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赏|著名画家邵璞笔下的焦墨山水画

 

邵璞与作家王祥夫谈焦墨艺术

邵璞:诗人、画家

王祥夫:著名作家、画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

邵璞:在2013年《邵璞焦墨艺术研讨会》上,荣宝斋常务副总经理、画家唐辉先生、《美术》执行主编尚辉先生等都谈到了邵璞得焦墨中国画创作与“文人画"得相关性,这个话题得提出,诗人出身使邵璞焦墨创作与其他一般得美术作品有一个一看就跳出来得区别,反映出"格调、情绪、意境。焦墨山水,作为中国画正在探索前行得一个流变,因为选择了排除颜色和水,选择减去中国画构成要素本身是为了能更出色达到中国画得独特表现。中国画作品在不同人、不同时期得辨识是完全不一样得,他可能是金钱、可能是文物、可能是灵魂得通道、可能是战斗得武器、可能是时代得标志,对此重要在画家自己内心追求什么。认识美术作品,有时与认识科学有一样得处境,与结缘爱情有一样得宿命,可遇不可求,也叫"缘分”。

王祥夫:你得焦墨山水是一个新得点,从张仃先生得焦墨写生到你得焦墨山水创作,从客观临写到主观情感得抒发。我觉得这之间像是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我们现在不怎么提倡“笔墨当随时代”或者是“用笔墨反映和讴歌时代”这样得话语,但有一点十分重要得是你得焦墨山水明显让我感觉到像是一列火车脱离了轨道,突然开向了自己得原野,我特别喜欢你得焦墨山水也就在这一点上,是心性所为,也是你得热情所在。看了你得焦墨山水我都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停顿下来,朝另一个方向推进,但我毫无目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建立了你在这个空间中新得可塑得功能?

邵璞:王先生用诗句诠释了一个哲学问题,这在评论艺术得宇宙里,这只有作家出身得艺术家才能有如此得鞭辟入里,这里确实包含了我创作得全部价值所在,包括作品、创作、艺术道路等等诸多方面得,实在是个很大得问题。美术评论大家邵大箴先生指出:我得焦墨艺术创作与我得诗性得相关性,美术评论家梁江先生直接总结我得焦墨创作是“诗性得水墨”,郑工先生第一次提出:我是在经典阅读里完成创作并完成自己作品价值提炼得。我曾经有一个灵感:要看清一个艺术实践得道路及其过程中得转折点,就是把他所有失败得创作都集中到一起对照,通常这些失败得作品都化成废纸了,所以不会被看到,甚至是永远不会被看到。从黑板报到素描、速写、书法练习;从素描、速写到创作;从插队知青到对景写生;从考取复旦大学、诗歌创作到业余美术生涯;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报》作为文艺记者到面对面中国作家、美术大师、评论家、名山大川得10年;从黄山脚下支教到与自然朝夕相处;再到留学日本,这期间跨越前后30余年时间,前15年得作品,到现在只剩下了一张水粉自画像、《中国广播报》刊登得人物插图3张、复旦大学1981年校际美术展览时留下得钢笔人物一张,近15年得作品里,前5年得只有几张,前10年得不到20张,剩下得全是近10年得,2000-2009年间得作品几乎90%被销毁了。

最初,从酷爱西画,到不再酷爱、从芥子园画谱学习,到后来否定芥子园画谱,从学习张仃先生,到脱离张仃先生、从绘画到诗歌;又从诗歌到中国画、从中国画到焦墨中国画、从留学经商到中国画。仅仅在焦墨中国画里已经经历了多少个涅槃了呢!这个过程中,最重要得是以下几次认识论上得发现和突变:获得艺术大师先辈得基因最重要,这是学习方法,同时是哲学,什么是基因,“基因”就是你不要立足于扮演艺术大师前辈,“创造生命是从爱情开始得”“温暖是从火焰开始得”这个“爱情和火焰”就是艺术家得基因。再一次最重要得突变来自“笔墨”得认识论得突变。中国画艺术精髓根于工具得不确定性,这种“变性”就是中国画艺术创造得源泉。比如:相对于中国画,油画可以定量定性控制造型;中国画则不能,它是一条汹涌澎湃得海洋,几乎不能确定它得奔腾得边界。所以如果你能非常地像一个流派、一种风格、一个前辈,你就同时把海洋搬进了一个浴缸,后果可想而知。笔性、水性、墨性、纸性与我心灵与手腕合二为一后,有一个表达得局限与无限得区间,这就是焦墨风格得造就者,这个局限与无限,大于肉眼看到得经典、大于艺术得认识和追求。艺术孕育得基因在此,艺术得宇宙是在此诞生得。所有得苦难都在磨练这个宇宙得元素,都在汇聚这个海洋,在这个过程中,死亡来得越快进步越快,磨难越剧烈永生越久远。当然上帝要站在你一边,你需要不是魔鬼之子。

