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5个大脑实验,将彻底颠覆你的认知!

没有哪种物质像人类大脑一样复杂又神奇,它是宇宙中最神秘的1.5公斤重的物质,也正是如此,大脑成为了科学家们最乐于研究的对象。如何知道左右脑功能各不相同?人在被催眠时拥有自主性吗?这些问题被心理学家一一解开,彻底颠覆了我们对大脑的认知。今天,让我们跟随心理学大师的脚步,一起领略大脑的奇迹。

一个大脑两个心智

我们如何知道左右脑功能各不相同?

发现者:罗杰· 斯佩里,迈克尔·加扎尼加

如果把我们的大脑粗略的分成三部分,那么它可以由左脑、右脑和连接两个半球的神经纤维(学名胼胝体)组成。过去,为了防止癫痫病恶化,使病变不至于由脑的一侧延伸到另一侧,人们曾切除过一些严重癫痫病患者的胼胝体,他们的大脑左右分裂开来,因而被称作裂脑人。

虽然手术并没有影响裂脑人的性格与生活习惯,但他们的右脑再也无法与左脑进行信息交流了,这总要带来某些改变。裂脑人究竟与正常人有哪些不同?迈克尔·加扎尼加设计了一个巧妙的实验来探究这个问题。

加扎尼加又在幻灯片的左侧或右侧随机呈现小圆圈,要求W.J.用手去指他看到的东西。当圆圈出现在注视点右侧时,被左脑控制的右手会指向它;而当圆圈出现在注视点左侧时,就变成受右脑控制的左手来完成指的动作。惊人的结果出现了,W.J.总有一只手会指出屏幕上正确的位置。

这说明,当圆圈出现在一侧大脑半球的视野中时,该侧半球的确能够看到圆圈,并控制相应的胳膊和手做出独立的反应。但是,只有左半球能够用语言表达图片的信息。一个头颅中可以同时运作着两个大脑、两个彼此分离的意识,其中一个能说话,而另外一个不能。

一部介绍实验仪器的老影片,

影片中做讲解的正是研究者加扎尼加本人。

这个实验在人类对大脑人认识历程上具有里程碑的作用,多亏了加扎尼加与斯佩里,我们才会知道,原来左右脑负责的功能竟然如此不同。

记忆没那么靠谱

每个人小时候都有一次走丢的经历

发现者:伊丽莎白·洛夫特斯

大脑的记忆容量是不可估量的,每时每刻,你所经历的人生都可能成为记忆印刻在你的脑海之中。回想你童年的一次幸福的经历,你想到了什么,一次愉快的生日聚会?一次令人满意的考试成绩?再想想一件令你难过的事,你又想到了什么?你能肯定你想到的事情确实真实发生过吗?

1995,伊丽莎白·洛夫特斯向我们展示了向人们植入一个虚假记忆是多么地容易。

洛夫特斯找来24人参与实验,并为每位受试者准备一本手册,内容包括四则受试者幼时经历的事件,其中三则真实经历由家人提供,一则在购物中心迷路的经历,则是洛夫特斯杜撰。受试者来到实验室,阅读手册记载的个人经历,且依据记忆,写出相关细节,若不记得有此事,只需写下“我不记得了”。

结果让洛夫特斯颇感讶异。不只是惊人的统计数据,而是伴随虚假记忆而来的细节描述。她说:“我很意外,这些人对无中生有的事情侃侃而谈,还深信不疑。”有一名亚裔女孩谈到自己在超市迷路,四处乱跑,急着想找到祖母。她钜细靡遗地描述超市里的情景,货架上毛巾的柔软触感、卖场灯光的强烈刺眼、突然高起的走道让她站也站不稳。25%的受试者会突然想起自己曾在购物中心迷路,后来知道一切纯属虚构,反应都相当讶异,甚至震惊。

只要些微暗示,便可创造出虚假的记忆,这些暗示可能来自你所信赖的家人,也可能是听到他人的谎言,或是你的心理医生。洛夫特斯让我们明白,过去犹如繁复多变的织锦,每个人都能挥洒创意,任意拼凑自我形象,不管与现实的落差有多大。可见大脑记忆的本领并不是那么可靠。

成瘾反应并非不可改变

上不上瘾我们能不能说了算?

发现者:亚历山大

似乎从很久之前,药物滥用就成为社会的一大问题,由于药物和毒品的危害显而易见,人们认定成瘾反应具有生理上的必然性。一旦有药物摆在你面前,你势必会经不住诱惑尝上几口,最终对其产生依赖。

亚历山大和他的两位同事以小白鼠为对象探讨了它们的成瘾规律。与以往实验不同的是,他们为一部分小鼠提供一个天堂般的老鼠乐园,完美的设施可以称作小鼠的5星级酒店。而另一部分小鼠扔被关在拥挤且与外界隔绝的笼子里。

实验开始时,他们把吗啡掺在糖水里,给两组老鼠喝。起初只加一点点糖,实验越久,糖越加越多。老鼠一边喝水,一边吸收难以抗拒的类鸦片药物。他们也提供两组老鼠普通的自来水。实验刚开始时,吗啡水的甜度不高,但置身拥挤笼里的老鼠,就会去喝吗啡水。这些老鼠用力啜饮,没过多久,它们就会头晕目眩,倒卧地上,细小的四肢缓慢晃动。住在老鼠乐园里的老鼠,不管实验者加再多的糖,都会排斥喝下具有麻醉效果的液体。

