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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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大雪来的很及时
大脑转速太快了,正好一场大雪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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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喜欢用手机拍照片,更接近真实,且有即时性、方便,相机虽然拍出来很“美”,但那种精致细腻的画质,让现实变得很有距离,少了很多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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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不喜欢我这个钢构搭的台子,说应该用木头的,随形的木头,顶上覆些茅草,就有感觉了。(是好看,即做作又好看) 这个我就不认同了,等哪天单独开一篇,咱就这个课题好好展开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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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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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个柴
本来是我炖烩菜的炉子,有点高了
改天配个专门烤火的
最近思考挺多的,但能说的只有三分,另外七分都是不能说的。有时候会觉得,亲历一个如此重要阶段的大历史还是挺兴奋的,但兴奋里又有不安,略带惊悚的不安。这里面,兴奋来自于观察带来的新知,而不安则来自几乎可以确定的“未知”。可以说,历史书都可以扔了,之前学过的历史也都需要重新审视。比如以前我会论断,所有的围观,都是乌合之众,但现在看,围观所产生的只是一种“势”,“势”是没有绝对好坏的,围观闹剧是乌合之众,但围观审判就是力量,所以如果围观的是审判,不管是出于盲从,还是出于表演,都不是重点。还有宗教,之前对地藏菩萨的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发愿,并没有太大的感官反应,现在看,其中的力量感,实在令人身心震撼。比如现在再看,许知远这类中老年对年轻人的批判,就很武断且傲慢。还有艺术,音乐、艺术和诗都是可以超越话语的表达工具,有点像“话外之意”。所以话语被封死后,艺术就会作为新的载体来表达情绪,像一张纸,一支笔,一块布,因其象征性成为符号后,所表现出来的能量。而且你会发现,旗帜或者图腾,并不是某个人制作出来的,而是所有人都需要一个旗帜时,随手一个东西就都可以变成旗帜,这就是艺术或者图腾的神性吧,容量之大,可以同时装下所有需要它的人的诉求和表达。还有反叛的语境,独立、怀疑、勇气、良知和信念,等等。以及等等等等……
想的有点多了是吧?
所以大雪及时
洗心洗眼,正念
发现下雪不能听红楼梦,意象太强大了,
不过很适合窦唯那首“箫乐冬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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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还能看得出,但我的壶,
筐子、和一瓶豆腐乳,就快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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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来的有些突然,还没来得及装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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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还得调…有几块石头有点高
新院子有长流水,不做水池可惜了
主要是夏天有潭水,很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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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的蓝
