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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杜拉斯:重要的不是做爱,而是拥有欲望

日期: 来源:中信大方收集编辑:观察家

杜拉斯与情人迪奥尼斯·马斯科洛,杜拉斯称他为“美男子”

玛格丽特·杜拉斯,一个在法国文学史上难以归类的作家、一个在现实生活中难以模仿的女性。因《情人》而在中国广为人知。但除了《情人》外,大多数人又对她所知甚少。

下文中的采访来自于1986年,杜拉斯72岁。距离杜拉斯凭借《情人》获得龚古尔文学奖,已经过去了两年。这期间,杜拉斯因为《情人》的大获成功,生活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剧变,但本质上,她仍然是那个嬉笑怒骂的金句女王。她继续写作,继续自己不羁的生活。

在摘录自《1962—1991私人文学史:杜拉斯访谈录》的这篇采访里,她谈自己变化的生活,谈过去的失败与现在的成功,评论自己和同时代其他的伟大作家,也聊欲望与情爱。最后,我们能从中窥见一个伟大而真诚的灵魂。

《1962—1991私人文学史:杜拉斯访谈录》

[法]玛格丽特·杜拉斯 著

[法]索菲·博加艾尔 整理

黄荭 唐洋洋 张亦舒 译

《1962-1991私人文学史,杜拉斯访谈录》由中信文学品牌中信大方出版。该书是杜拉斯生前1962-1991年间的访谈集合,由法国现代文学大学教师索菲·博加艾尔整理,黄荭、唐洋洋、张亦舒翻译。

这是一部时间上横跨30年的杜拉斯访谈集合,忠实纪录了44次杜拉斯本人在生命每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上的真实思想。沿着这部访谈,你可以感受到这位伟大的女性先驱作家,是如何一步一步在思想上进化的。诚如书名所言,这是一部完整的、杜拉斯的私人文学史。

更重要的是:杜拉斯谈杜拉斯,谈论的并不仅仅是她自己。那是法国文学最后的黄金时代,普鲁斯特、罗曼·罗兰、萨特、波伏娃、加缪、纪德,这些大师和他们的影响力仍闪耀着当时的法国文坛。在这本书里,你可以看到作为同时代的大师,杜拉斯是如何评价他们的。同时,杜拉斯也不仅仅谈论文学,她也谈电影、谈爱情、谈戏剧、谈日常生活。可以这么说,这是一部隐藏在访谈录里的,二十世纪法国社会生态百科全书。也是任何对当代法国文学、社会生态有兴趣的人都不可错过的经典。

与一位超越所有龚谷尔奖得主的作家的对谈

杜拉斯的新作问世了。书名叫《乌发碧眼》(Les Yeux bleus cheveux noirs),11月17日由午夜出版社出版。同一天,龚古尔奖委员会将宣布今年的获奖者,两年前他们曾把奖项授予《情人》。因此,在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即将到来之际,比杜拉斯还杜拉斯的女王玛格丽特,讲述了过去两年带着光环的生活对她意味着什么。金钱,文学,政治,性:“玛·杜”用她那难以模仿的嗓音,向皮埃尔·贝尼舒(Pierre Bénichou)和艾尔维·勒马松(Hervé Le Masson)娓娓道来。

《新观察家》: 杜拉斯,过了两年……您的《情人》已经卖了将近一百万册,并且……

杜拉斯: 不。不是一百万,是一百五十万。九十万通过正常渠道售出,六十万通过俱乐部订阅。这还只是在法国本土。

《新观察家》: 很好……您准备出版一部新的小说: 《乌发碧眼》。正好在龚古尔奖颁布当天问世,也就是11月17日。如果要您总结这两年……

杜拉斯: 这两年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首先,我出版了另一本书《痛苦》。然后我生病了,我去了医院,回来后我又写了一本书,这两天上市。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金钱。我知道它在那儿,不停地增加,填满了保险柜。这真让人高兴。没有任何问题,钱来得很容易,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新观察家》: 事实上,有这种体会的人相当少。

杜拉斯: 那是很多钱,很多很多。不过也不算太多,因为《情人》的单价非常便宜。每本只卖四十九法郎,和我即将出版的这本书一样。另一方面,低于五十法郎的书似乎卖得更好。这是个笑话!我有这样的经历。一辆辆装满书的卡车停在午夜出版社外面,人们走到窗边。“这是什么?是在卸货吗?——不,是《情人》。——好吧,还是回去睡觉吧!”它甚至拯救了阿朗松的一家濒临破产的印刷厂……我笑是因为一个七十岁的龚古尔奖得主,听上去还是有些奇怪。

《新观察家》: 您获得了更广泛的读者群……这给您带来了什么?

