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战宛城》

北京长安大戏院5月7日夜《战宛城》,三国戏,曹操兵进宛城,郡守张绣迎战不敌而降,张绣的寡婶邹氏貌美,被曹操掳占。张绣大怒,但惧曹营大将典韦之勇,故用贾诩之计,派胡车儿盗走典韦盔甲、双戟,夜袭曹营。典韦战死,曹操落荒而逃,张绣刺死邹氏,宛城之战以曹军失败而告结束。

整出戏时间较长,7:30开演没有中场休息直到十点一刻才近尾声,因次日工作而提前退场,没有看到张绣刺杀婶娘的最后一幕,回家路上,“浮想联翩”。

抗日电影《丽人行》,纱厂女工金妹下班路上惨遭日军士兵强奸,回家受“粗人”丈夫斥责,你为什么不逃?逃过的,逃不了!你为什么不打?他们两个,我打不过!那你为什么不死?我是要死的,他们几位把我救了呀!这是强奸后的“遭遇”。生计千辛万苦困难时,面对厂内工贼的“诱奸”,金妹是“我答应了,我宁可糟蹋身子,也不让他们糟蹋我清白的良心”(拒绝告密工会组织)。“不要碰我,我身子是脏的。她被人家糟蹋了,怕人家说她不清白”(影片台词)。

反映旧社会梨园艺人生活电影《梨园英烈》,男主人公男旦坚持“救场如救火”的梨园精神,在《梁红玉》戏中“不惜”饰演无名女兵。与其爱慕的女旦为救其因警察局长迫害身陷囹圄而“垫了整个身子”:你知道把你给救出来的价钱吗?你替我垫了很多钱。不,是垫了整个身子……我们唱戏的女孩子是不容易作好人的,你不能不跟人家鬼混(影片台词)。

午夜地铁下车时,车站广播,开往宋家庄的最后一班地铁即将到站……一对青年男女身着北京国安球迷队服和围巾,看来今晚有球赛。十多年前从长安散戏在建国门乘地铁2号线回家,到东四十条时,站内是绿色海洋,宛如国安球迷的俱乐部之家,这是当晚邻近北京工人体育场国安主场作战的标志。地铁在该站停靠时间较长以“有利于”“不满泄愤”的球迷乘车——当晚输球了……

(马秀山2019年5月8日)

链接:“观众对最后一场邹氏的‘乌龙绞柱’,兴奋拍手,有的说:‘这女人该杀,该杀’!《战宛城》投降者受辱和最后反攻破敌,非常深刻有意思的戏。但把邹氏演得太淫荡了。寡妇怀春,楼上弹琴遣闷,合乎人情,但故意向曹操做鬼脸,就太过了,太主动了。因此台下人才说‘这女人该杀’,责任放在邹氏身上而不恨敌人荒淫无耻。戏演走样了,人家不是来学习历史教训而是看色情。这时第一是消灭敌人,刺杀败坏门风的婶母不必要,邹氏不过是受了敌人欺骗的可怜虫”(影片台词自《田汉文集》第11卷中国戏剧出版社1983年版第39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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