人性有一个原始设定,驾驭起来很难,就是如何避免习惯或者过于熟悉带来的熟视无睹的倦怠,这点挺考验的。九年前我刚上山时候,有种新生感,虽然当时条件很贫乏,但状态却最具生命力,看什么都很惊艳,不断地被震撼,像门外这种童话一样的画面,会让我兴奋很长时间,会想要分享,会企图记录,会孤独。而且会有很多画面不断地提醒我去感受去观看,就像这门外的蓝,还有窗外的山,还有房檐的冰柱,落雪中的树,都会在我日常生活中迅速抓住我,后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的越多,就越来越没有了当初的激动和敏感。挺难的,很多有生命力的状态,都是新鲜的陌生感带来的,比如青春期,比如初恋,都是人性使然,所以现在就必须调整心态,多折腾,多观察,多提醒自己,就是以前是那些瞬间提醒你,是不自觉的,现在是你要主动去发现并捕捉那些瞬间。
今天有朋友给我分享他的观照体验,聊了会,挺值得记录的(很多时候思考都是碎片化的,但记下来,整理出来,就可以加筑到自己的认知体系里,不然慢慢过了那些碎片就散了,所以写,更多是给自己的)。他说你知道那种感觉不,就是你一下看到你自己了,就是那个一直在的你自己,那个自己,原来你是没有察觉过的,看不见,都是你的惯性你的自我在思考,但你从来没看到过,但当你看到的那一刻,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豁然开朗,一片澄明,于是所有堵在你内心的情绪纷杂全部都没了。而且就像找到那个开关,你还可以控制它,可以随时打开,不知道这算不算开悟?我说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所谓的开悟,只是说在我人生中有很多次这样的时刻,有时候是环境给的,某一刻一切变得很透明,细微的世界跟加了放大镜一样清晰得毫发毕现,空气透明的就像调整了变焦,且有种能从第三视角观看到自己存在着的真实感,有时候自己主动去凝注,也能到达,但都持续不长。还有就是,那个状态下,会有种奇妙感受,就是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孤独星球,这个星球里阳光空气树木清新,飞鸟鱼虫,动植物都在,但人类就只有“我”一个,就像所有由识创造的“人”都消散了。也不孤独,就很踏实。我后来很多价值观的改变都是因为观照到那个后改变的,可以说,自己这个年龄段价值观的建立,有两个比较驱动力,一个是时间的,在选择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近在眼前的衰老和死的必然性;一个就是这种真实存在着的观照,给人现世的笃定。 或者,“澄明”,是个很准确的描述了,通透清澈而明亮。我也是能够主动打开的,但多数时候都没去求这个,所以因忽视之(意念不在那里,而在别处),便继续回到日常混沌的状态里——就像一直刷手机时,那种(忘了还有“我”)混沌。不过后来发现,体验过那个东西的存在,可以让我摆脱虚无感,但却并不能指导我肉身的生活。比如与身边人有关的爱、责任和良心,比如粮食和生存。所以就能理解,出家人为什么首先排除的便是这两个障碍了,因为没有这两个障碍,就可以随时随地打开那个开关让自己进入那个澄明之境里。那这就变成了个追求的问题,就是要弄清楚自己要追求什么,是追求持续通透的喜悦感、无上清明,还是追求人性里那些五味杂陈、食色性?如果是追求前者,那就要足够绝情,但“绝情”某种角度来看,又成了绝对的唯我,变成了无情,而情(良心良知责任感)本身就是人性,是很矛盾的。我比较有野心,我想追求“平衡”,两者兼通,都能体验到,亦都可以享用,只是人生不易,平衡,是很考验水平的。所幸在山里住,山是距离感,距离,是个很好的平衡点。我是一直都不相信我自己的人性能在混乱中保持平衡的,我的自律和自制力都很脆弱,包括我的欲望、我的虚荣,人在人群中,这些欲望、虚荣、价值观等,会莫名产生一种很被动的共振,我们叫裹挟也好,内卷也好,都是个体意识面对集体意识时被动、无法自制的失控——比如一万个人都热血汹涌,我在其中也会莫名激流暗涌。还好,我有山。山的独立性给了我难得的,能随时抽身出离人群的自主权,让我得以和那些不属于我的集体欲望,始终保持着一个相对理性的距离。就像一个嘈杂的酒局,距离感就是你能随时从那个喧闹的场景里出来,站在门口抽支烟,所以就我本人的人生观而言,是既在山里面,又在山外面。也就是说,山于我的价值,只是为了保持清醒,维护好内心的秩序与平衡,所选择的一个恰当距离,它并不保守,可进可出,有开放性,亦有当代感。所以借山,只是旁观吧,或者说只想旁观,因为只有旁观才能守住内心的山。
刘老师来看雪、聊天,本来想发张照片,但我发现每次只要我发的照片里出现一个男的,就有人会说:这就是你啊?只要出现个女的,就会有人问:你女朋友吗?……
主要是我很少自拍,而且大部分时间我自己待,也没人给我拍啊(乐乐每次给我拍照都会让我产生自我怀疑,每次都会对着一张我觉得丑的照片说很帅,特别帅…,休想迷惑我),镜头都是我端着,也没自拍杆。不过这估计是个借口,关键还是底子不够硬,属于一拍照就很失落的,说白了就属于那种中间水平,要靠3分衣品、2分角度和5分P图来补救的。
拿出我的道具猫,弥补一拍照就很不自然的做作感
道具崽已经快被撸烦了
所以,其实这一万年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能把我拍好看的意中人,
我的意中人,是个绝世美人
有一天她会踩着七色云彩举着她的手机变换着不同的角度来拍我
在她的手机里
每一张我的照片都是能够做头像的,没有一张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