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山吧,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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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早晨的光都是冷色调,而且饱和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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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外面的自然光,就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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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阳往上升,颜色越偏暖(整体冷色调里的相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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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光和背光的颜色变化,有很明显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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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雾气蒸发完
空气也开始变得更加透明,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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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冬天的太阳,最有穿透力,
可以驱迷雾,化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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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春要把菜种好,今年只顾着收拾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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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照顾,菜园子都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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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天很短,还没来得及转转,直接就一秒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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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的那几天,就总会意识到竹耙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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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地落叶,好像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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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还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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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2,差不多刚立冬,就下雪了
也是因为比之前住的山更深一些
所以雪来的也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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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蛮期待十二月更大的雪的
每次置身于那种纯白当中,内心都会变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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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还是太暖了,雪一天就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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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倒是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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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没做别的,劈柴、砌狗窝、搭库房、改大门,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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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人搭了个库房,之前这个位置有一个洋瓦砌的小库房,但比例没控制好,过于瘦长了,不好看,像个小庙,而且太小了,也放不了多少东西(…为啥我东西越来越多……),就拆了,拿木板搭个大点的。
就这个凉棚我都调了三次了,第一次是调线条,前沿线条有些长,略显用力,就有拆下来去掉了12公分左右;前沿顶的十字线条,原竖线偏长,略显刻意,也切掉了10公分,不过切完后发现,其实去6cm最佳,去10cm后,有些笨拙了。明年再找个电焊机焊接4cm吧。第二次调了颜色,之前是黑色,和墙面背景色对比度太强了,有点突兀,就重新改了深咖色的漆。第三次调了顶,顶的搭配实在太难平衡了,要考虑和底部台面的薄厚关系,底部台面只有5cm厚,所以顶面视觉上只能控制在4cm以内才不会头重脚轻;还要考虑和线条的整体关系,顶部作为一个色块,必须和线条一样工整,就像电脑拉出来的一样严谨齐整,其存在才有价值(在我的计划里,它镶嵌在这个旧体房屋上,就像“漆缮”一样合理)。所以最好的肯定是看不到拼缝的深咖色玻璃,但玻璃要钢化还要加横的方管还要打洞,试错成本太大,就退而求其次,用这种半透明PC瓦了。6.8分吧,至少比之前石棉瓦强太多了(之前无奈以石棉瓦替补,效果实在拙劣惨不忍睹),如果是整片的,没有拼缝就更好了,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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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的完整性,就在一毫一厘之间。
在我的要求里,一个好的空间,应该是形式与环境和谐(笔),精神与当下重叠(意),所以一直都很抗拒山里的空间在形式上模古,太做作了,古意不是油灯草屋柴火炉,而是人物内在秩序的延伸,只要在审美上控制好那个度,不论它用的彩钢还是混凝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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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直觉得之前木头搭的大门有点单薄,以整个院子的比例来看,缺少重心感,压不住,就找人拆了,重新盖个厚实的门楼。我发现我就属于典型男性视角的那种,感兴趣的都是一些陶器啊、音箱啊、老木头啊这些东西,对折腾院子,有无穷的乐趣;记得有次好友晃晃吐槽说她老公经常会买一些让人很无语,很幼稚的东西,说“想不通,有次竟然买了把打塑料子弹的玩具手枪!哈哈哈哈,真搞不懂那些男生。” 说完旁边的朋友也跟着哈哈笑,我当时就很虚,在旁边附和,假笑着迎合。
室内已经算完成了,但院子至少还得一年才算完工吧
要调整细节,种植物、养青苔,风吹日晒养柔融
光真是最好的抚慰,记得五月我收拾院子最累的时候,转头看到一束光打在墙上,立马就觉得值了。
君涛送我的小音箱,萧泓送的椅子,俊杰送的壶,江伟给的琴,高非拿的笔墨纸,还有我自己买的投影,基本所需就都齐了。说点何不食肉糜的话,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即便是结了婚,也应该有各自的独立空间,然后里面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不管杂繁还是极简,洁整还是混乱,都是自己的场,自己一进去就可以进入自己的小城堡,宅多久都不会觉得枯燥。因为空间不只是一个用来居住的地方,居住只是它其中一个功能,而更多的,则是人内心世界的造化。
再说点山外的事。
很显然,我们的时代,已经从魔幻正式走向玄幻了——如果看得见,就会发现,荒谬才刚刚开始。
以至于我们到了晚年,回看这段匪夷所思的历史时,就像现在看古代那些野史一样怪诞离奇,但我们生活在其中,却体感各不相同,是不幸也是有幸,对于生存来说,确实伤害太大了,但对于求知来说,比读多少史书都更深刻吧。
所以在这个时代,企图表达现实的艺术家,根本就没必要再去创作,只记录、观察,就盆满钵溢了。
我们草民的话,钱理群给的那个规诫就很好:观察、等待、坚守。但对很多人来说,观察、等待都不是问题,最难的就是坚守了,时间消解一切,亦塑造一切,尤其是三观,所以如何在不断被刷新的认知的冲击下,坚守基本价值和判断立场,才是应该反复审视警惕的。不过十年,确实不易,大浪淘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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