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人生第一关竟然是“入学难”,康熙成了清朝西学权威学霸!

顺治也曾“入学难”

顺治十六年,广东籍的高僧木陈忞与年轻的顺治皇帝有过一次长谈,其中有一段顺治关于自己学业方面的感叹:“朕极不幸,五岁时先太宗早已晏驾,皇太后生朕一身,又极娇养,无人教训,坐此失学,年至十四,九王(多尔衮)薨,方始亲政,阅诸臣奏章,茫然不解。”《北游集》

顺治画像

以此可见,福临在继位之初,并非受到多大重视,在当时多尔衮与济尔哈朗两位摄政王的操控下,其在当时能否成为真正权力拥有者,非常值得怀疑。当时的督察院长官满达海等人上书,建议多尔衮对福临进行教育培养:“今皇上聪明天纵,年尚幼冲,若不及时勤学,则古今兴废之道,无由而知,宜慎选博学明经之端人正士,置诸左右,朝夕讲论,以资启沃”多尔衮虽然没提出明确反对,却敷衍说:“上(福临)方冲幼,尚需迟一二年。”

多尔衮画像

顺治元年(1644),小皇帝福临爱多尔衮入关后也被护送到京,一个月后,户科给事中郝杰又奏请为小皇帝开设经筵讲学,“择端雅儒臣,日译进《大学》衍义及《尚书》典谟数条”以此让小皇帝接受正规全面的儒家教育。多尔衮又以顺治皇帝的名义降旨说:“请开经筵……有裨新政,俟次第举行。”总而言之,承认建议是好的,但就是借故拖延,不让福临读书。有谁想到,虽然名义上成为清朝的皇帝,却连基本的“入学”问题都成了老大难。转年大学士冯铨、洪承畴等有奏请顺治读书,认为自古帝王“必以修德勤学为首务”,而且“必习汉文晓汉语,始上意得达,而下情易通。”

顺治朝圣旨

可见小皇帝福临的入学问题成了新朝廷的焦急之事,多尔衮对他们的奏章不予理睬,就这样,福临的学业被耽搁下来,由此可知,多尔衮对福临教育拖着不办掩藏着不可告人的最终取而代之的目的。直到福临九岁那年,三十多岁的多尔衮猝然死亡,让福临脱离了多尔衮的掌控,开始获得了学习的权力。从十四岁亲政开始,顺治还在恶补小时“失学”造成的学业荒废,僧人木陈忞对此形容顺治这段发奋读书的经历:“由是发奋读书,每晨牌至午理军国大事外,即读至晚,然顽心尚在,多不能记。逮五更起读,天宇空明,始能背诵。……计前后诸书,读了九年,曾经呕血。”木陈忞还记了一件顺治读书的往事:有一次,侍臣抱了一大堆书,约有几十本,皇帝对他说:“此朕读过底书,请老和尚看看。”

顺治接见五世达赖喇嘛

木陈忞一看都是《左传》、《史记》、《庄子》、《离骚》以及先秦、两汉、唐宋八大家经典书籍,还有元代著作“无不毕备”。对历代君王顺治多与臣下沟通品评,在群臣一致认为唐太宗是最佳贤君时,顺治说:“岂独唐太宗,朕以为历代贤君,莫如洪武。何也?”紧接着他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洪武所定条例章程,规画周祥,朕所以谓历代之君不及洪武也。”《清世祖实录》除此之外,他还很擅长对《水浒传》、《西厢记》的点评,还曾向外界打听金圣叹,可知读书极广。顺治多才多艺,写诗绘画无所不通。在其去世多年后,礼部尚书王崇简看到顺治画的山水小幅感慨地说:“写林峦向背水石明晦之状,真得宋、元人三昧。”最后由衷赞美说:“上以武功定天下,万几之余,游艺翰墨,连倪瓒和黄公望有的地方都比不上,真是天纵之才。”

顺治归山词

顺治由于早年被多尔衮阻止读书学习,在亲政后发奋努力,不得不说是一位勤劳学习,天资聪颖的清代一流人物。虽然自己说出自幼被“娇养”,其身上也蕴含了一种要强甚至暴烈性格。木陈忞说他“龙性难攖”传教士汤若望说他“有一种火烈急暴的脾气”,顺治将这种脾气用于学习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条件,虽然执政时期不长,却显示了顺治治国理中的高超水平,遗憾的是,最终因天花过早离世,如同一团历史迷雾挥之不去。

