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民警程鹤翔(右二)与同事讯问犯罪嫌疑人张某。 高新区(新市区)公安分局供图

　　“每天最少花费200元在直播平台刷礼物，经常参与赌博，为了面子豪掷千金，每月最低消费2万元。”落网后，犯罪嫌疑人张某如是说。

　　“如此奢靡，因为他的钱都是骗来的。”乌鲁木齐市公安局高新区(新市区)分局经济犯罪侦查大队办案民警程鹤翔一语中的。

　　张某是某航空公司职工，工作期间，他曾负责乘务员招录资格审查工作，对招录流程十分熟悉。一次招录时，张某帮助一位求职者复印资料，对方向其转了100元好处费，这让家境贫寒的张某看到了“商机”——复印便有好处费，代办入职岂不是挣得更多?

　　打定主意后，张某利用毕业大学生求职期望值高、经验不足等特点，通过中介发布虚假招聘乘务员信息，声称可通过关系免去考试环节代办入职，还承诺能自由选择工作地、月薪过万。

　　2020年6月，刚毕业的罗某看到这一招聘信息，当即心动。随后，罗某与张某取得联系，看到张某提供的工作证明，罗某对其深信不疑。双方商定，罗某支付16.5万元让张某“打通关系”，确保其不经考试便可入职，并签订了《职业介绍合同》。接下来的2年里，张某虽多次通知罗某参加入职培训，却总在培训前夕以各种理由推脱延迟。

　　2022年2月，应届毕业生木某也遭遇了与罗某同样的经历，支付了20.5万元让张某“打通关系”……付款后张某次次推脱，木某察觉到了异常。

　　2022年7月，罗某、木某先后到高新区(新市区)公安分局经济犯罪侦查大队报案。

　　“接案后，我们首先要排除经济纠纷的可能性。”程鹤翔说，因经济纠纷与经济类犯罪分界模糊，他第一时间与张某联系，要求其提供相关资质证明，并前来说明情况。在接到张某无法提供证明，且拒绝说明情况的回复后，警方以涉嫌合同诈骗罪对其立案侦查。

　　2022年11月，随着公安部开展打击大学生就业创业陷阱专项行动的启动，该系列案件经层级上报后被提级为公安部督办案件。

　　经多方调查，程鹤翔与同事摸清了张某名下的资金动向，完整固定证据，锁定他在云南省昆明市。

　　案件侦办主战场转移，程鹤翔与同事奔赴千里之外的云南。在昆明市警方的配合下，进一步固定张某在当地的资金流水单。

　　抓捕工作随即展开。

　　“我们找到他亮明身份后，他先是惊讶，然后才意识到事发了，低着头不说话，没有抵抗。”程鹤翔说。戴上手铐后，张某叹息道：“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2022年12月31日，犯罪嫌疑人张某被押解回乌。

　　经讯问，张某对系列合同诈骗的事实供认不讳。在民警的释法劝说下，他主动退赔赃款11.5万元。

　　张某坦承，最初接到民警的电话时，心里清楚公安机关已立案侦查，但仍抱有侥幸心理，认为民警可能无法固定证据，且云南与新疆远隔千里，应该不会前去抓捕。因此，他继续依靠骗取的资金维持奢靡生活。

　　讯问中，张某交代，他在安徽省合肥市、四川省成都市以相同套路对多人实施诈骗，现相关协查工作正在开展。

　　目前，公安机关已对张某采取刑事强制措施，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石榴云/新疆法制报记者 赵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