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讨论的是我们作为投资者所做的哲学和方法,以及为什么亚洲的表现更好,这是更重要的一个问题的是“你在投资中有什么竞争优势?”
来源:石头的投资
游牧基金的尼克和扎克是《更富有更睿智更快乐》提到投资人,重仓了伯克希尔、好市多、亚马逊,截止2013年收益如下:
△游牧基金截止2013年业绩
2005年9月26日,尼克在迈克·科斯塔(Mike Costa)和大卫·塞勒姆(David Salem)的邀请下,在《基金会投资基金》董事会发表的演讲。
理查德·泽克豪瑟怎么打桥牌?
(理查德·泽克豪瑟是一位桥牌爱好者和专家,他是美国桥牌协会的一名成员,并在桥牌比赛中赢得了多项奖项。他还在桥牌领域发表了多篇论文,研究了桥牌中的博弈理论和决策理论等问题)
在这次演讲的要求中,Mike让我谈一谈新兴市场。这可能与我们公司在新兴市场,尤其是东南亚、南非和墨西哥投资的业绩有关。当我坐下来开始写作时,发现我有很多要说的话。我试着删减一些,但它失去了一些东西。如果我像比尔·克林顿那样是一个伟大的演说家,也许我可以不加思索地发表我的演讲,并显得酷和不在乎?
但事实是,我是一名职业投资人士,这必须让我客观:因此,请您原谅我,我大部分时间将会读出我要说的话。其中一些东西很重要,我想让您理解。
在世界主要成熟市场中,我们的业绩,也就是我们的投资回报记录,在几乎所有地理区域、几乎所有时间跨度内都能超越各种指数4%-5%。但是如果深入挖掘我们在新兴市场的经验,那就比这要好得多得多。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我的意思是三个人(Jeremy、Zak和我自己)在伦敦的一间房间里,基本上做我们在世界其他地方所做的事情,怎么在一个地区做得比另一个地区好得多呢?而且,我们比在该地区各个首都设有分析师的同行做得更好,这怎么可能呢?这是否可持续?由于您已经投资了我们,我相信您也想知道这是否可持续!(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在这一点上,我可能需要解释一下我的背景。我在苏格兰的爱丁堡大学学习地理学。地理学在北美几乎不存在。一位哈佛教授曾告诉我,他们有一个地理学课程,但它因为讲师有同性恋的声誉而被关闭了。我不确定该怎么理解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地理学是一门身份危机的学科——它是地质学、物理学、化学、海洋学、气候学、生物学的交汇之处,而这仅仅是物理地理学。
人文地理学涉及社会学、心理学、统计学、经济学——因此它是综合学科中的终极学科。地理学只是深入其他学科并抓住它认为必须拥有的东西。实际上,我之所以学习地理学是因为它的综合性质,尽管我是通过一条奇怪的路线到达这里的……
我去爱丁堡学习地质学,因为那里有最好的地质学课程,在我的第一年里,我对建筑学和IT产生了兴趣,但地质系建议我学习这些非本科课程,认为我应该学习硬科学,所以我转到了地理学,开始了一篇有关建筑和商业园区的论文!
但是由于地理学范围如此广泛,它几乎没有自己的领土,这就是哈佛关闭地理学的原因,而在其历史的不同阶段,该学科经历了身份危机。由于地理学被视为学术闯入者,从业者不得不问自己其他更同质化的学科,如物理学或化学没有提出的问题。
因此,在爱丁堡大学,我们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学习我们所做的事情的哲学和方法论,那一年让我大开眼界。我非常喜欢它。我的思考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那时我正在阅读罗伯特·M·波西格的《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一书,这两者结合在一起改变了我看待世界的方式。因此,我有这种倾向,会回到基本问题上。
接下来要讨论的是我们作为投资者所做的哲学和方法,以及为什么亚洲的表现更好,这是更重要的一个问题的是“你在投资中有什么竞争优势?”
