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亚凡,萃英学院2020级人文萃英班,毕业后将到中国人民大学继续深造,现于英国利兹大学交流。
“认真专注自己的研究兴趣。”
王正宜,萃英学院2021级数学萃英班,曾于暑期赴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交流。
“希望有意向交流的学弟学妹能把握机会,伯克利之行十分值得,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覃宇昂,萃英学院2021级人文萃英班,现于中国台湾东吴大学交流。
“曙光在头上,愿大家奋力追赶,不负来路,尽望前程。”
高可欣,外国语学院2021级日语专业,现于日本秋田大学交流。
“一年的交换其实各个学校之间差别不大,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学校就好!”
戈畅,外国语学院2021级日语专业,现于日本秋田大学交流。
“可能性还是有很多的,可以先立些短期目标。”
“起飞前有点紧张,毕竟要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一年。”高可欣说道。
北京时间下午三点整,高可欣成功抵达东京成田机场。飞机刚落地时,她还没有将要开始交流生涯的感觉,因为比起从家飞到东京的时间,从家飞兰州还要更长一些。直到高可欣在机场听到身边人都在用日语交流时,她才终于意识到:“我要开始留学啦!”
在日本公交车上的高可欣
留学的第一步,或许就是适应日本的通信系统。在中国,人们习惯互联网沟通与移动支付;但在仍然依赖纸质办公的日本,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个信箱。离高可欣最近的信箱在学校门口,于是从住处到校门口的这段路上常常可以见到她的身影。留学生补助资格申请,保险见面资格认定通知,保险减免申请,保险证发放,支票……高可欣会在清晨经过校门时把需要递交的材料投送到邮箱里,这个小小的邮箱逐渐成为她与日本生活的纽带。
与此同时,远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王正宜也在教室里感受到了第一次文化冲击。当她走进教室时,映入眼帘的是随意分布的座位和朝向四面八方的椅子,她对此有些疑惑:“这些位置很难直面老师,听课的时候不会累吗?”后来她才了解到,在伯克利,老师是引导角色,但他们认为“一个人讲太长时间在课堂上非常无聊”,因此课堂多是由问题、小组讨论或外出考察构成,“只需要很短暂的时间面对老师,整体上还是和同伴们讨论的时间更多。”
课后王正宜与教师合影
课程中,她接触到一种叫做“Pecha-Kucha”类型的演讲。这种演讲需要每位演讲者准备20页演示文稿或图片,并采用自动播放的方式,用20秒时间展示每页文稿;而在所修课程Academic Speaking中,授课教师为学生精简到10页演示文稿、以每页20秒的速度自动播放文稿并完成演讲。王正宜的课程作业就是以这种形式做一次有关伯克利经历的演讲,虽然需要反复地整理和调整大量英文稿件,她仍然觉得这个过程相当有趣:“每张图片有且仅有20秒的时间讲述,所以每页内容既不能太多以至无法讲完,也不能太少留下空白,与此同时,还需要固定语速与字数配合,达到最完美的效果。”这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兴趣。
九点三十分,在地球的另一边,包亚凡在享受图书馆的时光。她留意到一场特别展览,正留影记录时,一个陌生人走来与她聊天。“本来我是在街上碰见会躲着走的人,但那天听他讲了很多,他讲自己当兵、旅行、会七种语言……”包亚凡不知不觉中与他交流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回想这次经历,她仍然若有所思。
包亚凡参观利兹美术馆
中午十二点整,高可欣刚下课,正准备去超市选购日常用品。为了节省开支,她常常“算计”怎样交房租、水电费、煤气费的花销最少;购物时,她会留意超市门口标注打折信息的板子,记不清具体内容,她就会走到所需商品的售卖区域,跟着老年人一起买,因为“他们比较清楚每天什么东西打折”。
同在秋田大学交流的戈畅对生活有了更深的体会。留学后他住上了单间宿舍,用电时间不再受限,但“平时收拾房间、打扫卫生、买菜做饭都得自己完成,这些比较琐碎的事往往比想象的更复杂。”
这边,覃宇昂同样刚刚下课,正步履匆匆地赶去购买午餐。除非教授明令禁止,学校允许学生在课程中吃东西;但这里没有午休,即使在中午,不同课程间也可能仅有十分钟空闲时间。这样的安排让覃宇昂只得买好午餐直接赶往教室吃饭。到台湾交流后的他不仅改掉了午睡的习惯,还“学会”了上课吃东西,但由于比较胆小,他一般以吃小面包、三明治一类食物为主,偶尔才会大着胆子吃一些味道比较重的食物,比如炒面。
课程间隙,覃宇昂在教室吃鸡排面
