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〇印象 · 60年代篆书书家作品集锦—张羽翔

六〇印象 · 60年代篆书书家作品集锦 — 张羽翔

张羽翔 1963年3月生

中央美术学院书法博士、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研究员、中国书法家协会楷书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名家工作室导师、清华美院张羽翔书法工作室导师、全国第十届书法篆刻展评委。长期致力于书法教学,其独特的训练方法和神秘的“形式教学法”引起了各界的高度关注,形成轰动书坛的“广西现象”。

陶弘景山中问答

长宜子孙

柳宗元江雪

海为云是五言联

篆书横幅

众妙之门

丈夫君子五言联

问梅消息

从来即是五言联

道法自然

岁岁平安

欢 喜

张羽翔的表面

肖 鑫

粗约地说,每个执著的书法实践者都有自己的美学倾向和立场,张羽翔对理论和艺术史等领域有相当的兴趣。像很多艺术学子一样,张羽翔当年在国美求学期间深受“八五思潮”的影响,很热衷于读当时引进的外国艺术史和现代哲学、美学书籍,或一知半解,甚至未必真的就读懂了,但是却大大开拓了自身的视野,思维观念都处于比较亢奋的状态。比如他后来对自己的学生强调:“一个从事这门艺术的年轻人,应该了解西方艺术史。印象派到底是怎么印象的,它的源头是什么,我们在书法上怎么应用,包括行为主义我们又该怎么吸取等等。”“在实际操作中,都要亲手去试,简单无所谓,作品初级也无所谓,关键是站在书法这个角度,看看书法形式本身是不是能够适应各种不同的艺术形态。传统书法形式里面,实际上有开放的基因。”(《专访张羽翔:做个很“表面”的人》)。这些都是他自己的经验之谈,可见西方现代艺术史论对他的影响之大。在影响过他的理论中,有贡布里希关于艺术心理学的理论、克莱夫·贝尔的形式主义美学、俄国的形式主义美学、沃尔夫林的形式理论、康定斯基的美学理论、苏珊·朗格的符号论美学理论、阿恩海姆的格式塔心理学美学、结构主义哲学、解构主义哲学,后来又偏重于中国的儒释道等诸子思想等等。

例如,张羽翔教学中强调形式元素拆解重组训练,可见他受到过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影响,关于能指和所指,结构主义认为符号的差异性是意义生成的前提,组合关系才是意义生成的条件。即便是同样的两个符号,只要组合方式发生变化,就必然产生不同的意义。有什么样的组合方式,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意义。

张羽翔不管是教学还是临摹创作,喜欢“戏拟”、“好玩”(Funy)、调侃、亵渎等手法,也都融入到了他的言谈风格和作品制作意识中。无论从形式、技法还是到书写的文词内容,都时不时闪现出他在严肃冷峻的现代主义背面那张后现代面孔。同样在《专访张羽翔:做个很“表面”的人》一文中,针对有人认为他的作品很有灵气,也有人说他的作品有谑气,张羽翔这样回答:“无论灵气或是谑气,我都没意见。有人把形式当作程式化,而我不是。作品可以搞笑可以戏谑,为什么非要一天到晚正经八百呢?我高兴做哪一方面就做哪一方面,形式的角度应该是中间状态,是工具,它不应该是为某一种艺术形态服务的,就像我们一般说的普泛的科学,要看是哪一种意识形态来运用它。”

至于张羽翔后来更倾向于用中国传统诸子哲学思想和概念,来解释他的书法形式主义美学观和教学理念,依我的看法,更多的是因自“善巧方便”的需要,正如《坛经·般若品》所说:“欲拟化他人,自须有方便。”当然,搞书法研究,必然也要深入到中国传统文化思想中去。张羽翔认为早期的书法理论篇名用的基本上都是法家、兵家的术语,比如“笔势”,“四体书势”,“笔阵图”,用儒家的术语反倒很少。其次是道家的二元辩证概念多,如“阴阳”、“起伏”、“聚散”、“离合”、“连贯”等等。这些阅读很难称得上是训诂意义上的细读,更像是主观性很强的“六经注我”式的理解。对于他的这些阐释,存在较大争议,在做严肃学术性考据方面,慵懒的张羽翔似乎更喜欢用戏谑的姿态消解这些争议,他所关心的,其实是实践中是否能够带来效果。搞义理和文献考订的学者或许可以在严谨的学术层面质疑和驳倒他,但是这无法改变他“善巧方便”所指向的目标和感性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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