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雄主汉武帝,也是极善诗赋的出色作家 其《李夫人赋》,妙赞

西汉中后期的其他辞赋创作

西汉中后期,除鸿篇巨制、铺张扬厉的大赋之外,尚有不少体制比较短小的抒情、说理、咏物类辞赋作品。其骚体如汉武帝刘彻《李夫人赋》、刘歆《遂初赋》等,赋体如东方朔《答客难》、王褒《洞箫赋》等。这些辞赋,情感浓郁,体貌清爽,与繁难堆砌的大赋不同。

一、西汉中后期的骚体赋

一代雄主汉武帝,也是极善诗赋的出色作家。其《李夫人赋》,是一篇情思浓烈的怀人之作。李夫人妙丽善舞,深得武帝宠爱。不幸早卒,武帝悲伤不已,便图画她的形象置于甘泉宫中,又写了这篇赋来哀悼她。《李夫人赋》浓注思念之情,真挚而深切,艺术表现水平也很高。

刘歆,字子骏,刘向少子,西汉后期著名学者。他的《遂初赋》是西汉后期值得注意的一篇辞作。据赋前小序,刘歆受到排挤被贬为五原太守,上任途中,“经历故晋之域,感今思古,遂作斯赋,以叹征事而寄己意”。赋作先是交代“守五原之烽燧”的旅行目的,继之以征史而论;又由古及今,发抒愤郁不平,而接以悲哀之景的摹绘;最后表达“守信保己,比老彭兮”的道家思想。其史论部分,重点叙说晋人自毁公族以至亡国的史实,这就使创作紧紧围绕着自己的遭际而展开,整个作品都是作者自己的所遇、所感、所思,具有了浓烈的情感和鲜明自我色彩。

《遂初赋》比较注意抒情手法的变化,有继承贾谊以来借古抒情者,还有借景抒情。肃杀衰败的景象与作者遭逐而凄凉的心境合而为一。哀景悲情,相合相契。另外,《遂初赋》是汉代“纪行赋”的开山之作,后汉班彪、班昭、蔡邕等,都有此类作品。

班固的祖姑班婕妤,成帝时被选入宫。成帝宠爱赵飞燕,班婕妤渐遭冷落。婕妤作《自悼赋》,抒写自己从入宫到被废黜过程中的心态变化和感受,深刻而细腻,十分感人。

二、西汉中后期的抒情、咏物短赋

骚体赋而外,还有一些篇幅比较短小、或抒情或咏物的赋体作品。

东方朔以文武通才、“可以为天子大臣”的自信应征,却被闲置为郎,以俳优豢养,久不得重用,十分苦闷。在《答客难》中,他直接抒写“魁然无徒,廓然独居”的强烈的孤愤无助感,而这种感受乃是起于“绥之则安,动之则苦;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抗之则在青云之上,抑之则在深泉之下;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的不平的现实。这便使作品在貌似冷静的理性之下,深藏着浓浓的情感。

他的《非有先生论》,专就士人之忠谏往往被帝王视为“诽谤”的现状设言。

司马迁的《悲士不遇赋》,与东方朔冰体炭心的表现风格不同,它把士不遇时的孤愤,直接而浓烈地喷发出来。

孔臧的《杨柳赋》、《蓼虫赋》,是西汉中期比较优秀的咏物小赋。与汉初的咏物小赋相比,形制虽近,但它们是咏物以托志,与汉初小赋在咏物之后续以廉价的颂美之辞绝不相同。

孔臧的咏物小赋非徒咏物,且及人事情理,既摆脱了汉初小赋的阿谀、颂扬,也没有大赋的瑰玮冷僻,艺术表现有所进展。

咏物赋到王褒,有了重大发展。王褒,字子渊,生卒年不详。宣帝后期因益州刺史王襄举荐,得召见,充作文学侍臣。常常随从宣帝出猎游幸,所到之处,辄受命作赋以颂美。后擢为谏大夫。宣帝末,奉使益州,死于途中。《汉书·艺文志》著录有“王褒赋十六篇”,今仅存《洞箫赋》及《甘泉赋》残篇。另外,《楚辞》中还收有其辞作《九怀》。

代表作《洞箫赋》是王褒以箫自况、抒发情思的作品。

《洞箫赋》在写作上有值得重视的贡献。首先,较之以前的咏物小赋,它在艺术表现上有了质的飞跃。其次,全文只描写乐器和音乐,从乐器的制作,到乐声的摹画,到乐用的阐述,完整而集中。当然,《洞箫赋》仍存有大赋遣词造句铺夸佶屈的风气,但是它咏物自况,融注作者浓烈的情感,其精神实质和创作倾向,与大赋有了本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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