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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名:《Полюшко-поле》
(草原啊草原)
目录
一、小资产阶级看《钢铁》
——小资产阶级的自我批判
二、冬妮娅与保尔
——从病状到症状
三、丽达与达雅
——从症状到圣状
四、发现你的症状
——如何理解这个时代的康米主义
一、小资产阶级看《钢铁》
——小资产阶级的自我批判
从冬妮娅、丽达、达雅三个女人谈起是因为写下这段文字的我是个小资产阶级。
小资产阶级是软弱的,我无法承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下文简称《钢铁》)那种歇斯底里、狂热甚至达到神圣的症状。
《钢铁》是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自传,奥斯特洛夫斯基如同保尔一样,参加过革命,杀过白军,修过铁路,年纪轻轻就双目失明,全身瘫痪,在三十二岁时便早早的去世。
其中的饥饿、杀人、寒冷、失明都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他是付出了一切的人,此种觉悟绝不是安安稳稳坐在书桌上看书的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所以我只能从我所擅长的资产阶级式爱欲的角度去分析《钢铁》及保尔·柯察金这个人物。因为一个真正投身于康米主义的人是无需写下庸俗、暧昧甚至隐藏了一些淫荡的文字的,他只需要像保尔那样拼命的去做、去奋斗就可以了。
只有那些对自身的创伤左顾右盼、徘徊不前的人才会对《钢铁》产生爱欲式的解读。因为借助爱欲这个资产阶级最好的暧昧化、符号化的工具,《钢铁》的那种近乎偏执的对创伤的愤怒、对意义的狂热才能被最大限度的暧昧化、淫荡化,最后留下了享乐式的语言与快感。
那么问题是出在哪里呢?问题出在我无法对自身的创伤产生狂热,我无法对自身创伤产生狂热的根本原因在于我的创伤不是真正的创伤。无论我怎样否认这一点,事实上我依旧是在爱中长大的。
我的创伤不是无产阶级的创伤,我的创伤只是对不完全资产阶级化的阵痛,只是盖茨比式幻梦的悲哀。一旦资产阶级化有序进展,我的创伤便会被迅速符号化。
事实上也是如此。随着资产阶级化的顺畅(就业、汽车与女人),我的创伤也确实得到了比较明显的改善。
但是,不同于生来就彻底完成资产阶级化的人们,我依旧会对资产阶级化产生阵痛、排异与神经的抽搐。
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会花一个多月的时间重新阅读《钢铁》、认真观看了1975版的《钢铁》并留下了解读《钢铁》的这篇文章了。
彻底资产阶级化的人他们会去吃饭、看电影、娱乐,就算是去看《钢铁》,他们也只是把它作为某部经典文学去阅读。
他们是不会对《钢铁》产生偏执的,对于彻底资产阶级化的人而言,他们就如同冬妮娅用着诧异的眼神看着狂热的保尔一样怪异的看着对《钢铁》产生偏执的人。
“这些人难道就没有理性吗?”
“为什么会对它(康米)这么狂热?”
“能开心不去开心脑子估计有问题。”
要知道能开心不去开心、脑子基本有问题的人不是生来就想这样的。他们是自身成长环境的“结果”。
每朵花都有自身的经历,有全部成长于温室的花朵;有四分之三成长于温室,四分之一成长于野外的花朵;有二分之一成长于温室,另外二分之一成长于野外的花朵,当然也有完全成长于野外的花朵。
你是成长于你的家庭、成长、经济、行动、意识形态以你这个时代的“结果”;我是我的家庭、成长、经济、行动、意识形态以及我这个时代的“结果”;而保尔是他的家庭、成长、经济、行动、意识形态以及他那个时代的“结果”。
如同完全资产阶级化的人们无法承受我对《钢铁》的偏执一样,我也无法承受保尔那近乎极端的狂热。因为我们是各自迥异环境下的“结果”,不同的“结果”铸就了不同的创伤程度,而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人的创伤程度几乎是无法产生变动的。
无创伤的人们会维持的他们的创伤程度,同样,我也会维持着我的创伤程度,而保尔也会维持他的创伤程度。
接下来的文字则是以我的创伤程度来看待保尔·柯察金与《钢铁》的故事。
二、冬妮娅与保尔
——从病状到症状
冬妮娅是保尔的病状,保尔得的“病”就是他妄图在一个资产阶级姑娘身上弥合自身的创伤。这一点其实十分明显,与冬妮娅相见时,保尔穿了新的蓝衬衫、黑色的裤子,皮靴也揩得发亮打扮,那些黝黑的小伙夫完全变成了资产阶级的模样。
美丽优雅、深邃浪漫,这些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保尔其实并不讨厌。真正伤到保尔的,是资产阶级荒淫腐烂的生活以及他们对穷人源自骨子里的那份深深的、深深的傲慢。
保尔是在贫穷和饥饿中长大的,他对每一个他认为是有钱的人,都十分仇视。
没有人生来想要有症状,如果创伤可以被美丽的资产阶级少女的柔情所补完的话,作为一个男人,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保尔在与冬妮娅幽会时,事实上已经进入了资产阶级式的恋爱领域。
在这个领域中,爱人首先是属于彼此的,也就是说,人会将自己爱的人私有化,人会痴迷于她美丽的眼睛以及从她充分诱惑的瞳孔中反射出来的那个自己。
他的创伤会被暧昧的符号填平,伤口逐渐变得淫荡,直至在爱欲中融化。在《Plastic Love》、《腐姬传说》与《圣诞夜》之中我们早已熟知了爱欲这套体系运作规则。
可以说,爱欲的这套体系是不存在癔症的,癔症在爱欲中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当主体已经陶醉于彼此的幻象之中时,我们又有何必要去挣扎、去痛苦呢?