比尔·米勒最近被问到了这个问题,他给出了以下答案:人们可能有三种广义的优势:信息优势、分析优势、心理优势。
(1991年到2005年,比尔·米勒管理的基金——价值信托基金曾连续15年跑赢标普500指数,创下历史记录,在美国所有基金中排名第一)
△比尔·米勒
第一种优势是信息优势是指我知道一条市场不知道的信息,而且这条信息具有价值。
纳撒尼尔·罗斯柴尔德(Nathaniel Rothschild)就是这样建立了欧洲伟大的银行家财富的。他的信使和信鸽比其他人快,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因此他是最先得知战争胜利(或失败)的人。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知道,所以很难让他失败。
这种优势现在基本上已经消失了,要么是非法的,遵循内幕交易,要么是信息瞬息万变、无处不在。
(1815年,英国和普鲁士联军在滑铁卢击败拿破仑。战场上的硝烟还未散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信鸽便已起飞,穿越英吉利海峡往伦敦报信去了。传说罗斯柴尔德先于其他交易者得知了英国不会被法军占领的消息,于是通过买入英国政府债券大赚了一笔。)
第二种优势是分析优势,即可以通过以不同的方式分解别人已有的信息来得出不同的结论。
让我们看看维特根斯坦对这个主题的看法。维特根斯坦的观点是,你使用的描述将框定你的思维方式。那么它是挂衣架还是门楣?如果有人告诉你它是一块奶酪,你会以不同的方式思考,而如果他们告诉你它是一座山或一座倒塌的金字塔,你也会以不同的方式思考。这意味着随着描述的改变,感知也会改变,而这种改变与事实无关。(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我最喜欢的例子是广告和营销预算在会计的处理方式。也就是说,它们作为收入的借记支出。因为会计师有这种强烈的偏见,根据保守价值观编制账目,不知道如何资本化,所以它的价值为零。雅诗兰黛拥有庞大的广告和营销预算,这支配了其利润表。以至于流向业务利润的剩余现金流几乎成为更大金额的四舍五入误差。但正是这个小小的剩余现金流,被市场用来估值公司。
在雅诗兰黛公司的例子中,当他们宣布广告支出上升时,股价下跌了!换句话说,市场认为“所有成本都是坏成本”——他们用这些钱肯定买了些东西!因此,问题是:雅诗兰黛用广告预算买了什么?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耐克、可口可乐或我们的投资之一,斯科茨奇迹生长公司。
这一因素一再出现,它也可以应用于其他支出型投资支出,例如研发。因此,我们会反复研究数字,看看其他人不看的东西,比如市场份额的比较,这是一种评估广告支出的方法,我们评估客户忠诚度,盖住公司名称并分析业务等等。
你必须将信息排列成这样的方式,以便能够适当地权衡其价值,而这并不总是会计师使用的相同方式。我认为我们在这方面比大众具有一些分析优势。但是我最喜欢的是将其与最后的竞争优势来源相结合,那就是行为和心理。
这个阶段,我的讲话可能会变成查理·芒格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哈佛法学院发表的“人类误判心理学”演讲的变体,那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投资演讲。这里的诀窍是首先理解它们,然后训练自己克服它们!
好吧,这里的列表太多了:激励、承诺和一致倾向、剥夺反应过度、锚定、嫉妒/羡慕,我可以继续列举,而查理列举了24个!但是我将在这里重点讨论四个,我认为它们与其他因素结合时会导致更多的错误判断。(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首先是社会认同。我们都知道基于团体的决策制定的不完美性,你有一个领导他是权威人士,他建议采取一种行动方案,每个人都以那个建议为锚定点,所以没有人想反对。你们都知道对面的竞争对手刚刚采取了同样的行动,没有人反对。当然,这是一个完美的灾难。我们都知道社交决策可能是次优的,但即使如此,这也是大多数决策制定的方式......至少在我所知道的公共公司和投资公司的董事会上是这样。
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引入我最喜欢的漫画之一,它出现在 罗伯特·B·西奥迪尼 的书《影响力》中。我看着这个天使,就像看着一个隐喻,代表着投资管理行业。我们坐在资本主义金字塔的顶端,从下面的层面收取佣金,我们应该与大众有不同的思维方式。我们应该是诚信的,但这个天使在做什么呢?
