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友杨再春带你了解60年前的北京体育大学

欢迎2018级新同学!今天军训开始啦!

秋风送爽,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学期,看着热闹的北体大校园,新生和家长来来往往,作为老校友,杨再春先生也回忆了他60年前在体院上学时的故事。

没有座位的食堂,周六看电影的体育馆和做恢复训练的香山,充满着那个年代的回忆。尽管现在体大有了更大更明亮的食堂,更专业齐备的健身场馆设施和更丰富多彩的课余活动,但体大勤奋刻苦、追求卓越的精神还是沉淀在体大的气韵之中,也传承给每一届校友。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从15岁踏入校园学习预科那年起,杨再春已经在北体大的校园里学习、工作了将近一个甲子。昔日追风的运动少年如今已是一位憨厚慈祥的老人,在出版工作,书法、摄影艺术上都颇有建树,前不久他刚刚在克罗地亚成功举办了“易·象·理——杨再春书法摄影展”,为中克文化交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说这一切都离不开北京体育大学的栽培,也离不开早年运动生涯的影响。

2018年夏,杨再春在克罗地亚国立里耶卡城市博物馆举办了书法摄影展

杨再春八十年代前后与刘炳森、苏士澍等人共同创建了中国书法家协会;九十年代就在央视主讲书法节目,可以说是拥有千万学生;近年来书法作品更是被纳入了“一带一路”和APEC这样重要国际会议现场展出。他也与许多文化教育界人士交往密切,著名的大家启功是他的老师,书法家刘炳森与他亦师亦友,北大中文系教授张辛与他经常切磋。许多不熟悉他的人往往会以为他是念文科出身。

“因为我会写字,爱看书,很多人问我是哪毕业的,我特别自豪说我是北京体育大学毕业的。听了之后人家问我最多的一句就是:‘啊?北体大的也会写字?’”

“北京体育大学的怎么就不能写字了?”杨再春每次就这样反问人家。

记得杨再春和“诗词大会”节目的评委蒙曼初识时便拿“蒙以养正,曼衍鱼龙” 两个词解读了她的名字,蒙曼一惊说,“您肯定有读过第二学位!这两个词很少有人用,您怎么想起来的呀?”杨再春直言,这就是自己的日常积累。

在许多人看来运动员出身的人往往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与文化艺术沾边,但在杨再春看来,体育和书法艺术非但不矛盾,还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其中对他来说受益最大的就是体育训练赋予他的坚韧不拔、追求卓越的精神,这也正是北京体育大学的校训。杨先生这样打比方:“我们搞田径的人常说要请人吃‘钉鞋土’,那时候跑道都是炉灰渣子,跑在前面的人的钉鞋就会扬起土,跑在后面的人就要吃一脸土,这就是说要有力争冲在前的精神!”这种精神在运动时是如此,在人生的每一步上亦是如此。

1963年在北京体育大学田径场

15岁的杨再春天性好动,个子瘦高又灵活,被选入唐山市少年代表队并参加了河北省少年运动会。在比赛完归队的途中路经了北京,便萌发了到北京学习的念头,恰巧北京体育学院预科到唐山招生,尽管当时没有钉鞋只能光着脚跑步,杨再春依旧用一百米12秒8的好成绩跑入了北京体育学院预科。

进入体育学院学习后,每天都有训练和文化课。有一段时间体育学院引入了日本女排教练大松博文的魔鬼训练法,通过超量训练来锻炼运动员的意志,杨再春每天训练完以后都是精疲力尽,都爬不上上铺的床。而那时最轻松的就是周末的体能训练,又叫恢复训练,从体育学院出发跑到香山,又爬上“鬼见愁”,然后再从香山跑回到体育学院,这一个来回下来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衣服裤子能拧出水,连鞋里都能倒出水来。杨再春现在回忆起大学时的这些运动训练还觉得历历在目,他坦言说,“这些训练是磨炼意志的过程,让我形成一种观念——一定要把事情做好,这培养的是一种耐力,也可以说是一种韧性。”

凭借着这股耐力和韧性,杨再春在当时被评为一级运动员,还入选校内的田径代表队,全校几千人当中只有20多个,他的运动成绩在当时十分出色,跳远一蹦就是7米以上,三级跳远也有14米多。回想起自己的成绩,杨再春流露出一种自豪的神情。

1963年在北京体育大学训练场留影

不仅是在自己的专业训练上,杨再春在追求自己的兴趣爱好时也是同样刻苦勤奋。杨再春喜欢看书和写文章,当时北京体育学院的图书馆只有一层楼的一个小角落,也没有太多的书,但是杨再春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图书馆钻。没有书就看杂志,每月送来的《新观察》杂志,他几乎期期都看,把杂志里的内容都翻阅一遍,并且一直保留着做笔记的好习惯。除了积累,他还要输出。每年举办的征文比赛杨再春都会参加,每次都能拿到一等奖,他印象最深的就是1960年写的长诗《祖国颂》。不但写诗写文,杨再春还试过写剧本,大一一年的时间他改编了以革命烈士王若飞为主角的小说《铁窗怒火》,还画了分镜头的剧本。也正是因为他的文章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出名,毕业以后他留校担任了学报编辑,而后参与组建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在出版社中担任主编和社长,直到退休。

