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欧亚骑马回国小伙被举报虐待动物:或将结束旅程,不想再上热搜

原计划从欧洲骑马回国的徐智显,如今在被困在荷兰已近两周。9月初,徐智显请兽医为他的马“穗穗”检查时发现它的后腿损伤,决定暂停旅行。后遭到动物保护人士举报虐待动物,当地警察带着兽医为“穗穗”检查,认为马有旧伤,需暂停旅程,过段时间进行复查。他表示,如果“穗穗”身体确实无法长途跋涉,将放弃原计划,结束旅程。

徐智显遭人举报,或与他近期成为焦点人物有关。荷兰当地一些非主流网站报道认为他不懂马,无法保证“穗穗”的安全。荷兰社会注重保护动物安全,设立了动物警察队伍,专职保护动物的安全。新黄河记者了解到,9月21日,徐智显在向大家报平安的同时表示,“不想再上热搜”。

遭举报后删除此前多条视频

穿越欧亚骑马回国的山东小伙徐智显,最近遇上一些“麻烦事”。

据新黄河此前报道,徐智显和马儿“穗穗”自2022年2月20日出发,已经走了半年多,走过2500公里,走到了荷兰。原计划继续向德国出发,经过土耳其等国家,最终回到中国。每个月花费500欧元,一天走二三十公里,计划时间一年半。

9月6日,兽医检查出“穗穗”后腿损伤,可能要休息几个月,当时,徐智显决定暂停旅行。上周,他称自己住在荷兰马斯特里赫特附近的一家农场里,因为事情比较多,很少更新动态。另外,他还删除了此前发布的多条视频。

徐智显说,自己停下来的原因是因为被人举报虐待动物。“有人去警察局举报我,说我虐待动物,警察把我抓进去后,说没证据,也没问话,两天后就放出来了。过了几天,警察又追上来,还带了个兽医,给‘穗穗’检查后说,可能在我买下‘穗穗’之前,它的身上已有旧伤。按照那些动物保护组织的说法,它不适合长途旅行。但是马场主人也跟我说,长途旅行不是比赛,没有时间限制,不走那么快,也不是总骑着它,就像老年人也是可以走长途的,慢慢走(就行)。”

“荷兰现在已到雨季,天冷了,麻烦事特别多。”警察要求徐智显留在这里,已经停留近两周,再过两周兽医给“穗穗”复查,到时候警察才能答复他能不能走。兽医告诉他,警察收到多次举报后,想把马没收了,交给其他人。

“穗穗是种马,我问把马交给其他人后,会不会被阉割,他们说这是肯定的,不超过一个星期就会把它阉割掉,所以我还是想尽办法(留下马)。”徐智显向警察说,他们不一定要持续旅程,或许找个农场停下,不再走了。“其实这也是可能的,如果它的身体真不行,我们就不走了。”

当事人报平安称“都好”

“骑马回国”的徐智显不仅在国内频频登上热搜,早在他刚从西班牙出发时,就被当地媒体采访登报,旅途中也接受过多家国内外媒体采访。徐智显困在荷兰,或与他成为热点人物有关。

据报道,一位在荷兰旅居的华人向媒体表示,荷兰的一些非主流网站曾报道徐智显的故事,认为他不了解马,也不会骑马,很难保证马的生命安全。也有当地人持不同观点,赞赏他的做法。这位华人表示,欧洲城市之间交通规则复杂,骑马行走有难度,徐智显大部分时间应该是牵着马前行。此前,徐智显在接受新黄河记者采访时曾说,在荷兰,他一般会在自行车道上行走,速度比较缓慢。9月21日下午,徐智显向大家报平安,“都好”。同时,他表示自己不想再上热搜。

记者了解到,荷兰人普遍具有“对动物的爱”,每个省均设有动物保护机构。2015年,荷兰动物权利促进政党(简称“动物党”)进入国会,荷兰“动物党”是世界上首个赢得政治席位的动物保护组织。

