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迟到下课“脸还是红的”!湖大建筑学院副院长陈飞虎执教 32 年难忘第一堂课

亲爱的老师,你还记得自己初次站上讲台的模样吗?

懵懂、手足无措,回想起当年青涩的举动,或许你还会觉得有些好笑。但你始终记得,正是当初的赤子之心,以及对学生发自内心的爱,让你在三尺讲台上给一个个学生,勾勒出世界的模样,探讨知识的无限。

今天是教师节,我们采访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阶段的 4 位老师,请他们说说自己的初心。

△湖南大学建筑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陈飞虎。图 / 受访者提供

9 月 9 日,初秋的阳光透过牌楼路上高大的树干倾泻下来,光影斑驳。在湖南大学建筑学院的一间办公室里,办公桌和房屋四周堆满了书籍、各种图纸以及一些建筑材料,建筑学院副院长陈飞虎正埋首在书堆中,手绘一张大厅装修效果图。这是一名学生的作品,趁着周末,他帮着完善一下。虽然很多人早已习惯用电脑制图,但陈飞虎仍然坚持手绘," 我们搞设计的,手绘是最传统、最经典的,这里面蕴藏的情感是电脑无法替代的 "。

如今,陈飞虎每周要给本科生上课,还带了不少硕士和博士研究生,但提起 32 年前第一次走上湖南大学讲台时的情景,他仍然历历在目。" 当时因为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赶到教室时,上课铃都响过一分钟了,一直到下课,我的脸还是红的。" 提起自己的迟到,陈飞虎至今还有些歉然。

第一堂课

备课就花了一年时间

1978 年,老家在益阳安化的陈飞虎考入湖南大学,1982 年毕业后留校。前面两年,他主要是协助导师、建筑学专家巫纪光教授从事湖大图书馆的室内设计工作。1985 年,学校领导告诉他,第二年要他去给人文社会科学系的学生上美学课。

在陈飞虎看来,美学属于哲学范畴,与自己的专业有一定关联,但要讲好仍不是件容易的事。" 能不能当一名好老师,第一堂课至关重要。" 陈飞虎说,一年来,他恶补了大量哲学书籍,备课资料改了又改,却总觉得哪里没做好。

没办法,他又找当了一辈子老师的父亲试课。在那间不到 10 平方米的小平房里,陈飞虎面对父亲侃侃而谈,不过开口没多久就父亲被打断," 你这音量是不是太小了?坐在后排的学生能听清吗?放松一点,自然一点 "。反复试讲多次,总算达到了父亲的要求。陈飞虎刚松口气,父亲又提出了新要求:讲课不能照本宣科,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用口头的语言去讲,这样学生才容易听懂。

尽管作了近一年的准备,但第一堂课还是差点 " 筐了瓢 "。当天,正好要开会研究巫纪光教授的一个项目,陈飞虎在会场如坐针毡,时不时抬手看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他拔腿就往 400 多米外的教学楼跑。跑到一楼时,上课铃刚刚响完,他一口气跑上三楼的教室,气喘吁吁地走上讲台。此时,上课铃已响过了一分多钟。" 虽然整节课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讲,但我还是很紧张。" 陈飞虎说,第一次上课就迟到了一分多钟,内心很愧疚,整堂课下来脸都是红的。

他和学生

将保安收为编外弟子

在湖南大学,陈飞虎和 " 编外弟子 " 江生喜的故事一直为人乐道。

江生喜出生在怀化一个偏远小山村,从小就喜欢临摹壁画和小人书上的图画。2005 年,江生喜成为湖大的保安。两年后,他调岗到湖大行政处的保安室,一到中午休息时间,他就拿起笔,在打印过的废旧 A4 纸上画龙、画人物。陈飞虎看到后很惊讶,这些画不是信手涂鸦之作,而是花费不少心思去画的,这种对艺术的执着是很多学生都无法比拟的。" 我是一名教师,看到有这样热爱艺术、又有学习渴求的人,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就这样,他将江生喜收为 " 编外弟子 " 培养。

江生喜每画完一幅画,都会请教陈飞虎。即使陈飞虎手头上有事,他也会暂时放下,先给江生喜讲解。在陈飞虎的指导下,江生喜绘画技法有了很大提升,现在已是名小有名气的画家,办了个人展览。在陈飞虎看来,比起为了文凭读书的学生,像江生喜这样纯粹因兴趣而执着的人,其实已成功了一半了。

当前教育要更多考虑社会需求

他的理念

日前教育部通知要求,相关高校要全面梳理各门课程的教学内容,淘汰 " 水课 "、打造 " 金课 ",切实提高课程教学质量。在陈飞虎看来,只有通过严格的培养计划,不断提升老师的综合素质和敬业精神,才能淘汰所谓的 " 水课 "," 这样才能给学生带来有正能量、符合教学规律的课程 "。

在他看来,建筑学院的学生都是理科学霸,艺术素养相对较弱,但一张白纸更容易绘就最美的图纸,如果通过科学的训练,学生的成长会更快。" 在不同时期,教与学都有不同的要求和时代特征。" 陈飞虎说,相较过去,当前教学要更加考虑社会需求,学生所学的知识,要能在社会上有用武之地。因此,教学不仅是学习理论,而是要创造更多项目让学生实践。他认为,只有把艺术家和教育家这两种身份结合起来,才能称之为真正称职的艺术老师。

潇湘晨报记者李柯夫实习生梁国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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