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高驰现任南京财经大学中国书画艺术研究所所长、教授、硕士生导师,江苏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书法家协会篆书委员会委员,中国标准草书学社副社长,南京印社社长,西泠印社社员,民革江苏中山书画院院长。
仇高驰作品
仇高驰作品
仇高驰的书法作品曾获首届中国书法兰亭奖创作奖,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佳作奖,第五届全国书法百家精品展金奖,全国第三届楹联书法大展银奖,全国第七届楹联书法大展优秀奖,全国第二届篆书展优秀奖。他的书法理论专著《解密〈泰山刻石〉》获第十三届、第十六届江苏省政府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
仇高驰作品
对于江苏有线连续两年牵头举办“书与法”江苏省书画作品大赛,仇高驰很是认可,“发动全社会的力量,推动书画艺术的传播,这样的活动值得鼓励。让更多人在参与中接触、了解、热爱传统文化,是很有效的途径。”他也祝愿大赛越办越好,继续为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做出更大贡献。
仇高驰作品
仇高驰作品
我与篆书结缘,并一发不可收拾,其实是画虎不成的结果。
我学书,完全是出于对书法的喜爱,开始并无人指导。遵循“楷如立”的古训,先从颜真卿《颜勤礼碑》入手,继而又写《张猛龙》《郑文公》和《张女墓志》。这样大约写了五六年的时间,感觉进展不大,笔力软弱,结构松散,未免有些心灰意冷。在我周围的朋友中,有不少是写楷书和行书的,他们的作品笔力矫健、气象峥嵘,但少有人学习篆书,为藏拙,我便开始专学篆书。
我学篆书,从清邓石如写起,花了不少工夫。但凡能收集到的邓石如法帖,无不用心揣摩和临习。大约写了三四年,自觉较以前有了不少的进步,同时也得到了师友们的鼓励,于是信心十足,“穷源竟流”,上追《石鼓文》《虢季子白盘》和《毛公鼎》,下探赵之谦、吴昌硕和萧退庵。经过二十余年的摸索,初步得到了同行的认同,但我感到在这条道路上,仅仅摸到了一半,前进的道路依然十分迷茫。
小篆之难,难在神采灵动。其原因是小篆在产生之初,便要求与高度集权化的封建制度相一致,故而其基本特征必然是规整的、静态的和理性的,在审美上具有典雅风度和庙堂之气。这就要求小篆无论是用笔还是结字都不能有过多的变化,只能是结构严谨而规范,笔画完整而清晰,且线条首尾粗细一致并等距离均匀分布,字体修长,布局整齐,一丝不苟。这极易造成小篆平板、单调和缺少个性。诚然,小篆的抒情意味要远逊于行草书,但这并不代表小篆就无法写出性情、体现个性,它亦有着较大的发挥空间。
前人邓石如、赵之谦、吴昌硕、萧退庵都以自身的实践,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子。近些年来,我尝试用吴昌硕的笔法和萧退庵的结体,在墨色上施以浓淡干湿,在用笔上再贯以行草笔意,庶几可弥补小篆笔法的单一和形式感的不足,自感委婉通变,趣味盎然,增强了小篆的动态美感与率真风神。
唐孙过庭云:“篆尚婉而通。”可谓是对篆书用笔的深刻揭示,然而,篆书仅仅做到了圆润和流畅是不够的。清刘熙载对此又作了补充:“余谓此须婉而愈节,乃可。不然,恐涉于描字也。”又说:“篆之取尚,莫过于筋,然筋患其弛,亦患其急。”可见,婉而愈劲,通而愈节,不急不弛,才能恰到好处。这就是说书写篆书既要圆转自如,又能柔中有刚,做到柔与刚的有机统一。领悟此点又能苦心孤诣,才能有上乘之作。
自秦代产生以来,后世书家莫不以斯篆为小篆正宗,取修长纵势为体,众人一面,毫无新意。要知小篆结字不宜拉得太长,长则无法,以方楷一字半为宜。萧退庵老人说篆“必须能写得方,写得扁,方是好手”,一语道破了小篆的结体特征。以我的体会,将小篆写扁,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这首先要练就过硬的手上功夫,并多从汉碑篆额和汉篆上去感悟,尤其是在书篆时,必须达到“疏可走马,密不容针”。达到疏不可再疏,密不可再密,以疏为风神,以密为老气,方能想方就方,想圆就圆,要长就长,要扁就扁,最终随心所欲,无所不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