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少年夫妻老来伴,携手相忆话夕阳。这些婚礼的经典誓词,刻画了美好姻缘的真谛,让人心生向往。刚从市气象局退休那几年,作为一名雷电防护技术中心的工程师,刘利跟老伴谷昭环“携手话夕阳”,看遍祖国的山山水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老伴谷昭环突发脑溢血,一夜之间变成了植物人,在重症监护室一住就是3个月,病危通知书下了一次又一次。作为丈夫,刘利毅然决然地扛起照顾妻子的责任,他说只要妻子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治疗,这个家就还是一个家!
厄运突然降临 发妻成了植物人
2019年8月份的一天,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刘利心想,中午汆丸子剩下的馅,晚上可以跟老伴一起包点馄饨吃。这个位于文昌路街道崇文社区最普通的三口之家,因为儿子到北京工作、定居,变成“老两口”之家。退休后的刘利跟老伴谷昭环平日里没事,喜欢研究根雕、紫砂壶、旅游、美食,日子过得舒坦、有滋味。突然,正在做饭的刘利听到卫生间传来一声闷响,他非常警觉地叫了两声,老谷,老谷!
“我立马关火,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就看到老谷已经倒在卫生间的地上,口吐白沫,失去意识。”刘利回忆起四年前的那一幕,犹如刀割,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妻子突发脑溢血,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紧接着,他们坐上了120急救车前往市中医医院进行救治,在到达医院后医生为谷昭环迅速进行了检查,并直接将她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当天就跟我说,患者的情况非常危险,家属要有心理准备。”刘利回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给远在北京的儿子打电话。
随后的3个月,谷昭环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里,刘利只能在每天的探视时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看一看老伴。“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表情,浑身都是管子。”据刘利回忆,3个月后谷昭环被转入普通病房,不到20天,又再次脑出血,转回重症监护室。并且这一次,医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家属做好准备。
“2019年冬天,当时医生告诉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刘利坦言,他当时把儿子叫到一边,跟儿子交代:“只要你妈妈有一口气,我就不准备放弃治疗,只要她这次能挺过来,我就带她去北京治疗。去北京肯定得花一大笔费用,儿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爸爸现在就去筹钱。”
1300多个日日夜夜细心照顾
做好了一切准备,挨过了最艰难的疫情初期,刘利在2020年8月份,终于带着谷昭环抵达北京航天总医院。
经过北京航天总医院医学专家的会诊,建议给谷昭环分别做两次开颅手术。因为在莱州一直是保守治疗,治疗效果并不理想。刘利想到老伴只有60多岁,操劳半生,美好的退休生活才刚刚开始就遭遇重病,当下就同意了专家的手术意见,给老伴做开颅手术。
“我老伴一共做了两次手术,手术后,经过慢慢治疗恢复,能睁开眼,自己吞咽流食,能笑一笑。”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刘利的眼角湿润了,他庆幸当初没有放弃为妻子求医治病,终于从死亡线上将妻子拉了回来。出院后,刘利就将妻子接到了家中,买来可以摇动起身的医护床,买来按摩器、推拿刷子给她按摩防止肌肉萎缩。买了破壁机、针管,照着食谱做饭、喂食;还买了一个小音箱,放在谷昭环的枕边,天天播放音乐。间隔一个小时,需要敲背防止痰堵;由于吞咽功能缓慢,谷昭环的进食次数从正常人的3次变为6次,这就需要刘利3个多小时喂一次。在刘利的照顾下,虽然谷昭环卧床多年,但是脸上却红扑扑的,肌肉也没有萎缩。将近4年,共有1300多个日日夜夜,刘利就是用这些看似简单的小事,默默地书写着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这个并不高的男人,为他的植物人爱人撑起了一片天。
2月23日上午,记者走进刘利的家,虽然家中有长期卧床的病人,却没有一丝味道,谷昭环卧床身上无半点褥疮。刘利每天保证妻子能吃到鸡蛋羹、大虾、苹果汁等营养丰富的食物,而他自己一年四季常吃的蔬菜只有白菜和茄子。“自从她倒下,各种花销将近200万元,医保报销了将近100万元,剩下的费用都是我跟孩子还有亲戚们凑的。”刘利非常乐观地说,最起码不会有病危通知书了,有妻子就有家,花多少钱都值得!
采访间隙,小音箱里传来一阵阵歌声:我是真的真的爱你,我的宝贝,爱你爱到无路可退,疼你疼到痛彻心扉……刘利说这是妻子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在他们外出旅游的途中,很多次都是听着这首歌坐着大巴车去往一个又一个机场、景点。如今,妻子的床就在刘利的床旁边,夜晚,刘利总是轻轻地拉着她的手,跟她说着世上最动人的情话,呼唤妻子早点清醒过来……
在采访结束后,记者在小区内遇到了刘利的老邻居,作为20多年的老邻居,张秋平说:“这些年刘利任劳任怨地伺候老谷,两口子结婚40多年了,一直非常和睦,我们这些老邻居都看在眼里。希望好人一生平安。”(记者 官扬扬 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