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在哈萨克斯坦阿特劳市。笔者(左二)作为公司计划预算编制成员,访问美国雪弗龙公司在哈萨克经营的最大油田——田吉兹油田。图为访问结束后,该公司公关部经理(左三)与代表团一行合影。
昨天,公司雷总发来一张老照片,让我立即回想起与这张照片相关的一些事。
那是1999年,我所在的一家石油集团,因为要为海外公司编制2000年的计划预算而成立了一个小组,成员来自不同部门。我们小组成员后来还组团一道出发去哈萨克实地调研。
来到哈萨克,我们就住进了阿克纠宾市一个不大的饭店。
有意思的是,我房间里的床铺非常奇特,三块板做的床板,头部那块床板偏小,睡到半夜,可能是翻身吧,叭的一声,头部的床板掉下去了,人也醒了,没法继续睡呀!爬起来把床板勉强安上,刚躺下去,又掉了。一夜折腾了三回,被弄得提心吊胆的,自然没休息好。
随后我们被安排去雪弗龙(CHEVRON)公司在哈萨克的田吉兹油田访问,当天我们从阿克纠宾乘火车去,卧铺。我和雷总一个车厢,里面还有四个哈萨克的旅客。当时公司的几位领导,以及阿克纠宾公司派来陪同我们的一位博士,都在别的车厢。
放好了行李,我和雷总出包厢看看环境。只见隔壁车厢有几个哈萨克人聚在一起吃肉喝酒。看见我俩,他们就热情地喊着、比划着叫我们过来一起“嗨”。雷总一边回答“no、thanks”,一边快步往自己的包间里“逃”。雷总不仅帅,还人高马大,哈萨克人都拉不住他。我也快步想“逃”,却因为个子小被“截胡”拽进了车厢,夹到他们中间。热情的哈萨克人切给我一坨瘦肉,我说了声好吃、谢谢(我二外学的俄语,当时博士毕业不久,俄语勉强能够对付,但语法不行)。他们立刻给我倒了一点酒,我也喝了。看我喝了酒,热情的哈萨克人来劲了,赶紧又给我倒了大半纸杯,要我一口“闷”,他们还给我做示范怎么一口喝掉。我只好又喝了一点,一边说谢谢,一边准备起身走——但哪里走得脱,包厢门被一个大个子哈萨克堵住了!
我本就是酒量不行的人,尤其喝不了急酒!可眼下不喝又不行,这咋办?两难之间,我开始琢磨如何“脱身”。于是我拿起酒杯,喝一点、咽了,再喝一大口,不咽,用手捂着嘴,赶紧做欲吐状。这几位哈萨克人一看我真不能喝,就马上理解地打开包厢门,放我出去了。我径直跑到卫生间把那口酒吐了,漱了嘴,回到自己的铺位。雷总看我回来,也才放心休息。
天还没亮,火车到站。雪弗龙公司派一个司机、一辆中巴,带我们去了田吉兹油田的营地。
洗漱毕,天亮上班了。司机把我们接到会议室,一边吃早餐,一边由公关部一位经理(现场也只有他一人)回答我们事前发过去的10个问题。其中两个问题他不熟,他让同事准备了材料。
交流到中午,公关部这位经理陪我们吃了午饭后,亲自驾车大约一个小时,陪我们看了里海边的阿特劳市容,在海边的亚欧分界处照了几张相(下图穿白裤子这位,就是公关经理)。然后他驾车送我们去火车站。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一行7人,雪弗龙公司却始终只有一人负责接待、交流,一切却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刘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