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在电视剧中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旦刑场上有恶人要被处斩了,听到风声、爱凑热闹的老百姓就会赶过去围观,大家交头接耳,讨论马上被处斩的人犯了什么事,而在台子上的是跪着的犯人和手拿大刀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刽子手。而刽子手我们放在现在经常用来形容诡计多端、手段残忍的恶人,基于这样一层原因,电视剧中刽子手的形象看上去自然比较凶煞一些。
今天我们来讲一位清朝的刽子手,名叫邓海山,从我们找到的历史旧照中,不难看出,邓海山如果没有拿着那把砍刀的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瘦瘦小小的普通中年男性,如若不知道他的职业,大概很可能会认为他不过是个小商小贩或者老农民。这样形象对比影视剧中的,其实我们很难想象他做事时的样子。
刽子手要做的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头颅给砍下来,对于任何人而言这份工作都没那么轻松。尤其不管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夺走了别人的性命,心理还是会有愧疚和后怕的,尤其在古代大家又信奉鬼神一说,所以从事这份职业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业规矩和做事原则。
邓海山早年入行拜师时,为了日后参加工作时,让被杀之人少一点痛苦,勤加苦练,邓海山联手的物品就是冬瓜,我们都知道冬瓜个头大皮又厚,想要一刀切开,除了刀刃要锋利,师傅的手速等也相当重要。邓海山先在冬瓜上轻轻画一条线,然后要快速用刀沿着这条线将硕大的冬天一刀切成两半,这项练习每天要进行成百上千次,只有当你对付冬瓜游刃有余时,才能去应聘刽子手这份职业。而邓海山就苦苦跟着师傅学了五年时间。
学成之后,邓海山开始了他的刽子手之路。每次进行斩首这项工作时,他都要核实清楚每一个细节,最重要的当然就是犯人的身份了,确定无疑后,邓海山将犯人背后插着的亡命牌拿下来。古时候为了去邪念恶念,一般都会将这块木牌刷成红色,并且行刑前还会让他们喝下大量药物,一是减轻痛苦,而是减少喷溅的血液。取下来,邓海山在木板上画上一条线,喝上一口白酒,另一名配合他的刽子手站在犯人前面,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邓海山站在后面,把酒喷在刀上,手起刀落,首级落地,刀法快、准、稳,最大程度减少犯人的痛苦。
而之所以往刀上喷酒,有三个用处,一是用来祭刀,刽子手刀下人命过多,大家又很迷信,担心这人死后会变成鬼魂找上门来,所以用酒来祭刀。和刽子手执行任务时头上、腰上绑的红色布条一个意思,都是为了驱散鬼魂、辟邪的。第二是,为了防止血迹沾黏在刀刃上清洗不干净。血液很容易渗入金属中,而酒精能够溶解掉,所以在上面喷点酒,后期清洗没那么麻烦。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壮胆,虽然刽子手是正当工作,但是毕竟是要杀人,心理上会有负担,所以弄点酒来壮壮胆。
而邓海山每次做完事后,不会在刑场多做逗留,完事就往衙门里走,而且路上绝对不回头,到了衙门后,邓海山都自愿挨一顿打,让衙门的同事用桃花木木板打他几下,用这个方法来驱邪去恶。古时候相传,一个刽子手一生砍人次数不能过百,最多99次,超过了容易有报应,而邓海山晚年回忆自己斩的人少说都有两三百了。为了弥补自己的罪孽,邓海山开始工作后就天天吃斋念佛,用来赎罪,而他这辈子连个老婆都没讨到,别说姑娘家了,周围邻居看见他,都觉得他身上带了杀气,躲着他走。
这样一份在古人心中嫌弃的职业,为什么还有人愿意从事呢?一是家境贫寒,没有其他手艺可以为生,二是这份职业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每斩首一次,刽子手都能得到四块钱,要知道当时一个有钱人家的长工年薪才八块而已。在加上刽子手偶尔会收到犯人家人给的打点钱,这份工作收入放到现在不只是小康了。所以邓海山从没缺过钱话。
只是刽子手这项职业被取消后,邓海山等人没了工作,好在邓海山还有存款可以养活自己,日子过得也不算苦,但物质生活上的满足,无法弥补内心的煎熬,邓海山晚年本想出家为僧,偿还罪孽,但因杀人过多,寺庙并没有人愿意接受他。最后他只能孤苦伶仃地在煎熬中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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