可以说,安乐死是资产阶级爱欲最美的姿态。
但《钢铁》并不是《Plastic Love》,《钢铁》也不是《腐姬传说》,不是《圣诞夜》。资产阶级可以仰望星空哀怨的唱着美丽的传说,但保尔不能,《钢铁》更不能。
在《钢铁》创作的那个年代,女工佛罗霞就是可以被资本家出卖自己的肉体,彼得留拉的白军就是可以屠杀犹太人用来“消遣消遣”,反革命就会把抓捕到的女布尔什维克瓦莉娅先奸后杀。
保尔已经窥见了生活的最深处,生活的底层。从那里,一阵阵腐烂的臭味,泥坑的潮气正朝向他这个如饥似渴地追求一切新鲜事物的孩子扑过来。那个时代的人们受的创伤要比我们想象的、比书中描写的要严重的多的多。
或许只有脏话才能从暧昧化的语言中挣扎出来,管中窥豹保尔的创伤——资产阶级杀保尔的同志,艹保尔的女人,保尔要做的就是革他们的命。
要知道革命并不是请客吃饭,革命要做的是革反动派的命。
于是,保尔的病状炼成为症状——这是癔症化的创伤症状。这也是“钢是在烈火里燃烧、高度冷却中炼成的”的真实涵义。
那无时无刻的生命威胁以及极度黑暗腐臭的现实令保尔无法忍受美丽优雅、干净整洁。没有一个革命者的手是干净的,没有一个工人不会留下酸臭的汗水。保尔的眼神中充满着对敌人的憎恨、对康米的狂热以及不顾一切的、如同圣人般的自我牺牲。
通讯员:同志们,刚刚得到的消息,苏维埃共和国最凶恶的敌人彼得留拉军队在克里米亚被消灭了!
保尔:乌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
保尔的疯狂令冬妮娅感到恐惧。在冬妮娅的眼中,保尔像个疯子,一个患有癫狂症的精神病人。保尔和他的“无产阶级同志”都是一群丧失理性的疯子,一群脱离医院的精神病人。冬妮娅不自觉的逃离了保尔,逃离了无产阶级集会。
对于资产阶级而言,这也是十分正常的。对于一个从小成长于爱之中的孩子而言,她又如何去理解那种撕心裂肺的仇恨、皮鞭鞭笞的痛觉、风餐夜宿的冰寒、死神徘徊的颤栗以及挥下马刀的那份触感呢?
投身革命的人应该敢于否定自己,我首先是属于革命的你知道吗?你既然有勇气爱一个工人,却没能爱上工人阶级的理想。
保尔与冬妮娅就这样渐行渐远了。潘克拉托夫早就对保尔说过。
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我们的人,很像资产阶级。怎么能让她到这儿来。
潘克拉托夫一语成谶,事实也正如潘克拉托夫所说的那样,冬妮娅多年后再会保尔时,她已彻底沦为了一个资产阶级式的女人。
冬妮娅:保夫鲁沙,你好!老实话,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弄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能在现在的政府里找到一个比挖土好一点的差事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当了委员或是有了什么同样的职位了呢。你的生活怎么搞得这样惨呵......
