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孟子哲学中的“听”
孟子注重“听”的意义和价值。《孟子》中关于“听”的论述,涉及个体修身与政治治理。既可理解为认知意义上的“听闻”,也可理解为政治实践中的“听从”“服从”,或“听取”等。从关联个体修身的角度出发,“听”在成就理想人格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从政治治理的层面来看,“听”又帮助政治决策者逐步走向“圣王”。这同时证显了“听”与“圣”(聖)的关联。孟子所理解的“听”,首先是通由“听”修自身德性。在某些情况下,需告诫自己“勿听”。正是在对好听的本性予以克制、加以归正的过程中,个体方能通由“听”修身,从而不断提高自身德性。君主在政治实践过程中,也涉及“听”的环节。君主一方面广泛听取相关意见,并在此基础上对所听的内容予以判断和选取,并积极促使“听”向“行”转化,做出英明的政治决策。同时,告诫自己“勿听”某些负面价值的内容,进而正确对待臣子的谏言,做到“谏言行听”。
(伍龙,《中国哲学史》2023年6期,原题《从“有同听焉”到“闻而知之”——论孟子哲学中的“听”》,莫斌 常达摘)
节奏的三重向度:形式、经验与内在性
作为一个具体概念,“节奏”一直活跃于西方学者对文本形式、审美经验、身体状况、时空观念、日常生活、生产技术等的研究中。不同场域内的相关研究持续激发节奏的理论活力和话语魅力,使其日渐成为一种充满创造力的理论视角和阐释路径。节奏或作为形式或作为经验,往返于艺术表现、知觉体验、哲学沉思等不同语境之间,其动力源则是它本身充满强度的内在性。探讨节奏的三重向度,即形式、经验与内在性,可由此展现这一概念在穿越不同阈限时呈现出的差异性与创造力。节奏的形式向度呈现出节奏的形式要素、秩序构成与表现效果;节奏的经验向度体现出节奏如何塑造或影响了我们的身体知觉、时间体验和生活方式;节奏的内在性揭示出节奏本身的生成机制、内在动力和生命力量。
(高畅,《外国文学》2023年6期,范利伟摘)
当下中国城市传记写作热的观察与思考
近年来城市传记写作热持续升温,相关作品获得了较多关注和较高评价。城市传记写作成为“现象”,源于中国都市化程度加剧和城市巨大变化的时代驱动,是改革开放实绩的形象记录,是社会全面进步的积极体现,也是中国区域文学写作在非虚构领域的题材延伸。21世纪初西方著名城市传记《伦敦传》《巴黎传》的成功写作,为中国作家提供了写作参照,也激发了中国作家写作自己城市的雄心。史传性、真实性、文学性是城市传记写作应该共同遵循的原则。史传性必然要求真实性,文学传记也必然要求文学性,三者之间互相关联兼容。拥抱都市、拥抱全球化,把城市当作人来写,是深化和提升城市传记写作值得注意的两个方面。把都市当作人来写,就有了个性,就会更有文学性、吸引力、可读性。在历史上举重若轻的古老城郭都一定有着自身不可替代的文化基因,只有寻找到这些文明的密码,才能把握住这座城市的灵魂。历史是骨架,文学是血肉,文化是灵魂。
(刘潇、刘川鄂,《当代文坛》2024年1期,范利伟摘)
“自然”在爱默生、梭罗和惠特曼创作中的多重含义
在19世纪美国经典作家中,无论对爱默生、梭罗还是惠特曼,“自然”都是一个核心词语,在这些作家笔下“自然”也显示出多重含义。在哲学层面,“自然”发挥着吹响突破陈旧习俗号角的作用,在思维上帮助打破过往思想的羁绊;在民族意识层面,“自然”是一把利器,开向通往国家概念的道路。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话语方式,它起到聚合“个人主义”观念的作用,并在很大程度上成为美国人生活里文化和政治表述中不可或缺的内容。探究“自然”与爱默生、梭罗和惠特曼的关系可以帮助瞥见其世界观的形成过程和内在逻辑,在很大程度上,这也代表了19世纪美国文化和思想的发展倾向。在更重要的意义上,可以从中体悟构成作为理念的“美国”的要素,包括自我、人性、正义、民主、平等、个人、国家和民族等观念。
(金衡山,《英美文学研究论丛》2023年2期,范利伟摘)
论非遗传承问题域的拓展
中国的非遗极具民众生活属性以及文化生命张力,是中华民族精神象征的一个当代话语中心。随着非遗保护和传承工作的深入推进,非遗传承已成为一种与个体的生命、生活以及社会性问题紧密相关的问题域。笔者认为,当下非遗传承的问题域扩展研究,应涉及四个递进而又互相包含、彼此建构的问题。第一,传承在当代中国的话语表达是非遗传承的一个基本问题。非遗的传承在文化时代关注着沿袭下来的生活和精神习惯,以及由此在日常生活中诞生的文化空间。第二,传承与生存和生活的距离是非遗传承的路径和动力问题。两种主要路径暗含着不同的动力机制表达,在传承的话语表达基础上进一步回应着何以有效传承。第三,传承人含义的双重性是非遗传承的主观愿景和客观现实问题,两者互相建构着非遗的传承活动,造就着非遗传承的高原与高峰。第四,传承生态是非遗传承的整体性问题。非遗的传承,不仅要顾及传承的历史文脉、价值问题,也要顾及个体的生命、生活以及社会性问题,归根到底是要民众说好。
(马知遥、常国毅,《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23年12期,项江涛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