(互惠:先给目标人一点恩惠,再提要求。喜好:先让目标人喜欢自己,再提要求。社会认同:先让目标人看到其他许多人接受了要求,再提同样的要求。权威:先给自己树立起权威的形象,再提要求。稀缺:先让目标人觉得机会稀缺,再提要求。承诺与一致:先诱导目标人做出一个小承诺,再朝此方向提出更多的要求。联盟:先让目标人觉得处在一个集体中,再以集体观念为基础提要求。)
我最近参加了圣菲研究所的一次会议,詹姆斯·索罗维基(Jim Surowiecki)《群体的智慧: 如何做出最聪明的决策》的作者告诉我,斯坦利·米尔格拉姆(Stanley Milgram)实际上把这个作为一个实验。他发现随着人群的规模增加,停下来什么都没有看的路人所占的比例也随之增加。
我没有看到这项研究,但我敢打赌这种关系不是线性的。它有这些阶梯函数。如果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人停下来看,但是如果是三个人,可能会有一些人停下来看...当它成为一个大团体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会停下来...总之,市场就是这样运作的。(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在西奥迪尼的书中,他谈到了基蒂·吉诺维斯(Kitty Genovese) 的不幸案例,当人们看着彼此时,她被慢慢谋杀了?因为没有人奔向她的帮助,所以也没有其他人去帮助她?
(基蒂·吉诺维斯是指1964年美国纽约发生的吉诺维斯案件被害人。案发的三十分钟内有38个邻居听到被害者的呼救声,许多人还走到窗前看了很长时间,但没有一个人去救援,甚至没有人行举手之劳,打电话及时报警,致使一件不该发生的惨剧成为现实)
还有多少人在1999 年购买科技股,因为其他人也在购买?
你如何解释像是90年代中期泰国水泥行业的巨大过度投资浪潮?在我看来,一旦一家公司开始建设,其他公司就会出于错失良机的恐惧而跟进。一旦暹罗水泥建造了泰国所需的全部产能,暹罗城市水泥公司甚至TPI波利恩也没有必要参与其中。但他们都疯狂了,社会证明嫉妒和金融激励相结合,就会有所谓的“泡沫”。
(记:洛阳玻璃本来是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是什么原因导致大幅滑坡?
郭:洛玻从1992年一直到1995年效益都很好,1994是顶峰,1995年开始回落,1996年效益下滑了80%,而到了1997年上半年,洛玻开始出现亏损。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一个原因是玻璃市场以前供不应求,国家把价格放开,价格随行就市,不断上涨,这个行业的平均利润率一度达到了40%到50%,所以说以前的高效益并不是很正常。
1993年我出国前向公司交待,不管市场怎么火爆,玻璃的价格也要控制在每平方米40元左右,不能再升了。因为这种利润率会吸引大量投资者。结果1993年6月底我从国外回来,价格还是涨到了70元。我在深圳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打电话给公司,通知马上降价,但为时已晚。全国大大小小的玻璃生产线已经上马,不仅是国有企业上,外资企业、集体企业、民营企业都在上。1993年底的时候全国有20多条浮法玻璃生产线,此后差不多每年就要增加10条线,到1996年年底,一共是53条浮法线。(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更使人惊讶的是,在高利润驱动下,在我国一度灭迹的小平拉生产线或者说土平拉生产线一下子又出来了,竟然达到了544条。事实上,1985年玻璃行业有过一次调整,当时洛玻的玻璃每平方米降了0.50元,全国的小平拉生产线都垮了。这 544条小平拉目前年产将近4千万重量箱玻璃,占中国玻璃年产量的20%。它的产品质量很差,但价格很便宜,可以卖到每平方米16元,而我们是每平方米50元左右,这种价格差一下子就给了它生存空间,在农村、乡镇,很多人建房子,愿意买每平方米十几块钱的玻璃)
