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被称为后主?

后主这个称谓最早出自于《三国志》,称刘禅为蜀汉后主,后来人们将与刘禅有相似经历的,被俘的割据政权末代君主均称为后主。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有三位颇负盛名的后主,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亡国之君。这三位分别是:三国时蜀汉后主刘禅,南北朝时南朝陈后主陈叔宝,五代十国时南唐后主李煜。

这三位,都是名副其实的皇帝,可是后世只称之为国主,因为他们各有特殊的背景和因由。他们都是小朝廷的皇帝。其中陈后主的辖地最大,也不过是江南半壁。刘后主为鼎足三分天下。李后主占地更小,仅五代十国时一国,大约相当于今苏皖鄂赣闽接壤的部分地区。但他们的知名度都颇高。

南朝陈国后主陈叔宝

写这位陈国后主的诗作有很多,如以李商隐诗为例,有《陈后宫》两首,专写陈代后宫的事。这陈叔宝,无论是当皇帝还是当俘虏,都莫名其妙。《南史・陈后主本纪》曰:后主愈骄,不虞外难,荒于酒色,不恤政事。左右嬖佞珥貂者五十人。妇人美貌丽服巧态以从者千馀人。常使张贵妃、孔贵人夹坐。江总、孔范等十人预宴,号曰“狎客”。这些称之为“狎客”的人,如江总,先为吏部尚书,后升为尚书令,孔范官居都官尚书,二人都是朝中大臣。其余八名狎客大约也都是些官位不低的大臣。皇帝没有让这些人处理国事,而是让他们陪他玩乐,沦于历史上声名狼藉的“狎客”。还让他的妃子们也与之缠在一起,皇帝做到这个份上,确实是做的莫名其妙。

隋灭陈以后。后主陈叔宝与他的一大堆皇弟和皇子,一支庞大队伍,浩浩荡荡,被押送至长安。君臣们都忘却自己的身份是俘虏,更是不在意国灭家亡了。在历史上,每当皇朝更替时,新朝君主对亡国君,一般都是砍他的头,或以别的方法治死他。陈后主到隋都长安后,隋文帝杨坚对他,倒是真宽容,不仅没有取例有的行动,还给予诸多优待。这究竟出于何种用意和心态,史无明文。据现有史料推测,大概感到此人已无任何能为,毋须留下杀前朝君主的恶名,乐得有个宽仁之君的美谥。他居然发了异想,要隋文帝给他个官号。他自己也以官员自居,写了首拍马屁的应诏诗,曰: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何)以报,愿上东封书。如果他是隋文帝驾前的大臣,这份马屁倒拍得像模像样。无怪后世不少拍马有道的人,照抄这首马屁诗来歌功颂德。可是,这时的陈后主,在隋都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俘虏。亡国之君被俘,没有送命的是极少数。前朝旧臣跟着当俘虏,对当局说点投其所好的话,也是常见,也有不顾羞耻的。无论如何,这些人都往往顾及被俘者的身份,唯独这位陈后主,马屁拍得不免有点越位。

蜀汉后主刘禅

这刘禅即刘备的儿子阿斗。在正史《三国志・后主传》中,他的传记比较简略,但民间熟知阿斗,那是来自小说《三国演义》。在民间,此人的名声甚为不佳,成为糊涂无能的代称,民间有句俗话说“扶不起的阿斗”。

作为历史人物阿斗,糊涂无能倒合乎事实。此人最糟糕的行为,是自身作为皇帝却无主见,信用一拨小人,特别是宦官黄皓。此外,阿斗之所以名声不佳,称阿斗,主要是小说《三国演义》中一段“乐不思蜀”的描写。小说的这个情节,是有所本的。其实,阿斗的“乐不思蜀”,韬晦也。他如没有这番呆头呆脑的表现,或者他表现如稍欠火候和逼真,送命是必然的了。阿斗的韬晦乃是家传。当年,曹刘“青梅煮酒论英雄”,曹操谓“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刘备听到此语惊得箸落,而借闻雷作掩饰,也是逼真得恰到好处。看来,这阿斗的韬晦,亦有乃翁风,所以得以活命。

南唐后主李煜

三位后主中,南唐李后主的名气最响,远远盖过前面的两位。凡读过几首词的人,甚至不知他的尊姓大名为李煜,却无不知道李后主,都能哼出那“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李后主的词,正是唐五代词的最高代表。现实中,他是小国南唐的皇帝,而且当得甚不如意,但于词的领域中,足可称帝。这李后主,现实上皇帝当得委实靡足称道,因为北方赵宋已成气候,即使李煜一心一意当皇帝,励精图治,亦已不足与北中国的宋人相抗衡。中国历史上有好几位皇帝,亦玩艺术,如宋徽宗赵佶,艺术是一流的,皇帝却当得极差。但赵佶是皇帝玩艺术,本身生活内容,思维方式,心态特质,是个彻头彻尾的皇帝。李煜不同,论其艺术,也是绝对一流,而他的身份却是个皇帝。那是历史的错位,将一位诗人推到皇帝的宝座上去。皇帝身份与艺术家之间,二者不能适应协调。

李煜个人,也无意于将自身摆在皇帝的座位上去。只不过历史和现实之间,太恶作剧了,有时委实令人哭不得笑不成。这么个富于诗人心态的书生,却被推上帝王宝座,去吃苦头,受折磨,直至悲惨地送命。赵宋皇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为人倒不像刘邦那么痞,也不像朱元璋那样过河拆桥,但却也是处在权势争夺旋涡中的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腾不出手,允许你于南唐当国主,只要不称为皇帝就放你一马。一旦腾出手时,即使称国主也毫不客气地收拾了。

而且李煜作为一个被俘虏的亡国皇帝,也太没有觉悟了。“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还是旧时游上苑”、“故国不堪回首”、“雕阑玉砌应犹在”等等,不用说都是些涉及到政治敏感的句子。虽然他在意的可能是诗的情怀,念念不忘故国,将诗情形之于笔墨。结果就是不到两年时间,就被宋太宗赵炅下令灌下毒药,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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