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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爱尔兰沿海地带不仅因其景色的粗旷之美闻名，也因罡风之盛著称——《权利的游戏》第八季生动展示了这两大特色。

2018年4月的某个午后，剧组正在拍摄《权力的游戏》最终季。该剧既是HBO出品的一部超级大热剧，也是一块文化试金石。巴林托伊港位于北爱尔兰东端，该剧常在此地取景。今天，演职人员在此拍摄一个相对不那么复杂的场景。琼恩·雪诺(基特·哈灵顿饰)及部下乘划艇到达一处僻静的小海湾。琼恩下船，阔步走过海滩，瓦里斯大人(康雷斯·希尔饰)前来相迎。

摄影指导费边·瓦格纳和导演米格尔·萨普什尼克(MiguelSapochnik)已经通过安置在海滩附近小山顶的62英尺MovieBird伸缩炮抓到了定场镜头。而当这台大摇臂徐徐沿着下山小路转场去海滩上时，B机和C机正在海滩上的不同区域拍摄一些宽景别镜头。

正当三台摄影机开拍时，一阵狂风袭来，肆意凌虐着海滩。摄影组赶紧为三台ArriAlexaSXTPlus摄影机套上保护套，剧组其他人员纷纷寻找庇身之处——这可不容易。此时，摄制组的工作帐篷都剧烈摇动着，看起来就要被吹走了似的。我们跑进DIT棚里避风，数字影像技师伊恩·马尔斯(IanMarrs)看上去倒还从容不迫。

该剧第八季，也就是最终季，于4月14日开播，5月19日完结。剧组拍摄该季全六集期间，我们(《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工作人员)被邀请至片场进行为期三天的观看与采访。在我们撰写本文期间，剧组人员可以自由谈论第一集至第三集的内容，其中前两集和第三集分别由大卫·弗朗科和瓦格纳担任摄影指导。而后三集则分别由弗朗科、瓦格纳和ASC成员乔纳森·弗里曼担任摄影指导。瓦格纳和弗里曼分别凭借权游第六季第九集《私生子之战》和第三季第一集《凡人皆需侍奉》荣获美国电影摄影师协会奖。

第一集至第三集的故事发生于史塔克家族所在的临冬城。在那里，生者的军团预备着;也是在那里，生者们终于与亡者之师开启了等待已久的史诗级战争。第一集《临冬城》一开场，便是丹妮莉丝女王(艾米莉亚·克拉克饰)、琼恩、提利昂·兰尼斯特(彼特·丁拉基饰)和瓦里斯率数千大军翻过山岭、穿过村庄，来到临冬城城堡。在此之前，其它几大王室已经抵达临冬城。

“一开始，摄影机拍着一个在积雪森林中奔跑的小男孩，然后随着他的步伐来到了围观行军场面的人群后方，”弗朗科说道。这位出生于法国的摄影指导自第四季以来就一直在参与该剧的摄制工作，在第八季中他首次与导演大卫·努特尔(DavidNutter)合作。“男孩挤不到前排，于是只好爬树去看。那棵树所在之处是实景场地，但男孩爬到高处后看到的场景是在摄影棚内带绿幕拍摄而成的。摄影机以男孩的脸部为轴点运动，呈现男孩所见之景:一队队士兵在乡间蜿蜒前行。远处的景色和士兵是后期数字图像处理添加上去的。”

这一场戏的拍摄需要调度五台摄影机。在这其中，A摄影机安装在62英尺长MovieBird伸缩摇臂顶端的AlphaHead电控头上，而这一套装置又被安装在ScarabXL全地形四轮驱动摄影车上——这组套件为第八季专用，是应器械总监帕特·盖瑞特(PatGarrett)的要求，再由英国公司AlphaGrip设计和制造的。A机配备了17-80mmAngénieuxOptimo变焦镜头，A机掌机是肖恩·萨维奇(SeanSava-ge)，他是BSC协会会员，还是英国及美国两国的掌机协会会员。“我们必须不断调整所有摄影机的机位，因为这一场景中要拍摄的镜头太多了。”弗朗科回忆道:“在骑兵队伍后面还有摄影车跟拍。”

自第二季以来，AlphaGrip公司便为该剧摄制提供了Moviebird伸缩摇臂和ATV设备套装，还为第八季拍摄提供了一台MB44摇臂和一台更小型的Scarab摄影车。

