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伟

黉山位于聊斋故里淄川古城东北十里处，在坦荡如砥的茫茫平原上，孤峰突起，直插云汉，俨然擎天柱，千百年来，见证了般阳河缓缓流过。北洋政府时期，在黉山创设的淄川县黉山电灯股份有限公司没有厂房和发电设备，这种以转售电为主营业务的电灯公司，在当时山东，乃至全国电力创设发展史上极为罕见，其立案、注册的曲折之路亦如昂霄耸壑，充满“魔幻”般的逶迤起伏。

一

黉山电灯公司的成立，与中日“合办”的鲁大矿业公司密不可分。1919年1月8日，中国以战胜国的身份参加了在巴黎召开的“和平会议”。然而，会议无视中国主权，决定让日本继承德国在中国攫取的一切特权。这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极大愤怒，中国代表团拒绝在合约上签字，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1922年2月4日，英、德、意、荷、比、葡、美、日、中九国出席华盛顿会议，中日两国代表签订了《解决山东悬案条约》规定，德国在山东开采的淄川、坊子、金岭镇三矿山，移交给中国特许的中日合办公司，中国则以4000万元赎回胶济铁路。

1922年2月9日，条约签订后第五天，山东邹城人、曾任北洋政府代总理的靳云鹏在天津的府邸，召集关系密切的山东籍清末遗老及军政人物赵尔巽、吕海寰、张怀芝、王占元、柯绍忞、潘馥等，商议兴办一个公司作为中日合办公司的骨干。一个月后，公司创办申请得到农商部认可。经过多轮谈判，在1923年8月12日，日本的山东矿业株式会社与靳云鹏等在天津正式成立了中日合办鲁大矿业股份有限公司，总部设在青岛安徽路3号，下设总务课、会计课、营业课及矿业所。矿业所设在淄川炭矿，下设庶务系、采炭系、机械系、坑务系等10个部门。鲁大矿业公司总经理由靳云鹏担任，田边胜协、王占元担任协理，董事会专务董事田中末雄、张肇铨，董事井上源太、杨润、丰田盛次郎、马惠阶，监察人为门野重九郎、宁耀西。该公司资本总额为中国银币1000万元，中方实缴75万元，银行存款实存50万元。日方援例，实际只有资本250万元。鲁大矿业公司开始直接经营淄川矿业所，日本人丰田盛次郎任淄川矿业所的第一任所长，牢牢地控制了经营管理大权。8月16日，日本政府代表和鲁大矿业公司签署《关于山东矿山让渡实施协定》，淄川、金岭、坊子三矿全部移交给鲁大矿业公司。同时，日驻华公使芳泽同鲁大矿业公司缔结了一个契约，重新确认了根据《山东悬案细目协定》中所规定的中方应付给日本政府500万元“偿金”的支付方式。契约规定：在未付完“偿金”之前，不经日本政府允许，中方不得将矿山抵押、解散，不得发行债券或进行800万元以上的借款活动。此外，鲁大矿业公司的所有机械、电气、土木、坑务等项均有日本人操纵把持。