荷兰还有动物警察,会进行监控或巡逻,防范与动物有关的犯罪行为,还承担着帮助陷入危险中的动物的责任。违反《动物保护法案》,最高可判3年监禁,罚款1.675万欧元。

此前报道

穿越欧亚的山东小伙和他的白马“穗穗”:一天走二三十公里,每月花费500欧元

一人一马,穿越欧亚。山东菏泽小伙徐智显带着他的白马“穗穗”,从西班牙启程,一路穿越法国、比利时、荷兰,继续向德国慢悠悠走去,直到走回他的老家菏泽。

自2022年2月20日出发,他已经走了半年多,走过2500公里,目前在荷兰。8月31日,新黄河记者联系到徐智显时,他正要为他的白马“穗穗”清理马粪,准备继续上路。前一晚,他宿在了一间阁楼里,这里只有一张简单的床。在荷兰,他四次住在公园里,其中有三次被警察看到,最后一次,他收到了警告,不允许在公园里过夜。他决定早点出发,一是为了给穗穗寻找更好的草地,身体也出现点小问题,下一站准备去趟医院。

徐智显骑马走在路上,充满奇遇色彩的视频在网络上热传。风景之外,时而“闹脾气”的穗穗,在路上遇到的新奇事,他都会拍下照片,发在自己的个人账号上。难免也会受到质疑,有人认为他太过费钱费力。他算了一笔账,每个月花费500欧元,一天走二三十公里,计划时间一年半,并不是一笔负担不起的大数目。(1欧元可兑换人民币约7元)工作几年了,这点积蓄还是有的。不过,他并没有给旅程定下日程表,“也不一定要走多久。随心做事,走走停停,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一匹好马穿越欧亚

2022年2月20日,徐智显骑着他的马踏上回国路。从西班牙开始,经过法国、比利时、荷兰、德国、土耳其等国家,最终目的地是中国。

他给这匹白色公马起名穗穗,“因为它爱吃所有带穗的食物。”启程第二天,刚用了20多天的塑料马掌就不行了,新钉马掌后,晚上睡在马厩。第三天,去西班牙圣地亚哥大教堂,在这里,加利西亚马协会主席来送朝圣证。“第一次给马发,1号。”连续两天,他都睡在马棚里,顺便找人修好烂得不成样子的马鞍包,还买了一副马鞍。花费20了欧元。

旅程的第一周,徐智显每天都会记录下自己的日程。穗穗每次必会出现在他的镜头里。启程的几个月前,徐智显就到处寻找一匹好马。最开始,他在网上查询马匹的卖家,找到了在西班牙的马术专家布兰科。此前,他从未骑过马。布兰科与他聊得投契,不仅从头开始教他骑马,还帮他找到了穗穗。刚见到穗穗时,它还是一匹有点脏的白马,年纪算是青壮年,爱撒欢。布兰科陪着徐智显走了一段路,在边境与他告别。

四月,旅程在西班牙纳瓦拉地区出现一些“麻烦”。当时,徐智显正在穿越一片马场,必经之路上,遇到围栏拦路,他下马打开围栏门,短短几秒时间,穗穗环顾四周,跟着母马跑了。当天,山里雾气中,徐智显跟丢了穗穗,马上驮着的行李撒了一路,电脑也摔坏了。穗穗通常情况下不会乱跑,但路遇伙伴时,就会展现出它“有性格”的一面,最终警察帮他找到了穗穗。“四月末,日落,新月夜,大西洋。”沙滩上,徐智显穿着印有马的标志的外套,和穗穗一起看日落。

在野外骑马,总会出现一些意外。5月,过小沟时拉伤了腿,边吃边走,一个星期走了五十公里。走到盛产白兰地的法国干邑,花费30欧元在超市买了一瓶酒。徐智显说,这里看起来很像老家乡镇。

