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峰武侠电影中,宗教思想在空间中的呈现,有何特点?

新派武侠电影与武打类型电影,许多都会涉及佛教慈悲精神的理念,佛教的教义观念一方面化作精神理念去支撑叙事人物或塑造人物;另一方面,人物形象的塑造也是将佛教理念进行视觉化的一个过程。

艺术创作对宗教元素的交融与合作,是相互促进的一个发展过程。在徐浩峰的武侠世界与武林叙事中,小说《道士下山》的宗教元素呈现最为浓烈,但自改编电影后佛道两教意义不好掺杂,在此我们通过电影《箭士柳白猿》来分析概述其电影空间中的宗教元素。

徐浩峰在讲起传统师承关系时也曾提到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是一名佛教徒,以佛教理论来开释胸怀,同样其作品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佛教理论的影响与引导。

《箭士柳白猿》的背景为民国初年1917年,军阀混战,势力割据,秩序崩塌的年代环境,政局动荡不安。当代佛教以1919年的“五四”运动为界限,儒佛道三教冲突融合,佛教在当代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复兴与平稳发展走进了新时代。

电影空间里,民国初年的佛教在乱世慰藉灵魂,贴近底层人物穷苦人家的生活,也是导演借此体现电影美学风格的一种方式,同时推动人物叙事走向,透露出对宗教元素的自我解析。

《箭士柳白猿》在佛堂这一画面空间中,姐姐与柳白猿礼拜时面对佛像电影镜头从右至左,从上到下微弱运动,以高到低为深意,佛祖像——佛家弟子的潜心合掌——“记名弟子”的礼重——底层人对佛祖的信仰不停叩拜,彰显出了佛教在民间百姓中的精神寄托与信仰地位。

电影中宗教元素从片中的“跳墙和尚”这一民俗文化与建筑景观佛教塔林在空间中着重呈现。“跳墙和尚”出现在中国四十年代以前,《箭士柳白猿》的故事背景时间中,“跳墙和尚”的传统民俗就已经在民间流行。

“跳墙和尚”并非正式修行出家,不受戒,在庙里挂名成为“记名弟子”。柳白猿因心理创伤引发的刺激性行为,使姐姐焦急地求助庙中方丈,方丈师傅以“跳墙和尚”的方式渡化双喜。

翻墙后见到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新名字,他的新生,故而双喜阴差阳错成为了柳白猿与其身份成为了武馆纠纷的仲裁人。

一般而言,佛教元素会成为中国传统武侠电影的叙事动机展开,另一种则是以旁观者的形象参与叙事。而不论作为哪一种方式或形态,佛教元素的介入都在叙事空间中起到推动剧情发展,衔接或联动着叙事空间,同时彰显着佛教救人济世、普渡众生的信仰魅力。

柳白猿与匡一民的决战地点在塔林建筑之中,塔林是古代佛教请经说法的地方,现大多数为高僧圆寂的墓地。

《箭士柳白猿》的取景地像是银山塔林,坐落在北京昌平县北部。电影画面中只求一场高手对决的柳白猿与匡一民抛开世俗追求,通过全景的环境展示与段落故事的背景交代。

月牙红在塔林下叩拜祈福,佛钟响起,镜头线索跟随柳白猿射出的箭与高手如何接招的画面效果进行叙事。

固定镜头下的柳白猿更像是一尊佛像端坐着,匡一民执枪从右侧入镜走至跟前,镜头切换为全景预示近身械斗正式对决的开始。

景框式的构图中两人过招如同画作,直到匡一民扔下长枪使出拳法,画面主体以拳法出招跟进,此时佛塔的钟声再次响起,画面空间中佛塔对称式的取景方式与场景空间的运用让画面更加意味深长,更突出了佛教的慈悲观念。#头条群星9月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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