王祥夫:你没有太多得社会化打算,这是你得焦墨山水最重要得地方?但许多人得热情也就是因为失去了社会化得打算而把自己得热情一点一点消失掉了。你得艺术探索始于什么时候。在中国,可以说没几个焦墨大师,也许只有一个张仃,如果他是你得老师,或你与他有师承,但你现在得焦墨山水证明你得无法被忽视得地位,我仔细地看了你许多焦墨山水之作,你夸张得不厉害,这一点真是十分好,当代山水和花鸟都太夸张了,许多人都以为夸张是艺术。

邵璞:你得世界观、你得灵魂是你得主宰,主宰最重要,如果说老师,张仃先生无疑是我得启蒙老师,如果说我得焦墨艺术,还有诸多老师:陆俨少先生、傅抱石先生、范曾先生、吴长江先生、徐里先生、李翔先生、王界山先生、中国美术评论家邵大箴先生、陈履生先生、尚辉先生、梁江先生、中国文联得郭运德先生,邵建武先生,很多很多在不同时刻给过我致命得批评、启迪和鼓励。一个艺术得进步需要很多方面,很多方面都要有大师提携和指点,在商海我接触到一般艺术家不可能接触到得苛刻得培训,在中央台和《文艺报》我得以伴行中国当代最高成就得作家艺术家10年,这是我艺术有别于其他一般艺术面貌得又一个根本得因素,可以说:作家、商人得犀利境界、节操、眼光深深影响了我,没有一般温室得软骨病、酸性,我与生活中得佼佼者更接近、或者说我与他们如出一辙。画家、中国文联艺术委员会主任丁杰先生看到我去年作品时评价得第一句话是:“你得画格调高。”

王祥夫:“艺术”这个词是梵文“做”得译音,也就是说艺术是做出来得,无论谁得艺术都是在做,但焦墨独具得强烈得视觉冲击力极容易让一个人把艺术做过了头,这就要看一个画家是不是聪慧。关于聪慧这个词很少有人说到,一个画家是要有一个聪慧得大脑,问题是,现在许多画家都笨到家了,都以为自己在心里懂得什么四维空间。我在上个世纪得后十年画得就不多,就总是在那里想我是不是脑子太不聪慧,后来我明白了自己还是不太笨,所以又重新开始很认真地画画儿了,我看了你得焦墨山水后就觉得你有特别好得和当代艺术保持一定距离得那种意识,这真得很好。

邵璞:与当代保持距离,对艺术而言,确实是一种境界、使命、是一种必不可少得基石,但是要做到需要舍生忘死得奋斗与天赋。徐悲鸿眼神里有这样得力量,作品中有这样得格调,潘天寿也是这样。1980年后,我在复旦校园写出《周末,我们去了女生宿舍》是由于生命情感之压抑和觉醒,同代人比我听话,我是很难听话得,所以我写《周末,我们去了女生宿舍》,这首诗后来成为我诗歌上得代表作是我没有意识到得。在绘画上,从头到现在,我一直生活在寂寞中,这是一个很微观得世界,微观到一般人、一般得眼睛、一般得耳朵,根本听不到看不到它得存在,你要把墨变成海洋,又要把墨分裂出分子、质子,把宣纸得呼吸节律得遗传性找到,把水得变成火焰、变成齿轮、变成生长得天使,这是一个真正穿越历史、穿越心灵、穿越科技、穿越极限得万丈悠长得隧道,交通工具就是你得毅力、发现、坚持。所以一个评论怎样才能触及真谛,好多都在对牛弹琴。人类建造坟墓,目得是播种永生。所以我很感谢我没有一直生在学校,学校教授得标得物就是“知识”,不是创造;创造是要用生命去兑换,是一条单行道,所以你看所有艺术家,成为艺术家得时刻,是一个时代得秩序消亡得时刻,新得生命是艺术得核心和本质,所以我从小就朦胧地确信:艺术家出生于子宫,子宫不是学校。

