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无边的海边捕捞金枪鱼,这样的工作你会心动吗?
12月6日,刚从南太平洋回来的宁海人潘忠贤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妻子在厨房间忙碌着,享受着和亲人团聚的天伦之乐。
这一次,他在海上工作了23个月后回到家里和亲人们相聚,之前在海上他只能通过微信和家里的人联系。
“这个工作得有两三年不能回家,船上生活单调枯燥。”今年60岁的潘忠贤,已经五次出远洋捕捞金枪鱼。前四次,他只能等船靠岸打电话和家人报平安,此时在外面手机能连上Wifi发微信了,但信号还是无法刷抖音和头条。
靠着海上的辛勤劳作,潘忠贤在村里盖掀起了两层半的楼房。但最让他遗憾的是,在出远洋期间,家里四位老人意外死亡,他没能见到他们的最后一面。
海上生活:
没有抖音和头条
睡觉的时候想念家和家人
当时,潘忠贤跟着父亲做篾匠,每天只有20元收入。1995年,隔壁村有小伙伴跟船出远洋去捕捞金枪鱼,每个年轻月收入达到了160元。从来没有下过海。”为了让家里人生活得更好,潘忠贤跟着小伙伴到一家公司里报了名。
在出远洋之前,公司里先对他和其他报名者进行了培训,包括救生、防火以及补网等技能。当年10月,潘忠贤从石浦港出海了。“刚出海我就晕船了,接连10天直到船航行到了南太平洋,风浪平静了许多,才没有再晕船。
船上共有30多名船员,除了以及周边省市的以外,还有来自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的抗议者。渐渐地,大家熟悉了,那些东南亚船员也能用中文和中国船员进行交流。
船上的生活简单枯燥。每天早上4点半,太阳还没有出来,船员们就把网下海,然后8点前把网拉上来,再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捕捞上来的金枪鱼都放到冷库里里。如果用浮水网抓捞的话,那就更辛苦了,一网接一网地放网收网,每次都需要两个小时,一直干到天黑看不见的身影。
每天吃完晚饭到晚上9点前,船员们就可以聊天、看书、看电视、打牌,9点后就熄灯睡觉了。”这个时候虽然有了网络,但是到了晚上9点也关了,这也是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作业。”潘忠贤说。
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念家里想念家人。“第一次出远洋,儿子只有11岁。妻子不但要照顾儿子,还要照顾我父母,现在想起来了对不起功能。”前四次,他要等到岸上的冷库放不下金枪鱼了,航行到基里巴斯的港口时,上岸找公用电话打给妻子报平安,再和父母、儿子说上几句话。
这个,船上的金枪鱼会卸到冷冻船运重新进行深加工。渔区离港口有两三天到四五天的航程。“升级鱼状况不好,每艘渔船都要在50几天靠岸停泊一次。 ”潘忠贤说,金枪鱼放在船上超过50天,肉质就会下降。
最大的遗憾:
四位老人被发现去世
没能看到最后一面
海上的生活有艰辛,也有捕获大量金枪鱼时的喜悦,还有失去亲人的悲痛和遗憾。
潘忠贤第二次出远洋的时候,身体一向强壮的父亲突然因为患了感冒死亡了。“一回来,妻子就躲着我,我每次到港口打电话时她都没有说。直到要的时候,她还没放下电话,近四十岁的汉子在异国他乡哀啕大哭。
潘忠贤第三次出去的时候,体弱多病的母亲也去世了。这次妻子没有隐瞒,潘忠贤再次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后来,丈及丈母娘也都在潘忠贤出远洋期间猝死。“四位老人我没能看到最后一面,非常遗憾,有时会重新开始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2013年第四次出远洋后,潘忠贤决定回家休息一下,为家里做点事情。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他要为儿子把新房装修好。一栋两层半的新房其实早在2001年就盖好了,用的他出远洋赚来的钱。装修完新房后不久,儿子就结婚了。4年前,孙子出生了。
2022年底,潘忠贤通过舟山际沣船员服务有限公司再次捕获了一些捕捞金枪鱼的远洋渔船。“我还年轻,不能一直在家里闲着啊,我还要为儿子、孙子多准备积蓄。”
和宁波前四次相比,他发现本地的船员少了很多,多了一批四川、河南等地的船员。渔船也比前几次先进了,每艘渔船需要的船员也比过去多了四艘五个。不过,和以前一样,海上工作充满了风险。
比如,有船员被浮球打伤了,有船员落海了,好在大家的营救下都有惊无险。但有一次有一名船员被掉下的轴杆撞伤后,伤势严重,只能紧急港口港口,再从乘坐飞机回国。
今年10月7日,潘忠贤终于回到了阔别23个月的家。在这段时间,家里又添了一个孙女。“这次出远洋,鱼况很不好,老板没赚到钱,所以我们的收入大概20万左右。”潘忠贤说,出远洋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把钱存下来,因为茫茫大海根本没地方花钱。
趁着身体还好,为了家庭的幸福生活,潘忠贤打算再出一次远洋:“希望退休前能再为家里出把力。家里的房子需要重新整修,孙子、孙女上学后也需要费用,加上上我和妻子也想存点养老了。”
他说,没有其他挣钱的技能,也习惯了海上工作:“如果你能熬得住寂寞,身体条件又不错,也可以尝试一下这个职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