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这才是真正的长乐“番客故事”

淘金梦

带着

来到美国

空白

90年代末,我带着淘金梦,一路曲折,来到美国。

刚到美国时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好在有纽约的亲戚帮忙,借宿在他家,后来自己租了房子住。

纽约寸土寸金,租金特别贵,房间又特别小。房东买一套房子,加做几个厨房,隔几个小房间,一个房间只能放下1.5米的单人床,就没有转身之地了。有的房间甚至没窗户。不仅住房条件差,卫生也不好。不过对漂泊异地的人来说,能有个容身之地就不错了。

每天都像

在打仗

为了立足

空白

为了尽快还清债务,我找到一份餐馆工作。从上午10点到晚上11点,就像打战一样,几乎每天都处在“战斗模式”,端水倒茶、端菜,收桌子、端盘子。瓷盘又特别重,一端就是一大摞。

周末时候常常忙的脚不着地。工作一天下来,累的手酸腿肿,躺在床上手脚麻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这样的状态一做就是好几个月,有时候累到不想干时,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债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

美国纽约唐人街(图片来源于网络)

餐馆工似乎是初来乍到的苦行僧必修之路,大多数人都是从这里起步。因为技术含量不高,需要用到的英文不多,比如厨师、打杂等。

在前台的服务员在这里都叫企台(waiter/waitress),需要一些英文,特别在外州老外多的店。但也不是很难,餐馆英文有很多局限性,来久了,做多了自然多少都会飙几句。

在纽约,一些英文词汇甚至都已渗透进日常福州话,“我今天呀碧西(busy)"“又吃张替捷(脑补福州音,罚单ticket)"。一些悟性高又好学的一年左右英文就拉拉酥(很好),有的甚至还会说一些西班牙语,因为很多餐馆会请些更廉价的阿米购洗碗或打杂(说西班牙语的南美洲人,统称为西班牙人或墨西哥人,阿米购是西班牙语“朋友”的意思),搞笑的是出了餐馆又成了文盲。

美国中餐厅(图片来源于网络)

有所收获

在异乡

两点一线

空白

美国是要给小费的国家,有服务就要给小费。一般按消费金额的15%-20%给,有的客人还会超额给,那我们就更开心了。但有些也给不到标准,甚至打铁(一点都没有)的都有。那也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这种两点一线每天机械重复地做一件事,久了就开始严重疲劳。加上语言不通,忙身份问题找律师上庭之类的事,最后还是想回到纽约这个熟悉的“福州街”。

美国纽约唐人街(图片来源于网络)

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大洋彼岸的家人,就想尽快还清债务,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在纽约待了十几年,几乎每天都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我没有看过自由女神像,也没时间去周边游,更别说去外州玩了。

特别是结婚生子以后,就更不想去外州了。为了多赚钱,孩子在出生四个月左右,跟大多数人一样,托人送回老家给父母抚养,成了海外留守儿童。只有每天下班后才能通过视频见到孩子,虽然舍不得,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骨肉分离?

好在5年时间很快过去,在上小学前,把孩子接出来一起生活,也算在异乡的打拼有所收获了。

一技之长

没有

做个决定

01

空白

我们这些无一技之长,又没什么文化的福州人,在美国主要做餐馆、开车、装修和指甲。开车的主要集中在纽约,装修的到处都有。

除了纽约地区的福州小吃店,福州人在美国开的餐馆大部分都是:外卖店、博菲(自助餐buffet)、寿司店。

相对来说寿司店更轻松,最早以前主要是日本人开的,现在逐渐被中国人渗透,60%左右的寿司店都是福州人开的。这些福州人开的餐馆就跟国内的沙县小吃一样遍布全美国。

跟日本寿司一样被逐渐渗透的还有指甲店,最早在美国开指甲店的是越南人,后来随着来美国的福州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开始渐渐转做指甲了,特别是女人。做指甲比餐馆更轻松,不用天天站着,没客人时还可以坐下休息、聊天,小费也好,下班也早。可以顾得上孩子,老板还专车接送。

所以我后来也转行做指甲,还考了指甲证,在美国做什么都要证,无证上岗跟无证驾驶一样是非法的,比如做装修要电工证,砍树证,房产中介证、指甲证、美发证、按摩证之类的五花八门。

打拼

背井离乡

02

老去的父母

空白

在美国打工除了背井离乡、工作艰辛,语言不通,伴随的还有对我们这群异乡人的歧视。在国内有签证歧视,在美国就多了去了。去外面办事,人家看你黄皮肤,看你不顺眼给你卡壳;去警局办事,能给你拖就拖着。

打拼了十几年,省吃俭用地还完了债务,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为了在这里扎根,又买了房子,现在继续还房债。但总算有个家了。希望孩子们不要走我们的路,我们现在努力工作赚钱,就是要他们有更好的未来。

当年出国前我们的父母都还年轻,转瞬即逝,十几年过去了,老家的父母渐渐老去。有些人父母走了,任凭如何得撕心裂肺,也无法回来送父母最后一程而含恨终身。

记得我

大家

久违的温馨

03

空白

像我这样十几年后取得身份才回国的也很多。回国后,沉浸在与亲友团聚的喜悦和激动。也惊讶于家乡的变化,要是没有家人的领路,我甚至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宽敞舒适的大屋、高楼耸立的大厝、交错纵横的马路、光鲜亮丽的着装、价值不菲的豪车、精彩丰富的夜生活、山珍海味的酒席。。。

觥筹交错间难免多了份落差感,老家的人都过得比我们番客好啊。

回到家里,听到老母亲一句熟悉的亲切关怀:“依妹,明天想食什么?”倍感久违的温馨。望着满头花白的老母亲忙碌的背影,噙着泪水的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首诗: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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