保尔: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这么酸臭。说实在的,我的粗鲁比你所谓礼貌要好得多。你用不着担心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倒是过得满好的。只是你的生活已经变得比我所想的还要坏。两年以前,你还好一些:那时候你还敢和一个工人握手。现在你浑身已经发出卫生球的味道了。说句老实话,现在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多年之后的冬妮娅依旧理解不了保尔为何会在衣衫褴褛的在冰天雪地的寒风中铲除积雪。冬妮娅只是有那种怜悯式的同情叹息着她少女时代的恋人除了掘土之外不会有更大的出息了。
历史又一次证明了阶级是创伤最直接的体现。
保尔与冬妮娅在此刻并不共享同一种创伤,身为资产阶级的冬妮娅仍身处由自我幻象编织的病状中,可保尔却早已在现实的斗争中进入到了应激狂热的症状中。
进入癔症化状态的保尔是不可能与活在幻梦中的冬妮娅在一起的,他们各自秉持着自己坚信的理想与生活方式,向前迈进。
分道扬镳。
三、丽达与达雅
——从症状到圣状
丽达很美,比冬妮娅更美。或许在容貌与气质上,冬妮娅远胜丽达,可对保尔而言,冬妮娅的美是资产阶级式的美,是站在无产者对立面的美。用保尔的话来说,这种美充满着卫生球的气味,这种美过于的干净与健康了。
而丽达的美如同潘克拉托夫所比喻的那样,是褪了色的麻布的美,灰色的美。灰色是工人阶级的颜色,五彩缤纷的稠衣固然光鲜靓丽,但灰色却始终以那冷淡的色调诉说着朴素、艰苦却又顽强、奋斗的本质。
工人阶级的美是不需要刻意表现的,因为当他与她一齐劳动时,他们已是最美了。可以说,保尔与丽达他们拥有共同的理想与奋斗目标,保尔也深深爱上了这个勤劳朴实、一心一意为人类最伟大事业而奋斗的姑娘。
丽达过于的纯粹,丽达过于的完美,纯粹的革命是不能包涵个人间的占有与私欲。肉体的欢愉玷污了革命的理想,它是对革命的背叛。这既是革命浪漫主义的信念,也是保尔未能走出创伤的体现。
在保尔心目中,丽达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她是他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和同志,他的政治指导员。但是她究竟还是一个女人。他感觉到她那均匀的呼吸,她的呼吸已经跟他的十分靠近。这使他产生了一种要找到那嘴唇的强烈愿望。然而他终于用顽强的意志把那愿望克服了。
保尔在与丽达交往的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丽达看做一个真正的人,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女人”。
在保尔心中的丽达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丽达是纯粹的革命者,而不是一个女人。保尔把丽达视为“女神”,归根到底是因为他没有与自己的创伤和解。
生活中不应该只有斗争保尔你明白吗?
你不该对自己这么冷漠,否则你会失去很多东西。
将革命神圣化,是保尔不断欺骗自己的努力。为一个永远抵达不了的圣域不断努力、不断奋斗,不断地奉献,不断地磨损自己,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只有如此,保尔才能在偏执与癔症中才能不被自身的创伤击垮。
这是一个经历严重创伤、患有应激创伤综合症的人最后的自救手段。那个创伤指向了一个形而上学的对象,在那儿,他并不明白斗争与欢乐并不冲突。换句话说,创伤与幸福并不冲突。
他没有明白,他不需要通过接二连三的消灭敌人、一时不刻的磨损自己、牺牲自己、甚至是消灭自己来克服那无可回避的创伤。
创伤并不是世间对人的诅咒,创伤是人世间最大的喜悦。爱与革命并不相悖。创伤不再是一个仇恨压抑的聚集体,而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最大、也是最深刻的财富。至此,创伤抵达了康米主义(真理)的真正姿态——癔症不禁转为欢愉、神圣已然化为自我。
圣状,它已然是一份美丽的创伤。
这件事不仅怪我,“牛虻”和他的革命浪漫主义也该负责。那些生动地描写坚毅勇敢的、彻底献身于我们事业的革命者的书,给了我难忘的印象,使我产生做这种人的愿望。现在我感到,这不仅是荒唐,而且尤其令人遗憾。
我只是抛弃了那种用苦行来考验自己意志的毫无必要的悲剧成分。
与丽达分别后,保尔最终在与达雅的爱情中完成了从症状到圣状的蜕变。在历经激情、痛苦与挣扎的风风雨雨后,保尔最终实现了与创伤的和解,他最终接纳了自身的创伤。
达雅是个懦弱的女孩,贫困的家庭以及无赖的父亲和哥哥,达雅的身上同样背负着沉重的创伤,保尔在达雅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这一次,保尔将用他的圣状去治愈达雅的创伤。