因为距《权力的游戏》上一季播出已有两年之久，第八季前两集则意在唤起观众对剧中角色的记忆，因此其中的对话戏多于动作戏。“重要的是，要让观众理解每个角色的情感源渊。”努特尔评论道:“宿怨未泯，新仇又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感。”

“我们面临的一项重大挑战就是，几乎所有的主演都聚集在一起。”弗朗科说道:“有些角色之前从未同框出现过，我们必须从多个角度将其全都拍摄下来，同时还要保持布光的一致——我们的动作必须尽可能快，效率必须尽可能高。”

白天，临冬城堡大厅内正召开一场会议。琼恩和提利昂正试图说服各派暂且搁置分歧。跟许多内景戏一样，大厅的场景拍摄于班布里奇的LinenMill工作室。各族首领坐在前排桌旁，其他人则挤坐在餐桌的长凳上。“我们使用了一台摇臂和三台移动摄影车，”弗朗科说道:“我们使用长焦镜头，使角色们的脸整齐排列在画面中，然后再推近到更紧的景别。努特尔偏好极快的工作节奏和多台摄影机并用的拍摄方式。”

“我们在壁炉里安装了火焰光棒，并在附近放置了几个300瓦的LowelRifa柔光灯箱，都接了低频闪烁器。”灯光师汤姆·盖茨(TomGates)说道。从全剧第一集到最后一集，他一直在《权力的游戏》剧组工作。“我们地面上放置了LiteGear的LiteM-atsLED灯，从下往上为演员和长凳布光。拍摄特写镜头时使用书式布光效果更佳——如果空间够大，我们会使用10K或者20K的灯具，配合长宽为12英尺的细棉反光布和全档静音柔光布。如果空间较小，我们会使用两到三个带1K灯的柔光灯箱，也会搭配反光布和全档静音柔光布。我们总是会给角色面部创造反差——低调的包围式主光，另一面则给负辅光。”

第一集中，还有一小段插入戏份，其中引人注目的是琼恩和丹妮莉丝骑着龙穿行于白雪皑皑的森林和峡谷之中。拍摄驭龙飞行的场景需要一套精密的视觉特效装置，它结合了动态控制系统和一个Sydercam摄影机悬吊动作装置。

真人演员驭龙飞行以及飞龙吐火的场景拍摄都利用了动态控制技术。这些镜头都是在贝尔法斯特泰坦尼克区的绘画大厅(PaintHall)四号摄影棚内拍摄的。该摄影棚常称为泰坦尼克工作室，因为它曾是哈兰德与沃尔夫造船厂所在地，那艘人尽皆知、结局悲惨的泰坦尼克号轮船就是在此建造而成——“仓室(Cell)”一词使人想起那个年代的叫法。除四个仓室外，还建设了两个全新的摄影棚。

第八季的动态控制摄影工作主要由格里高利·米德尔顿负责——他也是权游系列第五季至第七季中六集剧集的主摄影组摄影指导。BVK(德国电影摄影师协会)成员安尼特·海弥克(AnetteHaellmigk)、BSC成员凯特·瑞德(KateReid)、ISC(爱尔兰电影摄影师协会)成员P.J.狄龙(P.J.Dillon)三位也都各自负责了第八季中某些动态控制和飞龙吐焰场景的拍摄。海弥克是负责拍摄集数最多的摄影指导，他也负责处理了第七季中部分的动态控制摄影工作。狄龙则是第二季、第六季和第七季中某些集数的摄影指导。

弗朗科与努特尔合作拍摄了第二集《七国骑士》，这一集中，城堡内外正在紧锣密鼓备战，数十人齐聚于藏书室桌前，对着临冬城地图谋划应战策略。“我使用了一台小型摇臂，摄影机先从房间后部拍，以一盏枝型吊灯为前景，当大家凑近研究地图时，镜头再往前伸进行拍摄。”B机掌机大卫·摩根(DavidMorgen)回忆起在LinenMill工作室拍摄该场景时的情况，说道:“然后我们切换拍摄了一系列过肩镜头。”

