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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内地电影金马奖”只是一个开始。
文 | Fuki
2018年10月1日,第55届台湾金马奖正式公布了提名名单,今年共计有667部影片(剧情长片228部、动画长片8部、纪录片99部、剧情短片266部、动画短片66部)报名角逐奖项,超过上届的576部,数量再创新高。
其中,由张艺谋执导的电影《影》凭借最佳剧情长片、最佳导演等12项提名领跑,徐峥主演的《我不是药神》入围7项大奖。台湾本土影片《谁先爱上他的》,入围最佳剧情长片、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等8项提名。除了以上两部内地影片以外,还有《大象席地而坐》《邪不压正》《暴雪将至》三部内地作品分别入围6项大奖,《地球最后的夜晚》《后来的我们》分别入围5项大奖,最佳导演候选人更是清一色的内地导演。内地电影入围数量远超香港和台湾地区,内地影片在本届金马奖中备受瞩目。
金马奖作为华语地区含金量最高的电影奖项之一,一直是华语电影界的重要盛事。今年的内地电影横扫金马会是个特例吗?我们不妨来看看过去的三届金马奖。
在2015年举办的第52届金马奖中,由侯孝贤执导的台湾电影《刺客聂隐娘》获11项提名,最终斩获最佳导演奖及最佳影片奖。台湾导演张作骥执导的《醉·生梦死》获10项提名,香港导演翁子光执导的《踏血寻梅》获8项提名。冯小刚凭借《老炮儿》获得影帝,林嘉欣凭借台湾电影《百日告别》获得影后。
在2016年举办的第53届金马奖中,台湾本土影片《一路顺风》8项提名领跑提名,《七月与安生》以7项提名成为内地影片中提名最多作品。最终内地电影《八月》获得最佳影片奖,冯小刚凭借《我不是潘金莲》获得最佳导演奖,范伟凭借《不成问题的问题》获得影帝,周冬雨和马思纯凭借《七月与安生》获得影后。
在2017年举办的第54届金马奖中,由台湾导演黄信尧执导的《大佛普拉斯》获10项提名,由导演张嘉佳执导的《摆渡人》、张艾嘉自编自导自演的《相亲相爱》以及台湾导演杨雅喆执导的《血观音》分别获得7项提名。最终《血观音》获得最佳影片奖,内地导演文晏凭借《嘉年华》获得最佳导演奖,涂们凭借内地电影《老兽》获得影帝,惠英红凭借《血观音》获得影后。
我们不难发现,在过去的三年中,尽管领跑提名的为台湾和香港地区作品,但内地影人实力仍不可小觑。尤其在第53届金马奖中,几个重量级奖项皆由内地作品斩获,更诞生了罕见的双影后。不过像今年这种一水儿内地电影的状况,在金马奖历史上实属少见。
这样的局面与两岸三地电影市场发展情况息息相关。
先说说昔日领跑整个华语影坛的台湾和香港。
今年入选最佳影片的五部作品中仅有一部来自台湾,男女主角也各只剩一位台湾独苗,最佳导演更是全军覆没。面对一众内地导演的强烈攻势,台湾本土选手明显无力招架。失去了侯孝贤和蔡明亮两位大导后的台湾影市,缺乏新血液,也缺乏新作品。诚然去年还有《轻松+愉快》《大佛普拉斯》和《血观音》这样新颖的台湾本土片,到了今年,却只剩下一部《谁先爱上他的》。当经济发展已优势全无,极度缺乏工业化的台湾电影市场地位岌岌可危。
香港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缺乏作品。近年间大量演职人员选择离开香港发展,甚至徐克、林超贤、周星驰等一众主流导演都相继放弃本土市场,走上香港+内地合拍之路后一去不回头。香港本土市场在原地踏步,过去的传统外阜市场(台湾、日本、东南亚等地区)大面积缩水,因此香港本土的新鲜血液只能艰难前行。我们甚至很难叫出近几年新冒头的年轻香港导演姓名,是他们不拍了吗?自然不可能。
港台地区没落的同时,内地影市也在崛起。
首先,近年疯狂扩张的电影院线和自由的电影市场都为内地电影人提供了良好的生长土壤。例如于2016年成立的中国艺术电影放映联盟,专为小众的艺术电影打造,满足不同圈层观众需求,这也给许多无力征战商业院线的艺术电影提供了很好的平台。
其次,老一代电影人对新导演的扶持也是不可或缺的助力。每年在青海举办的FIRST青年电影展,都有许多知名影人前来与年轻导演进行交流,这直接促成了许多成功的合作。例如《我不是药神》的导演文牧野、《心迷宫》的导演忻钰坤等等,都是以FIRST影展为平台,最终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优秀年轻导演。而以徐峥、宁浩为代表的老一代电影人,也不遗余力地在帮助这些年轻血液。某种意义上说,老一代人从导演向制片人身份的转变,也是年轻导演层出不穷的潜在原因。
最后一点,其实是前面两点共同作用下的结果。在市场和前辈的帮助下,内地年轻导演们有着更丰富、更自由的创作空间。他们可以大胆尝试新鲜题材,打破传统模式,潜心创作。市场百花齐放,观众各取所需,内地电影也悄然步入了黄金时代。
金马奖,不过是众多舞台中的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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