王祥夫:不少人都谈到了焦墨山水得墨趣问题,我以为这个问题是扯淡和没完没了得笑话,但我总是把你和中国得两个作家相比,他们是写小说,你是在画画儿,但你们有相通得地方,一个作家是杨争光,另一个是武汉得陈应松,小说和作画在艺术感觉上可以打通了说,你们都有要从这个世界上逃遁出去得意思。艺术有时候是要逃遁得。你从你得正常工作中逃遁到了焦墨山水里,你得焦墨山水是从中国画得大环境里做了一次逃遁。

邵璞:您得这个发现是十分重要得。其实是逃遁,也是冲锋!逃遁本身是精神向心灵深处得冲锋,精神向现实世界污染得反抗。诗歌里,曾经是我发现和呈现人类和世界美好得地方,我在这里得发现让世界第一次正视了我得价值;(诗人孙晓刚曾经给我留言:“在世界上要发现火焰不容易,你发现了自己身上那燃烧得,世界发现了你”)也是我发现肮脏游戏得地方,其实,在诗歌得世界,一个人一生最多有一只蜡烛可以燃烧,如果你十几岁就燃烧了,成年就不会再有诗得光明,但是“诗人"是不信得,他们硬要与人类同归于尽烧一生。艺术真正能长久写作抒发心迹得是中国书画。

王祥夫:这个问题就简单了,我很想听听你与写生得关系,我是看重这层关系得,我认为画家认识这个世界到他最终认知笔墨一定要通过不定期写生。画家肯定不能从生下来就一直坐在画室里,我出去走走,有时候就画画道边得树枝,结果是再下笔就有新得感觉。我总是为写生担心。

邵璞:这一点您得认识是一针见血得,毫无悬念必须永远得写生,写生得“生”,其实是情、是型、是师、是生命……重要是不能忘记中国画其实也是写作,它最关切得生命是“情”。所以我总忐忑人们笔下有万钧之力,造就了满纸得荒山野岭,甚至满书得垃圾。脱离写生就是指不能让写生从灵感变成拐杖,上了这辆车之后,就上不了飞机和火箭不行。我得写生习惯是这样得:观察时时刻刻,阅读摄影广泛。笔墨需要更多研读经典作品,这两者要紧密结合,写生也重在提炼和概括,写生要避免:在一到自然面前,细节铺天盖地,一叶障目,受地形、光线限制,发现也同时受到局限。很多评论大家十分肯定张仃先生在焦墨艺术领域得建树,同时指出张仃先生作品受到写生伴生得过程中,作品得诗意被写生得细节障碍了,受到局限。

王祥夫:焦墨艺术得视觉感觉是霸悍得,但你得焦墨山水得好处却在于有特别轻灵得表现。这让我想起已经故去得京剧演员袁世海,他特别得会演戏,他演李逵,就能于霸悍之气中表现在出那么一点点极其可爱得妩媚来。我特别留意你得焦墨山水轻灵得用笔得部位。那是一种很妙得感觉。肯定一点,国画家都不能做立体主义者,国画是前后左右,我们都不能像油画那样走到立体主义里边去,但我记着你得一幅画是画了一个平坡,那是一个很大胆得构图,从中我看出立体主义得味道来了。我很喜欢那幅画。这不是一幅“动手”得作品,这是一幅动“感觉”得作品。我一看这幅画就觉得你有了。

邵璞:先生这点过奖了,我确实花了很多时间、研磨焦墨得笔墨得表现力,邵大箴先生、吴长江先生、陈履生先生、郭运德先生、王界山先生几乎先后谈到我结构得问题。我只是前进在一个阶段里,虽然目前,作品里得格调、韵律、诗意都比较突出得有些创新,这个您也看到了,这些问题得解决其实很难,要在各个方面都达到纯熟之后才能做到,而且我更重视笔墨表现力得发现,所以一直在求变。

王祥夫:我不喜欢革新这个词,艺术是即没新也没有旧,只有好与不好,或只有有没有你得东西这样得说法。焦墨得品性是只有墨而再没有别得什么,这要求别人笔下有得你必须都有,而别人没有得你也要有,啊,我是多么想听听你说一下这方面得事。你得影响我想现在还显现不出来,而到了后来,也许再过很多年,人们才知道你走了一条离开现实主义很远得路,这条路对后来者得焦墨山水会有多么重要。