要是你这次相信了,那么,你是不会受骗的。我有许多你所需要的东西,同样,你也有许多是我所需要的。我已经决定:我们的结合要一直继续到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成为我能当中的一个,我一定要帮助你做到这一点,要不我就一钱不值。现在,我把我的友谊和爱情献给你。
要所有的病状与症状归集于圣状,人就是一场经历病状、成为症状并归于圣状的旅途。《暴风雨所诞生的》所要做的就是这一点,《钢铁》所要做的也是这一点。
《钢铁》的真意或许就是让更多患有创伤的人能够从创伤中走出来,与自身的创伤和解并最终融为一体,最终抵达名为“圣状”的真理。
每一天的每一分钟都要为创伤活着,创伤创造了康米主义,创伤造就了人。没有创伤的人是不完整的人,没有体验过创伤的人不配称之为一名布尔什维克,他也不配称之为真正的活着。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
“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人应当赶紧地、充分地生活,因为意外的疾病或悲惨的事故随时可以突然结束他的生命。
四、发现你的症状
——如何理解这个时代的康米主义
最具有活力的逃逸线也能变成最固化僵硬的样板戏。
苏联时代的《钢铁》的成功早已为我们证明了这一点。那躺在病榻上双目失明却仍依旧闪耀着信仰光芒的保尔也已经为我们证明了这一点。
那根源于创伤的圣状竟异化为了无条件(无创伤)的“信仰”,这份无条件(无创伤)的“信仰”却又激励着一代又一代青年人实现“伟大梦想”。
这是语言的背叛。不要忘记,自始至终语言都是创伤的敌人,语言是形而上学永恒的同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请不要忘记,火焰是危险的,燃火者必自焚。
所以需要一个整齐划一的系统,所以需要一张盘根错节的大网。流动已被停止,一切都在静止,用某种语言来评价的话,就是“让‘网络热点’在法律与秩序的轨道上归于平寂”。
野蛮生长的根茎被井然有序树形结构高高挂起,作为现有秩序最有力的象征。树形结构背叛了根茎的初衷,但这并不是树形结构的过错。因为每个熊熊燃烧的烈火并非天生就希望被燃烧,彼岸的世界如此美丽。
没有人无不会幻想可以进入永恒的平静,进入那个世界,进入天堂。
为此,树形结构就被建立起来。树形结构是人类集体无意识的产物,是“人”本身的产物。每一条逃逸线都会被节段线与二元机器捕获,哪怕是最炙热的逃逸线也不例外。或许我们这个时代便是处于节段线与二元机器发展的高峰时期。
信息论、系统论与控制论,一切编码都以一种有序、合理、无矛盾的方式被安放在各自应该在的位置。法律与秩序的轨道最终会归于“平寂”,这是系统(System)的理想状态,多元化、异质化的连接被消除、超越性平面、纹理化空间被压缩为平直空间。
不需要对此感到过分的悲观,卡夫卡与后朋克犯的错误就在于此。他们将那个巨大的、深不见底、无法预测、繁殖扩散的系统视作“绝对者”,并自顾自的感到绝望,这不是一个康米主义者应有的姿态。
因为逃逸线可以被捕获,但逃逸线永远无法被消灭。即便在最恐惧、最深不可测、最节段的系统中依旧不在无时无刻涌现出新的、无法预料的、异质的、变态的、多维的逃逸线。你的症状就是你的逃逸线,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症状,只是你不想去记得或者说系统让你去忘记它罢了。
无论是工人阶级源于生活本身的贫困,还是小资产阶级循环往复压抑的生活,甚至是大资产阶级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梦。
无论你身处哪个阶层,你都会拥有专属于你自身的症状,你或许忘记了,这是你天生的财富。
发现你的症状,尝试去思考它、去面对它,痛苦必然会随之而言。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逃逸本身就是向沉沦在静止本能的争斗。康米主义就是这场创伤的争斗,人不止有静止的本能,创伤也是你的本能。
任何的年代康米主义都是一条逃逸线。在这个僵化、静止、精细化、愈发冗余的系统中,面对你的症状,画出那条只属于你的、最美的逃逸线。
保尔在他那个年代完成了他的斗争,那我们能否在我们这个年代完成只属于我们的斗争呢?对于这个问题,我并不知道。
但我会在我这个公众号中继续我的斗争。我不知道我的症状是否会好,我也不知道我的斗争会进行到什么程度、持续到什么地步,斗争的尽头是何方。
我只是想把我的症状分享给你,
只是想把我的症状分享给你。
希望能以我的症状,
来唤起你的症状。
祝你在你的症状中感受幸福,
因为同为创伤之人,
你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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