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住民?前王朝埃及王权统治竟然是从美索不达米亚迁徙而来?

观看完鲶鱼王纳尔迈那场激动人心而又让人不寒而栗的“登基”仪式之后,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埃及的王权统治到底是怎样出现的?这个问题其实在学术界一直是老大难,而且直到今天还没有什么定论。

前王朝时期是仪式性调色板的高产期,下图中这块“猎人调色板”(Hunter Palette)裂开了几部分,刻画了一队拿着各种武器的猎人或军队,羚羊和野兔奔跑在他们下方。注意从右边数起的第二个人拿着高杆,上面有一只神隼,可能是荷露斯的徽志。

图:猎人调色板(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现藏于罗浮宫的“公牛调色板”(Bull Palette)是又一件前王朝时期的杰作。它的正反两面顶部都贯彻着相同的主题:公牛(可能是统治者的化身)用长角抵杀敌人。我们还可以找到不少和纳尔迈调色板相同的艺术题材。

图:公牛调色板(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有人会把王权的出现和文明的诞生等同起来,嗯,无论如何,我们对埃及文明的认识,确实很大程度是与它的君主制度有关的。

在这里,芹菜认为有一种理论非常值得注意。

这里要顺便填两个很久以前挖下来的坑:

  1. 还记得之前提过的那位埃及学的泰斗、让陶器说话的人——皮特里爵士吗?芹菜说过我们迟早会再碰到他,就是现在了。(新来的小盆友如果对皮特里有兴趣,请往前翻阅看他的故事)
  2. 还记得史前埃及与两河流域的羁绊吗?在之前的文章里我们多次提到过两河流域,芹菜曾说过这是一个需要深入探讨的事情,就是现在了。

下图是两河流域(即美索不达米亚)与埃及的地图。标出了两河流域几个重要的原始城镇的名称。

插图:两河流域与埃及(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我们已经介绍过皮特里在梳理埃及史前史方面的杰出贡献,而他本人对于“埃及的法老王朝是怎样出现的”这个问题,也是有着颇为坚定的观点的,这套观点由皮特里为开端,并经历了他的好几位学生(都是出色的埃及学家)的完善,被称为“王朝之族”(Dynastic Race)理论。

但是,它在今天却很少再被提及的——这个原因我们下一篇文末会再讲。现在,我们从皮特里本人在1894-1895年的冬季于涅伽达村以北7公里处进行的那次发掘讲起。

下图中皮特里爵士在伦敦大学学院展示自己从埃及发掘出来的物品——他本人正是该学院埃及学系的首任系主任,培养了几乎整整一代的英国埃及学家。

插图:皮特里爵士在伦敦大学(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皮特里在埃及最重要的发掘工作是在12月3日展开的,那天他在同事詹姆斯·奎贝尔(James Quibell,1867-1935)的陪同下,来到了尼罗河西岸、卢克索以北26公里处的小村涅伽达。

在前一阶段的发掘中,他们找到了一座可能供奉丰饶之神-敏(Min,更是男性生殖的守护神,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叫他,小弟弟之神,嗯,我真的不是污喵王啊)的原始神庙,受到鼓励后,他们决定扩大搜索范围,把涅伽达附近的低矮沙地也都检查一遍。

他们没花多久就察觉到,这片地区是个下铲子的好地方:这里到处都是陶器碎片,有些沙丘看着非常有可能是史前时期的坟丘——用肉眼能看到的就有几千个。

在它们附近,还发现了一些石灰石块,皮特里判断曾有一座原始神庙屹立于此。后来证实了这是一座供奉混乱之神塞特的庙。

皮特里雇来了大批埃及农民,仅仅那一个冬季,他们就发现了2000多座前所未见的墓穴。

由于那个年代学术界不懂埃及史前史,因此它们被划入第1王朝之前,也就是那个被称为“前王朝”的隐晦的时代。

眼尖的皮特里很快就发现,这里其实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墓葬。

插图:一座典型的涅伽达1期的墓(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被皮特里划归“涅伽达1期”的较早一些的墓,只是把死者埋在土坑里。死者底下会铺上草席。这些人的姿势都是那种我们熟悉的蜷缩的胎儿姿势。下葬后,这个坑用一个枣椰树枝织成的叶栅覆盖,再盖上沙土和碎石。