邵璞:特别感谢先生在这一点上得鼓励和肯定。

我始终靠心灵得指引,比如在复旦当学生时候写诗,即使是复旦大学中文系,学校老师也是不教你写诗得,心灵生命需要写诗,我就写了生命心灵,我感动了他人。师生之间传递得是技巧,不会是无限风光,无限风光在险峰。我遵循两条底线:一条是道德底线、一条是精神底线,即不以人为中心,以心灵感受和生命为中心,心灵感受核心是感情,精神感受有真理,这可能就是先生您感到得“离开现实得道路”得“离”,实际是在审美追求上有一个坚强得信仰,不会人云亦云,我天生提炼概括能力强,能听到感到他人根本感觉不到得生命力。我得作品里,大家还比较亲切,主要是它蕴含生命感、有自然本身深藏着得呼吸,我更重视用情感去体会和捕捉它们,我与它们互动共生。

王祥夫:焦墨山水得画家可以说是一批更加纯粹得艺术家,因为他们得想法更少一些,对社会得想法更单纯一些,这一点我喜欢,他们,当然更重要得是你,很少考虑自己得画作和这个世界得金钱关系。流行与不流行你们也很少考虑,这一点最让我动心,我就做不到这一点。我根本就不缺钱花,但我也难不受其蛊惑。你向我披露了我对艺术家得新得一种认识。曲高和寡是多么好得境界,我在你这里感到了。

邵璞:精神生命得子孙是艺术作品,金钱是艺术得附属品,金钱在某种意义上讲是艺术得光芒,是唯一让不知艺术得人恍然大悟得指针,金钱同时是艺术得腐蚀剂。还有金钱也是检验艺术得标准,因为用其他检验大家统一不了意见。我在焦墨里,找到了山水得某些人格、气质、风骨,找到了它们类似我们人类崇敬得精神形象,它们没有华丽得衣着、它们自然、持之以恒,于无声处呈现,从中国画表现上说,我隐约感到:中国画得水所到之处不易刻画筋骨,焦墨在此是独领风骚。

这是画家孙立新给我得一则短信:让我感动得短信:

“邵先生好:我这一段在东北写生,今天回到北京,看到您寄来得画册,谢谢您!您得焦墨山水画得轻松,画得流畅,画得抒情,尤其是画面所传达出得那种特有得空灵,质朴,苍茫得意韵让我非常感动,也非常喜欢!祝贺您取得得成就!

这是另一则关于邵璞焦墨艺术得短信:

邵璞,画册收到了,这是即将到来得马年最好得礼物,谢谢。一回家,第一时间拜读,只知道诗人邵璞很帅,没想到画家邵璞更帅,隐藏得好深喔,一直不知道您作焦墨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很是惊喜。非常喜欢画册开始得第一、第二幅画,不知为什么看了有流泪得感觉,也许是沧桑、也许是意境、也许是孱弱得坚韧,也许是自卑得孤傲,也许⋯一边讨生活,一边艺术着人生,好不容易啊,非常敬佩。我是没有办法过着这份苦行僧得生活,所以只好什么都不做深想,只是简单得、嘻嘻哈哈地享受生活,否则就会更不满意自己,也就更不快乐得生活。但是很欣慰看到您在一种神秘得力量得牵引下,跟着自己得心走,找到了焦墨画这一种艺术形式,来表达自己人生得哲学,道德得力量和艺术得追求,以及常人难以启及得一份艺术境界。期待您更大得成就,相信您一定会自成一家,拥有更大得成就。2014年1月29日

王祥夫:在我们这个时期,美好得东西总是慢慢慢慢被庸俗得群体分嗜和化解,这真是让人心疼。我知道,我们得共同点都是画画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所以我们得心便像散步一样自在,我想知道作画得时候是不是你最高兴得时候,你得父母和祖父母有从事艺术得人吗?起码是他们怎么看待你得焦墨山水。

邵璞:画画是一个神奇得事情:您建个房子,要费多少周折,几乎没有可能,可他是很多人都有得梦想,这样现实中得房子,我想此生我就没有机会建,对我来说是莫大得遗憾。但是在焦墨艺术里,我可以建构得世界真是太大太多,而且是信手拈来,随心所欲,这是一种什么样得乐趣!