努特尔和演员们在拍摄之前并没有太多机会排练。“我有时间在地上做标记，这样能让我们加快工作节奏。”导演努特尔说道，“弗朗科则会拍照记录下机位和角度。他是位极其优秀的摄影指导，他对室内布光的把握让我想起了康尼·霍尔(康拉德·霍尔，ASC)他能够以充满戏剧性的方式带你去往你想去的地方。”

临冬城外景取景于北爱尔兰小镇图眉(Toome)的一座城堡。第一季实际上是在实景地瓦德城堡拍摄的，但拍摄结束时，剧组显然需要寻找一处新的取景地，并且为本剧定制实景。该剧前三季的美术指导杰玛·杰克逊(GemmaJackson)在两座城堡——瓦德城堡和苏格兰一所宫殿——的基础上设计了布景。《权力的游戏》首播时，没人猜想到剧集会如此受欢迎，也没人预料到需要扩建如此多处布景。在第四季至第八季的美术指导黛博拉·莱利(DeborahRiley)的要求下，临冬城布景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仅仅为了第八季的拍摄，她又增加了一处城门布景、一座长225英尺宽150英尺可用于拍摄外景戏的庭院、一座军械库和坚固的城堡外墙。

“我们扩建布景是为拍摄第三集的战斗场景做准备。”赖利解释道:“比如，设计藏书室的目的是为了拍摄艾丽娅·史塔克(麦茜·威廉姆斯饰)在藏书室内被夜王麾下的‘异鬼’追逐的场景。我们必须确保空间足够大，能够满足拍摄动作戏的要求。”临冬城是搭建在田地上的，但是有些地面过于潮软，因此需要铺上好几层砾石和泥土来加固，这样才能往上搭建新的布景。

第三集《漫漫长夜》无疑是全系列中最令人生畏、最耗费心力的一集。该集由瓦格纳任摄影指导、萨普什尼克任导演。为期一共75天的拍摄，除掉周末，便是剧组55个黑夜连轴工作。从一月末到四月，不论是冰天雪地还是狂风暴雨，拍摄都不曾停歇。第三集是呕心沥血拍成的，而与之相对的，在故事的世界里，所有事情不过发生在一夜之间而已。

“我和米格尔把日程细分好，非常清楚我们每天该拍的内容。”瓦格纳说道:“拍摄日程中完全没有让步的空间，但视觉预览帮了我们忙。开拍前几个月我们就在进行这项工作。”

视觉预览是由The Third Floor公司制作的。工作成员包括视觉特效指导乔伊·鲍尔(JoeBauer)、视觉特效制片史蒂夫·库尔巴克(SteveKull-back)以及该公司所有核心部门。TheThirdFloor团队成员来自洛杉矶或者伦敦，包括埃里克·卡尼(EricCarney)、米歇尔·布洛克(MichelleBlok)、卡亚·贾巴尔(KayaJabar)和帕特·格伦(PatGehlen)。他们在贝尔法斯特的摄制办公室里工作。

萨普波什尼克和瓦格纳为四台摄影机的分工计划好了一切，瓦格纳负责操作第四台摄影机。拍摄第三集时使用的Libra电控头出奇的多，有五到六台，其中有几台安装在摇臂上。“我参与过某些世界上最大规模的拍摄工作，但它们也只用到两或三台Libra电控头而已。”萨维奇说道:“但我们拍摄第五集时共使用了九台!(分布在各个摄影工作组)”

Libra电控头和其他设备由伦敦的CameraRevolution公司提供，灯具由Panalux公司提供。除了AlphaGrip公司提供的和器械总监盖瑞特自带的以外，其他器械设备都是由伦敦的ArriRental公司以及贝尔法斯特的BalloHire公司、HSSHire公司和BeattieCraneHire公司提供的。ArriRental公司还提供了成套摄影机器材以及其他设备。

“我们在起重悬臂上安装了四个长宽为20英尺的柔光箱，升至130英尺之高，用作增强氛围的月光。”对于拍摄第三集所布置的照明，瓦格纳解释道:“每个柔光箱内置60盏ArriSkyPanel灯。一般来说我们会在柔光箱里铺装大幅丝布，但这次我们抛弃了这种做法。拍摄的55个夜晚以来，北爱尔兰的风变化莫测。而且我知道我们还要面对很多糟糕的天气——所以我们为每个柔光箱里的每个SkyPanel都制作了防水保护罩，并在防水罩里面配上柔光布。这样即便在强风中，灯箱也可以坚持长时间工作。”