来自这类墓穴中的陶器有擦得很光亮的红陶和清晰可辨的“红底黑线”陶,都是典型的前王朝早期风格。

这些墓中还经常放着燧石刀、牙梳、针等的杂物。此外在几座墓中还发现了小调色板,旁边还有装着孔雀石粉的小包。这些墓中没有发现任何有文字的材料。

下图中是来自涅伽达1期的罕见的小雕像,一大一小两个,似乎都刻画了长着长胡子的男性形象。

插图:两个小雕像(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较晚一些的墓,皮特里划归为“涅伽达2期”,它们和前一种墓在很多方面都非常不一样。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墓葬都集中在被他称为“T墓地”(Cemetry T)的区域内。

皮特里相信,T墓地是一个精英家族的坟场——他甚至觉得这些人可能就是当时的统治者。

这些墓的边缘砌上了土坯,墓坑呈规整的正方形。死者下葬后,墓顶覆以枣椰树干拼成的天花板,再盖上沙土。

在这些设计更加精巧的墓中,皮特里发现了一种新的陶器类型,它们有喷嘴和三角形的耳状柄,像极了美索不达米亚的陶器。

这些陶器的样式与尼罗河谷内更早期的陶器截然不同,显然是外来物。皮特里认为,来自涅伽达2期T墓地内的这批陶器中,至少有两种样式带有明显的美索不达米亚风格。这是一个新发现。

下图中下面部分左列是涅伽达出土的前王朝时期的陶壶,右列是美索不达米亚相同时期的陶壶,可看出明显的相似之处。上面部分是两种陶壶的装饰花纹比较。

插图:涅伽达和美索不达米亚陶壶比较(图片来源:Legend: The Genesis of Civi

下图是苏美尔的陶罐(上)和埃及前王朝时期的陶罐(下)的比较。

插图:苏美尔和埃及前王朝的陶罐(图片来源:Legend: The Genesis of Civili

皮特里在自己的考古日志中写道:“在有装饰图案的陶器中,有一些比较大的罐子上有三到四个三角形的耳状柄。这些耳状柄让人联想到那些在欧贝德文化时期(Ubadian Period)已经出现、并在原始文化时期(乌鲁克/捷姆迭特·那色时期)(Uruk or Jemdet Nasr Period)变得很典型的美索不达米亚陶器。”

芹菜注:欧贝德文化、乌鲁克文化和捷姆迭特·那色文化都是两河流域的史前文化。其中欧贝德文化兴盛于公元前5300-3600年左右,其余两个文化则紧随它之后。这几个都是务农和畜牧的文化,并且可能已经发展出了贸易,小城镇也初步建立起了了。

虽然这个耳状柄也可以说是陶器功能自然演变的结果(使之可以吊在绳子上),但事实上,这种形状的耳状柄最早的例子来自美索不达美亚。

而且还有一种类型:有喷嘴的壶,塑造这么长的喷嘴似乎更多是为了时尚好看,而这种喷嘴的样式也是先在美索不达米亚出现的。

皮特里写道。“……虽然这些(在涅伽达墓地出土的)壶是用埃及本地擦光的红陶制成的,但这喷嘴完全是非埃及风格的。……总之,这些陶器与美索不达米亚的陶器非常相像。”

我们之前介绍过的涅伽达有绘画的浅黄色陶器,在T墓地大量出土。皮特里认为它们的质量“无疑是所有涅伽达陶器中最好的”。

插图:涅伽达浅黄色陶器(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在出土了这些陶器的墓穴里,还找到了黏土做的船模型,和很多小塑像,造型都是高举双手的女性——这位女神显然是那个时代的一个重要艺术主题。

