。

孟孟回忆

06

一套下来,已经夜里两点多了,他的身子骨也散架了。

胳膊、膝盖和腰更是钻心的痛,痛到他没有力气站着,从餐厅到沙发这一段路让他走得异常艰难,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才好受一些。他突然想起干爹喝完酒有口渴的情况,便拖着沉重的身体给干爹倒了一杯常温水悄悄的放在卧室床头。

做完这些他才安心回到自己卧室。今天一天,孟鹤堂也是又累又困,但是为了不弄脏床单,他还是忍着想一头倒在床上的冲动,规规矩矩的将衣服脱掉,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家居服换上,这才上了床。

北京的夜不算静,无论多晚都有人们的夜生活。从窗户向外望去,依旧是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只是孟鹤堂无暇顾及人间烟火。

躺下一个小时后,胃痛叫醒了睡的并不好的他,他知道这是胃病又犯了。

患上胃病也是近几个月的事,自从当了大堂经理,孟鹤堂的每一天都特别充实,有时候忙到一天就能吃上一顿饭,长时期的不规律吃饭让他惹上这难耐的胃病。好在自己会随身带药。

孟鹤堂伸手拽过衣服,将药片扣出来,现在他十分庆幸在上床前,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即使现在已经凉透了,但它还是救命稻草的存在。

药片顺着水流进入到空空的胃里,短暂性的止住疼痛,孟鹤堂又浅浅的睡下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明天的事了。

打工人,好难啊。但他依然坚信,美好的生活终究会到来。

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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