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佛山深谋破解医改痛点难点之策、深耕卫生健康高质量发展之路，坚持问题导向、目标导向，以构建“市优、区强、镇活、村稳”健康共同体为抓手，推动优质医疗资源扩容下沉和区域均衡布局，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家门口”优质医疗卫生服务需求，打造了群众“好看病、看好病”佛山模式，推进了卫生健康高质量发展。当前，全市人均预期寿命达82.61岁，居民健康素养水平31.16%，主要健康指标基本达到发达国家和地区水平。
实施四项联动，实现“市优”
毗邻广州这座超大城市，佛山既要考虑如何加快自身高质量发展，努力让市民享有公平可及、系统连续、优质高效的医疗卫生服务，又要想方设法将“医疗高地”对当地医疗卫生人才和就医群众的“虹吸作用”降到最低。同时，更要立足珠江西岸区域医疗卫生中心的发展定位，辐射带动粤西粤北、西江流域等地卫生健康事业发展。如何留住患者、留住人才，是佛山必须面临的重大课题。经过深入调研，决定把“联动”作为实现“市优”的解决方案。
促进实施省高水平医院建设与市“登峰计划”相联动。一是高标准投入建设市级高水平医院。2019年在省内率先实施市级“登峰计划”，全面对标对表省高水平医院建设项目，投入16亿元重点建设11家医院，推动重点建设医院的医疗水平、高层次人才数量、科技影响力和辐射带动能力等显著提升。佛山市三级医院31家、三甲医院12家，数量均居全国地级市前列。市第一人民医院连续4年进入全国三级综合医院百强，入选广东省高水平建设医院，是省公立医院改革与高质量发展示范医院。市中医院入选国家中医特色重点医院建设项目，连续9年排名全国地级市中医院第一。二是主动与高等院校和省级医院结对。医学教育是卫生健康事业发展的重要基石。通过实施政校合作、院院合作，引入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广东省人民医院、南方医科大学等近10家高水平医院和高等医学院校办医管医，“借船出海”解决当地医学教育资源匮乏短板，一体医院管理、医疗质量、医疗技术、医学科研、医疗服务水平，成为全国拥有高校附属医院最多的地级市，全市现有8个国家级重点专科、74个省级重点专科。三是龙头医院带动提升区域医疗水平。支持高水平医院“一院多区”建设，陆续启动市第一人民医院、市中医院等三甲医院分院区建设，目前市区公立医院在建或拟建工程超400亿元。组建由高水平医院牵头的9个城市医联体，二、三级医院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全部加入医联体。丰富多元医疗服务供给，拥有复星禅诚医院、爱尔眼科、健翔医院等一批民营优质三级医院，香港林顺潮希玛眼科进驻佛山，美的和基金投入100亿元建设和祐医院。四是建设中医药强市。作为中医药之乡，为助力广东省国家中医药综合改革示范区建设，佛山实施中医名院、名科、名医“三名”工程，推动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全市共有4家三级中医医院，有国家级中医类重点专科7个，组建27个市级中医专科联盟、17个市级中医医疗质控中心。共有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12名，每万人口中医类全科医生数达0.91人，提前达到省提出的2025年规划目标要求。五是用好健康湾区建设重大平台。以学科建设为中心，与港澳高校、高水平医院开展科研、教学、人才等多方位交流合作。市第一人民医院与香港中文大学建立医学创新联盟，市妇幼保健院与澳门科技大学创建联合实验室，复星禅诚医院成为“港澳药械通”指定医疗机构，与大湾区城市合作共建的粤港澳医学转化平台已有7项专利成果产出及科技成果转化。
促进医院与公共卫生高质量发展相联动。一是突出精准防控。建立了“一纵十横三合一”的指挥调度机制和“一报十动三统一”应急响应机制，健全分级分层分流的传染病等重大疫情救治机制，以快制快、重点防控、科学精准，确保疫情防控与经济发展“双统筹”。二是突出高效救治。开创性建立“专科+综合”的新冠救治模式，建立完善全市统一调度的立体医疗急救网络。投入3.5亿建设市应急医院，并与广东省应急医院合作共建市紧急医学救援基地。建好“五大中心”，全市有26家胸痛中心通过国家级认证，已建成7家高级卒中中心、9家危重孕产妇救治中心、6家危重新生儿救治中心。在全国率先发布整合了26家医院的“卒中急救地图”，形成覆盖全市的卒中“黄金一小时救治圈”。率先在全省建成首个跨系统平台网络数据共享的120指挥中心，构建与市110紧急求助信息“一键流转”互联互通院前急救新机制。三是突出医防融合。推进慢病综合防控示范区建设，实现了五区全覆盖，其中南海区通过国家级示范区复评。试点实施医疗机构疾病预防控制监督员制度，建立医疗机构和公共卫生机构协同监测机制。在公立医院设置心血管病、癌症、精神卫生、牙病、慢性呼吸疾病等重点疾病防治管理机构。率先在省内开展首个消除病毒肝炎威胁和肝病全周期管理试点工作，对试点镇街全人群实施肝炎“筛、防、治、管”综合措施，提供免费防治服务。