下图又是一个涅伽达2期的小塑像,这一次,女神的双臂被简化掉了,但袒露的胸部和曼妙的身材还是没变。

插图:涅伽达2期小塑像(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下图中一个涅伽达2期浅黄色陶罐上的绘画:最上面是一列山峰或沙丘。中间是两条船,船之间貌似是一颗枣椰树。鸵鸟周围都是;两位高举双手的女性位于最下方。

插图:涅伽达2期浅黄色陶罐上的绘画(图片来源:Legend: The Genesis of Civi

至此,敏锐的皮特里意识到:

埃及王权的兴起,会不会和一些“外来者”有关?

美索不达米亚也是第一次农业革命的覆盖点,并且很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城镇出现的地方。

既然农业技术能从黎凡特一路传播到尼罗河谷,也许一些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人在史前的某个时候,由两河流域来到了埃及,也并非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现在让我们来详细看看一个被皮特里编号为T5的涅伽达墓葬,这是一个典型的涅伽达2期“社会精英”墓,它能告诉我们很多东西。

这个墓葬没有被盗的迹象,因此当皮特里找到它的时候,它完全就是五千多年前的模样。

插图:T5墓葬平面图(图片来源:Legend: The Genesis of Civilizatio

这是一个长4米宽2米的长方形土坑,在坑的北端放着8个大陶罐,陶罐里面是焚烧过的木头和其他植物(草,水果蔬菜之类)的灰烬。

这8个罐子里都没有人类的残骸。因此,这些灰烬应该是在死者的葬礼上焚烧完祭品后留下的。

在坑的南端,放着一套有波纹状柄的陶器,里面盛着植物油,在出土的时候它们还散发着很浓的味道。

在这两堆陶器中间,是人的遗骸。有5个头骨分开被排放在中央,第6个头骨被摆在墓坑南端的罐子旁。这第6个头骨被放在一块土坯上。

中央那5个头骨的周围摆放着三个十分精致的硬石器皿,是用斑岩或黑色花岗岩雕琢成的,都带有耳状柄。

这些硬石器皿中装满了珠子和棕色卵石,可能是那个年代的奢侈品。有一个头骨里面也塞满了珠子。在另一个头骨旁边,有一块刻着鸟头的小石板。

其余部分的骨头被收集成一堆,只有长骨头(多数是股骨,也就是我们大腿里面的那根骨头)被分散放在不同的位置。所有较大的骨头都有一端被打破了,里面的骨髓好像被利器吸出了——因为在这些骨头的内部还能找到利器插入时留下的凹痕。一些骨头的表面上,明显有牙痕。

好的,你们开始背脊发麻了吧,接着说。

插图:涅伽达墓地今貌(图片来源:John Romer, A History of Ancient E

皮特里在涅伽达大墓地找到了埃及文明诞生的重要线索,他走后,这片墓地除了偶有考古学家造访后,基本保持着原貌,直到今天仍能看到很多陶器散布在那里。

皮特里认为这些尸体是在下葬前就被肢解的,它们的头颅是被人刻意割下来的。这种葬俗在很多个涅伽达精英墓葬里都有发现,并非T5所独有。

看来,当时的社会精英阶层中流行把逝去祖先的肉(尤其是骨髓)吃掉的做法,极有可能因为在那时的观念中,祖先的特质(勇气、才艺、毅力甚至权力)肯定存在于他们身体的最内部,既然祖先肉体已衰,子孙就有必要把这些珍贵的特质吸收掉。

皮特里认为,这些精英们死去之后,他们的头颅可能曾经被家族后代供奉一段日子才下葬——联系一下之前文章里曾经介绍过的可怕的耶利哥头像,我们便不难推测当时整个中东地区都奉行这类习俗。T5墓很可能是涅伽达一个精英家庭的合葬墓。