杜拉斯: 我买了两件羊绒衫。

《新观察家》: 太好笑了!

杜拉斯: 不,别笑。变了,都变了。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因为一切似乎和昨天一样,可还是有什么变了。角落里的那笔钱属于你却没有人花!那笔钱没有人花。现在如果去餐厅,付钱的人永远是我,无论是两个人还是十五个人吃饭,都是自动由我结账。不过读者的反应尤其值得玩味。首先是那些喜欢我很久曾经抱怨过的读者。他们造就了我,就是这样,所以他们不希望我也属于别人。我是属于他们的。

《新观察家》: 您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名通俗作家?

杜拉斯: 听着,我写的最受欢迎、最大众、最通俗的一本书,是《抵挡太平洋的堤坝》。总共卖了五千本。格诺——别忘了,是格诺发掘了我——对这本书很着迷。他推了这本书,我甚至差点得到龚古尔奖,但是,一个《费加罗报》(Figaro)的家伙写道:“我们不会把龚古尔奖颁给一个共产党人。”那是1950年,《堤坝》中提到了一个简单的政治愿景。那就是: 从那里撤离,把殖民地——印度支那——留给当地人。

《新观察家》: 这本书还拍成了电影?

杜拉斯: 是的,十多年后拍了一部糟糕的电影,其主要“信息”是: 人们留在殖民地。(笑)

《新观察家》: 也不卖座。

杜拉斯: 是的。不过《情人》的成功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在书里重新塑造了《堤坝》中的人物,重拾了以前书中的各类主题。我的哥哥,我的母亲,我的情人,他们在书里,这就是他们。此外,还有这场读者发起的运动,反对固有的观念: 有人对我们说她的书很艰涩,杜拉斯很难懂,我们可以试试,通过我们自己……您想知道点什么吗?

《新观察家》: 我有些同意这种说法……

杜拉斯: 现在,人们会把我的采访演出来。

《新观察家》: 什么?

杜拉斯: 我们所说的一切都会演出来。有几家剧院已经演过了。

《新观察家》: 我希望我有权选择演员。抱歉,可我希望这种偶像崇拜会让您觉得可笑。

杜拉斯: 是的,是的,如果这样可以让您安心的话。一天,有人给我打电话:“现场准备好了,我们将表演您和密特朗的第四次对谈。”我立即回复说我不允许他们这样做。就是这样。这有些疯狂,不过我在《世界报》接受的祖克(Zouc)的采访,我还是没能阻止他们把它搬上舞台。我对这一切说不,我是第一个把它们当成玩笑的人,同时我也为人们的奇思妙想,为他们创造的这种戏剧而感动,而着迷。

《情人》电影由梁家辉饰演男主角

《新观察家》: 重要的是什么?

杜拉斯: 我无法用一句话来回答。可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因为和一件事有关……可以的话,让我重头细数一遍,在我小时候,我的家庭经历了各种不幸,非常严重的不幸,包括父亲的去世,无法耕种的土地,等等。我长大了,上了大学,谈了几场恋爱,我通过了考试,我开始写作,战争爆发了,然后是解放运动,突然间,我醒了过来,眼前是奥斯维辛。就好像我之前的人生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我一下子醒过来,看到了奥斯维辛,那些集中营。七百万犹太人惨遭杀害。从此,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写什么,我从未真正离开过那个地方,那个犹太人被屠杀的地方。它对我来说成了所有人的悲剧。我去看了“希特勒罪行”,就在当时还是抵抗组织领袖的密特朗的办公室,那时战争刚刚结束,所以我很早就了解了一切。对,就是这样。我在睡梦中度过了三十年,在三十岁即将过去的时候我醒了,面对奥斯维辛,好像我自己也曾经被人杀害过。与此同时,我的丈夫从集中营回来……

《新观察家》: ……您把这段经历写进了《痛苦》,大概是您书里最骇人的一本,以至于人们几乎不敢将它归入您的文学作品……这个绞肉机的故事……

杜拉斯: 是的,当我的丈夫从集中营回来,当这个瘦骨嶙峋的人熬过几天后,医生告诉我唯一救活他的机会就是给他吃点肉汁……

《新观察家》: 您找来一些肉,可是只有饭店有绞肉机。于是,在1945年的巴黎,您试图借一台绞肉机。您去了四家饭馆都没有。第五家有一台,您租下它……

杜拉斯: 是的,每天一千旧法郎!这些事应当说出来。东西,价格,所有的一切。它们是存在的。因为这些事发生了。因为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可人们不敢说出来。

《新观察家》: 那么《情人》中的那些人物和场景也像您说的那样真实存在?