在此历史背景下，1923年6月，曾任山东省参议员的淄川人高福斋(又名高远继）倡议设立电灯公司，并计划在北京政府立案、注册，因为经费困难，未能募集资金进行实施，高福斋自此退出，所有卷宗散失。当时淄川矿业、商业、手工业日渐发达，办电权事关国家主权，关系民生福祉，同年底，德平县人、时任淄川县大荒地保卫团团长、碳业工会常务委员霍凤池“为国家主权计、为商民便利计”，召集城内商绅苑华亭、王殿卿、隋季荣、宋锡恩、马英符、义和枢、高馥斋、积善堂、孙荩臣、姜年祥、福德堂、姜万奎、中和堂、中和斋、霍俊峰、霍俊峦等，募集股本5千元，发起成立淄川黉山电灯公司，招来曾在博山电灯公司学习电气技术的傅汝玉担任主任技术员。与国内其他电灯公司不同的是，淄川虽然经济日趋繁荣，但富绅较少，市民装灯不多，因此黉山电灯公司权衡利弊，没有贸然集资修建发电厂房，而是交涉地方和煤矿，将淄川部分矿区居民供电由电灯公司经营，即从鲁大矿业公司购买电，转卖给矿区居民使用，实行包买营业。居民实行包灯制，淄川矿区路灯免费供电，实现企业、居民、地方政府三方皆收益。此种供电模式下，运营一晃数年过去。直到1929年10月23日，兼山东省政府建设厅厅长孔繁霨呈报建设委员会，认为淄川黉山电灯公司包买鲁大矿业公司电力，该项事业原为日本人人创办，成立黉山电灯公司之后，“每拟注册，因系包买营业，实与他项民营电气事业不同，迄未实行”。究应如何注册领取执照，山东省署认为“该公司所营电气事业既然系包买性质，与民营电气事业自有不同，究竟如何注册领照之处，职厅未敢擅专”，并转呈民营电气事业调查表，请建设委员会裁决。从此开始了黉山电灯公司立案注册“梦幻”而坚辛的历程。

二

建设委员会对黉山电灯公司经营数年而未注册、立案感到非常不满，在电业的最高管理机构建设委员会看来，一切从事电气事业的企业均应遵照民营电气注册规则和电气事业取缔条例的规定。1929年10月30日，建设委员会给山东省建设厅发出训令，认定黉山电灯公司虽属包买鲁大矿业公司电力，但既然召集股本组织公司经营电气事业，则必须符合法令规定，必须准备好包买契约合同及其他申报材料进行注册、领取执照等相关事宜。

黉山电灯公司为此进行积极筹划。

时间如水般流逝，直到1930年底，黉山电灯公司总经理霍凤池才将企业意见书、创业概算书、收入概算书、支出概算书、工程计划书、营业执照、投资人名簿、首席声请人及主任技术员履历表等呈报建设委员会。按照股份有限公司性质成立的黉山电灯公司，办公地点设在淄川大荒地大马路，公司没有设置发电厂，除专营电灯事业外，无其他种类营业。黉山电灯公司拟用招股方法募集2万元资本收入，事务所需募集的5千元资金早已经筹足，正筹划修建营业区域的电力设施建设。黉山电灯公司拟设在淄川洪山一带以及淄川县城四关等处作为营业区域。洪山矿区四至为：东至涧北庄东边，西至马家庄西边，南至马家庄南边，北至鲁大矿场石围子；拟新创设的城区营业范围四至为：东至东关东边，西至铁路，南至南关南边，北至全龙庄北边。

12月14日，建设委员会对黉山电灯公司的呈报材料进行批复，认定工程计划书所载二相二线应该为单相二线；3300伏为输电电压，不可作为发电电压。另外，输电总容量不必标注。配电总容量应标注为15千伏安。而且，应将鲁大矿业公司发电机总量查明呈报。至于营业区域图、线路分布图所记载公司名称为洪山，究竟公司名称为黉山还是洪山，应当注明并统一标注。最后，城区与矿区相距华里数为多少，输电电压以及线号、杆数详细注明，以备今后立案、注册时审核。与此同时，建设委员会查询鲁大矿业公司与黉大电灯公司签订了供电合同。那么，鲁大矿业公司现有电量，是否对外供电，黉山电灯公司究竟何时成立？

蒙在鼓里的黉山电灯公司总经理霍凤池，他一直忙于催促建设委员会立案、颁发执照的事宜，建设委员会则没有停止调查。1931年2月7日，建设委员会给鲁大矿业公司发函，要求企业报送电流总量以及所有供电合同原文。另外，要求该公司将现有总电量以及对外是否直接售电用户情况一同报送。

鲁大矿业公司接到建设委员会的信函后不敢怠慢，经过审慎研究，于3月31日回复建设委员会，声称“黉山电灯公司不过工商共同组织之一经营处所，敝公司对之并无任何合同，仅月终检视消费电量酌收成本而已”，并呈报公司的总电容量为50千伏安。