悬臂上吊着柔光灯箱——即使起重机悬臂非常重，但是风力还是太过强劲，所以设备必须牢固固定在地面上。“我们把起重机底部跟水泥块勾连在一起，水泥块还得埋入地下。”盖茨回忆道:“但有时候晚上的风还是太大太大了，我们根本没法使用这些装置。”

“我们还在实景布景之外的地方布置了灯光，”瓦格纳说道:“在塔楼和外城墙上放置了四分之一尺寸的Wendy灯组，这是为了柔光箱因疾风而无法使用时做的准备。”

除此之外，三或四组悬臂还吊起了全尺寸的Wendy灯矩，搭配着HalfGrid半档柔光布，它们充当着场景的侧光和背光。“夜幕初启时，是一片祥和宁静，寒冷的蓝色月光笼罩着苍穹。”瓦格纳说道:“我们将SkyPanel设置为钢青色，并通过滤色纸使Wendy灯与SkyPanel的光色匹配。”

剪叉式升降机，移动方便，可随地停驻——它们被布置在片场周围，负责升举四分之一尺寸的Wendy灯组。谈及它们使用的滤色纸，盖茨表示，钢青色是用于模拟月光，FullCTS用于模拟火光，FullCTO则用于模拟火把的光色。

“因为演员、临时演员、特技演员、马群数量太多，而且布景的面积太大，我选择在远处使用大型光源。”瓦格纳说道:“这样四台摄影机同时拍摄轻松些。处理更加细致的镜头时，我便会把较小的光源带到较为靠近演员的地方。我会根据所拍镜头来调整Wendy灯组的柔光效果。”盖茨补充道:“为取得最大的柔光效果，很多柔光布都是全档静音布。但我们有时混合使用了1/4档和半档静音布，以使得光质硬一些，这在很多布景中表现不错。”瓦格纳回忆道:“我们在不同的地方一共放置了约30组Wendy灯矩。”

我们花了四周时间为这场战斗戏份布景——铺设电缆、升起悬臂以及布置照明。“从业42年以来，这是我见过的规模最大的布景。”盖茨表示。

当被问及观众对于剧集布光的反应时，瓦格纳表示:“除了近几周来媒体和网络上的解释外——广播信号、电视校准和室内的氛围灯数量——这些都是原因所在。然而，对于第三集的暗度，我想传达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创意之举，旨在关注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我希望在黑暗中以充满艺术感的方式进行叙事——减少光线跟增加光线一样重要——由此增强这一集的情感力量。”

守卫临冬城的各族盟军在最后关头紧密备战的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以及明显的焦虑感和不详的预兆。这些场景由传统方式拍摄而成，在移动摄影车的帮助下，摄影机移动顺畅。然而战斗开始的场景看起来更像是手持摄影的风格。“B机掌机大卫·摩根掌控长焦镜头的技巧太惊人了。”瓦格纳说道:“他能够捕捉到一般人用长焦镜头都抓不到的事物，尤其是在这样宏大的场景中，人群如此庞大，动作如此繁多。C机掌机为威尔·华林(WillWaring)和约翰·弗格森(JohnFergu-son)。”描绘死亡大军跨越临冬城附近布火的堑壕，爬上城墙，进攻城堡的这一镜头，是由24-290mmOptimo变焦镜头拍摄而成，镜头轮流搭配安装在移动摄影车或者三脚架上的摄影机。瓦格纳解释道。

对于自己用长焦拍摄的镜头，摩根回忆道:“摄影机安装在移动摄影车上，我使用了一个OConnor云台，把液压阻尼调小，这样摄影机运动的平滑感减弱，看起来就会像手持摄影的效果。我们使用变焦头的长焦端拍摄特写镜头，跟我合作的跟焦员马克·阿瑟富尔德(MarcAtherfold)在镜头光圈全开的情况下工作表现依然十分出色。”

同时，安装在MovieBird摇臂上的SXTPlus摄影机搭配了17-80mmOptimo变焦镜头，这通常是拍摄该剧的标准搭配。手持摄影机则搭配了焦段较短、重量更轻的变焦镜头——要么是15-40mm镜头，要么是28-76mm镜头。