促进“三医”协同发展和部门综合治理相联动。更加突出提升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好的改革要让老百姓“有感”，这是“三医”协同发展和治理的目标和必然结果。一是深化医疗服务价格改革。2017年由市医改办统筹发改、医保、财政等部门，率先在全省同步取消药品和医用耗材加成。健全医疗服务价格动态调整机制，每年进行调价评估。自2017年起先后四次优化调整4101项医疗服务价格，是广东省医疗服务价格改革试点城市。二是优化药品供应保障制度。统筹推进药品和耗材集中采购，建立广州-佛山跨区域药品采购联盟，实现药品耗材量价齐降，近三年通过集采共节省资金49.73亿元。率先实施医保国家谈判药“双通道”保障制度，为罕见病、肿瘤等疾病重症患者提供购药保障，2018年以来累计服务超16万人次，医保基金支付6.36亿元。三是深化医保支付方式改革。佛山是全国DRG支付方式改革试点城市，提前三年完成国家试点“四个全覆盖”目标。自2018年实际付费以来，全市统筹基金报销255亿元，DRG支付265亿元。2022年度获得医保基金结余留用的医疗机构91 家，占全市医疗机构的76.47%，比改革前增加近5倍。四是建立健全现代医院管理制度。严格落实党委领导下的院长负责制，成为全省党建“四有”工程示范点最多的地级市。将全市公立医院纳入薪酬改革制度改革范围，全面落实“两个允许”，由各医院自主制定绩效工资方案，全市公立医院人员支出占比从2017年37%提升至2022年41.27%，员工满意度排名全省第一，市域内就诊率保持在99%左右，市域内住院率保持在95%左右。
促进医疗服务与生物医药健康产业发展相联动。佛山市是“岭南成药之乡”，将生物医药与健康产业作为重点发展的战略性支柱产业，2022年生物医药与健康产值增长9.5%，高于全市GDP的增速，形成了以医疗器械、现代中药等为特色的产业格局。一是创新工作机制。在卫生健康部门成立推进生物医药与健康战略性支柱产业链培育发展工作专班，由分管卫生健康的市领导担任产业链链长、组长，医药集团、科技局、投促局等成员单位协作推进，促进产学研医高度融合。二是搭建医工融合联动平台。佛山积极筹建广东省公共卫生医学中心（广东省生物医药科技创新与转化中心）。成立市第一人民医院转化医学研究院、广东省创新药转化医学研究院。组建季华实验室医学工程研究所、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精准临床免疫转化创新中心、广东省南山医药创新研究院等30多个由省市高水平院校共建的生物医药服务平台。三是打造高标准生物健康产业园区。高标准规划与建设的佛山云东海医药健康产业园，是广东省生物医药与健康产业十大综合性园区的项目之一，也是大湾区唯一一个拥有超万亩产业用地的生物医药与健康产业园区。建成了包括佛山安捷健康产业园、中国中药大健康产业园、顺德乐从科荟健康产业园等生物医药与健康产业特色园区，创新医疗服务与生物医药健康产业融合联动，持续聚焦现代中医药、高端医疗器械、精准医疗、基因治疗等领域，打造完整上下游产业链。
推动三个转向，实现“区强”
城市区级医院往往是二级医疗机构，存在功能定位不准、服务能力不强、支撑保障不够等问题，本应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但部分区级医院却在城市大医院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夹缝中生存困难。对照国家关于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三个转变”的部署要求，佛山紧紧牵住“质的提升”这一牛鼻子，把发展的重点放在提升质量和效率上，不断增强区级医院服务能力。目前，全市区级三甲医院达到8家，疑难病症基本实现在区级医院救治。