我认为第二个误判源是可得性或者说倾向于过度重视鲜明证据或容易获取证据的倾向。
在这里,我最喜欢的例子是由迪克‧泰勒(Dick Thaler)提供的。他是一家投资公司的经理,同时在芝加哥商学院教授行为金融学。迪克使用一个大约20秒的短视频剪辑,其中有三个人穿着白衣服,三个人穿着黑衣服。每个团队在地板上移动时互相传球。迪克问,白队传了多少次球。最后他问观众他们观察到了多少次传球。18次?几只手。19次?更多20次等等。
我们不能完全一致!这说明了一些问题。然后他问,有没有人看到其他的东西?现在我已经看过这个演示几次了,只有一个班级的学生发现了实际发生的事情。迪克问,有人看到一个穿着大猩猩服装走进屏幕中央敲胸并走开吗?几乎没有人看到这个。(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嗯,我们都会有这种倾向,我们往往专注于手头的任务而忽略了更大的画面。环顾四周是最重要的技能,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天生的,尽管哈佛大学的约翰·斯蒂尔戈(John Stilgoe)教授也在尝试教授这一技能,并最近出版了一本有趣的书,名为《景观探源》。在市场上,投资者倾向于依赖可以衡量的东西,受到我们刚才讨论过的会计师以及他们自己的懒惰的帮助。
“如果新闻头条已经包含了信息,那么它已经反映在股价中了”这句格言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我的意思是,谁会想忍受这种情况呢。第四页幻灯片中,谷歌上有超过64万条关于施乐和破产的新闻标题!顺便说一下,我知道有些投资者会筛选这些信息,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人想拥有市场上最被鄙视的公司,任何读报纸的人都知道它有些麻烦,就像那些在亚洲市场、施乐、朗讯和普利媒体等公司股票上持有的人所知道的那样。
第三个判断错误源于无法进行基于概率的思考。
在查理·芒格的一次演讲中,他说:“正确的思考方式就像泽克豪瑟打桥牌的方式那样简单。”那么,对于一个伦敦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激怒人的说法。我的意思是,谁是泽克豪瑟,他是如何打桥牌的呢?嗯,我花了大约一年的时间才找到泽克豪瑟并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1966年的世界桥牌冠军,并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开设了一门精彩的行为金融学课程。而这门课程之所以在肯尼迪政府学院开设,原因非常有趣。我的意思是,一门“行为金融学”课程在一个“政府学院”里开设,这是为什么呢?嗯,原因是他的课程被经济学系的主管拒绝了,他们声称这不是经济学,相反,他将课程带到了肯尼迪政府学院,并一直在那里开设。(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泽克豪瑟与经济学家的世界观不同,他们依赖于理性效用最大化框架。老一辈人对非理性行为的主张持敌对态度,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理性的想法太美好了,我相信艾恩·兰德(Ayn Rand)也会这么认为。
这不太符合心理学家的世界观,他们认为个体决策存在系统性偏差——也就是我们决策过程中存在小小的波动,或者说这也不符合生物学家的世界观,他们认为个体以自身利益行事,会犯错、学习和进化。圣菲研究所的布赖恩·阿瑟认为经济是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它能够像参与者一样学习。对我而言,这似乎是一个更好的模型……
因此,行为金融采用一种实用的、多学科的方法(有点像地理学!),将理性经济学家的世界观与心理学家和生物学家的世界观结合起来。毕竟,经济学怎么可能不是行为学的一部分呢——毕竟是谁在做出决策呢?
