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军苏-27战机资料图。

俄军叛逃到乌克兰的飞行员库兹米诺夫接受乌媒采访的画面。

本报特约记者 柳玉鹏 张一帆 任 重

多家俄罗斯主流媒体19日爆料称，一名乌克兰空军飞行员驾驶乌军苏-27战斗机叛逃。截至目前，俄军方还未证实该消息，俄媒体也未透露该乌军飞行员的姓名、所在部队名称以及叛逃前部署地点等重要信息。无独有偶，这已经不是俄乌战场首次出现飞行员叛逃到对方的情况，不过上一次是俄军一名直升机飞行员驾机飞到了乌克兰。这些叛逃事件和俄乌战事的动态与走势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俄媒集中爆料

“乌飞行员叛逃”

俄罗斯《观点报》19日以“乌克兰飞行员叛逃俄罗斯表明乌军士气下降的极端程度”为题的文章称，俄罗斯在乌克兰进行了一次出色的特别行动。虽然没有官方证实的消息，但包括塔斯社、今日俄罗斯电视台等在内的官方媒体都报道称，乌空军一名现役飞行员驾驶战机飞往俄军机场。俄军卡-52“短吻鳄”武装直升机飞行员阿列克谢·沃耶沃达18日在社交网络上首次透露，乌空军一名飞行员已驾驶苏-27战斗机飞抵俄罗斯。随后，俄著名军事博主基里尔·费奥多罗夫也发布了相关消息，称这名乌克兰飞行员从战争之初就与俄情报机构取得秘密联络。目前，关于乌军叛逃飞行员姓名、军衔、军事单位均没有对外透露。

《俄罗斯报》19日称，俄罗斯荣誉飞行员弗拉基米尔·波波夫认为，这名叛逃的飞行员可能向俄罗斯传递很多重要信息。据他推测，乌方叛逃的飞行员了解他所服役的机场位置，以及乌军目前备用机场位置、状况以及飞机的可用性。另外，飞行员还可以提供有关飞机的防护设备、与其任务相关的无线电设备等信息。除了技术方面，有关乌军人员心理状态的信息也很重要。俄军事专家弗拉季斯拉夫·舒雷金还分析了可能的“驾机叛逃路线”：理论上，飞行员可以从乌机场起飞，表面上是为了执行作战任务。当俄方得到起飞信息后，为这架乌克兰苏-27搭建了空中安全走廊。考虑到空中几乎没有其他乌军飞机，并且俄方知道该战机大致飞行路线，所以俄军防空系统和战斗机都不会对这架战斗机采取行动，在最后阶段，俄战机可以护送乌军苏-27战机，并为其指定在俄罗斯某个军用机场着陆。俄专家认为，乌克兰飞行员驾驶的苏-27歼击机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但或许乌战机也加装了一些新的东西，特别是机上的敌我识别系统。

乌克兰国防部情报总局发言人尤索夫19日称，这是莫斯科的“信息和心理战行动”。俄媒体的报道中也承认，目前宣称乌克兰飞行员驾驶战斗机叛逃的这些俄罗斯人并未透露其消息来源，也没有提供可信的视频证据。俄国防部等官方机构尚未发布官方消息。不过，也有分析认为，大量俄主流媒体都在从不同角度爆料这一事件的情况值得高度关注。

除了飞行员，俄媒称大量乌地面部队也在主动向俄军投降。俄连塔网20日称，许多乌军人寻找投向俄军的方法。9月有消息称，大约1万名乌军士兵通过“伏尔加”专用无线电向俄军申请叛逃。乌海军陆战队士兵尼古拉·亚戈尔尼茨基称，他是从散落在战场上的传单中得知相关方法的。不过，上述俄媒体的报道并无法从乌方的公开信息中得到佐证。

俄军飞行员

也曾有叛逃案例

此前，也曾发生过俄罗斯飞行员驾驶米-8直升机叛逃乌克兰，并导致两名机组人员死亡的事件。据《乌克兰真理报》8月报道，8月初俄军飞行员马克西姆·库兹米诺夫驾驶米-8直升机逃到了乌军一方，然后将直升机交给乌军，为此他还获得了50万美元赏金。他的家人也被提前转移。除了直升机本身及其货物外，乌克兰军事情报部门还获得了“有价值的”文件和“机密”技术设备。乌国防部情报总局称，28岁的库兹米诺夫上尉是俄陆军航空兵第319独立直升机团的飞行员，长期驻扎在滨海边疆区切尔尼戈夫卡机场。

据“俄罗斯1”电视频道报道，俄罗斯特种部队接到命令，要杀死8月在乌克兰“劫持”俄军米-8直升机的飞行员。俄电视台播放了库兹米诺夫接受乌记者采访的录像。俄军事记者谢尔盖·泽宁将其称为“祖国的叛徒”。俄情报部门官员称，库兹米诺夫不会被原谅，他的罪行没有时效。俄专家认为，也有可能这名叛逃的俄军飞行员被乌特工部门消灭，并可能利用他的死亡来宣传，指责俄罗斯杀死了该飞行员。

这起俄军飞行员的叛逃事件引起西方媒体的广泛关注与猜测。《华尔街日报》当时的文章称，8月9日俄飞行员库兹米诺夫对策划者乌克兰国防部情报总局来说是一次成功的行动，这是自18个月前莫斯科发动战争以来首次有俄罗斯空军飞行员叛逃到乌克兰。库兹米诺夫叛逃的消息对乌方来说是一种鼓舞，当时正值乌克兰南部的反攻开始取得进展的背景下。

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称，乌克兰有一份官方奖励名单，奖励那些驾驶飞机和重型武器等军事装备叛逃的俄罗斯士兵。

今日俄罗斯电视台称，在俄乌冲突爆发初期，乌方编制了一份公开的俄军事装备清单，承诺对成功携带相关装备叛逃的俄方人员给予金钱奖励。武器级别越高，叛逃者获得的奖励就越多。如果成功“偷”到像战斗机、直升机、坦克这样的重型装备，叛逃者可获得最高100万美元的奖金。消息人士称，乌克兰似乎对苏-34战斗轰炸机和图-22M3轰炸机“特别感兴趣”。

叛逃个案

有指标性意义吗

如果俄媒所说的“乌军飞行员驾机叛逃”是可信的，这一事件在目前俄乌冲突的背景下有多大意义呢？今日俄罗斯电视台称，叛逃事件发生的背景是，目前乌克兰反攻基本上陷入停滞。基辅于6月初发起的行动未能给前线带来任何有意义的改变。相反它还导致乌克兰方面人员和物资的重大损失。10月底，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宣布，俄罗斯现在拥有的武器可以帮助他们“在24天内击落10架乌克兰飞机”。此前，俄总统普京也表示，经过5个多月的反击，乌克兰损失了约9万名士兵。此外，基辅还损失了557辆坦克和近1900辆各种类型装甲车。

《观点报》则更加直白，称最近许多媒体报道目前乌军士气下降和整个乌克兰社会厌战等消息。这一（叛逃）事件将为最近这些报道提供额外的说服力。

不过，也有分析认为，在俄乌冲突持续这么长时间的背景下，交战双方的飞行员由于厌战等原因出现叛逃的情况是很有可能的。这说明长时间、高强度的作战不但给军事装备带来巨大损失，给军需补给带来巨大压力，更对作战双方的军事人员带来巨大的心理创伤与精神压力，因此国际社会应敦促俄乌双方尽快停火并商讨和平解决冲突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