杜拉斯: 是的。我想对您说: 没有一个标点是编造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堤岸的单间,那些街道,妈妈的连衣裙,大哥哥,小哥哥,寄宿学校,埃莱娜·拉戈内尔——显然她就是劳儿·V·斯坦因。还有那颗钻石,它现在仍然嵌在我的戒指上。《情人》就是我的地图。您想我怎么会编出莫里斯-莱昂·博莱,也就是若先生的那辆车?我不知道它的存在,这个词是我凭空想到的。

《新观察家》: 那么托卡隆(Tokalon)香脂呢?

杜拉斯: 是的,我妈妈给我用过一点。这些尘封的名字作为美容用品再次出现。我只用它们来支撑我的叙述。

杜拉斯和最后一任情人杨

《新观察家》: 在您看来,这些不时闪现的回忆是大作家的标志吗?

杜拉斯: 我想一名大作家是不会问自己是否是大作家的。娜塔莉·萨洛特是一名大作家。我想她从来不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新观察家》: 你们有共同之处吗?

杜拉斯: 一点也没有。我们对彼此怀有深厚的友情。我也喜欢格诺。我认为他是一个伟大的作家——稍有不足的是他的腼腆,某种生理上的束缚,让他无法充分地释放自己——不过《严冬》(Un rude hiver)、《生命的星期天》(Les Dimanches de la vie)、《地铁姑娘扎姬》(Zazie)都是杰作。至于其他作者,在我没有读过他们的所有作品时,我想说到底我应该也不是很喜欢他们。而我读过的当代作家太少了……加缪,我太了解他是怎么写作的。萨特,不,我不会读他,永远也做不到。阿尔伯特·科恩也不会读。

《新观察家》: 甚至是《魂断日内瓦》(Belle du Seigneur)?

杜拉斯: 是的,那里面有一种生的喜悦,让我感到失望。一种刻意追求幸福的努力。要么得到幸福要么不。那大概是糟糕的一天,糟糕的一刻。

《新观察家》: 但科恩根本不是这样!

杜拉斯: 的确,我大概读了不超过六十页……我几次拿起又放下。我对这种文学不感兴趣。然而我可以写上三千页。我是一个追求“冲击力”的读者。这个夏天我重读了司汤达和卢梭的所有作品,整本《忏悔录》,拉法耶特夫人,穆齐尔……回到萨特,我能说的最中肯的评价就是他的人道主义,四十年来它被当成我们的价值观,我不相信这一点。

《新观察家》: 您曾经比他介入得更深。

杜拉斯: 是的,我曾经加入过共产党。我的确这么做过。这不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让我感到惊骇的是当我退出这个组织,我花了十年才摆脱他们。不止十年。1956年匈牙利事件爆发时我离开了他们,直到1968年我真正得到了自由。期间,我被禁止一切类似反共主义的行为。像我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我可以一一列举……

《新观察家》: 然而,无论是您的公开表态还是您的小说,您讲述的内容和那些前共产主义者都不一样。

杜拉斯: 作家真正的主题是写作。根据我讲的某个故事,你能认出是我。当我写作的时候,我有时——不总是如此,也有艰难、痛苦的时刻——真正被文学占据。我被写作占据,无法与它并驾齐驱。于是我记下一些未完成的句子,抛出几个字眼。我写《情人》时有过这种情况,写《乌发碧眼》时也出现过。随后,我重读这些字眼,把它们和句子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句法,不过是拙劣的句法,甚至难以理解。对我来说都一样。这些字眼像灯塔一样照耀着,它们照亮了我想表达的内容。就是说我不在乎句子的修改。人们认为我采用了一种比以前自由得多的风格、句法——在《情人》中尤甚,《乌发碧眼》中也有体现——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是为了这样写而这样写的。我这样写是因为没有别的写法,为了摆脱写作,为了反抗写作的侵袭。

《新观察家》: 人们经常模仿您刚才描述的杜拉斯风格。然而对一个作家来说最严重的,就是抄袭自己。您确定您没有这样的问题?

杜拉斯: 如果我没有这个自信我就不会写了。不过我也会弄错。这很难,因为要做到完全肯定只有每次把前一本书烧了。我现在写的时候会担心。《情人》出版后,再写一本新书同时避免落入窠臼变得难上加难。我应该改变别人的阅读期待,把他们引到别处。他们希望我留在原地,保持原样,不,我要改变方向。

杜拉斯和她的丈夫(右)和情人(左)

《新观察家》: 您改变了方向,但与此同时,您紧紧抓住读者,向他们发出请求。我以下引用的是您为《乌发碧眼》亲自撰写的一段话,这件事本身就不寻常:“读读这本书吧。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总的来说很讨厌,也要读读它。我们没有什么再好失去的了,不会失去您,也不会失去我。把它读完吧。”为什么会这样?您这么需要别人爱您吗?