我个人认为泽克豪瑟所提出的思想以及在圣菲研究所提出的思想应该被看作是等待中的新经济学思维,但只有当老一代人去世后,它才有可能成为主流共识。哈佛经济学院仍然将这些课程视为邪教式的会议,并予以拒绝,这表明现有的共识思维还有多远。我只知道一家大型基金管理机构内部已经吸纳了这些思想,当扎克和我去年加入圣菲研究所时,我们代表着第二家欧洲投资公司这么做。
即使我们也遇到了难以推广这些理念的困难——人们往往会说,“谢谢你,尼克,行为金融的内容真的很棒”,然后他们就回到自己的桌子上继续以前的做法。表达这些观点很容易,但内化它们却不是。爱因斯坦关于时空是相对的理论,洛伦兹早已想到了。但爱因斯坦将其置于中心位置,而其他人将其保持在边缘。这改变了世界。行为金融应该以这种方式使用。(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圣塔菲研究所的穆雷·格尔曼(Murray Gell-Mann)喜欢说:“一个科学家宁愿使用另一个科学家的牙刷,也不愿使用他的命名法”。但在我看来,那些能够采纳这些想法的人将在竞争中处于领先地位。但我会在后面讲到这一点。
那么泽克豪瑟是如何打桥牌的呢?他通过决策树思考,并将概率附加到各个分支上。随着事实的变化,改变概率。现在我已经说了很多,所以让我再重申一遍,因为这很关键……泽克豪瑟通过决策树思考,并将概率附加到各个分支上。当你处理概率时,你可以对盈利或损失结果无所谓,但这通常是一种训练有素的反应。当你处理概率、以及全球股票和债券市场等广阔机会时,你不必对自己的赌注过于保守。
但人们不太擅长处理概率,这在蒙提霍尔问题中有着著名的证明,该问题以1970年代游戏节目“让我们做个交易”主持人蒙提霍尔的名字命名。参赛者选择三扇门中的一扇。其中一扇门里有一辆车的钥匙,另外两扇门里有山羊的图片。做出选择后,蒙提打开另外两扇门中的一扇,并根据游戏规则向你展示一张山羊的图片。
问题是,参赛者应该换到剩下的关闭的门吗?为什么?当这个问题在《纽约时报》上提出时,他们收到了1万封信,坚持错误答案是正确的!我的意思是,头脑并不天生就是为了回答基于概率的问题而设计的。这不是本能的。
(三门问题(Monty Hall problem)是一个著名的概率谜题,也被称为蒙提霍尔问题或蒙提霍尔悖论。该问题最初来源于美国电视游戏节目《Let's Make a Deal》中的一个游戏环节,由主持人蒙提·霍尔(Monty Hall)提出。(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问题的描述如下:参赛者面前有三扇关闭的门,其中一扇后面有一辆汽车,另外两扇后面则是羊。参赛者需要在不知道各门背后情况的情况下选择一扇门,然后主持人会打开剩下两扇门中的一扇门,露出其中一只羊,让参赛者重新选择是否更改选定的门。问题是:参赛者是否应该更改自己的选择?
答案是,参赛者应该更改自己的选择。虽然直觉上可能认为更改选择和不更改选择的获胜概率相等,但事实上更改选择的获胜概率为2/3,而不更改选择的获胜概率只有1/3。这个结论可以通过概率计算和条件概率的分析来得到。)
我再举个例子,千人中有一人患有某种疾病。你的朋友进行了这种疾病的检测,99%的概率显示结果准确。你的朋友患病的概率是多少?答案是十分之一,但据调查显示,大多数医生并不认同这个答案!他们认为你的朋友完蛋了!——但实际上他可能没事!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行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对HIV等可怕的疾病进行两次检测,因为测试并不那么准确,而医生并不擅长数学!因此,无法像泽克豪瑟那样思考并按概率安排结果是导致投资者决策过程中偏见的一个重要错误。有趣的是,这本质上是Rob Rubin自传和巴菲特主席声明今年的核心信息。
(一个人得病的概率是0.001,不得病的概率是1-0.001=0.999,该人得病且检查正确的概率0.99*0.001=0.00099;该人不患病,但是错误检查的概率0.01*0.999=0.00999;因此该病人患病的概率0.00099/(0.00099+0.00999)≈9.08%)
例如投资者可能犯的最大错误是卖掉一只股票,而这只股票最终上涨了10倍!并非因为拥有某种东西而破产。但这就是每个人都认为的,至少从客户提出的问题来看是这样的。就在上周,客户问我们持有西北航空公司的情况,而不是今年早些时候卖掉苹果公司的情况。(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但卖掉苹果花费了我们更多的代价,人们看实际成本,而不是机会成本,我们对过度强调生动的证据有何说法?如果你明白这一点,并且理解概率,那么你就知道西北航空公司不值得打电话咨询。
我们最后一个心理障碍是耐心,或者说缺乏耐心。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年度股东大会开始时,他们会播放这个小视频,每年巴菲特都会被问到他和普通投资者之间的主要区别是什么,他的回答是耐心,而现在这种品质已经很少见了,有谁听说过慢慢致富吗?