服务上从规模扩张转向提质增效。一是将区级医院纳入高水平培育计划。南海区人民医院、南方医科大学顺德医院、三水区人民医院、高明区人民医院等4间区直医院作为“登峰计划”培育建设单位，打造区域医疗中心，每家投入1亿元进行培育，通过增加人才培养、学科发展、管理提升等内涵要素的精准补偿，投入从“建机构”转向“建机制”“提能力”方面。二是引入市外高水平医院资源提升区域医疗服务能力。如三水区人民医院与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建立技术帮扶合作关系，重点强化脑病科、心血管内科、骨科等专科建设，建立帮扶合作关系后，能够开展心脏外科手术等高精尖手术，实现区级医院医疗技术新突破。三是建立紧密协作机制促进优质医疗资源均衡布局。通过建立顺德-高明、南海-三水紧密协作机制，发展紧密型医共体，促进医疗资源优化配置，推进优质医疗资源向远郊区域辐射拓展，高明、三水区持续加强医疗服务能力建设，推动医疗资源提质增效，加快优化完善城乡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医疗服务能力稳步增强。三水区人民医院医联体建设入选全国优秀典范单位，成为广东2家上榜医院之一。
管理上从粗放式管理转向精细化管理。一是以信息化促精细化。以建设全省“互联网+卫生健康”示范城市为抓手，加强智慧医院建设，建成全市统一移动健康综合服务平台，实现“挂号、就诊、支付、取药”全流程闭环“一键诊疗”服务。佛山卫生健康信息化建设水平、治理水平等关键指标均居全国地级市前列。全市建成31家互联网医院和56家“互联网+护理”医院，三甲医院全部开展互联网医疗服务。积极运用5G等先进信息技术提高医疗救治水平，创新建设了危急重症区域协同救治与质控一体化平台，建立从患者呼救到出院，从基层医疗机构到二级、三级医院的全流程信息化的5G+救治体系。南海区上线该系统后，急救患者抢救时间总体上缩短近25%，救治率提高35%以上，有效提高该区的应急急救保障水平。二是以绩效考核促精细化。充分发挥绩效考核“指挥棒”作用，将考核结果与医疗卫生事业单位绩效考核、医院财政补助和工资总额、医疗机构等级评审等工作相挂钩，推动医院管理水平持续提升，在全国三级公立医院绩效考核中，区属三级医院均获得B以上等次，南方医科大学顺德医院连续两年考核结果为A级，并呈现出医疗服务收入占比逐渐提升，员工收入待遇持续提升，医院运营支出及门诊、住院均次费用有效下降的趋势。
要素上从重视物质转向重视技术人才。以建强专科，引入高水平人才，支持鼓励科研创新为抓手，实现技术人才要素驱动区级医院综合能力可持续提升。如南海区人民医院近三年以来，全职引进20名高层次人才，柔性引进国家级、省级领军人才18人，并搭建“名师高徒”项目平台，链接相关专业领域全国专委会主委/副主委、全国名老中医、省级专委会主委等名师资源对中青年优秀人才进行结对培育。南方医科大学顺德医院近五年获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立项27项，实现佛山市医疗领域在中国博士后基金扶持项目、市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方面零的突破，新技术项目层出不穷，国内领先3项、国内先进5项、省内先进以上达55项。
激发三种动力，实现“镇活”
镇街一级医疗卫生服务体系是解决大医院人满为患、基层医疗机构门前冷清的关键所在。如何有效解决基层医疗机构定位不明、机制不活、人心不稳、能力不强的发展困境，佛山紧扣“以基层为重点”的要求，从机制、机构、资源入手，夯实镇街医疗基础，筑牢健康服务底盘，丰富服务手段，全市81%的镇街设有二级及以上医院，持续优化了就医格局，有效满足了基层群众全生命周期健康服务需求。
机制创新强动力。一是细化落实“一类财政保障、二类绩效管理”机制。这项广东首创的基层卫生综合改革经验，在佛山得以落实见效。允许基层机构自主调整基础性和奖励性绩效工资比例，提高基层卫生人员薪酬待遇，2022年全市政府办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公益一类保障经费达到16.44亿元，较2017年增加46.43%，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在编在岗人员年均收入为17.88万元，较2017年增加33.77%，充分调动了基层工作积极性并稳定队伍。二是建立紧密型健康共同体新机制。顺德区按照“一体化、两清单、三打包、四体系、五提升”的路径建设五方面共同的镇街健康共同体。实行人财物“一体化”管理；构建区镇两级政府、各部门责任和外部治理综合监管两清单；建立财政投入、医保基金、公卫经费“三打包”机制；重构公共卫生、健康促进、分级医疗、中医药“四个服务体系”；提升健康促进、医防协同、医疗服务、重点人群服务、中医药服务“五大能力”。实现了“病人下沉、专家下沉和药物下沉”，逐步形成了“小病在社区，大病到医院”的就医格局。2022年，上级医院向下转诊13.2万人次，较2021年增长24%；基层医疗机构向上转诊1.9万人次，较2021年增长11%。三是建立一体化统筹发展机制。高明区统筹推进各镇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卫生院）区级统筹管理，将6间基层公立医疗卫生机构纳入区级统筹管理，将全区划分为9大区域，由9个卫生院（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分别按区域负责辖区内基层医疗及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工作。创新在偏远村居设置14个定时定点巡诊点，为行动不便的群众提供到村上门入户的巡诊服务，三年来基层公立医疗机构诊疗人次增长54.54%，业务收入增长50.52%。