杜拉斯: 我不能接受别人不喜欢我的书。我不接受,我会感到困扰。当我知道我让别人高兴,这样才算结束,我获得了平静,不再想这件事。(笑)您知道,为了让不爱我的妈妈认可我,我学习了数学、法律、政治学。

《新观察家》: 然而,就像有人写的,杜拉斯可不好对付……

杜拉斯: 不好对付,我吗?的确如此。我很记仇。什么都记。我偏爱的一本书《劳儿之劫》曾经被一份大报纸的评论扼杀了。拉康提出了抗议,有人说他甚至为这本书开了一个研讨会。可我绝不原谅。每次这份报纸向我约专栏我都会想到这件事。

《新观察家》: 在这一点上,您有些抹黑自己的形象。评论毕竟……

杜拉斯: 我只是不能适应。不过这挡不住我为此发笑。我经常笑个不停。我不敢说自己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趣的。您会说: 瞧,她又在自吹自擂了!可这是事实,我很有幽默细胞。我喜欢笑话。

《新观察家》: 比如?

杜拉斯: 一匹马遇到一匹斑马,它对斑马说:“喂,你怎么还穿着睡衣?”

《新观察家》: 您还喜欢顶着漏勺走到阳台上……

杜拉斯: 是的,在特鲁维尔,我和扬·安德烈亚还有我儿子会这么做。人们觉得我们疯了,我却要笑死了。

杜拉斯和杨被合葬在巴黎的蒙帕纳斯公墓

《新观察家》: 您是怎么做到让那些年轻人围在您身边的?

杜拉斯: 因为……因为我是一个作家……对我来说这可能有一点,虽然……的确,有一打老朋友我不再见他们了。我也变样了。(笑)他们总是希望我不再写文章,希望我不要加入共产党,希望我永远不要抱怨那些负面评论。我就打扫打扫房间,做做饭,熨熨衣服,然后继续在黑暗中写作。我要告诉您: 我的老朋友们和我的前夫,他们大概很想我写的书2010年才被发现。

《新观察家》: 快问快答: 您认为自己是当代最杰出的法国作家吗?

杜拉斯: ……

《新观察家》: 既然我这么问,表示我离这么想不远了!所以?

杜拉斯: (扬扬手中的新书,爆发出笑声。)在这一季,是的。

《新观察家》: 那么克里斯蒂娜·维尔曼(Christine Villemin)呢?《解放报》上的这篇文章“绝妙的,必然绝妙的”,您会再写吗?

杜拉斯: 是的。我想引用狄德罗的一句话:“我犯了别人指控的罪行。是的,我是有罪的,我承认这点。可您呢,您对此一无所知。”(致拉卡里埃尔夫人的信)(Lettre à Mme de La Carlière)。人们从未像我一样为这个女人说了如此多的好话。

《新观察家》: 可您在她还没受审的情况下就判定她有罪!

杜拉斯: 我不在乎她是否有罪。

《新观察家》: 那么陪审团呢?

杜拉斯: 他们也不在乎!我可以肯定。总之,我的文章发表之后没有人再敢攻击她。您喜欢《乌发碧眼》吗?

《新观察家》: 很喜欢。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您赋予性爱的重要意义,因为现在人们倾向于对此表示怀疑。您始终认为这是人类的一件大事?

杜拉斯: 是的,即便他们自己不知道。并且,这不是一本有关性的书,而是有关欲望的书。重要的不是做爱,而是拥有欲望。没有欲望就做爱的人已经够多了。所有的女性作家都没有真正触及这个问题,好像这群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至于我,我打小就知道性的世界很奇妙,包罗万象。我的余生只是在证明这一点。我在书里也提到过。

《新观察家》: 当欲望减退的时候呢?

杜拉斯: 那就是死亡。濒临死亡。不过一旦欲望来过就很少离开。这种几乎处于潜伏状态的欲望很遥远,很模糊,它在体内觉醒,指向另一个人,因为欲望总有一个对象。即便在《乌发碧眼》的淋浴间里,当女孩被一个男人触摸,她不能忘怀的正是这个男人,这个哭泣的男人。还有和妓女睡觉的阿拉伯人,他最终爱上的是女人那张脸,那张承载他欲望的面孔。我们和狗不一样。可是谁知道呢,狗狗们是否会互相看对方,是否长着一张脸……

1986年11月14日,皮埃尔·贝尼舒,艾尔维·勒马松,

“完完全全杜拉斯……”,《新观察家》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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