约翰·博格尔告诉我们什么?股票持有期已经缩短到了10个月,而平均共同基金持有期为2年?这是怎么回事?在我看来,季度报告接近于强迫症,我们是如何陷入这种境地的呢?
我认为问题在于有两个代理人——基金经理和他的直接客户——他们试图在客户心中获得一些附加价值,这会产生这些逆效果的后果。如果是基于委托人的基础,你永远不会得到这种程度的报告荒谬行为!那么谁该受到指责呢?我反对投资机构。这些机构基本上都是富裕的组织,应该具备诚信,而不是屈服于功能失调的请求。像莫莉·马隆在都柏林的周五晚上向男孩们示意一样行事,并不是建立持久声誉的正确方式,但这些机构却是这样做的。
而且这是如此不必要:我们拥有公司资本结构中唯一永久的资本——公司的其他所有部分,包括管理层、资产、董事会、员工都可以变动,但我们的股权仍然存在!机构投资者从未真正协调好他们每天交易的能力和股权的持久性。我的意思是他们是长期还是短期?
扎克告诉我一个我非常喜欢的笑话:两个对冲基金经理在鸡尾酒会上见面,一个问:“你怎么样?”——另一个回答:“是的,这个月我涨了3%。”好的投资过程并不明显出现在一个季度的瞬时股价行情或一年的行情中!
在我管理的小型投资合伙企业中,我们要求投资者签署一份表格,表明他们明白该基金不适合那些时间框架少于五年的人。其他人都没有这样做。顺便说一下,我们让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将投资放置在与其他储蓄不同的心理空间,并避免我之前提到的社会认同和嫉妒/羡慕的压力。最近的结果表明,我们的平均持有期远远超过五年。(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因此,耐心、社会认同、易得性和基于概率的思维是我选择强调的四个心理障碍,我认为我们对这些障碍的理解或许比市场上的普通投资者更深刻……不过我并不总是确定这一点。
我在三年前的阿根廷投资中犯了错误,主要是由于过分看重易得性的证据,这让我们付出了代价。我是说,你觉得你理解了这些东西,但你必须一直保持警觉……
但是,如果这样,那又怎样呢?所有这些与我们新兴市场表现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让我们从亚洲的角度看一下一些这些心理误判:亚洲新兴市场是中国,即使在有大量本土人口的泰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马来西亚,商业精英也是中国人,而中国人喜欢赌博——我们最大的一项投资是马来西亚赌场,平日里充斥着来自吉隆坡的马来西亚华人,你应该看看周末的情况!