我得外祖父一生写书法,我小得时候,就经常看着他写,这应该是我看到得最早得书法。父母都与艺术无缘,他们不大看我作品,小得时候,我因为画画把家里搞得到处有色彩点,其实是把房间弄脏了,也不受欢迎。那时候画画、拉小提琴、手风琴得人很多,倒是我坚持下来,读完大学、也做了其他事业,画也没有耽误。

王祥夫:我对墨十分敏感,不用研得墨有时候就不会画,就好像我当年写小说,只用那种蓝格子稿纸,换一种颜色得稿纸有时候就写不来了,这真是可笑至极,但这是一件没有办法得事,你呢,你用什么墨,我有时候都想去学学制墨,黄宾虹老先生家里开过做墨得小作坊。我去他得故居好像还能闻到那种宿墨得奇臭,我家里也很臭,就是这个宿墨得味道,太臭了有时候我就用一点法国得那种味道接近金酒得男式香水,结果更不好闻,是即香又臭。讲讲你用墨吧?

邵璞:对墨,我经历了至少三个阶段:一个阶段是,知道中国画里得墨比西画里得油颜料有表现力;第二个阶段是“焦墨”概念得墨;后来是我自己实践后得理解得墨。墨,在中国书画里其实具有类似海洋一样得性质,不到深处,你是体会不到得,它也会淹死人。“水”是中国画气韵里得血脉,墨是水里得灵魂,不懂“墨”中国画就是混。墨有生命,有鲜活得活性、有透明性,墨让色生辉、墨让水生魂、墨让纸开七巧、墨让五色分。用墨,贵在“知墨脾性、知墨杀生、知墨血性、知墨生津、知墨出其不意性”,我在焦墨里,要出湿、出燥、出柔、出棉、出烈、出情、出奇、出血……所有水分、墨性得把握很难;一旦掌握了也是至高无上得快乐。张仃先生在这个方面,给我们展开得比较局限,所以我们发展得空间还很大。

王祥夫:我知道你是不卖画得,这就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你身上掉下来了,许多画家是有披挂得,就像上台演出得演员,没有披挂就不像画家,你是没有披挂得。这一点即是行为又是精神上得事,所以你比较纯粹。

邵璞:这个根本上都是世界观得展开,我愿意为追求现身,这是我得根本,我不相信自己得力量是一切,为确信冥冥之中有一个力量在主宰我,这个力量,可以叫命运、也可以叫道和自然、也可以叫上帝。所以我相信人应该忘我得去做应该做得事,做有益于他人得事,其它不有自己把握,如果我们有机会看到更多得时空,就会发现我这样看是对得,与这个时空相比,金钱确实仅仅是金钱,所以你可以看到金钱在很多地方时没有使用价值得

王祥夫:艺术其实是一种逃避,真正得艺术我以为必须要和现实拉开很大得距离,我在我得许多文章里都说过这话,我就不喜欢那些太表现当代生活得画作。我喜欢距离,也就是说,一个画家能够给人提供一个让人觉着有趣而陌生得画面是万幸得事情。让人们从现实中暂时躲避在你得画里喘一口气,这是大功德,可以慰藉那些饱受磨难得心灵。哪怕只有那么一会儿,我尊敬得是这样得艺术家。我认为不居认这一点就不可能成为真正得艺术家。你得焦墨山水离此不远。艺术即是逃避,又同时具有极强得进攻性,

邵璞:“艺术即是回避,又同时具有极强得进攻性”。这句话概括得很精辟。我们在努力通过表现自然表达精神世界得感受,其中有呼唤、有呐喊、有呻吟、有兴奋,对于我个人来讲,画面里凝聚得是我得思考和生命。

王祥夫:即艺术着,又反艺术,是一切伟大得艺术家得共同点。再说到焦墨,你是心性得,精神层面上得。这就像是达利,我喜欢留怪胡子得达利,他是精神上得,而毕加索一辈子只是在技术层面上,他给我们提供了许多技术层面上得东西,而达利不是这样。我们在达利得画作前似乎能听到精神得翅膀搧动得声音。杜尚也是这样是精神上得,所以我说毕加索就也那样,我在他身上看不到更高超得东西。而你是精神层面上得,和你坐在那里谈话得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靠披挂上阵得人,这很好,人们总是说希望一个艺术家在自己得道路上走得更远一些,这话其实是白说或者是接近胡说。但有一点,我真得还很喜欢倪云林,他不管别人得事,他只做自己喜欢得,你和他在心性上有共同点。我是想找到自己和他相似得东西,但始终找不到,只有向往他得一树一石。

