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骅:失踪的80年代男星,一生只演过一部戏,谜一般息影让人叹

有的人一辈子演了上百部电影,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有的人一辈子只演了一部电影,就被观众记在心底多年,直到如今还念念不忘仍被提及。

有位粉丝朋友留言多次,诉说了自己对老电影《枯木逢春》的喜爱。

也诉说了对剧中“冬哥”的扮演者徐志骅先生的记忆犹新。

徐志骅就是位一生只有一个角色的“电影人”。

在“冬哥”之前,他是名牌大学重点专业的大学生。

在“冬哥”之后,他是位用青春点缀祖国大山深处的无名科研人。

讲一讲《枯木逢春》前后的故事,也讲一讲与徐志骅有关的故事。

让粉丝对自己喜欢的演员了解更多,让更多的朋友与我们一起聚焦时代明星。

找心中的演员是个难题

说起来《枯木逢春》的题材与我们现在的社会背景有些相似。

都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扰乱了一方安宁;同是坚强的生命与严酷的疾病顽强抗争。

中国电影资料艺术影院于2020年7月24日恢复营业时。

馆里将“镇馆之宝”《劳工之爱情》搭着《枯木逢春》作为复映后首度推出的长片。

不仅让当天前来的100多位观众感受到了经典的魅力。

其中的激励与精神鼓励意味不言而喻。

老一辈的人对这部电影可能至今印象深刻。

王炼

《枯木逢春》原本是上海人民艺术剧院王炼编剧写的一部话剧剧本。

50年代曾在舞台上和群众们见过面。

后来被导演郑君里看中,他找到王炼,恳切地请他将其改为电影剧本。

江南农村彻底消灭血吸虫病是个奇迹,是世界人都为之震惊的真人真事。我想用影片的形式把它记忆下来,体现中国人的坚强与生命的伟大。”

话剧剧照

郑君里在30年代是红极一时的知名演员。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自我修养》前两章就由他翻译。

后来翻译版本传开,这本表演体系理论书便成了演员入行“必读品”。

后来他还翻译出版了《演技六讲》等书。

演而优则导,做了导演的郑君里更加优秀。

《一江春水向东流》《乌鸦与麻雀》《我们夫妇间》《光荣的创造》《宋景诗》《聂耳》……

这些电影被封神至今,即使有的没有台词,也被时代深深铭记。

郑君里

将《枯木逢春》的拍摄任务制定下来,选角严格的郑君里开始挑选演员。

定下上官云珠与副导演钱千里担任剧中的夫妻“方妈妈”“方老爹”。

找来仲星火出演“李大爷”,刘鸿声、蒋天流化身“罗舜德”“李根香”。

“赵二婶”“秦文佩”给到智世明、吴云芳,其他配角也全部到位。

可就是年轻的“苦妹子”和“方冬哥”没有着落。

仲星火

找了不少青年演员前来试戏,据仲星火透露。

郑君里觉得演员“演”的痕迹太重,对待苦难的真情流露中总有些“装模作样”。

这样一来,与其找专业演员后期艰难改变他们的演戏习惯。

不如找没有接触过电影行业的“白纸”现场教学。

正巧钱千里带来一个上海院校要合作办文艺汇演的消息。

带上几位主演一起坐在观众席上,郑君里要求他们好好看,将觉得有人物感觉的学生记下来。

就这么从头看到尾一合计,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里大多有个人——尤嘉、徐志骅。

尤嘉

女孩尤嘉是上海师范学院代表队的出演人员之一。

在诗剧《毕业之前》中感情充沛,唱与演虽然都尚显青涩,但小姑娘动静间的姿态十分符合“苦妹子”的形象。

徐志骅是上海交通大学理工系的学生,在当天的短剧表演中并不是十分出彩。

但来自江南的男孩浑身上下有股优雅又得体的气质。

可能因为所学专业的缘故,他在大方中还有股沉稳的味道。

一眼就相中这两位演员,接下来谢千里就去与其接触。

尤嘉对演电影很感兴趣,但徐志骅却更想要埋头学习。

眼见小演员要坚持自我,导演郑君里“釜底抽薪”直接找上了上交大的领导。

这个小演员是我给学校签了保证书,说一定会全须全尾把人带回来,也给他争取了回校后有老师为其补课才争取到的。”

白纸样的演员画出浓墨

演员到位就要开始拍摄了。

一大波人背着自己的行囊,与工作人员拉着装备和器材开拔出发。

下面的压力都给到导演郑君里与老演员身上。

“我们之前没有和零经验的小同志打过交道,他们年轻又热情,很容易被故事情节带动,展现出我们想要的状态。但在表演上要如何把这种状态以最好的形象、姿态自然过渡出来才是难题。”

好在重头戏压在身上,尤嘉和徐志骅也非常能自我调节压力。

面对资深演员在旁心中不惧,也十分愿意向他们学习,听其建议和指导。

有时候好几个人在一旁与其搭戏,感觉到位后胶片立马放上开拍。

可演着演着就不受控制,一条胶卷拍摄中途出了错,一卷也就算是废了。

这样造下去资金就成了个非常大的难题。

“大学生嘛,非常有礼貌。自己没演好下来就很愧疚,直说对不起。能说什么呢?我们要包容这些成长中的人,毕竟他们也很想做好。”