虽然黉山电灯公司总经理霍凤池一再催促建设委员会，力陈理由要求委员会进行立案、核准，以便电灯公司继续经营发展。但建设委员会作为电力专业主管机构无疑是冷静而专业的。6月9日，建设委员会令山东建设厅派员查明黉山电灯公司情形，并声称“黉山电灯公司系购买鲁大矿业公司电流，究竟实情如何，非派员调查不足以明真相”，并强调如果黉山电灯公司资本充足，组织合法，因为该公司呈请申办电气事业在先。因此所有淄川县城的电灯应归该公司承办。

三

黉山电灯公司公司立案、注册进展进入攻坚阶段。

1931年10月31日，建设委员会调查员张家祉经过现场核查后认为，鲁大矿业公司原系日本人经营，后落入德国人之手。自华会条约后改组为中日合办，事实上主权操之于日本人。因此，如果发供电设备、配电设备系为鲁大矿业公司所设置，而黉山电灯公司与鲁大矿业公司无正式供电合同，一经注册并核准其营业区域，包括城乡内外，则事实上为鲁大矿业公司实际占有黉山电灯公司的营业主权，电灯公司不过沦为日本人操纵工具，鲁大矿业公司也只是日本政府的傀儡，此不可不注意。如果黉山电灯公司自行筹置配电设备，与鲁大矿业公司定有购电合同，且无其他关系，不受其操纵，只要黉山电灯公司资本充足，及鲁大矿业公司能保障充足供给电量，则与河南焦作光明新记电力行由福公司供电的性质相同。

因此，建设委员会催促山东建设厅派人调查黉山电灯公司供电设备，如杆线、变压器等是否是电灯公司设置?上半年鲁大矿业公司售电情况？黉山电灯公司经营情况如何？黉山电灯公司是否是独立公司？……建设委员会批复黉山电灯公司要呈报内线图，以及与鲁大矿业公司发电所的内线图，虽然黉山电灯公司不发电，但应按注册规则第七条第二项绘明主要配电所接线方法。

接到建设委员会指令后，山东建设厅不敢怠慢，声称4月已经派专业技师韦树屏调查。11月24日，山东省建设厅长沈鸿烈给建设委员会咨文通报了情况，韦树屏在报告书中详细介绍了黉山电灯公司基本情况。经过调查，认定鲁大矿业公司售电与黉山电灯公司双方有合同，双方约定每度电三分，每月结算以电度表为准，平均每月用电3700度，电费约110大洋，全年用电约计44400度电，折合1332大洋，此种规定属双方均属有利；黉山居民多数为矿工，每户所装灯不过两三盏，因此电灯公司采用包灯制；安装电灯的一切材料、人工均由电灯公司担负，安装费需要3大洋，价格似乎过高。另外，黉山电灯公司每月收入370大洋，除去交鲁大矿业公司购电款110大洋外，再减去职工工资等开支，每月可得余款百余元。最近4年间，其中1927年盈余1700元，1928年盈余1170大洋，1929年盈余1490大洋，1930年盈余1189大洋。总之公司每年能得盈余。盈余原因除了购电费便宜外，内部职工人员待遇低也是电灯公司盈利的主要原因。韦树屏认为，黉山电灯公司一是根据建设委员会取缔规则第9条第一项规定，应由黉山电灯公司和鲁大矿务公司将售电合同呈送地方政府，由地方政府转呈建设委员会备案，以免合同不公平或有其他操纵情形，以致生发纠纷。查黉山电灯公司现正与淄川县发生营业区域纠纷，调查期间应将售电合同据实呈报，以凭核度而杜绝纠纷。二是根据建设委员会电气事业取缔条例第24条规定，电杆应有显明的编号标志，应令行黉山电灯公司遵照办理。三是根据建设委员会取缔条例第57条之规定，电气事业应立资产账、负债账、收入账、费用账、盈余分配账，查黉山电灯公司账目均属旧式，应该改良。四是根据建设委员会取缔条例第56条规定，公司应于会计年度后3个月内上报经营情况。五是缴纳装灯费3大洋太贵，应减低到每盏灯收费2大洋，3盏灯以上应以八折计算。最后，韦树屏还在工程方面及工人工资事宜给出建议，建议黉山电灯公司提高工程质量杜绝危险，增加工人工资以利劳动保护。山东省署要求黉山电灯公司将股东的姓名、籍贯及各股东所认股数量、该公司电线杆所有权究竟是否属于该公司还是属于鲁大矿业公司的真实情况，以及该公司与鲁大矿业公司所签订的售电合同等补充呈报给山东省署。