插图:耶利哥头像(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耶利哥头像,来自耶利哥(Jericho,就是《圣经》中约书亚带领以色列人攻陷的那座城市)。耶利哥已被确认为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在这个城市的史前阶段,有人创作了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艺术品”,它取材一颗人类的头骨,在上面加上黏土还原了眼睛。用途及象征意义至今成迷。

皮特里找到的这些墓葬中埋葬的“王朝之族”,显然有肢解和吃人(虽然并不是吃活人)的可怕习俗,由于这和后来“文明的”埃及人的形象非常背道而驰而且令人不安,慢慢地,这个话题很少再被人提起。

但是,这是埃及不为人知的过去,如果我们没有勇气继续探讨,那么我们对以后的埃及文明的认知就注定是不完整的。

所以请深呼一口气,继续拿起你们的放大镜吧,少年侦探团!咦对不起,我又穿越了- -。

插图:今日埃及的陶器产业(图片来源:John Romer, A History of Ancient

今日埃及的陶器产业,上图及中图:烧制好的陶器被整齐的堆放在空地上等待运输。下图:温柔的尼罗河是运陶器的船只最适合的通路。制陶业在今天的埃及依然占据着自己的江山,尤其在乡村地区,陶器的用途很广。

除了“吃人”,T5墓中还有两样东西鲜明地指出了涅伽达1期文化与2期文化的不同之处。

首先,皮特里发现,青金石(lapis lazuli)这种美丽的蓝色宝石在涅伽达2期的精英墓葬内突然出现,而在更早的涅伽达1期墓葬内根本没出现过。

插图:一块未经雕琢的青金石原石(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这里要补充一个难以置信的知识点:在整个中东地区,只有阿富汗境内的兴都库什山区有青金石矿——是的,反正一大堆古代文明国家中,被贵族们趋之若鹜的青金石全部都是从那里输出的;而这个地方和埃及的直线距离是多少?超过3700公里!

我们都知道,在文明时期,埃及的法老和贵族们都钟爱青金石,它被制成圣甲虫戒指、胸牌、手镯、珠子项链等等。法老的宫廷大量采购这种遥远的舶来品。

而现在我们看到,在埃及的前王朝时期,就已经有人把青金石远道运来了,而在比涅伽达稍早一点的两河流域,青金石就已经受到上层社会的青睐了。

于是和陶器一样,我们再一次发现了一样东西,它在埃及出现之前,是先出现在两河流域的。

插图:一枚埃及圣甲虫戒指,圣甲虫是青金石雕成的(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皮特里还发现,虽然涅伽达2期的社会精英们已经得到了青金石(先不论是他们自己带来的,还是通过当时已经存在的贸易网络买来的),但是这种宝石只是昙花一现,并且在第1王朝之前就从埃及销声匿迹了。再过了好几百年,到了埃及的古王国晚期,青金石才再次出现在埃及的记录里。

皮特里认为这种现象只有一个解释:两河流域(苏美尔文明的发祥地,农业诞生的地方)与史前埃及的联系并不长,苏美尔移民们来到埃及之后,逐渐都“埃及化”了,他们与故乡的联系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中断了。

另外,涅伽达2期出现了一批明显属于“战士阶层”的墓葬,这些墓里放入了大量兵器,与我们之前了解的性情温和不爱打架的农夫们的墓大相径庭。

皮特里在这些墓里找到了大量的梨形棒(即权标),它们的数量如此之多,而在更早的涅伽达1期墓里,很少见到梨形棒,而是更多看到把棒头打磨成一个碟子型的武器。我们说过,梨形棒后来成为了法老的仪式用具,其重要性可见一斑。

插图:两种石制的棒头对比。上图为碟形,下图为梨形。(图片来源:Legend: The Genesis

所有战争的原则都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在原始的肉搏战中,能够一下子击杀敌人或至少将其击昏的兵器无疑会给使用者带来巨大优势。