不紧不慢走走看看

徐智显是山东菏泽人,今年32岁。高中毕业后,他在国内读了一年大学,感觉没有学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选择退学,2009年到意大利留学。

本科学习船舶工程,在意大利,造船是周期性行业。等到他研究生毕业时,船舶行业恰逢低谷期。用较短的时间顺利毕业,高效率的徐智显在留学生圈子里有了一点名气,不少留学生向他询问学习方法,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一名辅导老师。教起课来得心应手,他也曾考虑过做学习类的小程序,推广学习方法,最终也没有结果。

徐智显的旅程刚开始不久,国外的媒体就发现了他,每到一处,总会有当地媒体前来采访,给这一人一马拍张照。“重新和自然与世界对话,结交朋友,了解其他文化。”在最初的采访中,徐智显这样描述从欧洲骑马回家的原因。后来,他越来越坦然,骑马之旅的原因变成“想做就做了,没什么特别的”。他已走过了西班牙、法国、比利时。“高温后下了一场急雨,冥冥之中飘到了法国普瓦捷,傍晚吃过饭,在古城区里转了转。经过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听说,镇里的青年曾经做过国王。”

徐智显一般会骑着马走在自行车道上,法国是例外,“很多地方像国内的乡村公路,路不宽,人、自行车、汽车都在一条路上走。”在雨中,他牵着马走在桥上,后面有车经过,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拿着已经湿透的运动鞋。“心静自然干,不干照样穿,边走边淋赌它干。”

有时候,他会选择夜晚出行。“披星戴月其实很舒服,路上车少,安静,一晚上能走三十多公里。白天四十摄氏度很干燥,躺在核桃树下的草坪上吹暖风,无忧无虑。”

在比利时,徐智显拍下一张车票,“12公里,花费2.7欧元10分钟就能到,走路需要两个半小时。”他说自己走得不快,每天只走二三十公里,不是因为穗穗的脚力不行。“旅程本就是为了看看风景。”路过小镇,他也会和当地人聊上一会。“如果为了追求速度,飞机十几个小时就能到山东了。选择骑马,就是为了走走看看。”

暂定一年半回国

“上周末相机盒被偷,昨晚马绳被酒晕子割了。”徐智显很少说起路上遇到的“倒霉事”,“天天都有这样的事,就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遇到的坎坷。”

8月31日晚,他住在一处露营区里,这里有很多人,“类似于嬉皮士。”小屋子的楼顶上有阁楼,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垫。这里的人很热心,只要是有人敲门,一般都会让人留宿。早上起来,清理过马粪,徐智显决定早点走。“这里的草不太好,需要给穗穗找点好吃的。”前一天早晨,警察对徐智显说,不能再睡在公园里,不然就要罚款。他已经在荷兰的公园里度过了4个夜晚,被警察看到了三次,是遛狗的人报了警,“他们就觉得人不应该在公园里过夜。”

徐智显尽量沿着有人的路线走,寻找一些可以买到补给品的地方。趁着穗穗吃草时休息一会,晚上扎帐篷露宿,或者借宿。穗穗还在一旁悠闲地吃草,徐智显更担心手机的电量。一路上,他遇到咖啡馆、小超市,就会进去充一会电。在露营区,他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板,充电很慢。“手机还有不到一半的电量,今天还要走一天,得省着点用了。”

徐智显给自己的账号起名“骑马闯欧亚”,他骑马回国的视频火了之后,质疑的声音不少,“骑马旅行,这一路上的花销可不少。”他算了一笔账,每个月花费500欧元,即使走上三年,最多需要近两万欧元,折合人民币约14万元。

什么时候能到终点?“不好说,暂定一年半。”到冬天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冬天再说冬天的事。”旅程中,除了在每次出境前准备自己和穗穗的相关手续,其他的事情,徐智显想得不多。“走一步看一步。”聊起回国后的打算,他也还没想好。“说不清楚,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他想,或许走着走着,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新黄河记者:刘瑾阳

编辑:韩璐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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