康熙如何成为西学大师

1692年的2月2日,康熙召集众大臣在乾清宫门前观测日影。按照惯例,皇帝召集大臣必然是探讨紧要军国大事,在新年刚过,康熙竟然搞了一次“科学”活动,让在场的大臣们也觉得非常意外有趣。当天康熙讲了很多前所未闻的内容,比如音律与数学的关系,圆周率、日影如何观测,以及正午时分日影大概多长,会到什么地方等等。在观测日影时,让大臣们在一旁等候,到了正午,日影果然按照康熙预测的地方停止。

康熙青年学习画像

大臣王熙赞叹说:“仰承圣训,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胜欢庆之至。”张玉书也称颂说:“退而相顾惊喜,深愧以前学识浅陋,固守陈言,而不知其迷惑也。”康熙的视野在当时极其前卫豁达,针对天文方面问题,他曾对大臣们说:“朕留心,而西法大端不误,但分刻度数间,久而不能无差。今年夏至,钦天监走闻午正三刻,朕喜测日影是午初三刻九分,此时稍有舛错,恐数十年后所差愈多。《华东录》。

康熙时期著名传教士南怀仁

康熙学习西方知识开始于登基的第七年,南怀仁等传教士给他编纂了《西方答问》、《御览西方要纪》等西方专业知识的启蒙课本。在集中学习西方知识方面,康熙拜南怀仁为师,“帝虽年幼,甚明敏,好学不倦,尤酷嗜西学。日召怀仁入内廷,如是凡五月。辙留之终日,使之讲授数学、天文。”1689年,清初大数学家梅文鼎向康熙送来自己的《历算疑问》一书,康熙颇为自信地说:“朕留心历算多年,此事朕能决其是非。“《清史稿》。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研究,康熙对其所呈递历算研究成果给予了学术肯定:”所呈书甚细心,且议论亦公平,此人用力深矣“《梅文鼎传》,以此可见,康熙的数学修为堪称大师级别。除此之外,康熙还跟随利玛窦神父学习《几何》,和西方哲学、风俗音乐等,可见康熙对西方学问的确痴迷。

康熙晚年学习画像

在康熙平定三藩后,更加有闲暇学习西方知识,他还要比利时神父用汉语讲解数学一起、几何和算数的实际应用,又要学习生理解剖等学问,甚至让传教士在宫廷中建立了实验室,制造了许多中丸、散、膏、丹等药物。《白晋?康熙帝传》

康熙曾感慨地说其学习西方知识的原因:“尔等惟知朕算数之精,却不知我学算之故,朕幼时,钦天监汉官与西洋人不睦,互相参劾,几至大辟。杨光先、汤若望于午门外九卿前当面赌测日影,奈九卿中无一知其法者,朕思己不能知,焉能断人之是非,因自愤而学焉。“《清圣祖实录》

康熙御批奏折

在康熙的带动下,一时之间,清朝的宫廷充满了浓厚的学习氛围。与此同时,康熙已经注重从个体学习上升到系统培养,建立了科学社团风潮。传教士白晋说:“这个皇帝仿此宫殿中建立起绘画、雕刻、塑雕以及为制作始终和其它计算工具的铜、雕刻、雕塑一位制作始终在他自己的宫殿里建立起绘画、铁器工匠之类的‘科学院’,皇帝还经常提出要以欧洲的,其中包括巴黎制造的各种作品为样品,鼓励工匠与之竞赛。”《洋教士看中国宫廷》

除此之外,康熙对西方艺术也非常喜欢当时在宫廷的传教士奉康熙命令教授皇三子、皇十五子、皇十六子西洋乐理。康熙并且为此还专门下了谕旨,对学习乐理提出了专业要求:“首领张起麟传旨,西洋人德理格教的徒弟,不是为他们光学弹琴。为的是要教律吕根源,若要是会弹琴的人,朕什么样会弹的人没有呢?如今这几个孩子,连乌、勒、明、法、朔、拉六七个字的都不清楚,教的是什么?你们可以明明白白说与德理格,着用他心好生教,必然教他们懂得音律要紧的根源。再亦着六十一管教他们”《康熙与罗马世界关系文书》。

康熙注释的琴谱

可见康熙在当时就已经就西洋乐器的认识就非常具有高度,认为艺术最重要的并非简单表演而是熟悉其中蕴含的理论。曾担任过康熙的特使的法国耶稣会教士白晋,回国向法王路易十四呈递的汇报中这样评价康熙:“他很喜欢西洋音乐的乐理、乐器极其演奏法。在亲自处理国务之暇,他只要认真练习几次,就能够演奏中国及鞑靼的大部分乐器一样,演奏西洋乐器”《康熙皇帝传》。在康熙的亲自带领下,清代初期的西学在东方显得颇为“高大上”,给这个帝国注入了颇为新潮前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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