黉山电灯公司接到山东省署的调查结论，12月28日，总经理霍凤池按照建设委员会要求呈报所有股东详细情况，声明所有的杆线等资产系黉山电灯公司所有，与鲁大矿业公司毫无瓜葛，鲁大矿业公司仅是供应电流。霍凤池还将黉山电灯公司与鲁大矿业公司签订的原始合同抄录呈送，合同由淄川矿业所所长（淄川矿业公司）半田盛次郎以及黉山电灯公司王志馀代双方签订，合同条款明确规定鲁大矿业公司指导督促黉山电灯公司供受电力鲁大矿业公司对于黉山电灯公司因设北发生的危险概不负责；电力费以每一千瓦时按3分的价格售卖，每月5日之前将将前月完成电力费用缴纳，如果遇到电力计算机器发生故障，必须按照鲁大矿业公司的电量计量数额结算；如果遇到天灾等原因发生风险，可以临时停止电力供应，对于长时间需要停止电力供应，鲁大矿业公司有权将本合同撤销，对黉山电灯公司因此造成的损失不负赔偿责任；如果黉山电灯公司违背本合同及其他不便宜的原因时，鲁大矿业公司将随时将本合同撤销。

1932年1月30日，建设委员会调查员张家祉对黉山电灯公司与鲁大矿业公司进行审查，认定合同纯系对于鲁大矿业公司有利，而与黉山公司皆无保障。张家祉认为合同仅仅寥寥五条，黉山供电需受鲁大矿业公司指导，而不负危险责任；交易电力数量如遇到意外不能统计，需以鲁大矿业公司认定数额为准，尤其是鲁大矿业公司可以撤销合同不承担任何责任的条款显失公平。合同中既没有规定鲁大矿业公司的义务，也没有黉山电灯公司同等情况下可以撤销合同的约定。最重要的是所签订合同内容中没有期限约定，而且，鲁大矿业公司签订合同的代表是日本人，黉山电灯公司签订合同的不是首席发起申请人霍凤池。总而言之，合同没有一条合理合规之处。调查员张家祉认为，鲁大矿业公司如果没有外国人资本，遵照注册规则进行注册经营未尝不可，即使组建电气事业公司购买鲁大矿业公司电流，只要订立公平合同，对于供给电气有相当的保障能力，也可以申请注册经营。但是，矿业公司中含有外国人资本，难免他们不私自布线供电，甚至有不肖之徒趁机勾结外国资本，导致电气事业主权由外国人操纵。因此，建设委员会为防止外国人经济侵略，以及维护电气事业主权，不得不应当格外审慎处理。为此，调查员张家祉提出如下意见：一是饬令黉山电灯公司废止原先合同，另行签订公允合同，否则不能核准、立案进行营业，淄川城内更不准黉山电灯公司布线开灯。二是令山东建设厅知照地方政府，由华商或地方团体承办电灯公司，并照章申请注册、立案经营。最后，黉山电灯公司与淄川矿业所订合同限期改正，黉山电灯公司未取得法人资格前不能营业，设法另寻找华商承办淄川城内的电灯事业。