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一场史前军备竞赛:涅伽达1期的人使用的碟形棒,只有在正中敌人要害的时候(比如一下就砸中头部)才是有效的,但是涅伽达2期的战士们使用的梨形棒,虽没有锋利的刃,却拥有很大的接触面,只要抡起这个武器,无论砸到敌人的哪个部位都能造成严重的伤害。

插图:辛努塞尔特一世与阿蒙神(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在卡纳克,中王国时期的法老辛努塞尔特一世(Senwosrte I,约公元前1971-1928年)留下了一间精致的布满浮雕的小祈祷室,被称为“白室”(White Champel),这里面的浮雕讲述了这位法老管辖着的省份和他与众神的关系。我们在好几个场景里都看到法老在祭祀神灵时,把权标(梨形棒)握在手中——显然那是他重要的道具,与他的神圣身份息息相关。

会不会在前王朝时期,一批来自苏美尔的移民来到了埃及,他们的军事优势打败了土著,建立起了他们的统治并且直接导致了法老文明的诞生?

皮特里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充分的证据,并且得到了不少考古学同僚的支持。在两次公开演讲中(1918年和1922年),皮特里发表了他的“王朝之族”理论,把自己的西方殖民主义态度暴露无遗。

当时,血腥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西方正经历着一场思想上的阵痛。皮特里的观点难免会让今天的人感到良心不安,但是在那个时候的欧洲学术界,殖民主义甚嚣尘上。

我们也不应该怪责皮特里,因为他正是那个时代的人;我们也不能因为抨击殖民主义而否决皮特里的理论,因为正如前面所说,他是一位非常敏锐的学者,他的理论都是以实实在在的考古发掘为基础,有条不紊地,合乎逻辑地建立起来的。

皮特里死后,他的弟子把“王朝之族”理论进一步深化,但是问题也随之变得更加复杂敏感了。

这时二战刚过,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还搅动着世界的神经,而皮特里的后继者们把“王朝之族”说成是“优等民族”——由于采用了这么一个使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的术语,这个理论由此便寿终正寝,再也没人想提起,也没人敢去提起了。

插图:两河流域的格里芬和埃及的格里芬形象对比(图片来源:Legend: The Genesis of

奇特的神兽“有翅膀的狮身鹰面兽”又叫做格里芬(Griffin),在前王朝时期出现在希拉孔波利斯的调色板上。但是这貌似又是一项苏美尔人的发明创造,后来被埃及人所继承。上图及中图的狮身鹰面兽造型来自两河流域出土的圆筒印章,而下图则来自埃及希拉孔波利斯。三者之间的关联是很明显的。

但是,我们不应该因为那些尴尬的术语就对一个也许很合理的理论视而不见。从涅伽达1期到涅伽达2期这短短不过一两百年的时间里,埃及好像真的被什么推了一把,这股力量也许真的来自苏美尔,也许当中经历了很多的战争、妥协、融合,最后才汇聚起了文明的微弱曙光。

插图:位于涅伽达的啊哈(King Aha)之妻墓复原图。(图片来源:Legend: The Gene

下图是萨卡拉(古埃及大型墓地)左塞尔(Djoser,又作乔塞尔,第三王朝的法老)的阶梯金字塔建筑群外围的“舍瑞克”(Sherekh,原始的宫殿)建筑。

图:萨卡拉阶梯金字塔建筑群外围建筑(图片来源:Ancient Egypt,From Prehisto

泥砖墙壁龛从前王朝时期一直阴魂不散地持续到了古王国初期。虽然原始的宫殿样式似乎很快就没有再被使用,但宫殿和它外立面上的壁龛形状却一直留在埃及王室的记忆中,留在法老的“荷露斯名”中……

插图:纳尔迈的荷露斯名(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荷露斯名的格式是这样的:一个方框,下半部是一个“舍瑞克”(Sherekh,据推测应该是王宫的立面的艺术形象。这种建筑物很可能也有壁龛),上半部则写上国王的名字。荷露斯——神隼,立在方框顶端。

未完待续

作者:芹菜法老 编辑:Pepi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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