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的味道

风,就在小鸟煽动的翅膀尖上,谁知道呢?春暖花开的时候,小鸟煽动的翅膀瞬间就有很多很多风的味道。

风从来就不缺本味,风有风的勇气,风有风的路,当代抚过的风,是不是远古时代的留下的呢?

风会不会从远古刮到现在不绝如缕,风是信息的载体,也许风会曲里拐弯的绕啊绕,从古代绕到今天,从今天绕到明天。

风从古代的小溪吹过,吹到溪边的田野上,田野因此绿了,风到哪儿,绿就在哪儿。是风带来了绿,是绿说诉说风的味道,有没有一股风从来就没有停歇过,一直跟着绿在地球上绕来绕去呢?从古代绕到现在,在一切都可以成为信息的情况下,风或许也会给我们一个承诺。

听风就是雨,春风又绿江南岸,风就在王安石笔下有了颜色,绿颜色就是风的味道,风舔着换了牙的嘴唇,笑嘻嘻的一路走来,一路顺风。

有一种柜子叫风柜,也不是柜子,其实是一种用来簸扬的老式工具,农家家家户户必备的物件,手摇动叶轮,鼓起风,把糠皮瘪谷子给吹走,留下饱满的丰收。丰收的饱满因为实在,风因为尊重实在,尊重饱满的实在,将饱满的丰收先行放下,糠皮瘪谷子因为轻飘飘的,风憎恶轻飘飘,将糠皮瘪谷子吹到另一个稍远一点的出口,最轻飘飘的一层,从最外面的风口出去,随风扬开去。

风铃清脆的声音是风的言语,没有人见过风,从古至今都有没有人见过风,伸开食指,风从指间丝丝缕缕的划过。展开双臂,站在有风路过的地方,拥抱风的触动。

谁知道风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在某个角落或者某片区域大发雷霆呢?发雷霆的风是和煦的微风生成的么?

我不信,丝丝缕缕的微风会像约好一样扭成一股股大麻花,大麻花又扭成更大的风的麻花么?我不信,友善的微风就是友善的,那些大发雷霆的风,根子上就不正,根子上就充满了暴虐,因为暴虐而无道。

我闻见的风的味道,是风的味道吗?我听见风的味道,是风的味道吗?或者,风本无味,风本无声,味是串了其它味,声过了其它声。

我不知道为什么发怒的风,竟能够怒到将儿时把脖子仰酸了的大榕树都掀翻,我看到榕树的痛苦,谁知道,那些榕树从我们的童年走过,从我们祖上的童年走过。老人们说,他们小的时候就听老人们说,这些榕树在老人们的老人们小的时候就老人们说,榕树就这么大了。

得有多少人吃过这榕树的果呀!榕树的果实只有筷嘴大,什么是筷嘴?筷嘴不是筷子的嘴,筷嘴是搛菜往嘴里送的一端,是从碗里扒饭的一端,村里人说什么东西不大,就说只有筷嘴大。

这筷嘴大的榕树果,密密麻麻的长在高高的枝头上,微风,我说的是微风,从密密麻麻的已经发黑发紫的榕树果间拂过,沙啦啦,沙啦啦的,这微风像一匾筛子,往下筛熟得不能再熟得榕树果。一双双期待的小手,撮起胖乎乎的拇指和食指,拈起掉在地上的筷嘴大的榕树果,一粒一粒的放到嘴里,甜在心里。

风来了,听到了风的味道,风的味道是那么甜,我说的风,是和善的微风,是一缕缕绕着弯,是一缕缕一直在指尖绕弯的微风。在枝头摇摆柔枝的风,在风铃间叮铃铃的风。

有若无,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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