由于课程需要,吃过午饭,王正宜前往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参观。虽然多数艺术藏品都让她难以理解,但是她相当喜欢馆内名为“The Visitors”的音乐表演。她说,这场表演由同一房间内九块不同位置的屏幕组成,每个屏幕都播放着不同音乐家弹奏不同乐器的画面,最终音乐的效果则由九个声音重叠而成。“这有些像阿卡贝拉,但又不纯粹是声音的重叠,每个屏幕不仅包括音乐家演奏的音乐,还包括环境中的白噪音”。倾听过程中王正宜难掩激动,她说“就像博物馆官网写的那样,‘What a beautiful place to seek shelter, gather strength, and enjoy the company of friends’(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可以寻求庇护,积蓄力量,享受朋友的陪伴)。”
游客在享受“The Visitors”音乐表演
下午两点十分,覃宇昂在开展哲学讲座的教室坐下。他发现,台湾高校邀请国外学者开展哲学讲座较多。“这可能和研究的思路方法有关,”作为重点学习中国哲学的学生,他细致地描述了他所感受到的不同:“在兰大时,我们更加侧重对古代文献的解读,就算使用二手文献也大多为国内学者的思想学说;但是在台湾,哪怕是中国哲学,老师也会更加侧重于用西方汉学家对于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阐释。”但这种差异并不涉及优劣之分,“二者各有各的好处,我认为在中国台湾感受到的和在兰大感受到的科研氛围都是一样浓厚的。”
左图为《东吴邀请海外学者讲授中国哲学》,右图为《心灵哲学上课用书》
下午三点,戈畅坐上了前往大月站的火车。行程中,他留意到不少细节——火车经过的许多小地方或许名不见经传,但都能“在沿途看到一些独属于当地的特色文化名片,比如说一个传说故事、一个传统节日或者是一个著名动漫在现实中的取景地”,尽管谈不上很值得一提,但这些细节经过当地的用心宣传,让他感觉“确实是值得一探的”。
戈畅在富士箱根伊豆国立公园
下午三点三十分,包亚凡随社团首次尝试户外皮划艇。由于经验与技术的不足,包亚凡在近零度的天气掉进河里两次,但她仍然热衷于皮划艇在湍急的水流中瞬间失控、被流水带去未知方向的自由感,同时也享受顺流而下后夺回皮划艇掌控权的时刻。傍晚回程中,他们驾驶的小车向着与日落相反的方向前行,在深蓝色天空的包裹下,包亚凡望着后视镜里暖黄的落日,听着车载交通广播闲聊的电台声,回味着这令人无比兴奋的一天。
包亚凡参与社团皮划艇活动
包亚凡他们的小车向着暮色行驶,高可欣和朋友们则推开了卡拉OK的大门。令他们意外的是,日本的卡拉OK竟然有不少中文歌,甚至还有比较新的歌,“感觉日本也有在关注我们的文化”,高可欣说。在日本的卡拉OK,每个汉字上都会有假名注音,她试着读了读,描述说这非常像“‘大佐’味中文,还挺好玩的。”
高可欣和朋友们在卡拉OK唱中文歌
夜幕降临,一天的交流生活落幕。当被问及交流生活的感受,戈畅首先想到的是日本的礼貌文化。他感觉日本的礼貌文化与中国有所不同。在日本,不管是服务人员还是普通人,“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谢谢和对不起,最多的动作就是鞠躬”。此外,他和高可欣也不约而同地谈到了交流生活为他们提供了接触不同的文化的机会,“感觉自己的包容性变强了”,高可欣说。
在阅读大量文献,听取不同研究思路的讲座后,覃宇昂认为这“对我作为本科生的认知拓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使得我对于相关科研有了更加清晰的方向。”包亚凡则仍在思考,之前对于交流的意义,她总是保持着一种模模糊糊的认知;现在她认为交流让她了解到真真切切、更为广阔的世界,感受到世界与她的联结,一种不分地域、不分民族、不分人群的联结。
未来规划方面,几位交流生也有着不同想法。
比起明确的规划,戈畅说自己更喜欢立短期目标,“先学好日语,之后把它作为一个工具再去了解其他感兴趣的领域,我更想走一步看一步”。
高可欣计划同时准备考研和回国工作。她觉得近距离接触日本社会让她更加了解日本的文化和市场需求,可以让她在面试有意开拓日本市场的公司时更有竞争力。
王正宜则在参观美国国家数学科学研究所后为其数学科研氛围震撼,下定决心在日后“努力夯实数学基础,加强科研训练,为数学科研的进步添砖加瓦!”她还为自己定下目标——“让自己成为国际型人才”。
在兰大的他们不过相距百米,而现在的他们相距万里。但距离从未动摇他们做出交流决定、追寻未来的那颗年轻而躁动的心。“总之可能性还是有很多”,戈畅总结说。
是的,世界这么大,未来那么长,这段路途带来的机遇会叩响未来某天的门钹。
内容来源 | 兰州大学党委宣传部(融媒体中心)
文字 | 孙文婕 张轩榕 覃宇昂
图片|覃宇昂 包亚凡 王正宜 高可欣 戈畅
编辑 | 温彩霞
责任编辑 | 彭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