优化机构增活力。在镇街一级推动“四个融合”管理服务模式，充实服务内涵,激发机构活力，在为基层群众提供全生命周期健康服务中发挥了积极作用。一是实施医育融合。探索幼师、医师双师结合的照护模式，建立医疗卫生机构、托育机构和育儿家庭间的互动通道，促进托育服务与医疗保健服务、婴幼儿健康管理、儿童早期发展、儿科医疗服务等融合发展，打造“善育”品牌。二是实施医校融合。通过配套专项经费，引导医校协同、卫生健康业务融合，强化学校卫生（保健）室规范化建设，逐步完备学校卫生与健康教育、基本医疗、基本公共卫生、“五大疾病”筛查干预等四大方面功能。三是实施医企融合。组建医企合作服务团队、建设医企融合平台，为企业和劳动者提供集职业病防治、疾病诊疗、公共卫生与疾病控制、中医药服务、健康促进等医防结合、医企融合一体化健康服务体系。四是深化医养融合。推进“家门口”医养结合重大项目建设，积极开展老年友好型社区创建，加强政策扶持，增加服务供给，健全医疗康养服务体系。例如，南海区盐步医院作为一家成立于1958年的镇级医院，积极回应群众健康需求，在和养老机构开展多种形式合作的同时，还于2020年起利用院区富余空间开设养老床位，主要针对失能失智老人提供专业的医养结合服务，投入运营后很快便一床难求，该医院目前正拟建设一栋医养结合大楼，新增300～500张床位。同时医养结合探索带动了老龄护理科、中医、康复、护理等多学科相关专科发展。2022年，全院医疗服务收入较2020年增长46.62%。这样多方共赢的改革也在其他多个镇街普遍发生。
盘活资源挖潜力。一方面，盘活医疗设施设备。围绕全科检验检查、儿童保健、慢病患者老年人管理、中医药服务、全科宣教等5大方面，全面提升基层硬件水平。近三年来先后实施基层便携式彩色B超配置和儿童保健门诊标准化提升全覆盖、慢病管理支持中心医疗设施设备提升项目，持续推进社区卫生服务机构新建改建。全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卫生院）全部达到国家基本标准，超过30%的机构达到国家推荐标准。以禅城区为例，已完成辖区内所有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和社区卫生服务站的标准化建设或改造提升，总诊疗量达到272.74万人次，相比标准化建设项目启动前的2015年增加11.3%，“慢性病小病在社区”就医习惯逐步形成。另一方面，盘活医疗用房资源。镇街医疗资源下沉，改造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场地，开通双向转诊绿色通道，提供健康教育、预防保健、疾病诊治、康复护理、长期照护、安宁疗护等六位一体服务。积极探索医院康养服务转型试点，利用富余病房设置医养结合床位，在医院内探索“一院式”解决老年人医疗、康复、养老、临终关怀的问题，为入住长者提供医疗、康复、护理、中医调整、心理疏导、营养指导等服务，实现医养无缝对接。
夯实三个基础，实现“村稳”
在广大基层社区和农村地区，长期以来普遍存在社区卫生服务站和村卫生室缺医少药、服务能力不强，医生队伍引不进留不住、年龄老化、青黄不接等问题，群众难以“不出村”享受比较好的基本医疗卫生服务。为了有效解决群众“家门口”医疗服务的稳定性问题，佛山市牢牢抓住“基层医生队伍建设”这个核心要素，做实做优基本医疗、康养两个关键方面，全面提升基层社区和农村地区医疗卫生服务能力。
医生稳在卫生站。2009年，佛山实施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改革，通过“撤、并、改”方式，将村卫生站全部转型为社区卫生服务站，纳入公益一类卫生事业单位，统一开展“村医”规范化培训和考核，对达标人员进行“收编”，实现“村医”纳编规范化管理。同时，大力推进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一体化管理，全市350家社区卫生服务站6236名医务人员全部纳入上级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管理，打通了站点医务人员学习培训、学历提升、职称晋升渠道，保障了薪酬待遇。全市社区卫生服务站中具有高级职称的卫生技术人员有2451人，占比达40%。这项改革，彻底解决了工资薪酬、养老保险、职业发展等短板问题，让基层医务人员有干劲、有奔头，能安心扎根基层。