这项令人震惊的发现反映出最重要的一项事实:置身“友善”环境中的老鼠会避免接触任何影响其群体行为的物质。老鼠喜欢带有甜味的水,前提是喝下肚后,不会让自己神情呆滞茫然。

研究团队撤去老鼠乐园里的那组老鼠的自来水,只提供吗啡水让它们成瘾,之后重新提供自来水。结果发现,即使已经吗啡成瘾,也不去饮用含吗啡的水,即使出现戒断症状,也会减少服用的剂量。这项发现意味着,已经形成的瘾并非不可改变。

亚历山大的研究意味着,成瘾反应事实上可以受自由意志所控制。并不是因为某些物质天生难以抗拒,而是因为动物发现在特定环境中,没有比慢性自我毁灭更好的抉择。亚历山大所谓的成瘾,是一种因应生活方式采取的策略。而所有人为建构的策略,都可以透过教育、转移注意力、机会加以改变。会不会上瘾,可以抉择。

让同性恋者产生异性恋行为

愉悦回路如何改变你的喜好?

发现者:罗伯特·盖伯瑞斯·希斯

刺激大脑中隔可以引发愉悦感,如果将这种愉悦感与异性恋的意象相结合,那么就可以“令固定的、公开的男同性恋者产生异性恋行为”。杜兰大学神经精神病学系的创始人罗伯特·盖伯瑞斯·希斯博士以此为依据,进行了“大脑中隔刺激引发男同性恋者的异性恋行为”的实验。

希斯选用了一个代号为B-19的病人:24岁、智力正常、男同性恋者、患有抑郁症和强迫症。研究人员先在其大脑内部的9个不同区域植入了电极,然后让他观看15分钟的成人电影,里面全是男女性交的画面。果不其然,他对这些内容毫无兴趣,甚至对研究人员强迫他观看这些画面而感到恼火。但通过电极对愉悦回路进行自我刺激后,他马上同意再看一次成人电影,“在看影片的过程中,他有性唤起的反应,随后自慰和射精”。

要知道,这一切就发生在正经的实验室里面。当病人开始表现出异性恋的行为时,实验该如何进行呢?经过多方面的慎重考虑,希斯做了一个严肃的科学决定:在路易斯安那州首席检察官的同意下,他们雇了一名妓女到杜兰大学的实验室中色诱被试。她成功了——两人发生了性行为。研究结果长篇累牍地记录了两人长达两个小时的性交活动,“虽然实验室的环境差强人意,加上很多电线的妨碍(可怜的B-19病人全程需要连接脑电图),但他最终成功地(在她的阴道里)射精了”。

B-19病人从此就变成了异性恋了吗?出院后,他和一位有夫之妇维持了几个月的性关系,这个结果让希斯博士兴奋不已,因为B-19病人的同性恋行为在这段时间减少了,但并没有完全消除:他仍会为了赚钱与男性伴侣上床。虽然其后的长期追踪不了了之,不过,希斯对这种治疗方式抱有巨大的热情。

这个研究在诸多方面都受到了道德上的谴责——以自大傲慢的态度试图“纠正”一个人的性倾向、不当的脑部手术可能造成的医学风险、赤裸裸地剥夺了一个人的隐私权和尊严。幸运的是,这一通过脑部手术刺激愉悦回路以转变同性恋性向的治疗方式很快被叫停了。尽管如此,它也向我们证明了大脑愉悦回路的刺激所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它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行为,至少这种影响在短期内是有效的。

催眠是一种独特的意识状态

人在被催眠时拥有自主性吗?

发现者:尼彻莱斯·斯潘诺斯

很多人眼中,催眠都是一项神秘而神奇的活动,它的不可思议之处在于,被催眠的人能够乖乖听从催眠师的指示做出特定的举动。而催眠师就如同木偶师一般操控着好似玩偶的被催眠者。

我们通常认为,当人催眠时,他所做出的的行为是不随意的,也就是意志在这时不能控制人的行为。但是30年前,尼彻莱斯·斯潘诺斯提出了他的质疑。他相信人们之所以在催眠状态下做出特定行为,是因为他们觉得催眠就应该是那样,而不是因为催眠改变了他们的意识。

他邀请两组学生参加一场有关催眠术的讲座。讲座中,告诉其中一组学生在催眠过程中,会不由自主的出现胳膊僵直感,而不告诉另一组学生这个信息,两组学生接受的其他讲座内容完全一致。随后,两组学生都被催眠。在讲座中听到有关胳膊僵直的信息的那组学生,在没有给出任何暗示的情况下,就有人“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了胳膊僵直。而在另一组被试中,无一人胳膊变得僵直。按照斯潘纳斯德观点,这就说明在催眠中,人是按自己对催眠的想象来行动的。

斯潘诺斯还在接下来的研究中证明,只有知道自己将要被催眠的人会让自己的手在刺骨的冰水当中待更长的时间,而如果没有被告诉正在被催眠的人(但实际上他们也正在接受同样的催眠指导语),他们在冰水中的耐受时间会短的多。

可见催眠带来的是一种由较高的动机和目标驱动的社会行为,而不是一种被动做出不随意行为的状态。

在这本书中,作者加扎尼加以一个关于人类意识本质的伟大发现为背景,以“科研是如何做成的”为主题,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科学、友谊、人生的迷人故事。

书中不光有裂脑理论的形成之路,有认知神经科学从诞生到繁荣的曲折历程,也有他那群战友的身影——数量庞大的病人、朋友以及家人,他们与加扎尼加并肩同行,共同完成了这场科学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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