“对我们的焦点员来说，拍摄第三集的困难尤其大。”瓦格纳表示:“全部场景都在夜间由变焦镜头拍摄。拍摄这一整集的过程中，我把光圈设置为T2.81⁄2或T4——几乎接近全开状态。所有的第一摄助都很优秀。我尤其想提一下我的摄助博尔哈·贝洛斯特吉尔塔(BorjaBerrostegui-eta)，他负责第四台摄影机的跟焦。我经常最后一分钟才投入工作，导致他几乎没时间反应。其他焦点员还包括负责A机的杰米·菲利普斯(JamiePhillips)、负责B机的马克·阿瑟富尔德和负责C机的山姆·多纳吉·贝尔(SamDonaghy-Bell)。”

拍摄艾丽娅在临冬城藏书室走廊里被异鬼追逐的恐怖场景时，剧组使用了一台Maxima稳定器，这台设备由CameraRevolution公司提供。“它就相当于一个三轴稳定电控头，但是是手持的。”萨维奇解释道:“Maxima有两个同心圆，AlexaMini摄影机位于正中心。单人或者双人操作都可以。这套设备能够遥控，我可以在坐在监视器前用手轮操作它。如果是单人操作，则由A机移动摄影车的负责人安迪·伍德科克(AndyWoodcock)拿着。他对器材十分了解，在移动设备时我能够跟他交流。”

Maxima通常单人操作，会跟伍德科克身上穿的支撑背心固定在一起。他操作设备时，有一对弹簧臂起辅助作用。拍摄第三集开头戏份时也是如此。山姆威尔·塔利(约翰·布莱德利饰)拿上他的武器后，从军械库中走出，来到开阔的庭院——这一场景中，Maxima一直跟拍他，直到他在路上碰到提利昂，这时摄影机将提利昂也拍摄入镜。当作为夜王(弗拉德米尔·福尔迪克饰)诱饵的布兰·史塔克(伊萨克·亨普斯特德·怀特饰)坐着轮椅途经提利昂时，这一流畅的跟随镜头才算完成。伍德科克在操作这套设备时，通常由Maixma的技师克莱夫·威廉姆斯(CliveWilliams)协助。威廉姆斯表示:“我负责引导和指示安迪向后移动，他穿戴的背心背后有两个辅助把手。安迪手持设备，跟肖恩一起负责拍摄中更有难度的部分。”

然而，艾丽娅在走廊里被追逐的场景“其实是我们俩一起快速向后跑拍摄而成的，”伍德科克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会脱下背心，并和克莱夫一人一边扛着设备。”

丹妮莉丝仅存的两条龙——以及受夜王控制的那条——是生者与亡者军团大战中的骁勇武士。飞龙相关戏份包含许多元素:飞龙的特效、丹妮莉丝的动态控制摄影镜头、琼恩和夜王驭龙飞行的场景、用真火模拟飞龙喷吐的火焰、绿幕中演员、临时演员和战马的特写镜头，以及模拟火焰效果的互动式布光。

在图眉拍摄完临冬城布景的镜头后，剧组转移到了马格拉默采石场(Ma-gheramorneQuarry)。这是一处废弃的石灰岩采石场，剧组在此拍摄带绿幕的夜间戏份。“我们希望尽可能多使用摄影机实拍，”摄影指导瓦格纳补充说，剧组必须在临冬城以外的其他合适的实景地拍摄，因为故事中需要“一个巨大的空间来容纳60匹飞奔的战马。我们在采石场放置了一面巨大的L形绿幕，宽150英尺，长450英尺。我们需要这么大的地方让战马奔跑，也为后期复制人群图像保留空间。”

TheThirdFloor公司利用视觉预览和参数图表为剧组列好了布景的大概要求，比如面积和大幅绿幕的形状。TheThirdFloor公司透露说他们的工作人员“为了模拟战马奔跑和预估相关参数花了两个多星期。”马群由驯马师卡米亚·纳普鲁斯(CamillaNaprous)提供和训练，其家族企业TheDevil’sHorseman是欧洲电影业界领先的马匹供应商之一。