杨再春的书法也是在体院学习期间靠自我的坚持打下了基础。因为6岁起跟着父亲练字,到北京以后他也没有停下笔来,尽管平日里有高强度的训练和学习,但一有空闲时间仍不放弃对书法的研究和学习。晚上休息的时候他就在宿舍拿毛笔蘸着清水在桌面上练字,写几个字就拿布擦一下,擦干了又接着写,就这样日积月累下来竟然把桌子上的漆皮都快写坏了,还被班长说是“破坏公物”,后来只好时不时地换桌面来写。到了周末,他常常借老师的自行车到故宫去学习,一去去一天,天才擦亮就从圆明园往故宫赶。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宽阔的路面,他几乎是从田里一路颠到城里,要颠二十多公里。到了之后就拿出自己的“装备”开始临摹展出的书法作品,一个小本记下来所有作品的要点,一个小墨水瓶方便蘸墨,还有一小铁壶水和俩窝头管一天的伙食。为了能常去故宫,每次杨再春把车骑回体院后都要把自行车擦得锃光瓦亮,好让借车的老师满意下一周再借给他。现在在体院里见到当时借车给他的黄老师,杨再春还要开玩笑地说,“黄老师,您那车子我可没少给您擦哟”。

也许真的是上天感叹杨再春的用功,才让他有幸在故宫看展的时候偶遇了黄高汉老师,黄高汉老师又引荐他拜著名的书法家郑诵先为师。

在师从郑老的七年里,就好比是在书法学习上的一次魔鬼训练。郑老家中收藏了许多碑帖甚至还有很多珍贵的拓片,杨再春第一次拜访郑老家可以说是目不暇接,叹为观止,每个法帖都想看一看,学一学。然而郑老教学十分严格,主张杨再春主攻汉魏刻石,每学一个碑帖都要“考试”,只有对碑帖熟悉到随便拎出一个字都能默写下来才算通过。每次拿到一个新碑帖,杨再春就拿回宿舍去研究、练习,每个字边看边说它的结构和笔法特点,熟悉了之后就默背、默临。平均一个碑帖要两三个月才能吃透下来,通过“考试”之后才能再临习下一个。就在这样的精雕细琢之下,杨再春研习了郑老收藏的大量原碑拓片,吸收了众家之长,为日后形成自身之独特风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杨再春早年在自己家中钻研书法

回首这些往事,杨再春还是坚持说是这种韧劲和耐性让他能够有现在的积累和成就。除此之外,他说体育运动中强调的节奏感也启发他,让他在艺术中也追寻这种变化。

杨再春在校的时候主要练习的是跳远和三级跳远,这两项运动对节奏掌握的要求很高,尤其是步伐和发力要切合节奏。杨再春后来在书法创作中也把握了行笔之间细腻的变化。北大教授张辛曾评价杨再春的草书“结体章阵得法,通篇气贯充实,使全篇首尾相照,浑然一体,妙趣横生,呈现一派行云流水、自然飘动的神采”。书法作品中的枯湿、浓淡、疏密的变化,文章之间的行气流动好比一个人的精神和肌肉,都被杨再春调动了起来。杨再春在九十年代出版了著作《行草章法》,详细解析了行草书的构图原理,此书出版后受到书法爱好者,尤其是初学者的好评,屡屡再版。

杨再春著,《行草章法》

在体育大学工作和学习的近六十年里,校园里不仅遍布着杨再春的足迹和回忆,也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墨迹,例如现在伫立在校园西门进口处的“北京体育大学”是杨再春在1995年学校更名时题写的,现在在学生的T恤上、笔记本上还随处可见。更名前的“北京体育学院”,留下冠军校友手印的“冠军之路”,以及学生常去的“大鹏馆”、网球馆、田径馆等重要场馆也都是由他题写的。每年毕业的时候还有不少毕业生和“大熊猫”杨再春在他题写的字边合影。

转眼杨再春已经毕业了五十多年,北京体育大学也即将迎来65岁的生日。作为老校友,杨再春不禁感叹,母校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为国家培养输送了一大批体育精英,也为大众体育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祝愿母校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宏图更展,再谱华章!杨再春寄语年轻的校友们,希望他们能够珍惜在体育大学学习的这四年,大学的时光一晃而过,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去学习、积累更多的知识!

杨再春,字墨人,1943年8月生,河北唐山人。中国书法家协会创始人之一、书法教育家、摄影家。1962年-1966年就读于北京体育大学体育教育系,原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社长兼总编。

策划:新闻中心 杨再春工作室

来源:杨再春工作室

编辑:张子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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