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半，浙江大学的校园里却依然热闹的很：宿舍楼下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猫冷不丁地发出“喵”一声，教学楼旁树林枝桠上的小松鼠“吧唧吧唧”地享用着美食……而叫声最响亮的当属启真湖中的黑天鹅。它们三两成群，时不时引吭高歌，惊得枝头鸟雀“扑棱”一声飞向远处。

离得近些，便能看到学校后勤集团的天鹅饲养员方荣财划船的身影。作为“天鹅爸爸”，方荣财没有假期，在寒假里，他依然要每天准时去照看天鹅。

“刷、刷、刷”

这是方荣财正拿着扫把打扫卫生的声音。他每天早上五点出门，划着小木船来到湖心岛旁的天鹅饲养平台照顾天鹅，下午五点同样如此。

方荣财的小木船停靠在岸边

方荣财是第二任“天鹅爸爸”。第一任“天鹅爸爸”王师傅在2012年和第一代黑天鹅一起来到浙大。王师傅全年无休地照顾着天鹅家族，见证了五代天鹅的出生与成长。大约4年前，照顾天鹅的接力棒交到了方荣财手中，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尽管每天的工作都相当规律，但想要做得好，也要颇费一番功夫。

“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喂饲料，一般是五谷杂粮，包括小麦麸皮、玉米粉、食盐，为了保证营养均衡，有时候也会喂一些大白菜或者我自己种的有机蔬菜。”方荣财一边说，一边拿袋子装大盆里提前准备好的饲料，而后出门划船来到天鹅饲养区。

为方便黑天鹅们进食与休息，学校特意在启真湖东侧修建了一个水上平台。随着几年工作的不断完善，这个水上平台不仅能够满足天鹅的基本需要，还可以为天鹅妈妈孵化宝宝提供遮风避雨的隐蔽空间。

正说着，方荣财刚把饲料装进篮子里，天鹅们就扑扇着翅膀在篮子前围成一圈，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为了给天鹅提供清洁舒适的休息区，方荣财每天至少打扫两次岸边和天鹅平台，还会坐上小船，捡水面上的垃圾。湖面上波光粼粼，他不紧不慢地划着桨，引起一阵阵涟漪。

方荣财正划船清理水面

“啾、啾、啾”

这是小鹅破壳而出时的叫声，声音细微却又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天鹅爸爸”的工作内容随着季节的变化也会些轻微的调整，临近春天，天鹅开始下蛋，他便又多了一项孵化小鹅的任务。

冬季有时也会有天鹅产蛋

前几年都是天鹅妈妈自己孵蛋，自从方荣财来到浙大，他巧用孵化器，大大提高了孵化的成功率。“先把天鹅蛋放到保温箱里，检查蛋有没有破损或沾上粪便，然后喷上酒精消毒，再放到孵化器里，之后两个小时翻一次蛋，一直到差不多30天左右，小鹅就出壳了。”提到小鹅，“天鹅爸爸”言语之间有着藏不住的喜悦与骄傲。如今启真湖中一共有16只天鹅，在方荣财的精心照顾下健康成长，为紫金港带来了蓬勃生机。

有时也会出现一些突发情况。比如冷空气来袭或热带风暴到来，天鹅容易受惊乱飞。为及时发现天鹅的异常，方荣财索性就住在东三教学楼的车库里，一旦发现天鹅“外逃”，就立马出发去把天鹅找回来，有时甚至要冒着风雨忙到半夜。但他也并不将这些困难放在心上，“工作总会有困难的，遇到困难就想办法克服嘛。

“嘎、嘎、嘎”

这声音仔细听来与鹅叫略有差别，循着声音望去竟发现一只绿头鸭悠闲自在地游来游去。提起这只鸭子，方荣财脸上带了一点无奈的笑意：“这只鸭子是一位同学捡到的，他没有地方养，就交给我代养一段时间，后来这个同学毕业了，鸭子就留了下来。”鸭子和黑天鹅同吃同住，“万黑丛中一点绿”也算得上是启真湖上一道新奇的风景线了。

天鹅是校园里的“大明星”，经常会有老师或学生路过与“天鹅爸爸”聊上两句，有对他的工作内容感到好奇的学生，有熟悉动物习性的老师，也有拿着白菜叶子来喂天鹅的小朋友。方荣财站在平台上，路过的人站在岸边，隔空对话时，一唱一和却也乐此不疲，而天鹅们或是低头梳理自己的羽毛，或是抬起修长的脖子叫两声以示亲近。

十余年的朝夕相处，师生们早已习惯了黑天鹅的陪伴，有这样一群小精灵在，总让人感受到生命的蓬勃与校园生活的美好。

“水中优雅舞婆娑，红掌轻舒漾碧波。”无论是在湖边与天鹅来一场有所预谋的“邂逅”，还是在论坛里欣赏它们的优美与生机，熟悉的身影和响亮的叫声陪伴着一届又一届师生，作为浙大的标志性动物，黑天鹅带来了无数的喜悦与欢乐，而它们的健康成长，也要归功于“天鹅爸爸”的尽职尽责。

春节期间，方荣财并没有回家和家人团聚，而是依然留在紫金港，像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那样认真照顾天鹅，“天鹅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可得好好照顾它们。”他一边笑着说，一边划着小船又出发了。

（文/图：浙江大学融媒体中心人民号学生记者团 韩笑 部分图片由后勤集团提供）

责编：吴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