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疫情带来的压力很有可能已经让我们中的不少人心力交瘁，想想吧，就业受到了影响，日常生活也被打乱了，还时刻面临着病毒的威胁。压力之下，青丝变白发可能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为了应对压力，我们有必要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多运动，均衡饮食，必要时还可以采取瑜伽、冥想等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本文作者Deanna Pai，原文标题A Special Kind of Stress Is Turning Your Hair G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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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离几个月后，Amy Cannon发现她的白发比平时多了。这位32岁的写作教授表示：“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我洗了手以后抬起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我发现自己的白头发更加明显了，我差点儿没忍住叫出声来。”

头发变白的速度之快——有些人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已经成为隔离期间一种普遍趋势。虽然很难证明疫情在全球蔓延期间对我们造成了怎么样的影响，但至于我们的头发为什么会变白，科学确实指出了一个可能的罪魁祸首：压力。

长期以来，不管我们身处何种环境，压力一直是白发增加的罪魁祸首。至少对Cannon来说，这种解释不无道理。她说：“我曾经用自己隔离期间的失眠症状开玩笑，但这是真的。压力让我的生理期不太正常，焦虑让我无法入睡。”

压力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会以多种方式表现出来。痤疮和慢性炎症是最常见的压力诱发效应。但是，压力究竟是如何影响我们的发色的，这一问题尚不清楚。

撇开压力不说，这有助于了解头发变白的过程。头发变白是衰老的一个正常现象，特别是在30岁之后（在此之前出现的任何白发都被认为是头发过早变白）。一个人的头发开始变白的更精确时间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基因决定的。“每个毛囊都有色素细胞，它们被称为黑色素细胞，随着时间的推移，细胞会死亡，”俄亥俄州克利夫兰Cleveland Clinic的皮肤科医生Shilpi Khetarpal博士表示。这些黑色素细胞相继死亡，进而使头发中的色素数量减少，使头发变白。

这很简单——或者说，遗传学是唯一的谜团。“一切都是你的基因和环境的双重作用，”Khetarpal表示，“所以，如果你吸烟，如果你暴露在污染、阳光和其他环境诱因下，或者你暴露在外部压力下，这肯定会加速这个过程。”

诸如此类的因素会使头发变白的时间提前。人们可能在受到重大压力的六到八周后就开始看到自己的头发开始变白或者出现更严重的白发。考虑到这一点，人们现在才隔离了几个月，看到白头发的增加就更不用大惊小怪了。所以结果就是，即使你的基因让你的头发在35岁才开始变白，但如果你感到特别疲惫，你可能会发现自己的白头发更早出现。

尽管专家们一致认为压力和头发变白之间存在联系，但是将压力和头发变白联系在一起的实际生物机制却很难确定。一些研究人员推测，应激激素皮质醇影响了毛囊基部的黑素细胞，而另一些人则认为，是炎症引起的自由基（最终会损害细胞的不稳定分子）的活动影响了毛囊的健康。

发表在《Nature》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提供了另一种理论。这项研究表明，压力不会伤害黑素细胞或毛囊，而是会损害产生新黑素细胞的干细胞。当我们面临压力时，交感神经系统（负责管理身体对危险情况的自动反应）会导致休眠的黑素细胞干细胞——等待被召唤去生产头发色素的细胞——苏醒、分裂和死亡。

更令人惊讶的是研究人员得出的结论，不是皮质醇导致干细胞的死亡，而是另一种被称为去甲肾上腺素的应激激素。“这就是我们所认为的战斗或逃跑反应（fight-or-flight response），”没有参与这项研究的Khetarpal解释说，“这是压力导致头发变白的关键。”

皮质醇和去甲肾上腺素的区别在这里很重要，因为它们与不同类型的压力有关。正如Khetarpal解释的那样，当身体处于极度紧张状态时——当有一些直接的情绪或身体威胁出现时，或创伤性事件（比如，全球流行病的蔓延）出现时——身体会释放去甲肾上腺素。去甲肾上腺素会加速心率，让手掌出汗，显然还会导致头发变白。可以肯定地说，这场疫情——就业受到了影响，日常生活也被打乱了，还有对潜在致命的冠状病毒的近乎持续的焦虑——可能确实是急性压力的来源。另一方面，皮质醇随着慢性压力而逐渐升高。好消息是，每天的工作压力可能不会导致头发变白。

不幸的是，一旦压力导致的白发出现，其影响将是永久性的。Khetarpal说：“我们还没有找到让干细胞重新发挥作用的方法。一旦头发不幸变白，单个卵泡就会无限期地变成灰色或白色。”一旦头发变白，除了染发，我们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恢复发色。

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有可能中断这个循环的，记住你只能控制这么多——因为不是每个人对急性压力都会有相同的反应。Kheterpal表示，可以从学习减压开始。她表示：“我比较推荐瑜伽、冥想和其他减轻压力的方法。它可以阻止进一步的压力伤害或减缓压力带来的伤害。”

她还指出，全面健康的生活方式，包括均衡的饮食和体育活动，可以帮助抵消去甲肾上腺素的影响。她解释说：“运动时不同的神经递质也会升高，这也有帮助。”事实上，《Brain Sciences》上的一项研究发现，在面对无法控制的压力时，锻炼可能会抑制去甲肾上腺素的释放——根据之前的研究，所以你看，去散步还是很有好处的。

还有别的什么选择吗？当然有，你可以选择接受现实。“说实话，我一直很欣赏头发变白的人，所以这不是存在危机或其他什么，”Cannon表示，回忆她发现自己头发变白时的场景，“我只是很惊讶这一切发生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译者：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