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新闻首席记者 张聪

杂草丛中，满身伤痕的尸体若隐若现；一个普通的黑色塑料袋，却被环卫工赫然发现里面有人的牙齿；泡在污水里摸索的卫国平（张译 饰）突然面部扭曲，下一秒，他忍不住猛烈呕吐……

“硬核”的不止场景，还有台词，类似“2.26杀人碎尸案1号证物：人体肌肉及皮肤组织、牙齿组织114块，共9.3公斤”的字幕即便一闪而过，也能瞬间让观众通体发寒。这是正在优酷和央视八套播出的悬疑刑侦剧集《他是谁》，因为“安欣”之后再演警察的张译和上述直面刑侦案件时的真实可感，《他是谁》热度一路走高，豆瓣评分更是来到了8.0分。

热度和口碑双丰收，得益于剧集所有主创的付出。在接受全国媒体微信群访时，剧集导演鲍成志提到，不开金手指，不刻画“奇才”，就是为了真实再现上世纪90年代“老刑侦”的破案方法和办案状态，而在他看来，前作《警察荣誉》与《他是谁》的精神一脉相承，“我们想展现的卫国平，代表着千千万万最普通的人民警察。”

友情提示，吃饭时别看！

“沉浸式侦查”是为了致敬警察的坚韧

“吃饭时别看”，这是一则有关《他是谁》的温馨提示，毕竟，在这部以1980至1990年代为背景的作品里，割喉案、分尸案等触目惊心的恶性案件接踵而至，观众和老刑警们一起踏上的，是直面惨剧的解谜之路。

“沉浸式侦查”，在拍摄手法上当然是为了让观众跟着男主视角走。鲍成志提到，从叙事、拍摄手法、后期剪辑、音效和音乐上下功夫，都是为了让观众进入卫国平的身体里，“急他之所急，忧他之所忧，关心他的命运，人物的命运感出来了，观众才想往下看。”

这种“命运感”从《他是谁》开篇的那个雨夜就已呼之欲出。同时，还原的九十年代办案模式也备受关注，在那个没有“天眼”的年代，张译扮演的卫国平凭借多年侦查经验练就火眼金睛——一袋垃圾被他推断出抛弃者的生活细节，而为了破案，没有科技加持的刑警只能采用“笨办法”——为了找出碎尸案中尚未发现的尸块，卫国平带着队友们进入垃圾场，在堆积如山的垃圾中苦苦寻觅。

垃圾场这一幕，是剧组买了六七十车真垃圾堆起来制造的场景，鲍成志提到，拍这一幕时，大家就不想借助虚拟拍摄，“我们不想差了质地，因为实景拍出来的真实感是虚拟无法相比的，我们不想差了‘质地’。”他坦言，在刑侦科技不够发达的年代，破案拼的就是意志力、个人能力和集体力量，“小到小偷小摸，大到杀人放火，都只能靠最传统的人力办案，所谓的‘抽丝剥茧’，是每一个办案人员靠一点一滴的时间，靠血肉之躯的付出去垒起来的。”

细致还原老警察们的办案方式，是为了致敬几代警察的执着与韧劲，“卫国平为了要找到凶手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这种‘不破不休’的韧劲是真实的，也是最打动我们的。”

一脉相承的生活感和温暖

难怪，他还导出了《警察荣誉》

《他是谁》的真实感实际上是有先例的。剧集播出后不少观众发现，监制丁黑和导演鲍成志正是去年口碑剧集《警察荣誉》的总导演和联合导演，而赵阳、齐奎、李晓川、刘冠麟等演员的加盟，也让“他是谁把警察荣誉剧组搬来了”的词条热搜刷屏。

采访中鲍成志提到，选演员时最重要的还是“符合角色”。比如赵阳从《警察荣誉》里最让人意难平的曹建军到《他是谁》里的犯罪集团头目聂宝华，“作为导演，我肯定是想着怎么能挖尽演员的才华，希望他们能给观众带来惊喜。”

在鲍成志的解读中，《他是谁》的故事和《警察荣誉》完全不同，但创作思路却极为一致——回归现实主义，回归生活。“更大胆的想象力和制造跌宕起伏的矛盾冲突固然能吸引眼球，但这些并不是《他是谁》想表达的东西。回归平凡的人物——不管是执法者，平民百姓还是罪犯都有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又有着相互影响对方命运的能力才是我们想要表达的。”

正是这种一脉相承的气质，也让观众从《他是谁》中感受到了相似的温暖，尤其是在对警察群体的刻画上，卫国平和师父交流谈心的地点选在澡堂，查案时卫国平往往会恨铁不成功教育“萌新”，这些略显轻松和生活化的戏份，也在一定程度上舒缓了观众追剧时的紧张感。

“越是压力大的职业越是会找机会给自己解压，同事、战友都是彼此的心理疏导员。我们在采访和体验生活过程中接触到的干警并非不苟言笑眉头紧锁，很多人可能比一般人反而要更有趣。”鲍成志说。

（图片为《他是谁》公开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