亚洲社会具有非常高的社会凝聚力,也就是说,人们思考方式相似,而且他们的思考方式非常直白。这在西方也是如此,但我认为在东方可能更加明显,因为东方社会不像西方那样崇尚个人。因此,社会认同和群体心理可能更加严重,而在低谷时期,一切都非常便宜。
也可能存在外部因素影响了价格便宜的情况。我们的竞争对手大多是区域专家,他们遭遇了1999年科技基金经理们的相同限制——他们别无选择。当他们获得基金来管理时,隐含的指令是购买成长股,而不是价值股。
而且他们存在着委托人/代理人冲突,这是泽克豪瑟关注的另一个问题,即委托人代理人冲突。他们在每个首都城市都设立了办事处,好像在进行一项营销活动来证明自己具有当地专业知识——而这些信息都可以在彭博上找到。你不需要当地的通讯员,也绝不需要涉及到的集体决策。(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所以,该地区的外国人通常像看涨的代理人一样思考,但这并不是主要股东的思维方式,控制亚洲公司的家族的观点并不是我们在西方所熟悉的机构代理资本主义,而是世袭混乱的资本主义——也就是说,他们像委托人一样思考。
因此,在亚洲存在着巨大的定位分散,处于大众赌博心态和大亨世袭取向之间。下注的方式不是与市场弱者对齐,而是像大亨一样思考——我们长期持有的投资方式有助于这一点——回到耐心。
在我看来,对于投资产品的需求在该地区存在“虚假资产类别”的因素,这导致我的同行们产生了“假专业化”。我的意思是,他们知道经济的形状,但不知道公司的价值,西方人投资亚洲并不是为了与众不同,问题是,按地理位置专业化并不等同于按投资专业化。
我们尝试专注于投资。因此,我们不销售专用基金,也不营销亚洲专业化。当情况不好时,我们会在地球其他地方寻找投资机会,我认为这很有帮助。我们不一定非得在那里。我们按地理位置概括,按学科专业化,这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我们试图成为有良好判断力并能明智运用资金的人。因此,我们去亚洲寻找适合我们经验的企业,以合适的价格买入。但是很少有人以这种偏好开始。我们的同行似乎没有看到我们看到的东西。例如,像暹罗水泥或怡和洋行这样的公司,它们是巨大的企业,它们的定价比替代成本有优势,并且具有比替代成本更好的经济效益。这些公司是我们的十倍者。你不能看着亚洲而不看到这些公司。
但是,问题在于我们的表现更好,因为争夺我们的股票的竞争对手更少这是因为采取我们方法的人更少。我们发现,当我们购买股票时,我们的竞争对手是交易买家,他们无法以我们可以在股票市场上购买一小部分股票的价格谈判100%的公司控制权。(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看看暹罗水泥,赫德斑克集团从他人手中以每股170铢的价格购买公司控制权的那一天,当天股票收盘价上涨1泰铢至48泰铢,不到交易买家支付的价格的三分之一,自那以后,该股票已经增长了十倍。
这可持续吗?也许不会,圣达菲研究所的布赖恩·阿瑟告诉我们,人们学习,经济是适应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优势可能会减弱,这似乎是合理的预期。正如巴菲特在一次股东大会上开玩笑说的:“成功的婚姻秘诀不是外表或金钱,而是低期望值。”我认为这是考虑我们新兴市场表现的健康起点。
然而这是事实,我提到的一些行为特征与格雷厄姆在1934年写下《证券分析》第一版时一样古老,至今仍然有效。即便如此,我认为以进化的视角思考并计划保持领先是有益的,而我们有一些线索可以了解投资思想的前沿在哪里。让我读一下迈克尔·莫布森(Mike Mauboussin)在决策方面所说的话:
“在各种概率领域(赌博、纸牌、赛马、投资普通股票、投资新工厂)取得最令人满意的长期结果的个人,与同行相比,他们之间有更多共同点。”
(迈克尔·莫布森(Michael J. Mauboussin):哥伦比亚商学院教授,圣塔菲研究所成员,著有《反直觉思考》《魔球经济学》《期望投资学》)(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这简直是不争的事实。阿马里洛·斯林姆(Amarillo Slim)是1972年的世界扑克冠军,他的自传去年出版,正值新的扑克热潮,书名为《AmarilloSlim in a World Full of Fat People》,如果你理解迈克尔的观点,你就可以理解斯林姆为什么这样称呼他的书了。帕吉·皮尔森(Puggy Pearson)也是世界纸牌冠军,他认为要赢,你需要了解60/40赌注的末端(赔率对你有利的情况),了解资金管理(投注多少),以及了解自己——好吧,这听起来非常像良好的投资决策制定。
再次引用莫布森的话:
“概率玩家的鲜明特点包括专注于过程而不是结果(我希望今天我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不断寻找有利的赔率和了解时间的作用。”这就是耐心。(期乐会官方微信公众号平台ID:qlhclub)
令人惊讶的是,每个人都根据基金经理的结果而不是其过程来评估他。当然,他们不会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就是这样。
大家好,我是期乐会联合创始人五月,文章的最后五月给大家送一个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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