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日报记者 郑彦 通讯员 彭伯云

“这是去年三四月份移栽过来的，扛过了旱情，99%都存活了下来！”站在汉寿县蒋家嘴镇七家坝村七家坝组的一片枳壳园中，杨志龙边打开水管阀门边向记者介绍，不多久，他身后枳壳树上的喷灌开始喷水，寒冬腊月干燥凌冽的空气倏忽变得湿润。

枳壳园。刘颂 摄

杨志农曾在福建东山养过多宝鱼，在长沙卖过水果。做生意，“算有点经验”；种枳壳，这是头一回。“七八年前，我在百禄桥镇一个朋友家吃饭，坐在他家院子闲扯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花香。”朋友说，是家里的两株枳壳树开花散发的香气，这种树的花和果都可以做中药。

2021年年底，为了照顾80多岁、行动不便的老母亲，杨志农决定返乡创业。“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对农村生活很熟悉。国家正在施行乡村振兴战略，我相信只要找准路子，土里也能刨出金子。”杨志农在蒋家嘴、百禄桥、军山铺一带流转了100多亩土地，将目光瞄向了枳壳树。

枳壳果。刘颂 摄

当杨志农把回乡种枳壳的想法告诉七家坝村支部书记吴喜堂时，对方大腿一拍笑着说：“你小子算是赶上时候了！”原来，为了防止耕地“非农化”，村民们原来占用永久基本农田种植的苗木、花卉等作物面临清退，也即“退林还耕”。现在刚好有人愿意规模种植枳壳，又需要一批苗子，这是一个为枳壳苗另辟新家的好机会。杨志农兴冲冲地一连跑了七家坝和周边几个村，挨家挨户到乡亲家里收购枳壳苗。村民们觉得苗子不用毁掉，还能卖些钱，都挺乐意出售。

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移栽苗木，是需要技术的活儿。杨志农几经打听，特意去益阳市请了有名的园艺师来指导，自己则从一张白纸学起。2022年三四月份，他请来工人，租来吊车，把一株株枳壳树从农田搬进他的枳壳园，建起“农福源生态农场”。

树枝上的喷头。刘颂 摄

“我们这儿的土质适合种枳壳。”杨志农说，为了保护好树苗，他不按移栽一株树而是按工作一天来结算工钱。“盘子一定要挖大，根系一定要留长。大一点的树，哪怕需要挖三天，我也不赶时间。”除了精心移栽，他还从园艺师那里学到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采用滴灌+喷灌技术，使土壤保持适宜的水分，利于果树生长。

杨志农欣慰地说，幸好未雨绸缪，在几处果园都安装了这一套灌溉系统，打井取水，扛过了去年的秋冬连旱，枳壳苗99%都存活了下来。“枳壳树全身都是宝啊，枳实可以做药材，能破气消积、止咳化痰，网上市场价在20至30元、40至50元每公斤不等。树长大后还可以作观赏性树木出售，一株市场价至少2000元。”杨志农说，他的大部分枳壳树2023年挂果，等春暖花开时，这里会香飘满园，一派田园景色。他还有一个朴素的愿景：在世纪疫情背景下，中医药迎来一次发展机遇。

行走在果园，眼见枳壳一行行规律有序的排列，园中的农家肥发酵池即使凑近了也闻不到气味，连同行的镇干部都忍不住笑着说杨志农“很有专业范儿”。杨志农则认真地向我们解答，为何舍近求远不用附近养鸡场的鸡粪而用猪粪的原因。

“做一行就要懂一行，不懂我就去学。只有懂技术了，农民才能告别靠天吃饭。”杨志农说，种枳壳只是第一步，他要做一个新型职业农民，用知识和技术来实现自己的农场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