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君的妈妈薛甄珠坐上老金的车,一路嘻嘻哈哈问东问西像查户口一样把老金调查了一番。
下车后,薛甄珠通知罗子君:老金在我这面试算是及格了。
就算是离异带娃的大龄女中年,出身不过普通单亲家庭,罗子君的妈妈也从内心深处觉得老金配不上女儿的。
不过一句“及格”。
在此之前,唐晶已经也侧面为子君考察了老金,称呼人家为男版“田螺姑娘”。
唐晶还开玩笑跟罗子群打赌:要是子君能和老金好上三个月,她就送子群几万元的卡地亚手镯。
而老金自己呢?一方面想加深跟子君的关系,化这“艳遇”为“婚姻”,一方面又渐渐疏离着子君的亲友圈,表现出各种格格不入。
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不和谐”的存在。
虽然罗子君离婚前在陈俊生和娘家人两种层次的生活里自由切换,但与妹夫白光的争吵却显得蛮和谐,因为那是罗子君的共生存在。
她的童年底色原本就是挣扎在苦涩和贫穷之中的。是陈俊生给了她足够的生存安全感,让她脱离了生存危机。
但老金不是,他既不贫穷也不富有,硬生生挤进罗子君的家其实有点鸡肋。
在唐晶和贺涵面前,老金显得非常不自在,他把子君的朋友称为出入高级场所的“有钱人”。他内心有着仇富心理,不想沾光有交集。
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白光面前,老金又摆出一副嫌弃高冷的样子。他没有陈俊生对人家的慷慨,也没有贺涵举手之劳的大度。
不高攀也不施舍,就是老金区别对待子君亲友圈的态度。
情感陪护和承担危机,老金一个也帮不上忙,他心里还是算得清楚的:普通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白光追自己的老婆到罗子君楼下,找不到房门就不依不饶地大喊大叫。
老金撞上子君的这个穷妹夫,一脸鄙夷冷漠。
白光没好气地挑唆起来:“罗子君的前夫,人家那是外企高管,酒店行政层,飞机那得是商务舱,年薪百万……”
老金听完面红耳赤忍不住八卦:“你是说子君以前前夫是这样的?”
“对啊,你不知道啊?罗子君就是个嫌贫爱富的主,以前对家里的保姆都吆五喝六的,要不是被前夫甩了,看得起谁啊!”
尽管罗子君及时出现制止了这场谈话,但老金其实全都听进去了。
白光恶意在老金心里种下的这颗刺,不光带着“嫌贫爱富”的标签,而且日渐在老金的心里出血化脓,把他折磨地最后吃相难看,狼狈收场。
罗子君缺老金这个司机吗?
不是非用不可,但他填补了罗子君不上不下的生活缝隙,活生生把自己当成一个勤杂工送到人家面前。
而真正融入女方生活的聚会、聊天,他统统排斥,耿直地排斥。
或许他装一装,也能蒙混过关,娶到子君。但老金是个好人,耿直也是他的特色。
当他自信地以为突破了情感这一关,能更坦诚地展现自己的情绪与喜好,把自己的另一面交付于子君,却一下子就走到了尽头。
老金的那些“雕虫小技”不过是他计算好成本后的付出,他显得既小气也放不开。
他这把年纪再谈感情其实正是显示出了中年人畏畏缩缩的常态。
但爱,还是需要那么一些无畏无私,奋不顾身的样子才可爱动人。
即便是不够美不够好,哪个女人不希望活在自己男人的心尖上?而不是每天被人劝阻:咱们就是普通人,差不多得了。
普通人老金尚且想在单身多年后娶得美娇娘,富贵过的罗子君凭什么就连感情都要适应一落千丈的选择呢?
人到中年,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些“不甘”,让你午夜梦回时惊得一身冷汗。
这份不甘,或许让我们扭曲了某种姿态去适应新生活;或许转移了注意力去逃避现状;又或许故作沧桑自己已经看淡一切,其实还在心底隐隐作痛。
我想,热血尚存的时候,大抵不会全然选择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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