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以来,以注酒或用作插花的玉壶春瓶,历经元、明、清、民国直至现代,一直受到人们的青睐。
玉壶春瓶原以“玉壶先春”的诗句而得名。它造型上的特点是敞口、细颈、颈中央微敛,由颈向下渐宽并过渡为垂腹,以变化的弧线构成柔和、匀称的瓶体,下为圈足。这种瓶式定型于宋代。
关于玉壶春瓶瓶式的演变,还少有人研究,虽各有说法,也不中肯。笔者收藏一只青釉刻花瓶,造型近似玉壶春瓶。瓶高19厘米,口径2.3厘米,底径6厘米(图1)。呈敞口,口沿有1.3厘米宽边,边微向上卷,如碟。颈与腹相连,椭圆形,略如橄榄,下为假圈足。纹饰采用明文凹雕手法,亦即刻花,即在瓶坯未干透时,利用竹、骨或铁质锐器,进行直刀刻划,落刀因此较深并起刀线。先自口以下4.8厘米处,刻划一细一粗弦纹两周,弦纹以上刻划斜“S”形仰莲瓣纹、瓣圆,上有凹线,共计10个。瓶腹主纹饰是与瓶腹几乎等大的盛开牡丹花一朵,花两侧各配风吹欲卷的牡丹叶一片。虽寥寥几笔,刀法与笔意相随,线条活泼奔放,栩栩如生。腹下刻划宽线弦纹5圈,弦纹用坡辙刀痕,先直划一刀,再从旁斜削,使之有立体感,具耀州窑典型风格。瓶底平,有直径2.5厘米浅圆圈(图2)。除胫及底露胎外,其余均施青釉。烧成后釉色青黄,间有灰色,釉层中且有星星点点的奶白色,一如霉斑。露胎的胫部及瓶底露出黄褐色胎骨,与青釉交相辉映,对比分明,反映了其样式质朴,刻划工艺巧妙,釉色精美的艺术效果,达到造型与装饰的和谐与完美统一。
笔者以为此瓶近似玉壶春瓶而又不是玉壶春瓶的原因,主要区别是在颈部。此瓶颈与腹相连,用刻划仰莲瓣表示其为瓶颈,与玉壶春瓶的细颈则相去甚远。因此,可以肯定,青釉刻花瓶烧造的时间早于玉壶春瓶瓶式的形成期。制瓷工匠就是在青瓷刻花瓶的基础上,以实用和美学的观点,仿越窑装饰之长,经过不断的实践,渐收缩其颈部使之变窄,易于握持;保持硕腹宜于装容;并使口沿斜势坦出,适于酒水注入及斟出。冥思苦想,日臻完善,终于演变为宋代酒具优美的瓶式——玉壶春瓶,成为耀州临汝和定窑烧造的常见品种。
玉壶春瓶为酒具,其雏形始于赵宋,因宋人诗句“玉壶先春”而得名,元代时极为流行,以后历朝均有生产,明清尤甚。此玉壶春瓶撇口,束颈,溜肩,下腹垂鼓,圈足,瓶口及内部施白釉,外壁通体施霁红釉,釉色沉着稳定,光泽莹润,深沉凝重,外底青花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本品端庄规整,胎体洁白细腻,为清乾隆时期祭红釉瓷器的佳作。
霁红釉是清代景德镇御窑厂督陶官唐英督窑期间而改现名,据《清宫造办处活计清档》记载,雍正七年“八月十七日,据圆明园来帖内称本月十四日郎中海望持出碎霁红瓷盘边五块。奉旨:此釉水甚厚,新烧的甚薄,不知是何原故,尔将此破瓷发给年希尧去,着伊照此破瓷釉水烧造,钦此。”可见雍正皇帝对此一品种的重视程度。延续至乾隆时期,这时红釉烧造技术已经十分成熟稳定,对于发色控制也达到了顶峰。其发色红艳沉着,典雅高贵,如同红酒浆汁,内蕴醉人之美。清人龚询赞美云:“官古窑成重霁红,最难全美费良工,霜天晴昼精心合,一样抟烧百不同”,谓红釉烧造不仅依靠人工,更赖气候天成。故此玉壶春瓶实乃难得之宫廷陈设器物。
此件拍品造型为撇口长颈,溜肩下收,圈足,施釉不到底,近足处露胎,通体施黑釉,造型流畅,玉壶春瓶在北宋开始极为盛行,是文人厅堂的重要陈设器,此类器物的盛行与北宋时文人中盛行的「四段闲事」,即茗茶、品香、挂画,插花有关,此物正是这种风尚的体现。玉壶春瓶在宋代主要称为「胆瓶」。胆瓶插梅,在诗词文学中被反复吟咏。小瓶、檀梅、睹香、月影共同构筑的风雅意境,样制小巧的胆样花瓶插放梅枝,与书卷、文房、茶具相映成趣,为士人书斋又添一缕清香。玉壶春瓶恰是宋人倍加喜爱的胆瓶之一种,其造型始见于南北朝,唐代多为寺院中净水瓶,定型于北宋,基本形制为直口或侈口,细颈,垂腹,圈足。玉壶春瓶在宋元时期主要有两种功用,北宋时期主要用作花瓶,是宋人诗词中反复吟咏出现的胆瓶中的一种。颇富欣赏与艺术价值。
拍品与中汉2011春拍41号雍正御窑粉彩高士踏雪寻梅图茶碗的绘画风格、彩绘勾勒点染技法相类,当属雍正彩绘秀雅隽品代表作之一,与瑞士玫茵堂旧藏雍正粉彩高士踏雪寻梅图小碗纹饰风格、构图、画工乃至细节极尽相同,近乎出自一人笔墨,尤其松针画法,两者如出一辙,颇为别致,几不见于同时期其他器物之上。
拍品器型周正,秀气挺拔,胎体细白坚致,釉面光亮匀净,笔法生动遒丽,构图疏朗清逸,设色清新雅丽。瓶壁绘踏雪寻梅图,高士骑驴,捻须回首,身后童子相伴,肩扛梅花枝束,身后一株老松虬然而立。周围景物以墨彩淡淡点出,意境清幽深远,文人雅士清贵之气满溢。
“踏雪寻梅”为传统纹饰,拍品以小童肩扛一枝红梅点题,颇符合中国文人以诗入画巧思,就如北宋徽宗朝所流传 “踏花归去马蹄香”入画典故一般,注重构图的立意和意境,通过形象把抽象的思想立意体现出来,含蓄隽永之文人气息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