四

1932年2月15日，建设委员会采纳了张家祉的专业意见，下发训令责成山东省建设厅转饬黉山电灯公司废止原先与鲁大矿业公司签订的合同，另行签订公平的购电合同，并按照取缔规则第9条儿第一项规定进行备案，否则该公司不得擅自营业，而且淄川县城内电灯事业应该有其它华商进行承办，山东建设厅照单全收建设委员会训令，黉山电灯公司停止在淄川县城的布线和扩张，只能维持原先的经营区域和业务，注册、立案陷入停顿之中。

黉山电灯公司总经理霍凤池没有放弃，总是在不断地上书，力陈理由试图为电灯公司在淄川的生存发展争取空间。10月15日，霍凤池致信建设委员会，力陈黉山电灯公司与鲁大矿业公司订立借用电力合同的意义。他解释说，黉山电灯公司与鲁大矿业公司签订少欠公平的合同，无非是借用鲁大矿业公司的电力安置全市电灯，彼此均为便利商民，繁荣市面。“鲁大矿业公司本来不应该售卖电力，在一些商民要求下不得不售卖，而且仅是成本价出售，并非售卖性质。因此即使签订的合同少欠公平，也是彼此维持市面才费劲苦心协议执行。而且，双方承认办事已久，如再因此新生波折，导致双方合作功败垂成，市面因之黑暗，市民因之失业，公司因之赔累，各方面损失均为甚大”。黉山电灯公司请求建设委员会“体恤商艰，顾及民生福祉”，给与黉山电灯公司颁发执照继续扩大经营，以利社会发展、民生改善。

建设委员会没有答应黉山电灯公司总经理霍凤池的请求，在1933年5月12号，继续给山东省建设厅训令，强调黉山电灯公司与鲁大矿业公司必须另订购电合同，另外，对于淄川县县城电灯事业是否由他商行办进行问讯。

地方政府尚未回复，黉山电灯公司的主任技术员傅汝玉声称家中生活困难，现有工薪难以维持家中生活，因此只好另寻工作，请求辞去黉山电灯公司的公职，请建设厅速派员负责黉山电灯公司技术工作。直到1934年4月，山东省政府委员兼建设厅厅长张鸿烈才将黉山电灯公司新任技术员霍俊臣的简历上报建设委员会。霍君臣是黉山电灯公司总经理霍凤池在德平县的老乡，高级小学学历，自1926年进入鲁大矿业公司电气厂学徒，在1930年5月到黉山电灯公司充任电气工匠。1934年3月16日，担任黉山电灯公司主任技术员，负责维持黉山电灯公司的日常运行。黉山电灯公司虽然一直没有正式在政府注册、立案，但电灯公司在困难中依然踽踽前行。

1937年9月8日，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在放弃山东逃跑前的3个月，山东省署报送建设委员会，省政府委派高成继前往黉山电灯公司查验。经查实，鲁大矿业公司尚无间断供电的情况，黉山电灯公司线路设备比较完备，人事管理也能缜密认真。因此，除了叮嘱黉山电灯公司将停电记录随时上报外，其余没有违规的地方，根据建设委员会的指令，今后还是对黉山电灯公司随时严加监督。

随着日本侵略者侵略，年底济南失守，黉山电灯公司尚未在省政府正式立案、注册，已经在“魔幻”般申请立案、注册之路上画上了休止符，成为淄川电力发展史上的一声叹息。

参考文献：

[1]研究院近现代史馆.《淄川县黉山电灯公司》.（馆藏号：23-25-02-017-02).

[2]山东铁道管理部.《淄川煤炭志》.淄博矿务局档案馆馆藏.

[3]路遥.《淄博煤矿史》.山东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

[4]《鲁大公司中方职权实被架空》.2013年11月24日.《潍坊新闻网》.

[5]《中日“合办”时期的鲁大公司》.2022年5月25日.搜狐网.

（作者为国网山东电力公司张伟）

【专栏作者】张伟，国网山东省电力公司任职，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山东大学硕士研究生。散文作品获得人民文学“泰山杯”全国散文比赛优秀作品奖。迄今出版艺术评论集《梦的旷野》，诗集《泉畔灵雨》，以及散文集《沙漏的呼吸》《瓜仔话语录》等。

编辑：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