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追荷西而去的三毛,为何多年之后情陷与王洛宾的忘年之恋

曾一心要与丈夫荷西一同“长眠”的三毛,为何在多年之后情陷与“西部歌王”王洛宾的忘年之恋?

意外发生在三毛与荷西结婚的第六年,刚刚庆祝完结婚纪念日,三毛一直预感先离开的是她自己,没想到竟是小她8岁的荷西。这一年荷西刚刚28岁,是一个健壮的大胡子男人。

1967年,三毛因为初恋失败的痛苦久久走不出来,于是从台湾远赴西班牙,在马德里她结识了当时16岁的荷西。可以说荷西对三毛是一见钟情,但那时三毛只当他是小孩子的青春期萌动。

之后三毛有过一个已经订婚的德国未婚夫,很不幸的是,在与三毛结婚之前,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1972年三毛因为未婚夫的去世,伤心欲绝,再次来到西班牙马德里。时隔多年,三毛也没想到,荷西就那样倚在门边、满眼笑意地等待她。而且她看到的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男孩,而是一个大胡子男人了。

1973年荷西随爱“流浪”的三毛深入撒哈拉腹地,并在非洲小镇阿尤恩注册结婚,婚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定居在加纳利群岛北部的一个海边小镇。

可能太过浪漫美好的爱情反而让人感觉不真实,并心生恐惧吧,害怕它是个五彩斑斓的肥皂泡。

一个平常又宁静的上午,三毛正在院中给花草洒水,忽然来了一封荷西的电报。

电报总是使人心慌意乱。

原来是荷西的新工作,要人火速去拉芭玛岛报到。荷西是一名水下工程师。

荷西赴任之后一周仍然租不到房子,所以他们决定先租住在旅馆。三毛提着一只衣箱就乘机匆匆赶往了拉芭玛岛。

当飞机着陆在静静小小的荒凉机场时,又看见了重沉沉的大火山,那两座黑里带火蓝的大山,三毛的心里就感到一阵郁闷,说不出的闷,甚至压倒了重聚的欢乐和期待。

自此三毛时常会无来由地心绞痛,一种即将离别的绝望感深深地扼制着她,她反复被同样的噩梦纠缠,梦里她总是在上车,一个人,没有荷西,似乎要去一个令人害怕的地方。

所以三毛是认定她会先离开的。她竭尽所能地用心过剩下的日子,她不顾荷西会发疯,告诉荷西如果她死了一定要再娶,要娶温柔的女孩子。甚至去公证处提前立了遗嘱。

三毛没曾想到,梦境是反的,即便只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来不及换下潜水服都会回家的荷西,却再也没能回来……

三毛用十指挖荷西的坟墓,直到鲜血淋漓,她想抱着她的丈夫,直到一同烂成白骨……

失去荷西的三毛痛不欲生,精神状态非常差,她的朋友甚至想生个孩子送给她养,好让她有活下去的欲望。最终是因为在台湾父母,担心也好,伤心也好,都只敢小心翼翼,三毛回到了台湾。

……

三毛与王洛宾的缘分源自1989年,三毛的好朋友作家夏婕来到新疆访问王洛宾后,发表了文章《王洛宾老人的故事》。

三毛阅读文章后,久久不能自拔,年少时的偶像在她心中的形象丰满了起来,她情不自禁地为王洛宾跌宕起伏的人生感叹,为他的坚毅与深情而折服,自此,王洛宾在她心中不再只是不自觉哼唱起来的旋律,而是一个历经坎坷依旧不忘热爱生活的浪漫而又鲜活的灵魂。

她放下文章后心跳如雷,似乎有火在她的胸腔燃烧了起来,让她悸动难安。

于是马上向好友要了王洛宾的地址,即刻奔赴新疆,奔赴了一场不知前路的缘分……


为了不显唐突,她千辛万苦找了个内地西北旅行团,借着旅游顺便送稿费的由头去拜访王洛宾。

1990年4月中旬的一天,七十七岁的王洛宾如往常一样在窗前安静地进行创作,被一串轻巧灵动的敲门声打断。

推开门,他看到的是一位发如黑藻、眼含笑意女子,这便是三毛与王洛宾的初见。

“请问是洛宾先生吗?”三毛落落大方。

王洛宾随即回过神来,连忙答道:“是,请进!”

