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道今夏的热播剧,《长安十二时辰》当之无愧,从几乎零宣发突然上线到收视率一路飙红,又从个别平台黑评似墨到所有媒体好评如潮,不得不问,这样的反转究竟为何?是电影般的画质,是扣人心弦的剧情,是满屏的知识点,是一堆新老戏骨的精彩演绎,更是那种让人梦回大唐的悸动。总而言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敢拍出良心剧,我必成为自来水。

长安一梦回大唐
说回正题,最近朋友的讨论从剧情转到了史实,然后就讨论起了剧中“大案牍”之术的历史存在性。这神乎其技的大案牍之术,真的存在吗?我们先看一下原著小说中对大案牍术的两段描写:
“他做不良帅那么多年,破案无数,深知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搜考秘闻,真相就藏在人人可见的文卷之中,就看你能不能找出来——此所谓‘大案牍’之术。李泌特意在靖安司集中一批精干官吏,专事检校查阅,正适合应付眼下这局面,可见此人卓识。”(第二章 午初)

起初说是以大案牍术推选出了张小敬
“凭借大案牍之术和祆教的户籍配合,他迅速地找出一个可疑之人。此人叫作龙波,来自龟兹,开元二十年来京落为市籍,同年拜入祆教,就住在怀远坊内,一直单身。供奉记录显示他最近半年来,给祆祠的供奉陡增,为此还特受褒奖。天宝二载底市籍有过一次清册重造,但龙波的户口仍是开元二十年。有一位户部老吏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小纰漏。户籍上要写清相貌,若是旧册不造,则有可能冒名顶替。”(第三章 午正)

凭借大案牍术推算出一个嫌疑人龙波
看到描述是不是很熟悉?通过纷繁复杂的文劵找到蛛丝马迹,逐步抽丝剥茧最终获得自己想要的真相——这,莫不是“大数据”之术?没错,所谓的“大案牍”之术其实就是古代的“大数据”,不过没有现在的大数据庞大切便捷而已,但原理却也相去不远,都是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而找出一个或多个结果的方法,也可以说是数据分析的早期形态了。

剧中“大案牍术”的发明人徐宾
那么“大案牍”之术是否真实存在于盛唐呢?当然没有,这只不过是作者为了剧情发展需要特地为小说研发出来的一个“技术”罢了,不过能根据小说中的历史走向结合现下科技想象出这一技术,作者马伯庸的脑洞也是可以的。
看到这里,如果你认为所谓的“大案牍”之术完全是马伯庸利用如今的大数据改良出来,又移植到唐代历史事件中的技术却也不对,因为数据分析在中国还真的存在,而且应用的时间更是远远早于唐代,最早更是可追述到先秦时期。

汉书地理志水道图说
众所周知,中国是一个千年农业大国,所以农业的发展,永远是古代先贤们所研究的重中之重。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齐国国相管仲就通过组织全国收集整理农业生产信息,并对这些信息进行合理的统计分析,从而制定相关的农业生产政策。
历史上更是有诸多像《地理志》、《平准书》、《货殖列传》、《河渠书》、《食贷志》等著作,详细的记录了有关商业发展、手工业生产、农业生产、战事、山川地理、天文、水文等统计数据,这些著作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后世的发展。

雍正御制耕织图
历史上也不只一次的记载了数据分析对社会的影响,例如唐代真实存在的平衡分析法、宋代在平衡分析法上发展而成的对比分析法和结构分析法。在宋神宗时期,政治家曾巩曾经利用往年人口、耕田、国家收入、官员人数等一系列统计数据分析出北宋的经济的发展速度,进而提出“罢减冗费”的建议。诸如此类数据分析的案例,见于史册者,比比皆是。
如此可见,所谓“大数据”技术,也并不是今人多前卫的发明,只不过是人类长期采集、记录和使用数据的习惯,加以科技运用的必然产物罢了。
大数据技术对于当代的意义,更是重大,从大到科技研发,小到衣食住行,使用范围之广甚至早已远在一般人认知之上。人类文明的进步,早已从物质需求提高到精神需求,大数据技术也早已默默的为艺术领域服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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