只是成本问题不能视若无睹。这时候郑君里导演的魄力就显现出来。

如今拍戏,一个情景分成好多镜头,有点问题只用补拍其中一条,工作效率提高不少。

而在1960年,郑君里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导演。

和摄像、后期制作的工作人员商量许久,觉得此法可行。

他就将尤嘉和徐志骅的镜头分成一分钟,甚至30秒内的小镜头。

每场戏都有成熟演员在一旁看着,帮忙引导,为其讲解。

从家乡被吸血虫灾害弥漫,方家二老将儿子“冬哥”和童养媳“苦妹子”拉着逃往浙江双塔乡。

到新的居住地也被吸血虫病覆盖,一家之主惨死,其他人四地分散。

“苦妹子”用一个“苦”字贯穿前半生。

一人流落之下的艰难求生,思念亲人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而为了生活下去,她将自己嫁了人。好不容易赶上好时候可以用劳动创造新生了。

始终没摆脱掉吸血虫病的阴影,丈夫病死,她也被感染,生命似乎不堪一击。

当演到病中的“苦妹子”与刚调到此地开拖拉机的“冬哥”再次相逢的镜头时。

尤嘉的喜极而泣是实打实的真情流露,徐志骅的喜出望外也是从心而发。

两人用眼神的对视和面上的笑容,将久别十年后重逢的气氛烘托到极致。

站在不远处观看的上官云珠忍不住眼泪直流,喃喃地说“太不容易了,真好!”

可这个场景拍摄完毕转入下个场景。

刚还感动不已的上官云珠“方妈妈”附身,先是和“苦妹子”相对流泪心肝肉疼地搂着。

一家团圆的欣慰与心结已结的畅快很快被如影随形的病情打碎。

一边是苦求医生为自己治病的“苦妹子”。

一边是健康的,还爱着“苦妹子”的儿子“冬哥”。

流着泪的“方妈妈”为了儿子的健康劝儿子走。

可即使后来心上人在母亲的要求下演了一场拒绝的戏,有情有义的“冬哥”依旧不愿离开。

别看徐志骅在戏外文质彬彬又温雅,演起“倔头”也是有模有样。

好在疾病在国家各方力量的共同努力下,采取标本兼治的方法被消灭。

江南地区人们用生命谱写战歌,而“苦妹子”与“冬哥”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人生幸福。

整部影片拍摄的时间稍长,而拍完后给主演人员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

后来尤嘉说:“通过演电影走完角色的一生,记录时代的印记,向观众传递能量,传递希望。这是这部电影教会我最有价值的东西,我想要继续下去,做一个真实的传递者。”

创造经典与记住经典的对碰

1961年,经过后期制作,电影《枯木逢春》正式上映。

业内人士评价说,这部电影是郑君里在艺术上最为成熟的一部作品。

因为服道化、演员、全剧中的音乐,对中国传统的文、画、乐进行了完美的诠释。

压抑的黑云与黑云下难民被迫分块成列前进相呼应,压迫感扑面而来。

抓壮丁下的逃亡与人们的爬行躲避,在音乐的烘托下悲哀更深。

而好时代来临,水动花绽,田地成排,就算是黑白画面,人们也能感觉到枯木真正逢了春

不管业内人怎么评价,只看1961年上映后多少观众跟着“苦妹子”哭。

多少观众跟着重逢的一家欢笑就知道,这部电影成功且受人喜欢。

而剧终人离散。

各地调来的演员回到了各地,该演戏的演戏,该演话剧的演话剧。

两位新人小同志名声大噪,一些电影制片厂和剧团找上门来做好了吸纳人才的准备。

尤嘉回到学校报道之后,半工半读与天马制片厂合作。

徐志骅虽然也对表演产生了不小的兴趣,但他更感兴趣于学业,希望用自身所学报效国家。

回到上交大成了名人,拒绝不顾周围人的围观与攀谈。

销了假他就找到老师埋头补课。

关于徐志骅后来的消息,仅停留在他离开上海,放弃背后的繁华与曾经可走的演员路。

像无数爱国志士一样,用激情拥抱祖国贫瘠的地方。

在原重庆市江津县夏坝镇的国营晋江机械厂(5057厂)里。

在那个尚显偏远,人烟稀少的山林中,成了保密单位的一名炼钢工程师。

用青春挥洒自己的歌,在当地人口中的“桃子沟”里没有姓名地默默工作。

仔细算来,徐志骅如今应该也有80岁了。

一部《枯木逢春》,时隔60多年依旧在屏幕上缓缓地唱。

一段故事直到今日还在观众的记忆中回荡。

电影中的一朵花,一片叶都有感情;一束光和一片云都有创作者的深意。

人不在眼前,但任时间流淌,始终不变的情谊却愈发珍贵。

能演出让人不住回忆的电影的人,能将曾经的电影一遍遍回忆的人,都是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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