他都没问来人用意,便直接请了进来,把客人安顿在客厅之后,自己赶忙去给她倒水,以解风尘,竟也忘记询问客人姓名,还是客人主动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三毛,受台湾明道文艺编辑部的委托,顺便为你带来稿费。”

可能知音便是如此,是灵魂的碰撞,故而能一见如故。

他们两人都觉得彼此十分有缘,三毛在兴头上甚至给王洛宾展示了自己作词的作品《橄榄树》。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旋律婉转悠扬、歌词哀戚忧伤,王洛宾也陶醉其中……

一曲罢了,王洛宾便礼尚往来,为三毛唱了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高高的白杨》。

这首歌是他第二次入狱时创作的。

1960年,王洛宾以反革命的莫须有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20年,那时的王洛宾47岁。

一生坎坷,饱经沧桑,高高白杨,泪目衷肠。

“孤坟上铺满丁香,我的胡须铺满胸膛;美丽浮云高高白杨,我将永远抱紧枯萎丁香;抱紧枯萎丁香走向远方,沿着高高的白杨。”

三毛本就是十分感性的人,那一刻她望着墙壁上挂着王洛宾亡妻的遗像,动情地潸然泪下。

相见总是短暂的,三毛很快就要离开了,王洛宾来到她所在的酒店为其送行。

然而没聊多久,热茶还没来得及喝完,便不断有三毛的粉丝前来拜访,王洛宾只得告别之后先离开。

“记得给我写信啊,回到家就写,这样我到家就能收到你的信了!”三毛嘱咐到。

只是回到台湾的三毛并没有收到她期待的来信,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也许那时王洛宾就已经退却了,他承受不了三毛的浪漫与热情,更无法挣脱世俗的桎梏。

但是三毛沉浸在惺惺相惜的爱恋里,抑制不住思念,先写信给王洛宾,字里行间满满热烈而纯粹的少女情怀。

“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

“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

“九月再去看你。”

不到四个月时间,三毛就给王洛宾去了十五封信。

三毛从来都不是被世俗束缚的女子,她不介意王洛宾已至喜寿之年,感情炽热而真挚。但是这样的三毛让王洛宾感动又望而却步。

他们相差三十岁,本就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三毛热情开放,王洛宾传统古板,他没有勇气跨越年龄的鸿沟牵起她的手,他也无法面对舆论的压力。

深思熟虑之后,王洛宾还是拒绝了三毛。

“萧伯纳有一把破旧的雨伞,早已失去了雨伞的作用,但他出门依然带着它,把它当作拐杖用,而我,就像萧伯纳那把破旧的雨伞。”

此后,王洛宾狠下心来减少给三毛回信的次数。

但是三毛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思念王洛宾,在信中怪他太残忍,让她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她想紧紧抓住这根“拐杖”,靠着它重新支撑起她因为荷西的离去,已经所剩无几的生的意念。

三毛给王洛宾发去加急电报,说要与他“同居”。

王洛宾有些慌张,但还是到家具市场选购了些新家具,迎接三毛的到来。

然而,两人第二次的相见并不愉快。

原因是当时正好有剧组在王洛宾家里拍摄个人纪录片《洛宾交响曲》,工作人员知道三毛要来做客后,就把三毛也纳入了拍摄范围,这就打破了三毛原本想过“二人世界”的幻想。

直接的导火索是三毛身体不适,王洛宾没有亲自照料她,而是委托一个女学生照顾她,自己则去参加节目拍摄了。

对于男人来说,这也许再正常不过,工作是大于生活的,他并没有细心观察到三毛的情绪变化。

而对于敏感的三毛来说,她觉得自己被忽视、不被爱了。

她这番千里之赴没有感受到王洛宾炽热的爱与关怀,自己的一腔热情没有得到回应。

三毛知道这段感情没有发展,便拎着行李心灰意冷地离开了新疆。

三毛辗转回到台湾,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自从荷西离开后,她就多次尝试过自杀,她告诉亲朋,只有那样她才是快乐的,只不过最终受不得父母的苦苦哀求,勉强活了下来。

1991年,三毛再度因为身体原因入院,只是这次她以一种决然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1月4日凌晨,她在病房里的卫生间,用丝袜将自己缢死在不足她身高的点滴架上……

三毛的死,外界众说纷纭,甚至有人怀疑三毛是死于“灵魂巫术”对她的精神摧残。

自从丈夫荷西不幸去世后,三毛就经常参加关于“通灵”的秘密集会,所以有人觉得她中了“邪术”。

或许我能理解,她爱荷西爱得太过深沉,她“求死不能”,她得照顾父母,所以她求助于任何能够见到荷西的方式,只求能见一见她的丈夫,话一话相思之苦,弥补未能见最后一面的遗憾,好让她心里的洞不再那么深得骇人……

她与王洛宾的相恋,可以说是她在人世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终她的遗言只是打给好友的电话录音:“小熊,我要走了,这一次是真的。”

王洛宾在得知三毛的死讯之后,也一度沉浸在悲痛之中,他为三毛写下了最后一首情歌《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

“你永远不再来,我永远在等待。等待等待等待等待,越等待我心中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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