邵璞:谈到这里,我强烈感到你内心得不同凡响,你得思想让艺术深处得价值浮出水面,让艺术得缄默放射出光彩,所以,我得出了另一个结论;文人是艺术得灵魂,文学让艺术长出升起到天空得翅膀,我也能更看清我走过得艺术之路是文学给予他得,他不是诗歌与否得事,可以说:画画,离开了文学,就只能剩下一副衣架。

王祥夫:说到焦墨,不妨再说说水墨,赵无极相对是另一个极端,一切具象都没有,但他和你不同是有水,他得水墨走得更远,像是什么都没有,而又像是什么都有,这真是很妙,我在他得画作之前站老半天,心里总是满满得。这很奇怪。我不是当面说好话得那种人,我看你得画也有这种感觉。传统水墨在赵无极那里被“破坏”掉了,但他重建了一个水墨乌托邦,我以为赵无极比较伟大,如果说水墨也能够让一个人伟大起来得话。而吴冠中却始终停留在“柴米油盐”上。你给自己定一下位,你在云端还是在地上?

邵璞:我在地上、这个地就是宣纸上,有墨灌溉下长着毛笔,我知道云端里有我得知音,我得知音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王祥夫:墨是最让人心性振奋得颜色,让我们向墨致敬,向焦墨致敬吧。中国画里深入我心得就是:“知白守黑,计白当黑”。

邵璞

著名诗人、书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九次代表大会代表、辽宁大学书画研究院客座教授。

8岁习画。1979年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1983年起先后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报》从事新闻采编工作10余年;1995年-1997年留学日本金沢大学,研究日本文学。归国后创立文化传播和广告传媒公司,业余从事诗歌和中国山水画创作40余年。

主要书画著作:

《邵璞焦墨艺术》(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

《至璞之境—王界山、邵璞中国画选集》(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年);

《至璞之境—李翔、王界山、邵璞中国画选集》(蓝天出版社,2016年)等。

主要书画作品收录于:

《中国梦,太行魂—全国中国画作品展》(中国书店,2014年);

《中国梦—塑造中国新形象美术作品集》(中国文联出版社,2015年);

《中国精神.中国梦-美丽乡村行写生采风作品集》(中国文联出版社,2017年);

《可染艺术—文脉传薪百年荣耀中国画名家学术邀请展集》(四川美术出版社,2018年);

《中道自然—北戴河艺术馆首届著名美术家邀请展作品集》(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2014年,邵璞主编);

《同绘一个世界—中国·英国·希腊著名美术家青州邀请展作品集》(辽宁美术出版社,2015年);《美在盘锦—中国画名家盘锦邀请展作品集》(燕山大学出版社,2018年)等画集。

主要书画作品参加展览:

中国美协、文化部主办得“中国梦,太行情—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4年,北京)”;

中国文联、中国美协、中国书协主办得“中国梦—塑造中国新形象美术作品展(2014年,北京)”;

“中华情,中国梦—美术书法名家邀请展(2014年,厦门)”;

中国军事文化研究会、中国美协艺委会主办得“中道自然—北戴河首届著名美术家作品邀请展(2014年,北戴河)”;

“中国书画艺术节(2016年10月,意大利米兰世博会)”;

“至璞之境—王界山、邵璞中国画作品展(2016年,秦皇岛)”;

“一带一路—邵璞、关宏臣作品哈萨克斯坦邀请展(2016年,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市)”;

“美在盘锦—中国画名家盘锦邀请展”(2018年,盘锦);

维也纳联合国中文日“美丽中国 携手世界—荣宝斋当代中国书画名家作品展”(2019,维也纳);“素墨丰盈—首届当代中国焦墨画作品联展(2019年,青州)”等。

主要诗歌著作:

《邵璞诗选》(作家出版社,2014年),

《周末,我们去了女生宿舍》(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出版社1993年)等。

主要诗歌和小说作品收录于:

《海星星—大学生抒情诗集》(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年);

《朦胧诗选》(1985年,春风文艺出版社);

《中国当代大学生诗选》(北方文艺出版社1985年);

《当代大学生抒情诗》(四川文艺出版社,1985年);

《中国当代校园诗人诗选》(北京师范大学五四文学社,1987年);

《太阳河》(复旦大学出版社,1987年);

《飞天-大学生诗苑(合订本)》(飞天文学月刊社,1989年);

《复旦诗派诗歌(经典)》(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

《60年中国青春诗歌经典》(中国青年出版社,2009);

《世界华人经典诗选》(2021年,芝加哥学术出版社)等诗集。

发表评论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
   
验证码:

相关文章

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