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年味绕心头
文/高延新
进入腊月,人们开始忙着为迎接春节的到来倒计时。男女老少齐动员,各尽其职,辞旧迎新。看外面世界,摆满促销商品的商超门口人群攒动,店员手持扩音器扯破嗓门拼命地叫卖,从他们脸上挂着的丝丝微笑,就能看出年底生意肯定不孬。傍晚步行街两旁的槐树上灯光璀璨,七色交汇宛如一道道魔幻绚丽的彩虹。偶遇几个调皮的孩子燃放鞭炮,东躲西藏,突响的爆仗,一不注意还会吓人一跳,回头看看孩子们玩得那叫一个“带劲”,随之送一笑脸,几个孩子跟送上句“叔叔阿姨好”。几声鞭炮响,炸开了我紧固错乱的思绪;孩子们的一声问候,点燃平凡日子里的激情。年越来越近了,年味也随之愈发浓烈起来。
小时候盼着过年,因为积攒已久的所有美好只有在过年才会实现。平凡日子里,向父母索要什么,等来的都是父母的那句“等过年吧”。“年”成了儿时急火攻心般的等待,也成了煎熬等待中的期盼。当《寒假作业》拿到手,对我们孩子们来说这一学期就算结束,虽然没有拿到“奖状”,这丝毫不影响那“卸甲一身轻”的愉快心情。我们孩子们把那布袋书包的两根挎带打个死结,使出全身力气抛向空中,三五一伙,比一比,赛一赛,分不出高低绝不回家。学校离家也就三五里路,我们早上去拿试卷,能玩到下午才能到家。“脱缰的野马怎能不放肆地驰骋疆场!”河道边,麦地里,都留下了我们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也留下了我们孩子们成长的足迹。衣服划破了,鞋子掉进了冰窟窿,手脚也被划破,有的甚至丢了书包、外套。当然回家被父母训斥一顿这也是无法避免的,那种“痛并快乐”的心态,现在想想都是那么自然舒服。尽兴地玩几天,我们孩子们也算过了“瘾”。随后就是跟着长辈“赶年集”,买点想要的东西。孩子的天性就是玩,不买把“火枪”,不买点“爆仗”不叫赶集,我记得有一年,我让俺爹给买把“火枪”,也就十块钱的样子,俺爹说啥也不给买,我连哭带闹带打滚,引来一群人围观,俺爹生气下,一脚把我踢出一米远。当然那时孩童的我们不理解父辈人的“囊中羞涩”,更不体谅他们生活的艰辛。“火枪”没买上,吃了一顿“水煎包”才弥补了我内心的伤。当然我这种情况不是个例,热闹的大集上出现孩子闹大人喊,多人围观,多数是跟我同样情况。孩子的世界大人不懂,大人的世界孩子们也不过问。“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我还是忘不下那“左轮”的火枪。爷爷看出了我的心思,找来木板给我打磨了一把木枪,那把木枪陪伴了我几个春节。我抹上锅底油,挂上红丝带,别在腰间,一句“弟兄们冲啊!”玩出了花样,度过了童年。现如今再回忆这些,像是坐上了时光机,来了一次穿越,虽然几十年,满满的都是心酸与感慨。打我的人头发白了,护我的人走了,疼我的人也走了……
年纪大了,我又害怕过年。我在感叹时光快如闪电的同时,也在反复盘算一年来的收获。特别是在今年大环境下,我认识到了生命的可贵,生活的不易。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年成了多少人辛苦一年来的团圆,也是外出务工人员交给家人的一份答卷,更是身处异地的人们日夜兼程着急回家的期盼。前几天,我给身在外地的父母打电话,老父亲仔细盘算着回家的日程,他说他在家里是“上辈”,过年哪怕休班也要回家,我说他身体还没完全好利索先不要回家了,他反倒说我家里的一些老规矩我不懂。“过年就是过的一种味道,越是返祖越有味道。家里跟我同辈的人还有十几人,年轻的还要上门‘拜年磕头’,我不回家年轻的会盼盼着!”父亲一脸愁容地说。
年味越来越浓,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无论你身在何方,心一定要有家。能回家的就放下一切回家看看年迈的父母,陪陪假期中的孩子们,也许这就是每个人心中最纯,最真,最浓的“年味”。
年味越来越浓,返乡人们不由自主地加快回家的脚步,无论你乘坐飞机高铁,公交出租车,还是选择自驾,一定记得平安才是回家最短的路径,平安才是最香的“年味”。
浓浓年味绕在我的心头,我不怀疑父辈人说的“年瞎”,我也不否认如今浓烈的“年味”。毕竟每代人心里有每代人的年“情结”,每代人有每代人的年“故事”。
作者:高延新,魏桥创业职工,滨州市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