在马格拉默采石场，“我们也完成了很多互动式布光特效的工作，”瓦格纳说道:“我们用SkyPanel灯组为绿幕布光，在脚手架上还安装了40盏20K灯。我们还在绿幕旁的大平台上放置了10至12组四分之一尺寸的Wendy灯矩，排布起来达100英尺之长。拍摄某个场景时，我会指令1组灯光亮起——然后是2组、3组、4组、5组等等，就像连环亮灯游戏。进行到一半——比如5组Wendy灯亮起时——我就让1组灯熄灭。然后2组灯熄灭，就像是飞龙掠过一般。”

这些戏份都是分两部分拍摄的——一部分是脸部特写镜头，另一部分是没有演员在场的情况下拍摄实实在在的火焰镜头。在某一镜头中，飞龙越过詹姆·兰尼斯特(尼古拉·科斯特·瓦尔道饰)头顶，背景中一颗火球突然爆炸。对于这一场景，瓦格纳说道:“摄影机对准绿幕，前景中的詹姆正在战斗。指令下达后，Wendy灯组会熄灭。詹姆抬头望见飞龙掠过时，就会产生火光从左至右包围着他的效果。火光效果由实景特效总监山姆·康威(SamConway)及其团队在摄影棚中完成。”

摄影指导瓦格纳称赞工作人员道:“400号人和60匹马在地上震踏一天后，地面上积了两英尺厚的淤泥。布景组和美术组每天都过来，用砾石填补地面上的泥坑，在当晚我们返回前重新搭建好布景。布雪组也每天也过来填补坑洼。”

“汤姆·盖茨是一位不可思议的灯光师，”瓦格纳说道:“他总是为我们把一切都准备好。在某一季的拍摄中，他同各个摄影指导合作，迎合我们的需求。他工作起来既可爱又专业。”

瓦格纳说道:“第三集的另一重头戏是在摄影棚里完成的。”的确，泰坦尼克工作室的摄影棚中，工作在全面开展——萨普什尼克和瓦格纳指导第一摄制组;制片人克里斯·纽曼指导第二摄制组，BSC成员凯特·瑞德指导第三组。米德尔顿指导四号摄影棚中的的动态控制摄影。“我在这几组间穿插着工作。”瓦格纳说道:“我请凯特来指导第二组，因为米格尔要负责第三集更多的拍摄工作。而且他还要为拍摄第五集做准备。”

“摄影棚的工作相当直接。”瓦格纳补充道:“我们拍摄的内容就是那些由于天气和安全问题在实景地难以拍摄的场景。整个摄影棚被我们营造得漆黑一片。美术组设计了跟临冬城外景相匹配的地面，即便我们拍的非常暗，地面黑得看不清。”

“我们试图在实景地实实在在地拍摄所有的元素，包括烟雾、冰雪和火焰。”瓦格纳说道:“但有时我们做不到，因为当时天气很糟，我们只好在摄影棚补拍那些镜头。”

在某个摄影棚中，剧组搭建了部分城墙的布景，一边拍摄肉搏镜头——二号摄影棚里则搭建了80英尺长的战壕，因为这样拍摄火焰的特写镜头更为安全，比如拍摄特技演员身上着火的场景。战壕搭建在一高台上，康威及其团队便可在台底下工作。

为了保持布光的连贯性，摄影指导们在摄影棚里使用了许多与实景地使用的相同的设备。

绿幕摄影的一小部分其实是纽曼的第二摄制组在临冬城实景地拍摄而成的。“我们晚上完成工作后，我会原封不动地保留我的布光装置，等后一晚纽曼来的时候，就可以在同样的灯光环境下拍摄。”瓦格纳说道:“他们会带上一两块长宽为20英尺的绿幕，然后拍摄人群战斗的镜头用于图像复制。”同时，主摄制组会转移到临冬城的另一处进行拍摄。

谈论起剧组的工作，弗朗科和瓦格纳表示，能够拍摄《权力的游戏》不仅仅在于它多么激动人心，也在于参与这项工作令他们倍感荣幸。“所有的演职人员都在倾力付出。”弗朗科说道:“我几乎从没感受过如此美妙的氛围。”

技术参数：

1.78:1

数字拍摄

Arri Alexa SXT Plus摄影机, Alexa Mini摄影机;

Red Epic-M Dragon摄影机

Cooke S4/i镜头

Angénieux Optimo镜头

Vantage Film Hawk V系列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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