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璟璟
近日,“建议减少教师参与网络点赞转发工作”的话题冲上微博热搜。其中提到,建议对要求教师关注的公众号、网络平台,以及需要教师参与完成的点赞、转发等工作进行全面清查,整合网络管理资源,减少教师参与频次、避免重复参与,向社会公布并接受监督。(中国青年报)
给教师减负,各方呼吁良久,主管部门也多次为此发文,意图自上而下开展系统性治理。而略显尴尬的现实是,三令五申、叠床架屋的文件通知,落地之后似乎化于无形,实际效果并不尽如人意。
2019年印发的《关于减轻中小学教师负担进一步营造教育教学良好环境的若干意见》要求,统筹规范督查检查评比考核事项、统筹规范社会事务进校园、统筹规范精简相关报表填写工作;2022年,国务院教育督导委员会办公室印发《关于禁止向学校摊派与教育教学无关的“涨粉”“评比”“推销”等指令性任务的通知》则指出,全面开展禁止向学校摊派与教育教学无关的“涨粉”“评比”“推销”等指令性任务排查整治工作……
从中不难看出,给教师减负,有关政策文件的规定,大趋势是治理切口越来越小,对日常场景具体问题的介入程度是越来越深的。理论上,这将有利于强化规定的有效性以及政策的可实施性。但从现实情况看,教师群体依旧被摊派了繁重的网络点赞转发任务。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笼统而言,各方对于减少教师参与网络点赞转发工作是有普遍共识的,就算是基层的教育主管部门、学校都是如此。然而,若是涉及具体议题,尤其是那些所谓“优先性”“压倒一切”的“首要任务”,那脆弱的“共识”立马瓦解,旋即让位于这些更宏大的使命。“一般情况下,不得要求教师参与网络转评赞”,可偏偏,就是有那么多的“特殊情况”“例外情况”。当基层的教育管理者,垄断了关于“价值优先”与“职责所在”的解释权,那么教师注定难以清静。
何为教师的分内职责,不能基于具体场景下“现管者”的主观理解与随性发挥,而只能源于“清单制”下的前置性约定。之于此,显然需要更高层级的制度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