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李庄之笔 书抗战之业
——蒋德均教授长诗《李庄行》浅识
周虹秀
2022年暑假，反复拜读恩师蒋德均教授新作长诗《李庄行》（成都时代出版社2022年版），对李庄古镇历史文化的了解日深，对李庄人民的敬佩与叹服之心与日俱增。从前，我只知道，李庄，坐落于宜宾市翠屏区东郊的国家AAAA级景区，被誉为“万里长江第一古镇”，历史极其悠久，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读完蒋老师的《李庄行》，我更加震撼，比起李庄摄人心魄的古朴风韵和引人入胜的故事传说，最负盛名的当是其文化抗战。
《李庄行》是一部长达6000余行的叙事与抒情有机融合的长诗，它拉开了中国李庄文学长诗书写史的序幕。整部作品融叙事与抒情为一体，既关注个体，也重视群力；既表露现象，又体现本质；既富含真实性，也不乏朦胧美；既重现历史，也折射现实；它不仅还原了旧时李庄模样，再现了人民生活细节，而且呈现了抗战时代风云、折射了新旧社会变迁。
李庄古镇远眺（王荣全 摄，宜宾市翠屏区地方志办公室 供图）
诗歌立意深远，气势宏大，点面交融，史论结合，意象丰富，哲理深刻，结构严密，重点突出。长诗或运用大量排比、复沓等艺术手法告知我们，长江首城郊外还有一座看似平凡、实则伟大的千年古镇——中国李庄。从哪里，走出了工人运动的领袖刘华，走出了学生运动的领袖李硕勋，走出了军事运动的领袖卢德铭，走出了抗日民族英雄赵一曼，走出了左翼作家领袖阳翰笙，走出了哲学大师唐君毅，走出了文博大家傅增湘，走出了红军将士张锡龙，走出了长征英烈余泽鸿……或直抒胸臆与象征隐喻等艺术手法告诉我们一段传奇历史：抗日战争期间，战争的硝烟四处蔓延，众多知识分子四处避乱逃难、无法安心科研，乃至生命安全都受到威胁。值此危急时刻，李庄人民毫不犹豫地向同济大学发出盛情邀请：“同大迁川，李庄欢迎；一切需要，地方供给。”同济师生应邀而来。随后，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社会科学研究所、体质人类研究所）、中央博物院、中国营造学社、中国大地测量所、金陵大学文科等研究院所等10多所文化、科研、教育机构共1.2万余人也相继迁入当时仅有3千余人的李庄……或托物言志发出疑问与忧虑：谁是李庄的传人？谁是读书的种子？诗人在寻找，我们也在思考……
阅读作品，我们会强烈感受到，诗人在良知和热血驱使下，在责任和使命呼唤下，以深厚的文学素养、雄健的笔力，对李庄抗战历史细致入微的书写与源于灵府的感悟，以及书生的豪迈意气，秉李庄之笔，激扬文字。诗人笔下一句句诗行，不但为我们精心描绘了李庄锦绣山川之美、民情风俗之淳，还重点书写了李庄的抗战伟业，展现出中国知识分子的高洁和坚毅、广大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团结互助精神，折射出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强大精神动力与源泉。这不仅是历史的再现，更是家国情怀、民族大义的展露。诗人在行动和精神上都真真切切地走进了李庄，走进了李庄文化抗战的峥嵘岁月，与抗战李庄对话，与李庄人民对话，与外来学者对话，与李庄走出的民族英雄对话……诗人也带着我们，带着每一个读者，走进李庄的身躯，走进李庄的内心，走进李庄的灵魂，走向李庄的精神，从李庄博大深邃的灵魂里获得重生的元气，从李庄沧桑忧郁的面容和叹息里感知世事，从李庄挺立的累累结痂的身躯上吸取力量，直至我们的灵魂和李庄的灵魂相融一体。
读完《李庄行》，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就像诗中所说：“骄傲里夹杂着隐痛/自豪中弥漫着犹豫/坚忍里渗透着脆弱/欣慰中混合着疼痛/希望里隐藏着困惑”。《李庄行》一行又一行的真情表白，让质朴又低调的李庄焕发出非凡且不朽的蓬勃生机与无穷魅力，有关战争、有关民族、有关人文、有关自然、有关家国、有关情怀、有关理想、有关发展以及有关傅斯年、董作宾、李济、林徽因、梁思成、梁思永、陶孟和、董第周、李约瑟、游寿等大师，有关同济大学、中国营造学社等科研机构，有关信仰，也有关希望……不仅如此，它更是唤醒了新一代华夏儿女对抗战历史、民族英雄、科研学者的敬仰与崇拜，点燃了人民对民族精神经久不衰的信仰之火，书写了诗人也代言了我们对曾经的李庄的文化高光的自豪与骄傲，坚定了万千学者对科学研究和文化传递的理想与信念。
《李庄行》秉李庄之笔，书抗战之业，扬爱国之情。诗歌用心用情描绘了抗日战争时期宜宾李庄文化抗战的故事，开启并丰富了李庄抗战文学的长诗书写历史；展现了国难当前，民族上下团结一心的温馨场面；展露出知识分子、工人阶级、农民阶级等众多阶层共有的拳拳赤子心、殷殷报国情、熠熠强国志；体现出中华民族坚韧不拔、自强不息的伟大精神力量。
愿《李庄行》能带给抗战文学写作更高维度的启发；愿《李庄行》能让今日的华夏儿女知兴替、守初心、担使命、扬正气；愿《李庄行》能助力中国李庄以更美好更自信地走向中国、走向世界。
我们有理由相信，蒋德均老师的长诗《李庄行》必将在李庄的文学书写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
2022年8月21日于四川乐山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周虹秀（宜宾学院文艺学部汉语言文学2020级3班，蒋德均书剑创意写作工坊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