小病稳在村居里。组建由儿科、呼吸科、中医科等科室专家组成的技术团队，加强对社区卫生服务机构的技术指导、巡回坐诊。积极发挥家庭医生“健康守门人”作用，公示社区健康服务联系卡，及时为重点人群提供线上健康指引、用药建议和心理疏导，与家庭医生签约的高血压、糖尿病患者，门特医保报销比例提高至95%。优化家庭病床覆盖范围，服务病种从11种增至14种，实现了失能、行动不便人群全覆盖。提高家庭病床日平均定额结算标准，人均医保支付7418元，支付比例达83%。禅城区石湾镇街道，家庭病床服务开展20多年，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设立祖庙、石湾两个服务点及一个住院部，与7家养老机构签订医养结合服务协议，让老人可以在家庭、养老院、社区和住院部等多场景享受服务。高明区推进家庭医生定时定点巡诊服务，为基础群众提供就近、及时、贴心、精准的健康服务。南海区在全国率先实践家庭药师制度，服务标准被写入国家规范，并入选世界卫生组织全球经典案例。
康养稳在家门口。深化医养结合改革创新，打造“健康安居三有服务样板”。一有“家门口医养结合”健康安居服务样板，即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开设医养结合服务中心。例如：顺德区均安镇在南沙、天连、南浦社区卫生服务站开设医养结合床位133张，解决当地失能失智、家庭困难老年人的健康安居难题。这套做法被总结为家门口医养结合的“均安模式”，获国家卫生健康委专题推广。目前顺德全区10个镇街已全面推行，共投资14亿建设13个项目，预计2025年将增2000张医养结合床位。二有“医院康养转型发展”服务样板，即在二级以下医疗机构开设医养结合服务。三有“两院医养融合发展”服务样板，即镇政府牵头，由医疗机构托管公办敬老院。全市医养结合床位累计数7923张。“家门口”医养结合纳入广东省第二批基层改革创新经验复制推广清单，获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等主流媒体深度报道。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家门口”医养结合服务标准化获评2023年省级标准化试点示范项目。
实现全市医疗卫生资源均衡发展
通过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佛山构建起“市优、区强、镇活、村稳”健康共同体，有力实现全市医疗卫生资源均衡发展，打造群众“好看病、看好病”佛山模式。
始终坚持在保障人民健康上下功夫。在推进医改的过程中，聚焦影响人民健康的重大疾病和主要问题，坚持基本医疗卫生事业的公益性，把保障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党委政府高站位布局、高规格统筹、大手笔投入，通过统筹城乡区域协调发展，均衡布局优质医疗卫生资源，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系统推进医育融合、医校融合、医企融合、医养融合“四个融合”实践，努力让群众享有公平可及、系统连续、优质高效的医疗卫生服务。
始终坚持从改革开放创新中要动力。以敢饮“头啖汤”的改革创新精神，推进医联体建设等3项国家试点和建立健全现代医院管理制度等4项省级试点，在全国自主率先开展了“家门口医养结合”模式等多项改革探索工作，为全国医改工作探索出“佛山方案”。地方在推进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应该用好改革、开放、创新的三大动力，才能在探索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实践中把准方向、走实路子。
始终坚持实事求是因地制宜促发展。佛山的五个区条件基础不同，所推进的改革措施也有差异，成熟一个推进一个，不冒进，也不搞一刀切。如在经济社会基础好、服务人口较多的顺德推进实施以镇（街）为单位的紧密型健康共同体，以慢性病管理为突破口，探索基层医防融合服务新模式。在发展相对滞后的三水、高明区推进高水平医院“一院多区”建设，实施市、区两级公立医院扩容提质工程，打造市、区两级医疗中心，建立市内对口支援区域帮扶，打造健康共同体，扎实推动优质医疗资源扩容和均衡布局建设。通过以分类联动的综合改革发展模式，全力打造卫生健康高质量发展的佛山样本。
【供稿单位】佛山市卫生健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